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以稀为贵,活跃的脑子 肥章
大概是从他们确立关系以来,容景欢便就一直称呼阎璟睿为“甜疙瘩儿”。
但是更多的时候,阎璟睿认为他们两个中间,最甜,甜到心坎里的人,该是他的景景。就比如说此时的景景,这番话语,听得他神清气爽,心荡神迷。
“夫人,嗯,为夫也爱这样说话的你。”
阎璟睿在外虽说的确是端着的,但他一向在容景欢的面前,大有一种放飞自我的豪迈之情。一直以来,阎璟睿都是在容景欢的面前,想说便说,畅快淋漓。
这会儿的功夫,阎璟睿的心里着实是想着更爱自己的小妻子了,那便就是听从自己内心真实的意愿,诚实地说出来。
容景欢觉得,要是阎璟睿说话的时候,不那么地含住,吻着她的耳朵,她估计是会乐得心花怒放。然而,现实却是愈发地缠绵悱恻。
一酥一麻,刺激得她无法言语。
只是言归正传,方才阎璟睿口中“缺德的事情”,着实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在阎璟睿的面前,容景欢很是愿意让自己无休止的好奇心,顺其自然地蓬勃生长,哪怕是一不小心超过了她圈定的范围,她依然是无所畏惧。因为她相信,她的甜疙瘩儿一定是会在后面,或是在她的身侧,陪伴着。
于是,尽管容景欢非常知晓好奇害死猫的道理,尽管身在和煜,而且她的心中也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件“缺德的事情”,有着更加特殊的内容,她也愿意去追随着自己的内心。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半邸,初见阎璟睿的时候。
内心蠢蠢欲动的好奇和兴奋,无法压抑,也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去抑制。
只是对着这新鲜得勾起她前所未有的好奇和热情的人,她十分愿意,在那一刻,沉下去,听从自己心里的神。
她心里的神,让她去拥抱他,说出自己的脉脉含情,她便去做了。
当下,容景欢觉得也是如此。
自然,那是要先花费她强大的自制力,去忽略她右耳上间歇传来的酥麻绵软。她得去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至少让自己的身子,不要那么地一阵阵战栗。
“喂!容景欢,你要给自己挣口气啊!”
容景欢在自己的心里,如是艰难地告诫自己。
“所以,非常爱我的甜疙瘩儿,你是可以告诉我你干的‘缺德的事’到底是什么了吗?”容景欢娇俏地一笑,“我亲亲爱爱的老公大人,你可是一定要满足我的好奇心。”
容景欢鲜少称呼阎璟睿后面那个称呼,因为在容景欢的心里,那四个字绝对不会有她认认真真想出来的“甜疙瘩儿”四个字,来得动人。
而且,那个称呼,是适用于这世上一切的夫妻。
在这点上,容景欢一点儿都不愿意与其他的人,撞了称呼。
她与阎璟睿之间的称呼,那必须得是要独一无二的。
从众?趋同?很抱歉,这根本就不是她容景欢的作风。
两个人能成为一生一世一双人,必然是有许多相似又美好的共同之处。在这点上,其实阎璟睿持有的态度,也是与容景欢一模一样。
不过,阎璟睿还是格外满意这个鲜少从他的夫人口中,喊出来的称谓。
毕竟,凡事都是以稀为贵嘛。
偶尔,听听这个称呼,偶尔,让自己激动一下,阎璟睿对此要给一个大写的满分。
“夫人就这么好奇?”
