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X药剂
“你的意思是……x药剂成功了？”
程寂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之前一直失败，虽然有时候会误打误撞在某些地方取得进展，但是x药剂一直都是半成品，存在一定缺陷。
在他眼里，那些缺陷还不至于那么快被攻克。
“差不多吧，反正不需要试验体了。”
苏禾说得随意，他拔出针头，把注射器扔进了垃圾桶里。
程寂意外道：“你这么快就进行到这个程度了？”
“嗯。”苏禾点了一下头道，“你被季沉关起来的那段时间。”
“哦。”
程寂没有再多问了，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按正常进度来说，哪怕他们运气好得出几个比较不错的结果，也不应该这么快，苏禾绝对是背着他做了其他事。
程寂知道这种事问肯定问不出来的，需要他自己去查，他干脆闭上了眼，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充沛的omega信息素叹了口气。
在苏禾走后，他摸着肚子道：“这下真的是个omega了……”烦死了。
长期浸透在omega信息素下，身体会朝着omega方向发展，他的力量速度全会随之慢慢下降直至omega的正常水平。
在苏禾这养了几天程寂就感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继续躺着了，虎子那孩子这几天没事就来看望他，还会帮他干很多活，乖是很乖，就是傻了点。
对于之前的变故，虎子只字不提，他像没经历过一样，每天吃完饭干完活就待在程寂身边看他的肚子，如果程寂同意他就上手轻轻摸一下。
一天，程寂忽然道：“你想上学吗？”
虎子正在收拾碗筷，听到这话后愣住了，随后傻乎乎的问道：“上……学？什么……是……上……学？”
“是学知识的地方，还可以让你交到更多的朋友。”
“……朋友……知识……”
程寂坐在凳子上，看着虎子在那思考这个问题。
片刻后，虎子咬着手指头问道：“那……那我可以摸宝宝吗？”
程寂：“可以摸，不过得晚上，白天你得去读书。”
虎子：“那我不读书，可以白天也摸吗？”
“……”
这一刻，程寂被他坚持初心的想法给打败了。
他摸了摸腹部，其实感觉也没什么好摸的，于是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咳……这个读书是为了让你自己变得更好，至于摸宝宝，晚上你可以摸，你读了书后晚上还可以教宝宝一起读书。”
“……宝宝也要读书吗？”
“嗯。”
“所以我不读书，以后宝宝读书的时候我见不到他……也摸不到他……”
程寂想了想，点了头：“你读了书以后可以教他，你是哥哥，读好书了以后不但可以让自己变得优秀还可以教宝宝也变得更好。”
他的话让虎子陷入了纠结之中，他的脑袋瓜似乎不太能理解这个简单的逻辑，努力想了好久才抬头道：“我想读书。”
读书=＃&＃＊％=宝宝好。
虽然中间的逻辑关系不懂，但是为宝宝好，所以他得读书。
“那这几天我帮你安排一下，重新给你办一个身份证，到时候你就可以去上学了。”
“你这名字不好，当小名算了，你还记得你大名吗？就是你父母给你取的名字。”
说通了虎子，程寂笑着跟他讲了这些话。
而虎子却抓了抓短发，双目无神道：“名字……不知道……我叫虎子……”
“那我给你重新取一个，你就姓……”程寂托腮思忖了一下，随后道，“随我姓程吧，叫程恭。谐音‘成功’，祝你日后做事都能成功。”
“成功……”
虎子不懂，呆呆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新名字谐音。
【程恭】
新的身份证很快就办好了，程寂带着虎子去了一个小学办理了入学手续，当天就让虎子进去读书了。
虎子目光痴傻的看着教室里面的那些孩子，那些人一个个都穿着统一的红白色校服，见到虎子后目光各异的打量着这个新同学。
“以后你就在这读书了。”
“我……”
虎子害怕的瑟缩身子，脚步往后退了退，似乎不想进去。
程寂笑着鼓励道：“进去吧，里面都是你的玩伴，要好好读书。”
“那…我可以摸摸宝宝吗？”
虎子躲避开了程寂的视线，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
程寂莞尔，没有拒绝虎子。
虎子摸了一下后，依依不舍的走进了教室，背着程寂给他新买的书包，垂首走了进去，他没有坐在最后一排，在程寂的暗示下，老师把他安排在了前面几排的中间位置。
