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夸赞
“怎样!快让阿父看看,有没有事啊!”裴程听闻了祈安节上的事,立马着急忙慌的来静山居。
“阿父,杍杍好着呢”说着裴稚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岂有此理,那欧阳家的女娘竟如此嚣张跋扈,这是当我们裴家没人了吗!”裴程气愤的拍下桌子
“对了杍杍啊,这是你沈伯父,快了见安”裴程这才想起来站在一旁的沈震。
“问沈伯父安”裴稚行了礼,“还多谢纯淳阿姊出面为我说话”
“哎哟杍杍,快起来,纯淳那野丫头,就知道到处乱跑!给我添乱”沈震喜爱裴稚喜爱的不得了。
“阿父!”这话倒是引得了一旁的沈纯淳不满。
“你快闭嘴吧!既然你也想来这静山居,倒也不是坏事”沈震思索了一番,“你要与杍杍共进退!可知?”
“阿父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杍杍”沈纯淳高兴。
“好好好!那便没事啦,现在有淳丫头陪着你了,杍杍啊,这件事阿父定给你个交代!”裴程拍了拍裴稚的肩。
“阿父,这欧阳月本就嘴有些毛病,倒是让她嚣张坏了,定要好好惩罚她一番!”沈纯淳忍不住插嘴。
“杍杍,我与你阿父乃手足之情,他的事定也是我的事,伯父把你当亲女,可不能让你在外受了委屈!”沈震看了眼裴程。
“说的好!阿父!”沈纯淳十分满意沈震的话。
“多谢万伯父给杍杍撑腰”裴稚万分感激沈震,“可阿父与沈伯父当真不应为这等小事而伤了和气不是?”裴稚随即说道。
“再一说,那欧阳月与崇宁公主常处一伴,若您二位为了这小女娘间的打闹矛盾而伤了各自和气,倒是我们的格局小了”裴稚分析。
“我们与那欧阳家本就不和,也不担心为此彻底撕破脸!”沈震表明观点。
“沈伯父莫先激动…”裴稚话未说完。
“好了杍杍,不必劝,我与那欧阳家本就有些私仇!”说罢就愤愤离开。
“哎呀!沈兄!”裴程叹气。
“阿父…我是不是做错什么,您快去拦着沈伯父啊”裴稚有些担心。
“没事杍杍,你沈伯父本就这一幅刚烈的性子,不会做太出格的事”裴程猜测。
“就是,我阿父本就这样,你没错”沈纯淳安慰。
最后沈裴两家听取裴稚的意见,还是没有与欧阳氏起冲突。
凌时疾也顺利清剿活捉北莽余寮。
“少主,计划无误”凌风禀告。
“不必紧盯着他,他无路可退”凌时疾站在城墙上擦拭着招尘剑。
“少主,欧阳氏那边办妥了”凌烨禀告。
“好,那便去拜访一下欧阳郡公”凌时疾将剑插回鞘中。
“有话便说”凌时疾实在看不下去凌烨和凌风挤眉弄眼。
“少主,属下不解,为何突然要提前斩了欧阳氏这条线?”凌风与凌烨都不解这突然行动。
“我若说是临时起意呢”凌时疾看了眼凌风。
凌风明白了凌时疾的眼神,“可那欧阳氏好歹是个开国郡公,圣上那”
“圣上那,我自会去请罪,莫要多说”凌时疾取剑下马。
“阿兄,少主这什么意思,一套一套的”凌烨完全跟不上思路。
“多嘴,少主有意为之”凌风只留了一句话给凌烨,“跟上”
凌烨还没明白过来,只好跟上去。
“凌将军今日怎得空来寒舍”欧阳锋向凌时疾行了个礼,有些慌乱,这阎王怎么这时候找上来了。
“郡公不必客气,坐”凌时疾示意欧阳锋。
欧阳锋见凌时疾身后站着的凌风凌烨杀意看满满的眼神,有些发怵。
“这是郡公的千金吧”凌时疾举起茶盏晃了晃。
“凌将军折煞下官了”欧阳锋又有些好奇,他转身向欧阳月招了招手。
“月儿,既见贵客,为何还不过来见安!”欧阳锋声音大了些。
欧阳月有些害怕,“小女欧阳月问凌将军安”她行了个全礼,跪扣在地上。
而凌时疾似乎没有要让她起来的意思,“令媛礼仪学的倒是得体”
欧阳月听凌时疾夸她,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多谢凌将军夸奖”起身回复。
“让你起来了吗”凌风提醒。
欧阳月吓得又跪回去。
“凌将军,您这是…”欧阳锋有些坐不住。
见凌时疾不说话,欧阳锋立刻起身,“下官不知小女何处得罪凌将军…”
凌时疾并没有接着听下去,“郡公可知这北莽余寮一事。”
欧阳锋心中一震。
“下官有所耳闻,凌将军智勇双全,拿下这区区北莽余寮,自是不在话下”
“郡公可知,清水河”凌时疾放下茶盏。