阎璟睿大概是抱着要认认真真交谈的心,终于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容景欢的耳朵。只是他的余光,看见容景欢耳朵上似乎亮晶晶的光泽,又是勾唇一笑。
随即就是在容景欢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倾身挨了过去,一个温热的,带着些许干燥的唇,就落在了容景欢的耳朵上。
“甜疙瘩儿,你……”
“景景乖,为夫帮你处理一下。”阎璟睿即使是松开了容景欢的耳朵,可是依旧是呈环抱姿态,拥着容景欢,“这下好了,处理完毕。”
听着阎璟睿这话,容景欢真叫是气得不打一处招来。
什么叫做是处理完毕?要不是阎璟睿这厮,她的耳朵会需要处理吗?容景欢转念一想,她那么热爱干净的人,这会儿耳朵上多多少少是沾了阎璟睿的口水,她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而她的身子也是太听她的心里话。前一秒,她不过才这么想着,这一秒,容景欢就觉得自己渐渐地涌上了些许的恶心感。
一时激烈,容景欢直接振开了阎璟睿的臂膀,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弯腰曲背,压着自己的胃,试图去平缓这一阵的恶心。
阎璟睿在被容景欢振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是清楚,自己的夫人不一般,用些力气,完全就是可以轻轻松松地振开他,脱离他带着霸道的怀抱。
可是先前,他的景景并没有这样做。
阎璟睿是觉得,自己的夫人定是爱惨了他。
然而,他内心涌动的畅快都没有得到顺畅的活跃,他便就是看见了自己的景景压着了小腹。
“不,这是会压坏我的小公主的。”
如此想着,阎璟睿便就是手脚迅速地扶起他的女王,“景景……”
特别罕见的,阎璟睿向来沉稳的声音中夹带着慌乱的颤抖。
容景欢虽然只是犯着恶心,但是她明艳的脸颊却是在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苍白无力。她是真的难受。这份难受,大概是从她清晨起来的时候,就藏匿着,匍匐着的。
前一天夜里,她同兜兜闹了很晚,半夜儿里才带着倦意回房,压根儿就没有休息好。再加上,自己刚才心里那么一恶心,各种的不舒服,便就全部涌上。
而阎璟睿显然也是想到了昨天的事情,眉眼陡然间就变得异常凌厉,只是拍着容景欢脊背的手,越发地温柔,“景景乖,回去以后,我去收拾兜兜。叫他还敢不敢闹腾你!”
阎璟睿的这番话语,似乎是无形之中,给容景欢灌注了不少的力量,至少,此时此刻,容景欢觉得自己不那么地虚弱了。
“收拾?”容景欢转头瞪着阎璟睿,“我觉得甜疙瘩儿你应该收拾你自己!你说,你刚才舔我的耳朵干嘛!”
称呼还是原来的称呼,可是听在耳朵里,却就是彻底地变了味道。
“景景……”
“我犯恶心就是想到了你刚刚的动作,很不舒服!”
清浅的声音,却格外铿锵有力。
就着不算清新的空气,一旁的狄扬和徐筱筱,再也憋不住自己的笑意。
狄扬直接就枕在徐筱筱的肩膀上,乐不可支,“三哥!我说你啊!我刚刚和筱筱那是好心,才没有打断你!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行为居然还那么地幼稚!”
随即,阎璟睿一个不温不火的眼刀子,飞过去,狄扬瞬间偃旗息鼓。
“呜呜,看来三哥真的不爱他了!”
狄扬在心里,悲悲切切地想到。
但是尽管如此,这都无法缓解阎璟睿内心的惆怅和尴尬,真……难受!
“夫人,为夫错了!以后……”阎璟睿深情许许地盯着容景欢渐渐红润的嘴唇,“为夫以后一定只舔你的嘴唇!”
众人绝倒。
就连淡然处之的徐筱筱,也难免是受到了些许的波动。
得。
果真是小欢看上的男人,说话处事为人,各个方面都是别具一格。冲着这话,徐筱筱的心里,已经完全轰倒了之前对于阎璟睿的认知。
什么冷硬,什么肃然,什么寡情,那都是无聊的人士,编纂出来吓唬人的。听听阎璟睿先生方才的话语,这些品质,他拥有的吗?
都不。
“嗯。”
对此,容景欢只能够回复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至于是如何收拾阎璟睿先生嘛,归家回房以后再议也不迟!
