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看病
程寂是行动派。
第二天他就带着虎子去看脑科医生了。
结果那个医生告诉他虎子脑子正常，可能是心理问题导致学不进去东西也不会和人交流。
于是下午程寂又带着虎子去找了心理医生，不是脑子有病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说明可以恢复正常，有些天生的脑部残疾可是无法治疗的。
结果也很快出来了，那个医生说治不了。
因为虎子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程寂也不是很了解虎子，也不想让医生知道他是怎么遇到虎子的，篡改了部分事实。
这就让心理医生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据他观察他觉得虎子是脑子有问题，跟心理问题没关系。
可虎子上午去医院开出来的诊断书却又证明着他脑部是正常的，怀疑是心理疾病导致失智。
程寂觉得上午那个诊断证明是没有问题的，应该是这个心理医生能力有限，得找个更专业的治疗才行。
最后一天下来，虎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苏禾还好心来问了一下程寂进展，想知道虎子的情况。
程寂没好气道：“没办法，得找一个更好的心理医生，你那边不是不认识吗？”
苏禾回道：“其实我忽然想到一种办法，也许可以治好他。”
程寂追问道：“什么办法？”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研究x药剂时有次失败的一次成品吗？当时那个试验体是n级alpha，他就是智商堪忧的那种残疾，服用之后当时恢复正常了，不过后续的转化压力没承受住……死了。”
“什么馊主意。”
“我都说了也许，用不用随便你。我只是给你提供一种可能。”
苏禾就知道程寂不会用。
但一会儿后，程寂却道：“给我一支x药剂。”
“？”
x药剂很珍贵的。
苏禾不可能说给就给人。
“这项目是我们两个共同努力的结果，你已经给了白越一支，剩下的两支给我一支不过分吧？另外一支归你，你想怎么用我都没意见。”
程寂这话没有挑明意思，但苏禾懂了。
他道：“你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你不怕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身体有问题吗？到时候给你肚子里的崽不好吗？”
“……给我再说。”
苏禾说得不无道理，到时候如果腹中孩子有什么缺陷，用x药剂可以让它变正常，如果它不能挺过转化他可以和苏禾帮它停止转化效果。
x药剂并不是完全不可控的，只是为了实验数据他们两个从来不会去中断x药剂的后续发展。
“那你可要好好考虑，别轻易下决定。”
苏禾也知道虎子那孩子傻，但他并不想把x药剂给他，傻就傻了，没必要浪费x药剂。
程寂嘴上答应了，仍然还是要苏禾送一支x药剂过来。
为了避免程寂做傻事，苏禾在把x药剂交给程寂的时候叮嘱道：“你之前跟我讲过那孩子情况，可能是心理问题，x药剂说不准治不好他，浪费一支真的很可惜的。”
“嗯。”
程寂拿到东西就把人推了出去。
x药剂丢珍贵不需要他提醒程寂也知道，研究了那么久，什么技术都试过了，甚至抓过不少alpha进行非法研究。
不过后面程寂觉得这条路快捷但过于血腥暂停了这个方向，直到后面被苏禾再次提出来进行研究。
成功了，但是死了很多alpha。
程寂走进了虎子所在的房间，虎子一个人在咬手指，他不知道刚刚家里来过人，只知道程寂手上多了一个东西，是打针用的，他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见状程寂把拿着x药剂的手放在了背后，他露出和煦的笑容朝他招手：“虎子，过来！”
虎子不敢过去，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如一只落难的小狗。
于是程寂走了过去，脸上带着笑容，诱惑道：“你不是喜欢摸宝宝吗？现在宝宝长大了一点，你看我的肚子都鼓起来了，你想不想来摸摸？”
其实他肚子并没有特别明显的隆起，只是稍微有点幅度而已，不注意都注意不到。
可虎子却被吸引了，他抬起头来，目光里仿佛若有光，看向程寂腹部时都小心翼翼的，害怕自己伤害到肚子里那个脆弱的小生命。
见这话有效，程寂再接再厉道：“过来！虎子……”
他走了过去，慢慢靠近了角落里的虎子，先是触碰虎子的肩膀轻声哄他平静下来，然后引导着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虎子对他肚子里的孩子很在意，不会伤到他的。
程寂把虎子胳膊上的衣服往上捞，露出里面的肌肤，却看到了深浅不一的伤痕和淤青，看得他愣了一下。
