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优解
苏禾坚定地摇了摇头。
“在同等条件下，这是最优解。”
他的话让程寂沉默了一会，随后程寂走过去拿起中间那个试剂瓶贴有“x”标签的药剂微微摇了摇：“那‘114’如今是什么等级的alpha？还是……依然没有分化完全？”
“已经分化完成了，我测了一下，是r级alpha。”苏禾笑了一下，找个椅子坐了上去继续道，“比之前那些n级alpha好多了，至少不算失败品了。”
“r级……”普通的alpha。
程寂有点失望，但也没有过于难受。
这次能成功制造出一个r级alpha其实是很大的进步了，他们研究的这项技术要是公布出去，制造出来的x药剂绝对轰动科学界，拿去卖说一句有价无市也不为过。
要知道这可是能把人变成r级alpha的药剂，多少beta和omega做梦都想变成alpha，哪怕只是r级也是他们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了。
alpha天生智力超群，力量强大，在各行各业都是领头人物，一些特殊的位置甚至规定了只能由alpha坐，其他群体连努力的机会都不给。
由此可见，x药剂问世会引起一场关于abo性别的社会大动荡。
“可惜了，要是能把alpha变成omega就好了，师哥你试着反推一下，用相反的操作也许会得到相反的结果？”
程寂眉目清冷，此刻他褪去了在外面的一切伪装，露出了内里最为真实的一面。
他做这个研究可不是为了推动社会进步，更不是为了帮助那些beta亦或者omega，只不过是兴趣使然。
苏禾拖腮想了想，摇头道：“这无法成立，a于o之间差异性极强，要想把一个alpha变成omega，这还需要更多的实验来佐证……或者说排除各方面错误因素。”
“你的意思是……？”
“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试验品。”
苏禾镜片反射着白光，那双淡然的双眸里闪着坚定的光。
实验桌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药剂，不是专业人士都看不懂上面的编号排序规律，其中第一排第三列的一个药剂上的编号是最大的数字——976。
程寂把手里的试剂放回，拿起那个数字最大的试剂抿了抿唇，迟疑片刻后眼里又恢复了漠然：“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小白鼠’了。”
“呵，说得也是。”
苏禾嗤笑一声，随手拿起一旁的溶剂扔到了水缸里，清澈的水立刻被绿色覆盖，里面游动的小鱼儿在吸入这异色的水之后露出了鱼肚白，漂浮在了水面之上。
而始作俑者则是兴致盎然的撑着头看着这一切，意味不明的笑道：“真是期待下一批的‘小白鼠’，不知道能不能挺过第一轮测试呢……”
“试验体‘114’看牢点，虽然成功的方向不是我预想中的那样，但也是一个不错的例子，说明我们方向是没错的，现在就差时间了。”
当时间排除掉了所有错误答案，那么剩下的那个……也只会是正确答案。
程寂微微阖眸，他嘴角上扬起了一抹诡异至极的弧度。
一边的苏禾则是静静地看着他，垂眸不语。
把一个强大的alpha变成弱小的omega……真离经叛道。
程寂并没有在这多待，走之前还从一个暗柜里拿走了几瓶药，上面没有任何标签。对于他的所作所为，苏禾习以为常。
苏禾走到实验室最里面，那里放着一个笼子，用铁丝制作而成，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里面有一个被锁链拷住手脚的男人，一身灰色着装，正在酣睡。
他打开牢笼走了进去，脱下了自己做实验时的白外套……
……
离开实验室，程寂嗅了嗅自己的身上味道，没沾上苏禾的信息素，自己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淡了，甚至在刻意释放的情况下也是如此。
于是他打开刚刚从实验室拿的药瓶倒出几粒药片吞了下去，心脏骤停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的频率。
程寂停下脚步，扶住路边的一面墙靠在那，眼前一阵一阵的泛着黑，等缓过那段时间才继续前进。
少量的迷迭香还留在原地，久久不能散去。
另一边的季沉在没了omega陪伴后，想闹又不敢闹，一个人坐在床上咬枕头，把枕头套都咬破了好几个。
alpha犬齿锋利，他一旦认真撕咬起来，连床都能被他咬缺一块。
无聊a宝，在线发呆。
护士不敢和他待太长时间，帮他拔了吊针就脚步匆匆离开了，门没有上锁，拧一下就能拧开。
季沉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就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偷偷打开一条门缝观察着外面。
外面的长廊上并没什么人，这是专门为alpha准备的vip病房，平时根本没几个alpha来，跟别提照顾的人了，熙熙攘攘的地方往往是底下那些beta的普通病房。
季沉悄悄溜了出去，他这回不闹了，想出院去找自己的omega，这里真的太无聊了。
小孩子是不可能安分的待在床上躺着，他亦是如此。
医院的人很快就发现alpha不见了，第一时间拨打电话给了omega，因为在他们眼里只有omega能制服这个alpha，其他人就算找到了也没能力把人带回来。
季沉穿着病号服出去，一路上有不少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他浑然不觉哪里不对，还乐呵呵的问路人有没有看到自己的omega。
“我的omega，叫程寂，大概这么高这么瘦，长得好看，味道很香很香……”
“额……我没见过，你去找别人吧。”
“好吧。”
季沉指手画脚的形容了一遍程寂，不止一个路人看不懂，其他路人也纷纷摇头躲开表示不知道。
甚至有好心人拨打了精神病院电话，通知那边派人来接人，你们病人跑出来了。
正当季沉垂头丧气蹲坐在地之际，一片阴影洒在他的身上，那人朝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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