当下,自然是要将和煜的事情,速速解决了。
……
绿树阴浓,挨着树边儿,一大片都是天然的乘凉地,但是烈日焦灼下,依旧是有两个大汗淋漓的人,毫无防备地享受着阳光。
管事对着一脸惬意的陈竟,吓得已然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他们都是跟着站了多久!豆大的汗珠子从他的额间,一直滑落到他的脖颈儿,顺着下巴处凝聚的汗珠,最终落到他的脖颈儿处,早就是化为了一摊子水。
他本来是打着一个如意算盘,势必要将陈竟盘问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只知道他管事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结果呢?他都还没有再次开口,后领子就被陈竟拎着,到了着难捱的太阳底下。
这种酷暑的天气,没有谁愿意大剌剌地照着阳光。他哪怕是落日黄昏的时候,也不愿意出去晒晒太阳。天。那个时候,地面上蒸腾的都是一天的烘烤下来,残余的温度。
所以,在他被陈竟拎到了太阳底下的时候,他一心一意地想要逃跑。这个时候,他的威严,也就是不复存在了。其实……说一句实在话,他的威严,本来也就是他强行撑出来的东西。
但是啊,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他腿脚一动,就遭遇了陈竟的暴踢。当他终于是放弃了挪到荫地的时候,他的小腿都已经酸软得失去了知觉。
“该!那些没用的东西!”
这种时候,陈竟也就是只能够在心里呵斥平日里围着他转的小啰啰们。
平时无事的时候,一个个端茶倒水,硬是整得同竞赛一样。可是,这到了关键时候,居然就连一个人影儿都没有瞧见。
这人呢?
有的是察觉了阎璟睿的三爷身份,害怕得缩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根本就不敢探出头去。有的嘛,借着这个大好机会,打着出去寻韩伟煜的名号,实际上却是呼朋唤友地逍遥快活去了。
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管事这人,都是平时攒下来的报应!
“管事他真的以为这还是有皇帝老儿的时候?”
“哦!他吃香喝辣的,我们要杵在边上看着他吃?”
“让我们帮着他,去找乐子?”
“居然连阎三爷都没有认出来,呵,活该!”
一起聚在谈论的人,平时在和煜的日子,鲜少能够直接接触韩伟煜。对于他们,接触最多的还是管事了。
就是因为管事平日里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丝毫不体谅和照料他们,他们心中的怒气和怨气,才会在今日爆发。于是,尽管他们其中,有人认出来了阎璟睿的身份,也不愿意和管事通风报信。
反正都是报应,出来混的也总是要还的。
总该是让这个自以为这世上只有韩伟煜比他厉害,比他强的管事,吃点苦头了。
所以,那些被管事呵斥成不是个玩意儿的人,一个个都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管事哪里是会知道,这些平常日子,为他鞍前马后的人,在暴风雨来临前,居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嗯?我是叛徒?”陈竟绕着这个问题,只觉得说着有趣。
再是加上背上烈阳一照,更加觉得舒坦。前几日,他与徐特助打赌,若是谁输了,谁就得去主动浇自己一桶冰水。结果他赌输了,又是那段时间,他一直都没有休息好,很不幸的,就着凉了。
当下,烈阳一照,汗水直直地淌下来,他只是舒坦和轻松。
所以,他自然是不会存在如管事以为的那样自虐。
“哦,不不不,您是最正直的人。”
管事哪怕不是怕了陈竟,也是怕了这个接近午时的太阳。他若是一只鸡蛋,早就是瘫着,成为了一只焦灼的荷包蛋,吃起来,还是觉得苦涩难吃的那种。
“对嘛!”陈竟撇过头,朝着阎璟睿那处儿望去,这……三爷他怎么一直都没有动静啊。
不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吗?
他随意叫着管事谈话,尽量是拖延些时间,做一做表面功夫。毕竟,和煜的老大都没有回来,他们总不能是三下五除二地就解决了和煜的事情。
但是,在来和煜以前,他尊敬的三爷可是说,只需要五六分钟,完全就可以了。现在……都要过去了五六十分钟了!
三爷很少会有估算错误的时候啊!
哪里是什么估算错误?
在距离和煜不远处,苦哈哈地窝在自己的小轿车里的徐特助,捶打着方向盘,恨不得是逼着自己哭出来。
“我有说过我是和煜的人?”
徐特助戴着的蓝牙里,在沉寂了许久以后,终于是冒出了陈竟的声音。
哦。
快来瞧瞧这沉稳大气的语调,听听这不辨情绪的声色,这就是他的落难好哥们儿——陈竟的声音啊!
