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纸片
曲千凝正要发作就听见高恒说到了。
两人站在一间破败的小院外，里面有个小老头骂骂咧咧地背对他们坐着，看衣服和背影好像就是追着曲千凝要阳寿的老头。
“你看好了。”
高恒说罢人已经走进去，举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刀直接给他来了个割喉，喷溅的血水吓得曲千凝腿都软了，没想到这小鬼说的办法居然如此血腥暴力。
“解决了。”
高恒扔掉手里染血的匕首，很轻快的说道。
“你…你杀人了！”
“看清楚，这家伙才不是人。”
高恒踢了踢老头的尸体，曲千凝细看才发现衣服里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一只猿猴，长满毛的手从衣袖里伸出来，那画面很有些刺激。
“他是妖怪？”
“随你怎么想，麻烦我已经解决了，等会出去记得付钱。别想赖账我能杀他同样也能杀你。”
“···你这么牛逼，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干嘛要告诉你。”少年说着已经迈开步子，“快点跟上，等你取了钱我还准备回来再接一单。”
“你专门做这种生意？”曲千凝很好奇，高恒的做派感觉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是呀，总有些傻钱多的家伙什么准备都不做就跑来鬼市找死。”
人傻钱多的曲千凝简直都要被憋出内伤来了，要不是要靠他带路出去她早不顾一切杀上去把这小鬼揍得爹妈不认。
高恒对这里极其熟悉，领着曲千凝七拐八拐就来到一处城门下。
“从这里出去就是通远门。”
这城墙距离曲千凝掉下来的高塔可是理了一段距离，她指着那塔问高恒，“那是干什么用的？”
高恒脸色变了变按下她的手，“别乱指，那是鬼市主人的住处。”
“鬼市还有主人？”
她瞬间想起把她从高塔上推下来的美艳女人，她莫名其妙的被拉进来估计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不关你的事，快点走！”
高恒不耐烦的把曲千凝推出去。
眨眼间四周的光线就暗下来，曲千凝起初还有些不适应。鬼市里一直是阴天的样子光线比现世的夜晚要亮。
等她适应了就发现她依旧站在通远门前的公路上，高恒已经自动到旁边的小桌子前去登记，见曲千凝愣在那里不由得催促道，“快点来登记，我接下来还有事情！”
曲千凝登记的时候造成一些混乱，负责登记的小姐姐没有找到她进去的记录非要说她是偷渡不让她离开。她耐着性子把自己进去的经过解释了一番，又报上徐子瑜的名字。
小姐姐们打电话向徐子瑜核实情况后才总算放她离开，等在一旁的高恒耐心都快被磨光了。
“徐子瑜人在哪里呀？”
曲千凝问负责登记的人，她记得他有工作临时离开，也不知道现在进展得怎么样了。
“你不知道，徐队···”
旁边那个人赶紧打断，面色不善地回道，“这是机密，不能告诉你。”
曲千凝耸耸肩，领着已经等的不耐烦的高恒回家取钱给他。到曲千凝家的车费还是高恒出的，这家伙一路板着张臭脸拿到钱话都没说一句人就已经闪没影了。
接下来的几天曲千凝完成老爸的任务重新回博物馆上班，期间她找张可欣要过徐子瑜的电话，打过去始终无人接听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去哪了。
于是她只得给徐子瑜发短信说要还画，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联系她。
鉴于鬼市和之前的种种遭遇，曲千凝像张可欣提出学习法术却被这姑娘一口回绝。理由是张家的法术不外传，曲千凝想学只能等到过几天扫盲班开课，上课的老师会传授一些基础的保命法术。
曲千凝对此也很无奈，只得把空余的时间用来研究她捡来的那本符咒书，为此还托张可欣帮她买了大量的朱砂和黄纸用于练习。
和预想中的无师自通不同，曲千凝的纹理画得毫无缺陷和书上一模一样，可是画出来的符纸却没办法使用，也不知道哪里不对。问张可欣她也说不上来，只让曲千凝的扫盲班开课了去问老师。
于是无师自通成为符咒大师的幻想也破灭，她索性甩开这些过起正常人的生活，只等扫盲班开课。
这日吃完晚饭，曲千凝正窝在自己床上追剧，就听见屋外传来敲门声，然后自己的房门就被打开，老爸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
“妍妍，跟我来画室。”
曲千凝茫然的跟在老爸身后去了对面的套房，就看见老妈也在，她刚想问什么事就见老妈摆手示意她别说话。
曲千凝更蒙了，印象中家里还没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她看向老爸，曲清平夹着烟猛吸了几口然后把烟屁股摁在桌子上。
曲妈妈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曲清平从他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透明文件袋，里面有张a4大小的黄纸，纸的四周又被火烧过的焦痕。曲清平小心翼翼把它放到桌面上，那里早已摆放了徐子瑜还没来取走的绘有古崇州城全貌的画卷。
曲清平拿着文件袋在画卷上来来回回笔画，终于他好像找到要找的东西，沉声说道，“你快来看！”
曲千凝和老妈赶紧凑过去，就看见文件袋里的那张纸上的内容和徐子瑜画上一处完美重合，就连延伸出来的线条的分毫不差。而重合的部分就是城外两江交汇的地方，文件袋里的那张纸上三处岸边各有一个用红色勾勒出的塔状建筑。
曲千凝心里一惊，问道：“老爸，你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是今天下午从墓室里清理出来的。”曲清平眉头紧皱，“我一看就觉得眼熟，没想到还真能合上。”
墓室？不会这么巧吧，她急忙又问，“什么墓室，在哪里发现的？”
“你忘了，前段时间小林掉下去的那个坑洞，里面其实是个唐代地宫，根据墓志铭记载很可能是当时李朝的一位公主，可是史料上并没有这个记载，只可惜墓室里的东西大部分都烧毁了，不然那一墙的书柜肯定能让我们更加了解那个时代。”
烧毁的书柜，曲千凝离开的时候正是墓室里起火的时候，难道说老爸他们打开的就是她先前进去过的地方！
“什么公主我对那些不感兴趣，老曲你叫我和妍妍过来是有事情想说吧。”曲妈妈说。
“···其实也不是大事。”曲清平想了想指着文件袋里的黄纸说道，“这个东西出现之前，我以为古时候的崇州城就是画卷上的样子。说实话这个样子的崇州城反而让我比较安心。因为我整理崇州历史的过程中发现这座城市还有一个奇怪的传说，这些年来我一直想印证这个传说的真伪。”
“什么传说？”曲千凝问。
“是关于‘三塔’的传说。”说话的是曲妈妈，她看着曲清平美丽的脸上染上一股哀伤，“你想说这次墓里发现的东西或许能证明‘三塔’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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