“这清水河乃京城外一小河,但又四通八达啊”欧阳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清水河虽不为官道,但并不无主”凌时疾语气平静。
凌时疾不再说话,只是盯着欧阳锋,想听听他会用什么样的话来回他。
欧阳锋的身子不觉的发颤,许是跪在凌时疾面前,让他不免更加心乱失神。
“今日在下自不会无事白来”凌时疾见欧阳锋一直不说话,提醒他。
“凌将军!饶命啊凌将军,我…说…”欧阳锋的心里防线被攻破。
“凌将军,下官有一事相求,还望将军慷慨”欧阳锋磕了个头。
“说来听听”凌时疾站起身。
“此事皆为下官一人所为,小女一无所知,凌将军豁达,请将军饶了小女”欧阳锋恳求。
“自有安排”凌时疾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欧阳锋,“阿烨”
“是”凌风会意,拉起欧阳月往外走。
欧阳月略显些狼狈,哭唧唧的回头看欧阳锋。
“多谢凌将军”欧阳锋又磕了个头。
凌时疾看了眼凌风。
凌风会意,将欧阳锋叩走。
此事唐突,不出所料的惊动了靖帝。
凌时疾跪坐在台楼殿。
“竖子!你这是又闹哪出啊!”靖帝推开旁殿的门跳出来,指着凌时疾破口大骂。
“你知不知道,告你着奏章都快将朕给淹了!如此欠妥之举,为何不和朕商量啊!”靖帝气的给了凌时疾一脚。
凌时疾纹丝不动,向靖帝行了个跪拜礼,
“陛下息怒,臣自知此举不妥,特向陛下请罪”
“好啊凌子济,你翅膀硬了!竟学会了先斩后奏”靖帝气的转过身去,“为何抄了那欧阳氏”靖帝深呼吸调整,语气逐渐平缓下来。
“臣盯这欧阳氏多时,北莽余寮一事,自经他手,禹林关一战与刺杀也有欧阳氏从中作梗,此人心术不正,罪有应得”凌时疾如实告知。
靖帝一听欧阳氏参与刺杀,“果真是该死”变脸如翻书,“不过子济,以后做事还是最好提前告知朕一声!可知?”
“是”凌时疾回。
“好了好了,这地上多凉,快点起来”靖帝又心疼起凌时疾。
凌时疾起身,“陛下,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好好好,你去忙吧”靖帝随手一挥。
凌时疾骑着马离开皇宫。
“少主,那欧阳月如何处置?”凌烨问。
“廷尉府后院”凌时疾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属下明白”
欧阳氏被抄家一事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这让本有意的沈裴两家,有些出乎意料。
静山居。
“杍杍!京城里都传开了你知道吗!那欧阳氏啊被抄家了!”沈纯淳一路小跑,满头的珠钗叮当响。
“什么?抄家!”裴稚有些震惊,“阿姊可知是何原因”
“那定是那欧阳氏做了什么见不得光事,遭报应了呗!”沈纯淳十分高兴,少了一个碍眼的人。
裴稚有些怀疑,但也没放在心上。
“哎杍杍,你这头上,怎么这样朴朴素素的啊”沈纯淳注意到裴稚空荡荡的头顶。
“啊?”裴稚被沈纯淳这独特的关注点无语到。
话说,她确实有点儿可怜兮兮的,陆慕莲总告诉她,这些金银珠宝都是身外之物。
她的头上时常也只有些朴素简单的簪子盘住头发。
“那不行啊这,走!我带你去整点儿!得有点儿富贵气儿!”沈纯淳拉起裴稚的手就往外走。
“阿姊!我还没看完呢!阿姊!我不去啊!阿姊!裴珩!救我”裴稚的声音渐渐消失。
裴珩靠在柱子上,看着好戏。
沈纯淳带着裴稚一路下了山,直奔那白玉堂。
“阿姊…其实…我也不缺啊”裴稚有些无奈。
沈纯淳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这哪是缺不缺的问题,一个小娘子不得多多打扮些”
“哎!沈大娘子今日得空啊!快来瞧瞧这批新上供的”店小二招呼着。
沈纯淳挥了挥手,“你不必跟着,我自己看”打发了店小二。
“杍杍,这簪子如何啊!这钗子呢!再看看这步摇可喜欢”沈纯淳左一支右一支的尽往裴稚头上插。
裴稚有些不敢恭维。
“杍杍!可有喜欢的!”沈纯淳问。
“阿姊阿姊,不必这么多!”裴稚不一会便被戴满了一头。
裴稚看着这么多的首饰,也有些眼花缭乱。
“哎!杍杍,你看这玉佩如何?倒是精致”沈纯淳拿起一块玉佩。
裴稚看着眼前的玉佩,有些吸引,上面雕刻着繁琐的花纹,颜色温润淡雅。
沈纯淳看裴稚眼神一直盯着玉佩。
“杍杍喜欢,阿姊送你!”
