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 凌雷的心事
佛刹宗。
释长空与韩小罗等人回到了佛刹宗。后天还要进行二十强赛,所以韩小罗休整的时间很短。
晚饭是郑芳容做的。她烧得一手好菜,有红烧狮子头,肉丝木耳,糖醋鱼,剁椒鱼头,青菜豆饼,麻辣豆腐等,韩小罗大快朵颐,肚子撑得滚圆。这桌饭菜整整花了佛刹宗十几个金币。释长空看着满桌的美味,却没有味口,一个月的香油钱就这样被吃掉,心里肉疼不已。这么多美味佳肴,总算安慰了一下韩小罗的辘辘饥肠。俗话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摩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丝毫不在乎释长空怨恨的目光。摩老趁着酒劲,说出了他经常偷酒喝的秘密。释长空说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佛刹宗长老的份上,早就把他赶出了佛刹宗。
凌雷在床上躺了一天,到了晚上身体才稍好些。伤口的炎症已经控制住了,韩小罗偶尔给他注入真气,这样他恢复地快一些。
凌雷多次询问郑芳容突然回来的原因,郑芳容三缄其口。凌雷只好不再询问。见到人了,也就了了二十年的相思之苦。凌雷心中再无牵挂。这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幸福生活。凌雷如是说。
佛刹宗的弟子从城外回来,报告说仍没有打听到尉莹莹的下落。释长空叹息不已。夜深人静之时,韩小罗拿出那面小黑旗子,思索良久。这到底是谁的令旗?是谁杀死大雄等人?尉莹莹现在是被抓走了,还是逃走了?这一个个疑问像一条条小虫子,噬咬着韩小罗的心,让他每个深夜都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韩小罗又来到禅堂里,晚课才刚刚结束。经白天十方台一战,佛刹宗的弟子都对韩小罗尊敬有加,韩小罗身上散出一种与年纪不相称的成熟与稳重,让他们打心眼里佩服。
禅堂里,佛像犹在,烛光冉冉,静谧无声。韩小罗跪在蒲垫上,双手合十。他没有在祈祷,他只是让自己安静下来,回忆着昨天在此地的异遇。那些流金的文字,巨大的石佛像,就像是真实地出现在眼前一样。那讲的什么?是功法,还是秘笈?或者是佛祖在告诉韩小罗什么?总之,一切都是不可知的。
凌雷信步走了进来,在佛祖面前拜了拜。
“你怎么样了?”韩小罗问。
“已经没有大碍了。”凌雷说。经板鸭桥一战,韩小罗对凌雷又尊敬几分,那把青冥剑让韩小罗至今仍记忆犹新。只是,现在的凌雷话少了,面容又苍老了几分。
“板鸭桥之战,你真让人出乎意料。一把青冥剑,荡气回肠啊!”韩小罗笑道。
凌雷苦笑道:“看来,你也喜欢变着法挖苦人。”
“哪有。现在我对你佩服极了。凌老你现在已经变成实力超群的凌七公子,郑芳容也回到你身边了。你比木锋那个老家伙幸福多了。”韩小罗说。
“你说的是实话,但是,我有些事情,窝在心里堵得慌。”凌雷轻声道。
“什么事?”韩小罗问道。
凌雷长叹一声,欲言又止。
“凌老,有什么话直说无妨。”韩小罗问道。
“上午,佛刹宗来了两个人,他们是原青冥宗的弟子,早年与我关系要好。现在他们知道我回来了,就前来与我相聚,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消息——”凌雷说。
“什么消息?”韩小罗问。
“他们是来劝我重建青冥宗!”凌雷说。
“重建青冥宗?”韩小罗惊讶道。
“对。在黑水天牢,我就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当时自己朝不保夕,就作罢。现在我实力恢复,又有佛刹宗作为依靠,更重要的是还有你。我感觉现在重建青冥宗时机刚好——”凌雷说。
“二十年了,那些散落在江湖各地的原青冥宗的弟子早已物是人非。人都会变的。何况过去了二十年。凌老,我感觉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重新拾起人心,比建青冥宗更重要!”韩小罗如是说。
“你说的我也考虑过。如果要建青冥宗,我就没打算召回原青冥宗弟子,而是一切从新来过。”凌雷说。
“我支持你。凌老,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有自己的想法,不甘于平庸,我很佩服你。能用到我的地方,我定会全力帮助!另外,凭你在江湖的名气,重建青冥宗要容易多了。”韩小罗说。
“但是,容儿不答应。”凌雷陷入纠结中。
“容姑姑或许不想再过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韩小罗说。
“她这些年想通了一些事,看破了一些事,人到老了,就开始患得患失了,也害怕离别。这是她不支持我的原因。哎——”凌雷一声长叹。
凌雷拔出青冥剑,“嗡”一声锋响,在烛光下,锋刃散出夺目的光亮。
“这几天,在梦中,我又回到那个光彩艳丽的青冥宗擂台之上,在万人欢呼下真气四溢,战声轰轰,打败一个又一个宗内高手,从宗主手中赢得青冥宝剑。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宛如昨日。那青冥剑七剑式,我终于领悟到了最后一式,万剑归宗。但是,又能如何?又能如何啊!”凌雷长叹一声,“哗”一声,青冥剑入鞘,真气之力瞬间外放,烛光晃动一下,恢复了安静。
现在的凌雷踌躇满志,却又被郑芳容羁绊了双手,心里苦闷,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得到。
“容姑姑是担心你。凌老,你可要凡事与容姑姑商量。可不能再让她伤心了。”韩小罗说。
“那是。这个我还是有分寸的。”凌雷说。
韩小罗停顿一下,说道:“二十年前,你是怎么被关进黑水天牢的?”
凌雷一愣,随后悠悠道:“当年的事,不提也罢。算了,不说了,我累了。韩兄弟,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凌雷转身离开。当年之事,就像愈合的伤疤,重新揭开自然会疼痛,凌雷现在害怕再次承受痛苦。一些事情,是要永远埋入心底的。
凌雷刚走没多久,多河与凌焕就来了。一见面,凌焕就真气释放与韩小罗对打起来。韩小罗立即举手投降。凌焕说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与韩小罗对擂了。
韩小罗笑道:“有的是机会。”
而多河却带来一个消息。城主多北岩在城中的眼线回来禀报说若耶国国师耶律寒想要破坏这次十方宴,形势很严峻。现在敌我不明,多北岩想不出应对之法。现在还不清楚耶律寒的用意何在?破坏十方宴,对他耶律寒,对若耶国有什么好处?难道耶律寒要惹起两国之战吗?
多河说:“现在还不知道确切的消息。城中已经暗中加派了守卫,巡防营的人已经全部乔装出动,并埋伏在十方台周围。但是,十方台周围人多人杂,不好管理,一旦发生异常,人流就会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凌焕听后,说道:“好好地回来参加一次十方宴,竟会发生这种事。”
多河说道:“韩兄弟,后天比擂时你可要小心。另外,在十方台上有什么异常情况你可直接使用非常手段。十方宴,就多靠你了。”
“我会小心的。”韩小罗说。
三人又谈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纷纷离去。凌焕走之前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韩小罗,你若进不去了十方强者之列,我会把你抓回黑水天牢!”
韩小罗笑道:“听你这话,我拼了这条命也要进十强啊!”
凌焕撇了撇嘴,“拭目以待!”
多河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小声地对韩小罗说:“明天下午在太平街的茶楼,我有要事想告。”
看着多河一脸神秘的样子,韩小罗猜测会不会是关于十方宴的事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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