这是比较好的位置。
虎子和那些人比起来高了一截，如鸭立鸡群，看上去憨憨的，模样高大却没有任何威慑力。
程寂担忧的看了一眼他，对老师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地下实验室。
见到程寂回来的苏禾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把那孩子送去读一年级了？”
“嗯。”程寂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道，“他在这里容易影响我们研究，要是一些东西被他弄坏了也麻烦。”
“早知如此你当初何必把他带来，这个孩子放那自生自灭也不会有事，毕竟他只是一个傻子。”
“同情心泛滥了，没控制住。”
放下水杯，程寂的手放在额头，往上撩了一把刘海，语气颇为烦躁。
苏禾淡淡道：“体内孕激素分泌过多的确会这样，生下孩子不久就正常了，以后别整这种麻烦事。省得到时候出了问题我还得考虑怎么杀一个傻子。”
听他一口一个“傻子”，程寂心里不舒服道：“他只是智力障碍，不算天生的傻，据我观察应该是后天受到刺激或者重物撞击头部导致的。”
“所以呢？”苏禾耸了耸肩道，“他不就是一个傻子吗？师弟，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对一个傻子上心了。”
正欲反驳的程寂顿时泄了气般道：“怎么可能。”
他眼神游离道：“我就是看他挺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觉得他以后也许可以当个保镖什么之类的保护我的孩子。”
“那小身板，呵。”苏禾赤裸裸的看不起道，“别说不如omega，保护他自己都成问题。”
程寂沉默了一下，心里是赞成他的说法。
“话说你把他放一年级读真的好吗？他年纪应该比这个大，以前在那帮绑匪手上养着应该也没吃过什么有营养的，身形应该比同龄人瘦弱，要我判断，他怎么也该上初中了。”
苏禾随口一问，程寂答道：“他那智力……初中根本不可能读下去，我让人在他身份证上改成适合读一年级的年龄了，就当他发育过快罢了。”
“要我说，你还不如把他送去特殊教育学校，里面都是和他差不多类型的人。谁也不歧视谁，多好。”
苏禾拿起透明手套戴上，唏嘘了一阵，毕竟虎子看着就不太聪明，小孩子虽然不会故意想当恶人，但是天真的坏往往是挡不住的。
“先读几天再说吧。”程寂穿上防护服，揉了揉太阳穴道，“现在我们先做正事。”
“让我看看你现在的进展。”
他需要知道x药剂现在具体情况。
现在没有试验体，只能通过其他法子再找一个。比如极度缺钱的流浪者……
当x药剂注入进去，程寂和苏禾就站在边上静静观察着这个n级omega一点点变了脸色，原本浅薄的omega信息素忽然爆增，等级一点点攀升……一直到sr级才停了下来。
紧接着，那个人又在地上反复翻滚，痛苦万分的抱着脑袋，好像想直接把自己的头掰开来一样，眼球凸出，上面血丝密布。
“在之前的失败中我总结了一定的规律，像这种转化剂需要先把人提升到一个较高的等级后再进行转化会容易成功。”
“你看他现在信息素等级已经突破到了sr级，这是他最大潜力了，如果是个正常r级omega应该可以提升到ssr级，最后等级越高越容易转化成功。”
“虽然他现在是omega，但是换成alpha来也是差不多的结果，alpha也会被拔高信息素等级，不过因为先天限制，一般最高到sr级，极少数sr级才能突破到ssr级，这点和r级omega大部分能到ssr级倒是不同。”
苏禾贴心的在旁作解释，单手托腮注视着这个人进入下一个阶段。
没过多久那个人就痛到了极点般晕厥过去，程寂上前踢了踢他的身体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他看向了苏禾，苏禾解释道：“这是正常现象，由一个omega转变成alpha本来就是一个极其痛苦且漫长的过程，变化的不只是信息素，还有身体结构……”
“不过你放心，如果是alpha变成omega，过程不会这么痛苦，大概昏睡半小时就可以成功变成omega，不过越是原先等级高的alpha，变成omega之后越容易变成n级omega。”
“像他这种原先等级低的，后面经过药物提高再突破的人转化成alpha也容易转化成和之前omega等级一样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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