“阿姊万岁!!!”裴稚有些惊喜,一把抱住沈纯淳。
沈纯淳挑了许久,也买了一大堆才尽兴。
裴稚顶着一头的金银首饰走出白玉堂,“阿姊,这么多,怎戴的过来”裴稚感叹。
“哎呀!杍杍啊,这么多谁看了不迷糊啊”沈纯淳抛了个媚眼。
裴稚低头看了眼腰间的云纹玉佩,笑了笑。
“哎!杍杍,你先走,阿姊我,看到仇人了!”沈纯淳突然眼神一亮,飞奔出去。
“啊!阿姊!!我们就一辆马车阿!阿姊!”裴稚喊的跳了起来。
裴稚瞬间感觉身体被掏空,救命,要我走回去不成,她呆滞的走在街头,怎的纯淳阿姊竟比自己还贪玩。
“哎?那不裴三娘子?怎这样多的头面,倒是滑稽!”凌烨再远处看着裴稚这般模样,不禁笑出声儿。
凌时疾看见了裴稚。
好生可爱的小女娘。
凌时疾的脸上渐渐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凌时疾转头瞪了一眼凌烨。
凌烨一脸不解,侧头看凌风。
凌风有些无语,白了凌烨一眼。
凌时疾骑着马朝着裴稚的方向过去。
“裴三娘子”凌时疾温和的叫了声裴稚,行了个颔首礼。
裴稚转身抬头对上了凌时疾脉脉的黑眸,“凌将军”她行了礼。
凌时疾一袭黑衣骑于马上,身姿挺拔,意气风发,怪不得有这样多的女娘倾慕。
世人都说,这凌将军杀伐果断,冷若冰霜,不近人意,裴稚此刻只觉着凌时疾倒事柔情侠骨。
“裴三娘子怎的一人在此处?”凌时疾温声细语的问裴稚。
“本是被阿姊拉来游逛,但阿姊突遇急事,便抛吾在此了”裴稚的声音软棉棉的,有些委屈巴巴的。
“裴娘子一人回程,怕是不安全,不如在下送你”凌时疾询问着裴稚的意见。
“怎能劳烦凌将军,吾能一人回程,多谢凌将军好意了”裴稚拒绝。
“不劳烦,裴娘子一等小女娘,难免遭人惦记,在下无事,还是在下送你,安全些”凌时疾向着裴稚说。
裴稚有些犹豫。
凌时疾见裴稚犹豫,微微俯身,一把拉住裴稚的手臂,将她拉上马。
凌时疾双手握着缰绳,正好将裴稚包裹在自己怀里。
裴稚感受着身后结实温暖的胸怀,感受着凌时疾平缓的呼吸,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不禁羞红了脸。
“凌…凌将军”裴稚蚊子叫般的声音。
“嗯?”凌时疾也轻轻的在裴稚耳边回应。
“裴娘子犹豫什么,还是在下送你”凌时疾反客为主。
“那…那便劳烦凌将军了”裴稚有些羞涩。
凌时疾还是自觉的保持了些距离。
“……阿兄……?”凌烨的双眼瞪的像铜铃一般大,随凌时疾多年,从未见他亲近女色……
少主?不近女色?…
凌风微微的扭头看了眼凌烨,对着凌烨一顿眨巴眨巴。
凌时疾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走着道,嘴角一直微微上扬着。
裴稚倒有些尴尬,只想着快些回静山居。
凌时疾低头注意到了裴稚腰间的云纹玉佩。
“裴娘子这玉佩倒是精致”凌时疾开口。
“我也觉着,这块玉佩精致”裴稚回应着。
“这淳字,娟秀”凌时疾注意到玉佩上刻的字。
“那是自然”裴稚有些小傲娇。
“可是心仪之人所送?”凌时疾追问。
“凌将军聪慧,自是最喜爱的人所赠”裴稚笑着回。
凌时疾明显的有些失落,上扬的嘴角有些僵。
“凌将军,好生英气的佩剑”裴稚也注意到了马上别着的一把长剑。
凌时疾抽出长剑,将剑柄处递给裴稚。
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寒光,剑柄雕刻着云纹,剑刃锋利无比,当真的刃如秋霜。
淡色的剑鞘也精美,恰到好处的镂空…
“这是招尘剑,是圣上与我阿父共铸留于我“凌时疾毫无隐瞒的说出了剑的来历。
裴稚小心的将剑收回剑鞘,“好生英气,与凌将军英姿飒爽十分相配呢”
“当真?”凌时疾被夸着,心中有些暗喜。
“那是自然,凌将军自是世人心中的常胜将军!”裴稚又夸了一句。
凌时疾的的嘴角上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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