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洗清嫌疑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出云居士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看似体面的富家公子和他的小厮，做事手段竟然如此阴狠，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直接掠来了。
“贫道可警告你们，贫道身后是有靠山的！你们莫要自误！”
看着眼前小厮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心头一跳，隐隐觉得不好。
“你有靠山？”云歌故作惊讶，捏了捏拳头暗示道：“你的靠山能帮你挨这顿打吗？”
出云居士脸色一僵，弱弱道：“二位公子，贫道不过讨口饭吃，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二位，还请明示啊。”
“早这样不就好了，我们也不想为难道长的。”云歌笑眯眯的，“我们呢，就是有些好奇，道长为何说云家女是孽星妖女？”
出云居士眼神躲闪，“贫道夜观星象……”
“想好了再说。”云歌径直打断，“道长你看，若是你如实回答，我们就放你走。”
“若是你撒谎……”她手腕一翻，多了个小瓷瓶，恶意满满地威胁道：“这儿有瓶无色无味，喝下去就能让人肝肠寸断，十日不死的好药，我请道长尝尝？”
出云居士脸都白了，这俊美小厮外表柔弱，心眼却如此之狠！
他目光惊悚地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萧千齐，暗道小厮都如此凶狠，保不齐主子更残忍！
“道长还没想好吗？那不如先喝两口？”云歌轻柔的声音宛若催命符般响起。
“我说！我说！”出云居士不过街头巷尾骗点小钱的假道士，哪能经受住云歌的恐吓，胆战心惊地全盘交代了。
“你说，你不知道谁雇你散播谣言的？”云歌听了出云居士的话，微微皱眉，“那你们是如何联系的？”
“都是他主动找我的！”出云居士结结巴巴道：“那，那人只来过两次，都是夜里，还遮着脸，留下银子，让我去散播谣言，还要找些说书人和孩童一起，之后就再没来过。”
“藏的够深啊……”云歌由衷感叹，虽然此事大概率又是赵雨柔一手谋划，可这次对方学聪明了许多，没留下什么把柄。
那这人该如何处置呢……
云歌想不出办法，下意识回头看萧千齐，有些讨好地问道：“公子，您看如今该如何处理？”
有事公子王爷的喊，无事连句好话都不说。
萧千齐对云歌的厚脸皮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道：“送去京兆府吧，此等谣传，需官府出面澄清，百姓才能相信。”
云家都败落了，京兆府会帮她正名吗？
云歌张了张嘴，脸上有些犹豫。
“京兆尹为官正直，不会不管。”萧千齐似乎看出她的担忧，出言安慰道：“再说，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本公子么？”
既然云歌都说了他是唯一能帮忙的人，他又怎么放着她不管。
“王，不是，公子，你真是大好人！”云歌大喜过望！
天色不早，云歌出宫一事并未报备，便与萧千齐就此分开，出云居士交给他处理，而她要回到宫里。
“宿主，你好像很高兴？”蠢蛋不知何时又被放了出来，云歌对于系统一见萧千齐就消失的事已经习惯，随口回道：“当然咯，洗清罪名谁不高兴？”
“可我怎么瞧着你以前洗清罪名，也没这么高兴啊？”蠢蛋嘿嘿坏笑，似乎发现了什么。
“那是因为……”云歌话还未说完，厢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一脸严肃的泠心站在门外，语气沉重，“云歌，皇上要见你。”
御书房
“爱妃的意思是……云歌乃是妖女，心中对朕有怨，便在后宫行巫蛊之术，意图扰乱皇宫？”
萧千毅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手中的奏折，赵雨柔恭顺地侍奉在他身旁，轻柔地挑拨道：“皇上恕罪，只是后宫民间皆有传闻，更有春华宫的宫女佐证，确实亲眼目睹过云歌房里有奇怪的布偶，臣妾作为后妃之一，心里有些担忧罢了。”
萧千毅心里划过一丝嘲讽。
一来他根本不信鬼神之说，二来云歌的传闻颇多，却至今没有一样实实在在的证据，反而更显得轻信传言之人可笑，三来赵雨柔深居后宫，却对民间传闻了如指掌，实在让他不得不多想。
“爱妃所言极是，等会儿云歌来了，就好好问问吧。”可萧千毅没有说破这一切，不动声色地纵容了赵雨柔的话。
云歌很快被带进御书房，她在路上已经听闻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暗恼赵雨柔的陷害如此之快，一边庆幸自己的动作更好。
想要害她，也要问问有没有这个运气！
“还请皇上明鉴。”云歌上前行礼，沉着道：“奴婢虽是宫女，但也读过些书，鬼神之说，实在是奸人诬陷！”
“瞧云姑娘说的。”赵雨柔笑了一声，“这无风不起浪，你若不是行为有异，怎么会有人说你？”
云歌心中不屑，什么无风不起浪，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把脸凑过来，我看能不能拍响！
“清者自清，何须多言！”云歌不愿与她纠缠，她明白此事的关键在萧千毅身上，萧千毅信她的话，她才能洗清冤屈。
“既然柔妃娘娘说，民间关于奴婢的话传播甚广，那奴婢恳请皇上，允许京兆尹介入调查，还奴婢一个清白！”
赵雨柔见云歌丝毫不慌，隐隐觉得不好，“皇上啊……这后宫之事，由您做主便可，何必要京兆尹介入呢？”
云歌立刻质问，“娘娘不是亲口说，民间也传播甚广吗？这已经不是皇宫里的事了，是整个京城的事！”
后宫不得干政，赵雨柔却对前朝后宫，乃至民间的事一清二楚，这可有意思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暴露了自己，有些慌乱，“你，你不过是个宫女而已！有什么资格让京兆府花费精力！”
“娘娘，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云歌淡淡一笑，“奴婢的事连皇上都要过问，怎么反而京兆尹没资格管了？难不成……京兆尹比皇上还厉害？”
这话让萧千毅的脸黑了黑。
“够了！你二人如此争辩，像什么样子！”他呵斥道：“既然你说自己问心无愧，来人，宣京兆尹进宫！”
“拜见皇上！”
很快，京兆尹就带着出云居士入了宫，他果然如萧千齐所说，是个刚正不阿的中年官员，一来就利落地递上了出云居士的供词，将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
“呵！朕倒是没想到，一个小小道士，还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波！”萧千毅冷冷一笑，挥手让人下去，赵雨柔随即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臣妾也没想到居然是有人陷害！”
“宿主，这事儿保准是赵云柔干的，她脸都白了！”蠢蛋凶巴巴地说道：“这人简直不吃教训！宿主，咱们给她下泄药吧！”
“你少说两句。”云歌斥了一声，也跟着跪下。
“皇上明察。”既然赵雨柔对付她一点没留手，她也不需要退让了！
“谣言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柔妃娘娘作为后妃之一，不仅不加以管制，还将这等事说到您的面前！分明是偏听偏信，大行鬼神之说，妄图扰乱圣听，动荡国家！”
“云歌！你胡说八道什么！”赵雨柔心里一跳，尖声呵斥。
萧千毅看向云歌的眼里划过一丝欣赏，这女人似乎和以往不一样了许多，看似温顺，实则聪明了不少，句句说出了他的想法。
“来人，传朕口谕，柔妃识言不清，扰乱后宫，就在秋华宫里的佛堂禁足三月，好好礼佛吧！”
最终，萧千毅不顾及赵雨柔的请罪，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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