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章
“什么叫我们的探员都失去联系了？”这是巴基踏进屋子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来自斯塔克。
他正在对史蒂夫开炮。
“就是我说的那样，托尼，我们派出去的探员都失踪了，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史蒂夫还穿着西装领带。
巴基走到站在会议桌尾部看热闹的巴顿身边，递给他一个眼神。
他像是在看情景剧，“永远看不够这两人吵架不是吗？”
“发生了什么？”巴基皱眉，史蒂夫看上去很紧张。
“你得少去华盛顿了，罗杰斯，”托尼用上了美国队长的姓，“我上次和你说什么？让罗斯fuckoff！”
“托尼……”史蒂夫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不少，“这和罗斯没有关系，是我们的探员有危险。”
“就是这点！”托尼突然把手丢到了空中，摊开手掌着重道，“为什么不用他自己的军队，从什么时候开始复仇者的探员开始执行军方任务了？”
“从三个月前开始。”史蒂夫冷下了脸，“托尼，不是只有好人回来了，坏人们也尽数复活了，外面的世界现在无比混乱。”
巴顿赞同地点点头，“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不是？”他看向巴基。
巴基无视了他，走近正在争吵的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托尼立刻扯上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罗斯指望我们给他擦屁股。”
“探员又是怎么回事？”巴基看向史蒂夫。
史蒂夫揉搓着五官，“一周前，一个五人小队被派往了西伯利亚——”
“为什么是西伯利亚？”巴基对这个词格外敏感。
“因为他们在那发现了大量军火运输的痕迹！”托尼插嘴，“哦，对了，忘了说，可能是你的老朋友九头蛇也不一定！”
“托尼，我们并不知道！”史蒂夫吼道，他看向巴基，在得到对方一个“继续”的眼神后说，“小队本该进行三天的侦查任务，没有接触，不能暴露，采集尽可能多的信息。任务很简单，几乎没有风险……”
“但他们没有回来。”巴基接上，露出一个早就猜到的表情，“总是这样。”
“喔哦……等等……”一直在边上看戏的巴顿走上前，神色凝重，“这听上去可不像没有风险，有派人去搜索过吗？”
史蒂夫垂下头，挫败地说：“yeah，失去联系的第二天罗斯派了两名士兵去查看——”
史蒂夫再次被打断，托尼又摆出一场大秀，嘲讽道：“猜猜发生了什么？哦，让我来帮你省下这些伏笔转折，他们又失踪了，我们现在有七名作战人员消失在冰天雪地里，这就是为什么！队长，这就是为什么我说罗斯得管好他自己的原因，你不能信任他，看看他都做了什么？”
“真的吗？你要继续下去吗？”史蒂夫突然板脸，“我还记得是你先同意和他签下条约的。”
“啊哦……”巴顿默念一句，退后了两步。
听到这里巴基叹了口气，究竟是谁跳过了五年，是谁经历了五年？“认真的吗？史蒂夫？你能想出更好的问题。”他无奈道。
没有得到好兄弟的支持，队长瞪大了双眼看向巴基，“是他先挑起来的，不是我！”
“是啊是啊，当然美国队长是正义的！”托尼翻了个白眼，有要离开的架势，“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离开的原因，我真应该待在农场里！”
巴基拦住他，摇头道：“eonguys（得了吧伙计们）。”
托尼眯起眼看他，“你是哪边的？在我看来你还没选边呢。”
“选边？怎么？你们是高中生吗？甚至彼得都比你们成熟。”娜塔莎的声音慢慢飘进来。
她穿着一身棉质运动服，身上飘着一股俄罗斯红菜汤的味道，她刚从叶莲娜家回来。
“yeah！教育他们！”巴顿在一旁起哄。
娜塔莎笑着推开了他，走到三人边上，问：“发生了什么？”
巴基在史蒂夫开口之前制止了他，他不确定斯塔克能不能在史蒂夫说完之前憋住脾气，所以他打算做阐述人。
“所以我们需要去西伯利亚看看？”娜塔莎得出结论。
对，就这么简单，不需要争吵。
巴基点点头，托尼在一旁装作听不见，史蒂夫担忧地看着她，害怕她也不愿意帮助罗斯，可那毕竟是七条人命。
“ok……我可以和克林特一起去看看？对吧？克林特？”娜塔莎双手插进屁股口袋里，转头看他，“如果情况顺利我们可以顺道去莫斯科停留一会儿，梅丽娜会想见见你的。”
巴顿见娜塔莎没给自己周旋的余地，只好嘴硬说：“好吧，反正劳拉也带着孩子们去了她母亲家。”
一瓶啤酒飞了过去，史蒂夫抬头接住，然后立刻喝了一口，他环顾着四周的环境，“看上去比我的房间好不少。”
“你试过我的床之后再这么说吧。”巴基靠着冰箱门弹开了瓶盖。
在斯塔克突然决定留在大厦升级战甲之后，史蒂夫不得不和他回到了公寓，按照他的话说，“他不能继续忍受和托尼共处一室”。
“嗯！”史蒂夫咽下一口酒，立刻接上，“我知道！太软了对吧。”
巴基的喉咙里传出两声低笑，“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睡在行军路边上的树上，你差点摔下去。”
史蒂夫也笑了起来，“我永远不会停下想念那段时间，一切都那么简单。”
