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赌斗
“恩？”
笑声未停就已经传来疑惑的声音，因为本应该稚嫩的甜点竟然散发着枯树枝一般的口感，而且自己的右手竟然传来让人怀念的痛觉。
“啊！”似乎想到了什么，餮鬼猛然睁开了双眼，却哪还有女孩的身影，映入眼帘的只是自己血肉模糊的断手，刹那间剧烈的疼痛瞬间从断口扩散至全身。
血芒闪耀，第一时间将断臂接于原处，不多时手臂便已恢复如初。猩红的双眼散发着愤怒的火光，餮鬼并不是因为受伤而愤怒，这种伤口对他而言犹如家常便饭，虽然已经十年没有受过伤，但并不至于这么就疯狂发怒。
真正令他发怒的，是自己的甜点被雪谦使用空间切换救走了。对于贪食的他而言，甜点被夺走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万分。
“啧！还是小看了你呀，想不到这十年竟然让你触摸到了空间之主的门槛，离空间的极限又近了一步。”
呯！右腕之上，不曾引人注意的玉镯应声破碎，一条黑白毒蛇游动而出，三角头颅迎风而涨，眨眼间便犹如远古巨兽一般顶天立地，仿佛任何的事物在它面前都犹如蚍蜉与树的区别。
倒飞的巨锤被一略显憔悴的男子稳稳接住扛于肩头，弱不禁风的身材让人难以想象是如何支撑柱这柄战锤的。身穿睡衣的娇小女子躺于电线之上，软软的伸个懒腰，腻人的睡颜充满了散漫的气息是如此令人怜爱。身着黑衣的少女泪眼汪汪地揉搓着自己缩小了的蝙蝠翅膀，楚楚动人让人心有不舍。
巨翼收回，折鸢轻飘飘的落于雪谦身侧，精致的面容就连怒颜也令人沉迷。铁塔般强壮的天裂提着大刀，每走一步大地仿佛都在颤抖，诉说着它的不堪重负。另一侧，绛云依旧是一身紫色裙袍，软若无骨的身躯柔情似水，最引人注目的也依旧是胸口的饱满。
周遭已在之前的碰撞中夷为平地，除了这颗葱茏大树，双方人马就这么陷入了对峙，剑弩拔张。
怀中的女童仍未从噩梦中恢复神智，雪谦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成王败寇，但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仅限于视线之外，敢在我面前这么做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空间不停的动荡，似乎是受到了雪谦愤怒情绪影响，剧烈的颤抖着，似乎随时都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为其粉碎敌人的一切。
说的是没错，就凭现有的五人，在雪谦的手下连十个回合都支撑不住，更何况还有另外的三人助力。
还不客气的说只要他想，己方无人根本毫无反抗的余地。然而事实很残酷，虽然战力是一面倒，但是善念之人根本就不敢动手。且不说恶念有足够逃脱的底牌，就是没有，恶念最强的二位也已经蓄势待发。而那时，就是善念彻底从历史上消失的时刻。
“你是想开战了吗？”
“这还真是不敢，只不过这十年来我们的低调可能让你们忘记了曾经...你们是如何苟活的。”
确实没错，十年前守护与爱意选择者尚在之时善念阵营拥有最强战力，而恶念的人只能像臭水沟中的老鼠一般谨慎行事。但也如雪谦所承认的，折鸢的疏忽导致了不可挽回的悲剧，要不是傲慢第七代宿主在关键时刻被雪谦亲手杀死，导致恶念后力不足，善念一方早就全灭了。
而按常理来说这么大好机会，为什么不拼着同归于尽去赢得最终的胜利呢？那么谁又愿意牺牲自己，去消灭强大到能与戮默跟血蝎两人同归于尽的雪谦呢？
应该说幸好是“恶”，所以有着不齐的人心以及各自深深的私心，就比如傲循深深厌恶着餮鬼，戮默、血蝎也不愿跟雪谦同归一样。这才给了善念缓冲的机会，但代价就是，再难阻止恶念之人随自己的喜好残害众生了。
（不过还好，他们都十七了，马上就成年了，还有她...不错，很不错的孩子！真不愧是你和.....的孩子）
看着犹如涅槃重生的傲循，雪谦轻叹一口气，如释重负。平复了心情，雪谦坚定神情尽量不露出破绽，开口打破僵持道：“不如来场赌斗如何？”
“哦？怎么个赌法？”
“各出一人，胜者得这女孩，而且...我不出手。”
听得此言的餮鬼心花怒放，在场所有人，也就绛云跟天裂能跟自己一战了，但绛云战力欠缺，天裂的进攻又是直来直往，再强的攻击若是打不中还有什么用？尽管这十年他二人必有长进，但同样的，自己又何尝不在日益进步。
这简直就像是陷阱一般让人不敢相信！双眼微眯，扭曲的笑容不受控制般出现在餮鬼的脸上，若不是他只是贪婪而非傲慢，此刻一定会狂笑出生。不过雪谦既然主动提出这个赌约，肯定有他的底气，说不定他们真的有足够的手段救下这个女孩。
赢了自不必说，输了不过是事后自己再去觅食，而这次餮鬼更是有特殊的任务在身——试探！
毕竟十年过去，虽然对于各自生活的数百年来说不过弹指一瞬，但都会有一定的长进。所以餮鬼不论如何都要想办法一战，否则他会愚蠢到在学谦面前吃人？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得到满意答复的餮鬼终究还是忍不住爆发出了滔天的笑声，虽然知道必有一番阻挠，但对于他来说不论输赢都是不亏。
“哈哈哈！我的甜点~”血红的双眼死锁女童，犹如看着囊中之物的眼神充满了疯狂的气息。身后的巨蟒更是仰天长啸，彻底的释放出了与自己宛如山岳般巍峨身形相匹配的洪荒气息，似是随着主人的兴奋也步入了癫狂。
“现在后悔可就晚了啊，你们四个...”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狂性，毒蛇一般的眼睛在对方身上一一扫过，咧嘴笑道，“...谁来！”
“我们四个？谁说我们只有四个人的？哈哈哈！”天裂爆发出炸雷一般的笑声，脸上为了拼命压制笑意而显得很是难受。这种满脑子只知道吃的人，不管是打着什么主意，但这次恐怕是要落荒而逃了。善念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把人命作为赌注。
除非是...必赢的局！
还不待餮鬼等人诧异，一束金光从不远处爆发而出，磅礴的气势直冲云霄。在感受到这股强大威压的瞬间，恶念五人瞬间面色发白。一向懒散的嗜梦也仿佛变了一个人，散漫的氛围一扫而空，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竟然从这玉脂一般的身躯中散发而出。
（这股威压，是守护的力量？怎么可能！）
也不怪嗜梦无法理解，正常而言所有情绪只会在十八岁成人之际才会觉醒，在这之前只会有一些微小的异象出现，比如在冰柔身上出现的治愈之力。而如果提前强行觉醒的话，就如同压榨潜力跟寿命，虽然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但会严重影响到根基，导致几乎失去所有进步的空间。
且不说这种爆发的战力只能坚持一周，之后的话顶多与绛云相比，这种饮鸩止渴的事情善念一方可是绝对不可能做的。上一代守护选择者已死，而且情绪的选择是根据着一个人的未来，也就是命运所决定，只有未来会靠着这种情绪做出足以惊天动地的事情，才会依附于上。
继和风之后就是还未成年的古涯了，和风已死——这是得到完全认证的。而古涯更是还未成年，难不成善念的人真的杀鸡取卵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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