虎子急忙收回手，想把胳膊上的衣服放下来，不想让程寂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这是学校老师打的还是你那些同学干的？”
程寂嗓子发干，尽可能让自己声线不要抖动，尽管他已经气愤的想去学校闹事了，也不想吓到虎子。
“……”
虎子不回答，双膝并拢，头埋在膝盖间不肯出来，如缩进壳子里的乌龟。
程寂以为自己没控制好音量吓到他了，于是轻拍着他的背把自己的声音放得极轻道：“乖，没事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了，不要闷坏自己。”
他不想吓到虎子，只是想把虎子变正常而已，心理创伤什么的……x药剂有让人突破身体极限的能力，但关于心理方面他们的确没仔细研究过，只有那一次刚刚好遇到过智力障碍的n级alpha拿来做实验的数据。
不过程寂想过了，就算不能让虎子恢复正常，也可以让虎子日后不会变成一个n级的omega或者alpha。
他不希望虎子变成alpha或者omega中的任何一类，哪怕不被判为n级，要是还是智力障碍，也会被当作n级。
所以程寂想把他变成beta，有时候当普通人未免不好。
“虎子乖，不要怕。”
程寂过去抱住他，没有急着给他注入x药剂，只是一个劲的哄着他。
等虎子放松警惕后，他才再次试着给虎子打针，把x药剂注射进去。
考虑到虎子年纪尚小，他没有全注射进去，只注射了一半的剂量。
“呜呜……”
虎子发出小声的呜咽声，声音不大，如雏鸟般发出细微的鸣叫。
随着时间的推移，虎子身体开始发起热来，他缩在角落浑身颤抖，冷汗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地，背部的衣服已经浸湿了大半，现在整个人蜷缩在那弱小可怜又无助。
“没事的，马上就会过去了。”
程寂拍了拍他的背，摸了一手的汗水。
这是服用x药剂必经的过程，他现在还不能打断药效发挥，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才能再次朝他身体里注射另外一种阻止x药剂继续发挥的药剂。
现在他只能等，观察着虎子的变化，从而决定怎么控制x药剂在他身体里作用的方向。
虎子年纪也许真的太小了，坚持不到十分钟就晕厥过去了，比起以前他找来的那些试验体还弱不禁风。
于是程寂出了门，打电话让苏禾送点镇静剂和试剂过来，他需要调配一下比例，帮助虎子度过这段困难的时期。
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苏禾就料到了这种可能，毕竟程寂做事向来独断，很难听进去别人的话。
他叹了口气，还是按程寂说的送了那些东西过去，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带了一些其他可能会用到的药物，避免这个孩子被x药剂折磨致死。
x药剂，可不是这个小孩子可以承受得住的。希望那孩子能平安无事吧，其实这也算一种机遇，要是他能扛过去说不准能改变自己命运。
不过这个概率太小了，当时白越用x药剂前都刻意锻炼了好长一段时间身体，直到各项数据都达到合格线后才敢注射。
这个孩子最后也只能让这支x药剂大材小用，不可能发挥出x药剂全部实力。
不出苏禾所料，这个孩子连第一阶段的药性都没有挺过去，他要帮着程寂给这个孩子遏制x药剂的药性。
程寂和苏禾照顾了虎子几天后，见他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他们又重新刺激x药剂让虎子去承受，反反复复好几次之后，两个人连夜不休的看着虎子的变化，最后才算彻底结束了。
苏禾摘下眼镜，他拿着布擦着眼镜片道：“他体内还有一小部分残留的x药剂，你平时注意点，别让那些x药剂被激发出来。”
“嗯。”
程寂气喘吁吁的应了一声，这几天他也很遭罪，怀孕的omega身体根本禁不起他这么折腾，连着几天熬夜让他浑身难受。
于是他从苏禾带的一堆药品里找出一板药片服下几粒，用来缓解身体的不适。
苏禾戴回眼镜，拍了拍程寂的肩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再说就走了，他也很累了。
虎子身体状况很差，期间好几次差点承受不住x药剂的烈性窒息，他们两个慌慌张张抢救了好几次才把人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在苏禾走后，程寂终于坚持不住的跪倒在了地上 嘴唇发白，脸色苍白，呼吸困难的捂着胸口，后脖颈的腺体竟然控制不住的散发出了属于alpha的迷迭香信息素。
压制不住体内原本的alpha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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