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二章难求一醉
午后暖阳下，一名青衣锦袍男子，停在了临江阁紧闭的大门前。
叩叩两声，男子轻轻敲门。不一会，一名侍女打开了门，说：“客官你好，本店还未开始营业，请入夜后再来。”
“我来找红棠。”男子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
看清了敲门之人的面容，侍女惊讶地捂住了嘴，一时慌了手脚：“见……见过苏公子，只是……红棠姐姐现在并不在阁内。”
苏未尹有些诧异，一连问道：“她去哪了？你可知她何时回来？”
“红棠姐姐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出去走走，约莫天黑就回来了。”侍女回应道。
一大早就出门？那可真是稀奇。苏未尹寻思着，然后对侍女说：“那我进去等她吧。”
“苏公子，这怕是不太合适，被琉璃夫人知道我擅自放客人进来，我会挨骂的。”侍女低着头支支吾吾道。
“让他进来吧。”门后忽然响起了一把慵懒的女声，侍女见到来者，退到一旁。琉璃夫人披着裘毛，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门前。
苏未尹朝着琉璃夫人微微一笑，说：“谢过琉璃夫人。”正当他一脚踏入临江阁的大门，经过琉璃夫人身旁时，他听到了琉璃夫人问了他一句：
“敢问苏公子对红棠可是真心实意？”
苏未尹停下脚步，望着前方的某处，笃定地说：“当然，她对我而言是特别的存在。”
琉璃夫人忆起往日碎片，眼里闪过一丝惆怅，她缓缓说了一句：“那想必苏公子也清楚，红棠并不属于苏公子生活的世界。”
无论是孑然一身游遍天下的红棠，还是布满海棠花纹的赤瞳红棠，关于红棠神秘的一切，都并不属于他所熟悉的世界。但心底总有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推着他不断朝着红棠的方向靠近。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放手。”一旦他就此放手了，那红棠就会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苏未尹的眼中充满坚定之意。
琉璃夫人顿了顿，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回答，转而她面带柔和笑容，走到苏未尹身旁，对他说：“方才失礼了，让我来为苏公子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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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的月色洒落在大地，街上行人随着深夜降临，也渐渐稀少起来。一家门口挂满酒壶的酒馆，此时一位红衣女子独自坐在木桌旁，桌上摆满了空酒壶。
“掌柜！再来一壶！”红衣女子朝着店内的掌柜大声喊道。
掌柜数了数女子桌上的酒壶，半带歉意对女子说：“抱歉啊姑娘，你留在柜台的银子已经不够付酒钱了。”
虽然喝完了一桌子的酒，但女子还是一点醉意都没有。总觉得今日做什么都不顺，女子叹了口气，朝掌柜摆摆手，说：“罢了罢了，你忙你的吧。”
倒完最后一滴酒，红衣女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正准备起身离开，此时来了三名醉醺醺的男子，堵住了女子离开的路。
“嘿！姑娘，还想继续喝酒吗？本大爷请你吧。”其中一名醉酒男子朝她说道。
“不用了。”女子冷冷地说道。
“姑娘一个人喝酒多寂寞，跟我们一起喝吧，大家一起玩乐才热闹。”醉醺醺的男子一脸坏笑望着她，眼神里满是露骨的神色。
红衣女子看着拦路之人不停上下打量她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翻了个白眼，准备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本大爷带你继续喝，别客气，来吧。”另一名男子走上前，抓住了女子的手臂，作势要拖着她离开。不料女子默不作声，反手一抓，瞬间把男子的手折到后背，男子疼地哇哇大叫。
“这……泼妇！竟然动起手来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另外两名男子看到了女子竟然动手制服了自己的兄弟，也卷起了衣袖，慢慢朝女子走去。
“啧，果然今日诸事不顺。”红衣女子再次叹息，准备把怨气发泄在靠近她的这两名醉酒男子身上了。
从酒馆离开的红棠，虽然未得一醉方休，但打了一架之后，筋骨舒展了，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归途之上她又开始哼着小调，走进了传出琴瑟弦乐声的临江阁。
回到临江阁，红棠经过琴乐笙歌的大厅时，遇到了正为客人倒酒的琉璃夫人。琉璃夫人见到红棠，放下了酒壶，低眉与客人说了几句，走到了红棠面前，笑着说：“在外面疯了一天吧，连回来奏乐的时间都忘了。”
“还真忘了……”红棠低声喃喃，然后立刻鞠了个躬，对琉璃夫人说：“下次不敢了！”
琉璃夫人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挺愉悦，只听她说道：“没事，今天你回去休息吧。”
红棠应了一声，往寝房之处走去。穿过长长的木廊，她听到了阵阵悠扬的琵琶琴声从木廊深处传出。红棠好奇地跟随着琴声，发现琴声的来源竟是她的寝房。
“难道……琵琶成精了？”红棠站在自己的寝房门口，寻思了一会，慢慢警惕地推开了房门。
一名青衣男子坐在月色下的窗边，怀里抱着红棠的琵琶，修长的手指温柔抚过琴弦。皎洁月色下如刀刻般精致的面容，与房内萦绕的峥峥琴声，形成了一幕绝妙的画面。
这不是她心里一直念着的苏未尹吗？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红棠望着在她房内抚琴的苏未尹，惊讶地说不出话。
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琴声戛然而止，苏未尹看到开门之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放下怀中的琵琶，站起了身，朝红棠走了两步，又立刻止住了脚步，说：“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红棠看着眼前的男子，双眼氤氲，缓缓地吐出二字：“还好。”
沉默的气氛凝聚在二人之间的空气中。
苏未尹见红棠沉默了，望着红棠的双眼中，多了些许的落寞，他又说道：“是我失礼了，擅自闯入你的房间，你应该是不想见到我吧。”
“苏未尹真是个无礼之徒！”只听到红棠带着半分哽咽的声音说道，一抹红影冲向苏未尹，还未等苏未尹反应过来，已经被红棠紧紧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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