第16章 破阵
徐子瑜抽回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随着卢婆婆倒地，禁锢着曲千凝的阵势开始瓦解，曲千凝这才放松精神，结果钻心的痛感自舌尖传来，她差点就哭出来。
“抱歉，来晚了。”徐子瑜盯着地上的尸体皱眉，这味道和刚才剑刺入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对。
“恩恩。”
曲千凝一点也不想说话，刚才卢婆婆匍匐在地绘制法阵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徐子瑜的踪迹，于是拼命吸引卢婆婆的注意好给徐子瑜下手的机会。
看来这人还不算笨。
“···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
徐子瑜推着眼镜目光有些无处安放，若是有人在他身侧就会发现他早已双耳通红。
经他这么一提曲千凝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近乎赤裸，当即涨红了脸缩成一团。没办法，她就算想穿衣服可以衣服都在徐子瑜后面，要她这么走过去拿她可做不到。
很快曲千凝感觉身上一暖，徐子瑜的外套已经披在她身上，而它的主人正蹲在地上收捡她的衣服。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停在一旁狭长的车厢忽然像有生命似的剧烈抖动，徐子瑜整个人眨眼间就被车厢的变化之物包裹成一个球形。
余下的车厢在扭动中慢慢汇聚成一个容貌出众的中年人。
“好久···好久没有用这副模样见人了。”
那噩梦般的声音响起，曲千凝瞬间反应过来这女人就是卢婆婆的本体。
“你还活着！”
“呵呵呵，小鬼能杀我卢婆婆的人这世上还没出生！”
曲千凝裹着徐子瑜的外套连连后退，这次可算遇到大麻烦了。徐子瑜还在那团圆球里面没有动静，不会这么简单就死了吧。
“小丫头，过来。”
卢婆婆慈爱的看着她，让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会以为是位疼爱后辈的长辈。
曲千凝哪里敢答应她，要不是顾虑球里的徐子瑜生死不知，她早拍屁股闪人了。
“过来，过来。”
卢婆婆的话语中带着蛊惑，曲千凝奇迹般的没有受到影响。
“这是我的身体，不可能给你！”
曲千凝吼道，似是在提醒自己。
“没用的。”卢婆婆笑道，抬手的的同时曲千凝的四周突兀的浮现出八个幽魂凶神恶煞的朝她扑来。
曲千凝不退反进，以掌做攻凡是触碰到她手掌的幽魂全都化作一团青烟，八个幽魂只几秒钟的功夫已经全部解决。
看着卢婆婆那张气的快扭曲的脸，曲千凝笑道，“还有吗，继续呀。”
“你···你是什么人！”卢婆婆大惊，这八只幽魂可是她精心培育的，等闲天师也奈何不得。眼下却全部栽在这个小丫头手里。
“我就是一介凡人。不过你运气不好，本姑娘开天眼的时候被强制附送了一个技能。”
曲千凝说着已经快步逼近卢婆婆抬手就是一掌，可惜后者闪避太及时，就算如此卢婆婆的一只手臂也在她的触碰下灰飞烟灭。
“哎呀，抱歉失手了。”
曲千凝揉着手腕似要再来，她此时心里远远没有面上看起来的轻松。虽说卢婆婆变成灵魂状态后她完全不惧，可她还没忘水面上那位长袍大人。
要是他听到动静过来插手，这结局如何到是难说了。要速战速决，曲千凝拿出她的毕生所学——从老爸那里学来的曲氏拳法，对着卢婆婆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卢婆婆做鬼活了这么些年也不是没有眼力，见自己克制不住这丫头就准备把战场朝水潭边转移，试图引起那位大人的注意。
她还没飘出几步，一道黄符挡住她的去路，与此同时那团圆球四分五裂地炸开，徐子瑜完好无损的自半空跃下，手指在空中画着符文，催动拦路的黄符。
符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而后直扑卢婆婆，后者无论如何躲避都无法逃离，最终是被符纸包裹而后变成一个小纸团飞入徐子瑜的手心。
“她死了吗？”
曲千凝看着他手里的那团黄纸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张可欣身上从来没有这种一击必杀的符纸。这张符纸肯定很贵，曲千凝暗戳戳地想。
“她还活着，我准备带去给林觉寺的师傅们超度。”徐子瑜笑着把纸团揣进裤兜里，朝曲千凝点头道，“很精彩的掌法，如果不是你拖住她我也没这么快打破结界。”
“我那是为了活命，才没考虑到你的情况。”曲千凝嘟嚷着，很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如何，我要向你道谢···还有抱歉把你卷进来了。”
“···算了，这又不是第一次。”
曲千凝摆着手毫不在意，她陪张可欣工作的时候还遇到过比这更坑爹的事情不都活下来了吗，在她看来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好说。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说？”
“你刚刚的掌法为何能拍散幽魂？”
“···这是秘密。”曲千凝笑道，这可是她的保命技巧哪能这么容易叫告诉别人。
徐子瑜闻言也是一笑，溶洞里骤然响起的巨大的水流声中断了两人的交流。水潭四周的结界已破，水流逆转直冲天际瞬间吞没了中心岩石上的建筑群。
“糟了，那些被抓的女人还在那边！”
曲千凝猛地回想起刚刚卢婆婆就在水潭边把那些女人交给那位大人。现在结界已破，那些人该不会是作为破阵的祭品了吧。
徐子瑜听完她的叙述果然也皱眉担忧起来。
“我先过去看看。”徐子瑜说。
“我也去。”曲千凝实在不想一个人呆着这鬼地方。
“···那个，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差点把这事忘了，披着徐子瑜的外套浪了半天的曲千凝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你···你没看见吧？”
“看见什么？”徐子瑜一本正经的问。
“没什么、没什么。”
曲千凝红着脸跑开去找丢在一边的衣服。
等她穿好衣服跟到水潭边的时候，就看见十几个女人在地上排出一个奇怪的队列，徐子瑜正走在期间挨个试探。
“怎么样？”她问。
“性命无忧但魂魄被取走。”
曲千凝闻言倒吸口凉气，没了魂魄的肉身就像植物人一样没有任何知觉意识，想到自己刚刚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她不由得感谢卢婆婆看上她的身体，把她单独挑出来。
“她们的魂魄是不是被人拿走了？”
曲千凝想到卢婆婆口中的大人，这些女人是他要得。
“她们在那里。”
徐子瑜指着水潭的方向面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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