“现在也能简单。”巴基故意说，“只要你能和斯塔克好好相处。我做到了。”他耸耸肩。
“我猜我身体里没有这份基因。”史蒂夫叹气，把酒瓶摆到了大理石桌面上。
“你承认吧。”巴基突然说道，然后在史蒂夫抬起的眉毛下说，“他是对的，多年前是，现在也是。”
“givemeabreak！”史蒂夫叉着腰转身。
巴基只是扬起声调，说了个嗯。
过了几秒，史蒂夫转过身，“好吧！他是对的。jerk！”
“punk”
“我不知道，也许是这五年发生的事，让我改变了想法，让我觉得也许‘控制’也许也并没有那么坏。”
巴基挑眉，“你听上去就像那时候的他。”
“谁？”
“斯塔克。”
“山姆该闭上他的嘴了。”
深夜的复仇者大厦灯火通明，工作室里托尼和friday对话的声音不断传出，他们正在讨论如何在战甲周身增加量子立场。
托尼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放下手里的工作，把屏幕拖到了工作面板旁边的全息面板上，昆式喷气机的内饰立刻出现，紧接着娜塔莎把镜头摆正，还顺便给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冰天雪地。
“准备降落。”背景里传来克林特的声音。
托尼叼着一支笔，问：“到达目的地了？”
“yep！”娜塔莎小跑起来，不知道把通讯装置放到了哪里，托尼现在只能看见克林特的身影。
“你为什么把这戴上了？”镜头里的克林特指着托尼的方向问。
“不能让你们也失去联系不是？”托尼简单地回答道。
飞机已经着陆，距离目标地点三十公里，剩下的路需要步行。于是托尼在纽约的大厦里，听了四个小时属于西伯利亚的风声和他们时不时聊起的话题。
“唔哦唔哦！”托尼突然用嘴发出警报的声音，“我不想知道太多关于布达佩斯的细节好吗？”
“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世界上第三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克林特损他。
娜塔莎轻笑的声音也传过来，“距离目标地点五百米，托尼，我们准备进入。”
“小心。”托尼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上克林特的背影。
画面非常的暗，但托尼能辨别出一些电线损坏后的火花，亮起后照亮的那一瞬，能让他看清灰色的走道。
“这地方像是刚被袭击过。”娜塔莎说出了他的心声。
克林特小心翼翼跨过了一个水坑，手里的弓箭一直保持拉满的状态，“所有东西都损坏了，目前没有人的踪迹。”
“nat，用扫描功能。”托尼说。
一只手指立刻摸向了镜头，然后移开。托尼的显示面板上出现一张红外线扫描图，“西北角的楼梯，这地方有地下室。”
“听上去非常九头蛇。”克林特调侃道。
两人的移动速度逐渐加快，很快就来到了地下室。
“呜哦！”娜塔莎的惊呼声透过麦克风更加强烈，“你看到了吗托尼？”
画面里是三个医疗室，每一间的中间都是站立式的床位，三具骷髅被脑袋处的设备固定这才没有散落在地上。
“也许比九头蛇还要可恶。”克林特走近其中一具尸体，“这些手术锥都嵌在他们的头骨里。”他试着把连接的部分扯出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拽动，尸体立刻失去支撑摔碎在地上。
“克林特！”娜塔莎表示抗议。
克林特观察着手里的东西，问：“托尼，能知道这是什么吗？”
“拉近。”
娜塔莎把摄像头摘了下来挪近。
“看上去像是某种芯片，你能再往下些吗？”托尼命令道。
镜头下移，透明丝状长线在尾端纠缠在一起。
“神经控制元件，但是很先进，几乎可以媲美幻视的宝石的复杂程度。”托尼得出结论。
娜塔莎的声音插进来，“你是说这玩意儿是颗宝石？”
“复杂程度堪比宝石，你是哪句没听懂？”托尼没好气道。
“我又不是科学家，asshole！”娜塔莎恶狠狠道。
克林特把东西塞进口袋，说：“我们再去里面看看。”
……
“我没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在搜索过一整圈后娜塔莎说。
克林特站在一边，弓箭背在背上。
“那我们的探员去哪了？”托尼皱起眉头，“有任何资料留下吗？”
“有，但……”娜塔莎把纸怼到镜头前面，“所有的日期都是2018年的，这地方五年以前就被荒废了。”
“肯定是因为响指。”克林特在旁边说。
托尼摸着下巴，“但你说损坏的痕迹是最近的不是吗？我们肯定漏掉了什么，你能调回正常模式再让我检查一圈吗？”
娜塔莎不情愿地举起摄像头转了一圈，“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自己来？”
“等等，回去。”托尼双手撑在桌面上，仔细盯着画面，“对，就那……举近一点。”
“我发誓，托尼——”娜塔莎还想说什么，但立刻被托尼打断。
“离开那里！”托尼盯着画面上的一个红点喊道，“回到飞机上去！离开那里！有人在盯着你们。”
克林特看着那个方向，“你在说什么，那什么都没有。”
托尼的语速飞快，“你们看不见是因为那是个针孔摄像头！从你们进来开始，就一直有人看着你们！现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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