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生活乱了
峭壁悬崖一片混乱。
三方为营,各忙各的。
在陈致白努力营救何欢的时候,邓高琴带着何蓝欣跑路。
萧芳如一家没跑成,主要他们没像邓高琴一样留后手,一家三口跑了没多远的路,一家人齐齐整整全被陈致白抓回去。
回程的路上,何欢浑身都还在颤粟,车内暖气开的很足,但依然没起到作用。
这不单单是寒意而起,更多的是心理缘故。
从上车开始,何欢就被陈致白抱在怀里,死里逃生,激动过后,何欢再次陷入沉寂。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已经没了光,只有无尽黑暗。
轰塌的世界观,让何欢失了生机,陈致白更是在她身上看到死气。
陈致白心惊且凉。
车子到了医院。
陈致白将她从车里抱出来。
何欢问:“来医院做什么?”
陈致白还没回话,何欢自顾又道:“对了,你受伤了。”
“把我放下,我自己能走。”
陈致白没放,继续抱着她前行。
何欢倔强道:“我要下来。”
感觉到她身体一瞬间的紧绷,陈致白脚步顿住,如她的愿。
进了医院,陈致白让医生给她做全身检查。
何欢却不让:“给他看,他受伤了,流血了。”
陈致白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跟她商量着:“医生够,我跟你一起看。”
何欢又不说话了。
陈致白身上的伤比何欢还严重,两条胳膊,峭石摩擦,比刀刃还锋利,坚韧的小臂,横七竖八布满各种血痕。
砂石混着血水,埋进皮肉里,旁人看了都忍不住蹙眉,偏偏陈致白这个当事人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
何欢一眨不眨地盯着看,鲜血刺目,“疼吗?”
陈致白道:“不疼。”
何欢说:“骗子。”
他们都不讲真话。
伤的那么深,怎么可能不疼。
两人身上都是基础的擦伤,医生给他们清理伤口,涂了药膏。
医生还给他们开了药,叮嘱道:“这几天不要碰水。”
外伤好治,内伤可就难愈。
回了爱堡,两人在避开伤口的同时,都清理了身上的污秽,换了干净的衣服,陈致白垂眸问她:“要不要休息会?”
何欢点点头,没说话,但脚步确实往卧室方向走。
陈致白一路跟着,看着她躺在床上,双手交错的放在胸口,看着安静且乖巧。要不看她双眼瞪的像铜铃,木讷僵硬,都会以为她没事。
陈致白进厨房倒了杯牛奶送进去,“喝了再睡。”
眼珠迟钝转动,落在奶杯上时,何欢瞳仁收缩,“里面又加东西吗?”
陈致白诚实道:“加了片安眠药。”
她这个状态,不加辅助,直接睡肯定闭不了眼。
何欢连连摇头。
“不喝。”
喝了就会睡过去,睡一觉她的世界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抬眸,何欢眼神满是无措,以及害怕,弱弱道:“你也不要我了?”
迎上她脆弱的眼神,陈致白心口好似被什么扎了一下,随后又被紧紧握住。
又疼又酸。
他具体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何欢此时正在经历人生观被摧毁。
“不想喝就不喝。”放下杯子,陈致白也不强迫她,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
也不顾手上的伤,一手穿过她的肩,一手环住她的腰,将人笼罩怀里:“我陪你睡。”
卧室安静的落针有声,除了呼吸,再无其他声响。
半个小时过去,何欢没睡。
一个小时过去,她还睁着双眼。
陈致白掰正她的身体面向自己,拇指摩挲她的脸,滑.嫩肌肤有好几道细碎的划痕,破坏了她的美。
“不困?”