只是,徐特助却是气极了陈竟口中桀骜不驯的气焰。这种调子,他是明明白白地听过的,可是从三爷那里听听,和从他的落难好哥们儿这里听听,完全就不是同一种感觉。
前者,各种自豪和喜悦。因为他跟对了人,虽然三爷平时严肃了点,冷硬了一点,可是人情冷暖,这份火候,还是掌握得相当恰到好处。
后者,嘿哟!我整天乘凉的人,都没有这样嚣张呢!你,陈竟,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你……”
管事被气得嘴角发白,可是陈竟都这么说了,到底是或多或少地勾起了他的回忆。
说到陈竟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的和煜,这个,管事真的是没有什么印象。但是,管事这人对于抢了自己在韩伟煜面前的功劳的人,可谓是印象深刻。
他可不管这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究竟是新来的,还是比他资格更老的老人。反正,总而言之,抢占了他在韩伟煜心中那根秤子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混蛋。
而陈竟第一次闯入了他的视线,便就是源于一份本来应该属于他的奖赏,落在了陈竟的身上。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时间……好像正是和煜遭受了什么危机的时候。但是那一次的危机,好像是蓟市的一位爷,出手相助的。
哪位呢?
“想起来了?”
陈竟看着管事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嗤笑连连。估计着,管事是想到了什么超出了他所能掌控范围的事情,这才是惶恐不安了。
但话又说回来,能在管事的掌控之下的事情,究竟是有多少呢?还不是芝麻大小的,这么一点点?
“你……你是那位……”
管事隐隐约约地记起来了,那次,他因为那份奖赏的事情,事后同韩伟煜争论,韩伟煜似乎就很含蓄地提及了陈竟同那位贵人的关系。
然而当初,管事可是丝毫不以为意。
什么贵人?
虽然他是没有见过那位贵人的面,可是道听途说,他听说那位贵人顶多不过就是一个没有超过三十的男人。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还能够成为他们的贵人?
这个岂不就是天大的笑话嘛!
所以他便就是嗤之以鼻,对于陈竟的身份,也没有多加考虑。
现在想想,陈竟的身份,那是越想越觉得可疑。
“好你个陈竟!你明明就是那什么混小子安插在我们和煜的棋子!”
“噗……”
徐特助是半途收到阎璟睿消息,要拦住赶回和煜的韩伟煜。这带着人兜了大半个圈子,总算是顺顺利利地甩掉了人。这不,前往和煜的途中,他还下车给自己买了一杯清凉可口的饮品。
这才喝了不过三分之一,从蓝牙里听到管事嚣张的话语,直接喷出。
混小子?
这说的是他们的阎三爷嘛!
不过论起年纪,这个五十岁上下的管事,的确可以说一句“混小子”。可是啊,管事之于他们的三爷,又是一个什么关系?混小子?那是管事能够喊的称呼吗?
至今为止,徐特助也不过就是从容爷的口中,听过这么一句“臭小子”。然而,人家容爷可是阎璟睿先生的亲岳父大人,地位,又怎么会是与管事可以相提并论的呢?
欸,还是自求多福。
“呵。多日未见,管事你的脑子似乎活跃了一些,但是你的素质是都用来活跃你的脑子了吗?”陈竟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轻哼,“我怎么就看不出你的素质呢?”
“你……”
管事哼唧一下,满脸不屑地道,“吼哟!我这种粗人,是不能和你这种文化人比较。”
徐特助心满意足地喝下一口饮品,心里对着管事默默地点了一个赞,“嗯,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嗯,我的确也是文化人。”
陈竟说这话,可是相当地有底气。不说那一张文凭,就是他近日看得那些正儿八经的名著,或多或少也是能够成为一个还算不错的文化人了。
不说别的,至少在他面对着管事的时候,那是泰然自如。
陈竟摆在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心里估摸着,万分庆幸。
终于,他沉溺于美色与爱情的三爷,终于是想到了同管事对峙的他。他终于是不用面对着管事一张虚浮丑陋的脸,耐着性子,循循善诱。
简直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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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终于是码了一章肥壮的章节。
明天的小目标就是比今天再胖一点点!
谢谢阅读,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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