何欢只是摇头。
陈致白倾身吻落在她额头,很轻,似安抚。低眸,就见何欢直勾勾看着自己。
何欢仰头,直接吻上他的唇,很重,似发泄。
“抱紧我。”
话语从她唇间溢出。
何欢急不可耐地去脱他衣服,吻的毫无章法,落哪啃哪。
陈致白顺她心意协助她,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很快,两人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净,赤裸相对,肌肤相贴,紧紧相拥。
何欢此时像搁置在岸上的鱼,急需氧气,而陈致白现在就是她的氧气罐,大口吸噬。
她也像有今天没明天,所有劲恨不得都用在他身上。陈致白也是难道一次将所有主权都给她,任由她发泄。
待一切归为平息,何欢身体被汗水打湿,人已经累到虚脱,整个人趴在陈致白身上一动不动。
两人就跟叠汉堡似的抱在一起,耳旁都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怕她着凉,陈致白还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粗喘的声音慢慢平复,他抚摸着她滑腻的后背。
旖旎之气也随时间而流逝,卧室也重归安静,陈致白垂眸看了看怀中人,发现何欢不知道什么睡了过去。
陈致白没有马上行动,又过了一会,等她睡稳,睡实了,他才小心翼翼将人挪到床上,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出了卧室。
在何欢与陈致白缠绵的这段时间,赵闯已经从萧芳如那得知了一切,一五一十将所有事情当面给他述说一遍。
听完,陈致白点上一根烟,香烟袅袅,让他眸色变得模糊,而周身寒气却越发浓郁,赵闯都有些受不住这冷意。与他拉开距离的同时,自己也点了根,两男人就站在烟台上默默抽着烟。
赵闯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陈致白毫不犹豫,声音裹着箫杀:“弄死他们。”
他只当是何欢遭遇父母背叛,毕竟这种事他也经历过,可没想到,事情远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何欢的生活被囚禁在早已编织好的大网里,她的人生,也是邓高琴早已撰写好的记录本。要做什么,不做什么,都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邓高琴是怎么敢的。
自己之前跟何欢诉述陈致白的凄惨,让她心软点,现在好么。一个赛一个的惨,他们这是在搞比惨大会吗?
邓高琴也是真厉害,他是没见过哪个导演有她导戏导的长。
赵闯劝说:“要不等何欢做决定?毕竟他们的关系有些复杂。”
“我瞧何欢情绪现在不对,现在就处理他们,会不会对她又影响?”
感情很复杂的,毕竟是喊了二十年的家人,除了何欢自己,没人知道她此时的真实想法。
话落,阳台一瞬间陷入寂静,陈致白也沉默没说话。
静谧片刻,认可赵闯说辞,陈致白默许的同时,下了其他命令:“快点把邓高琴找到。”
“好。”赵闯继续说:“萧芳如孩子每天都要吃药,药要还给他们吗?”
闻声,陈致白眼底冷意森森,淡漠开口:“暂时先让她别死。”
赵闯心中感叹,造孽啊。
赵闯离开后,陈致白又点了跟根烟继续抽,皓月当空,月光将他身影拉得很长。
陈致白去卫生间洗了个澡,重新回到何欢身边。
人刚躺下,何欢就钻进他怀里,陈致白顺势抱住,安抚的怕打她后背。
何欢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怪光陆离,凌乱又稀碎。
梦里出现无数张脸,有认识的,有陌生的,但不管熟悉,还是陌生,他们每个看她的眼神都是冷漠,无视。
何欢蜷缩在黑暗角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这梦一直持续到她醒来,睁眼,看着白白的天花板,何欢人是懵的。
躺了几分钟,何欢掀开被子,陈致白给她套了睡衣,身体也清理过。
赤脚踩在地上,拉开窗帘,外面阳光很大,昨天的寒冷好似就留在了昨天。
何欢披了件大衣在身上,推开玻璃门,在阳台椅子上躺下。
阳光很大,何欢眯起双眼。
陈致白一进来,就见她在外面吹冷风。
“怎么躺在这里?还穿这么少。”
说着弯腰要将她抱进去。
“我不想回屋。”
何欢声音很沙哑,是昨天用嗓过度导致的。
闻声,抱人的动作顿了下,看了她一眼,收回手,转身进屋拿了毛毯盖在她身上。
陈致白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他说:“要不要出国去玩?”
何欢说:“不去。”
陈致白:“霍东新开了家饭店,过去尝尝。”
“我不饿。”
陈致白说:“你饿了,我们再去吃?”
话落,何欢转头看向他,双眸无波无澜,平静道:“陈致白,我就想一个人呆会。”
陈致白抿着唇,眸光闪动,“有事你喊我。”
没得到她回应,因为何欢头已经转过去了。
陈致白在卧室磨蹭了一会,何欢也不在意,她好似不管自己在不在,只要别吵她就行。
自从出事后,何欢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事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她的一日三餐都是陈致白准备的,但她进食很少,每顿能吃完三分之一都叫多的,有时更是原封不动地端出来。
何欢现在是肉眼可见的消瘦,看的陈致白眉心蹙的越来越紧。
陈致白跟她讲话,何欢也是爱答不理,听烦了,她就会来一句:‘能不能别烦我?’对着她那张消瘦到没有精气神的脸,陈致白骂都不知道怎么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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