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直到回到奶茶店，风起云还是有些恍惚，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情诀没法对曲昭云起效。
躺在床上辗转了半天，风起云终于点开了那个加上了但是从来没有私聊过的窗口。
风起云曾听曲昭云炫耀过自己如何以人类的身份成为妖怪群群主的事迹，而原群主，是老牛。
曲昭云一个人类为什么能成为妖怪群的群主？其中必有隐情。问问老牛，或许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风起云还不会打字，只能给老牛发了一条语音。
丁火通明的大夏里，“滴滴滴”的默认消息提示音响起，忙碌了一天，正在准备下班的老牛只得又坐下。
看到风起云的头像闪烁的时候，老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风起云找他能有什么事情？别是上回相亲会的事情，风起云还耿耿于怀，想找他算账吧。
早知道这样，他一定会坚定地拒绝曲昭云的赔偿。
花钱消灾多好啊，老牛悔不当初。
老牛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颤抖着手点开，看到了风起云给他发的语音。
会是什么呢？
老牛又怀着忐忑的心情点开了语音。
“老牛，你当初为什么把妖怪群的群主转让给曲昭云？明明她只是一个人类。”风起云的声音传来，没有怒气，只是语气平静的询问。
还好，还好，不是找他的麻烦，小命保住了。
老牛马上回道：“昭云能当上妖怪群的群主，当然是因为大家都很服她。”
老牛避重就轻的回答没有让风起云满意，他继续问道：“为什么？总有一个原因吧。”
肯定是因为法术吧。
然而老牛的回答却有些出乎风起云的预料。
另一头的老牛也不办公了，打了一大段的字回道：“曲昭云虽然是个人类，没有灵力也不会法术，但是所有攻击的法术都伤害不了她。不知道昭云有没有和你提过她当年救了寻风的事。寻风仇家很多，当初寻风渡完雷劫后元气大伤，修为大减，逃到了灵城，当时还是初中生的昭云收留了他。结果最后还是被仇家找到了灵城，寻风的那些仇家跟踪昭云，想借昭云的手报复寻风。可谁能想到，他们的法术对昭云根本不起作用，不仅如此，他们全都被自己的法术反噬得当场现了原形。当时可谓是哀嚎遍地，后来听说那几个妖怪全都走火入魔了。终究还是寻风命不该绝啊。”
不只是情诀无效吗？
风起云思索片刻，忽然发现了老牛话里的漏洞：“这是你道听途说的吧，曲昭云根本没有灵力，而且你不是在曲昭云大学的时候才认识她的吗？”
这话老牛就不爱听了：“我是道听途说，但这事当初也是很多妖怪的亲眼所见。而且我真的试过，想要攻击她根本不可能。我刚认识昭云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传说中的人物就是她，还是后来老杨给认出来了，老杨是当年案发现场的目击者。我后来也悄悄地试过，传入昭云体内的灵力就像是一滴水进了深不见底的大海一样，根本没有反应。”
“还跟迷了路一样，有去无回。”
“对对对，就是这样。当然，除此之外，昭云在我们这些妖怪的心中地位崇高，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风起云有一种直觉，老牛接下来说的，或许才是问题的关键。
“曲昭云的身上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她的身边待久了，修为会比在其他的地方增长得更快。不仅如此，当我们修炼遇到瓶颈的时候，去和昭云呆上一会儿，很快就能顿悟，突破瓶颈。但奇怪的是，昭云确实没有灵力。”
“这么神奇？那这事，曲昭云自己知道吗？”
“她不知道。”老牛忽然警觉起来，立刻回道，像是急于给曲昭云开脱一般。
“这事，我们灵城妖怪内部讨论过，最后决定不告诉她。”
“从她身上有所获，自然要为她付出些什么，所以妖怪们对昭云都很服气，我也是自愿把群主转让给她的。听说她要开店，我们这些妖怪也乐意去给她捧场，花一点钱，就能得到这样的修炼助力，何乐而不为呢？这也是昭云的店经久不衰的原因。不过这都是灵城的妖怪心照不宣的秘密，要是让外边的妖怪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要是真来了个祖师级的老妖怪，我们可不一定护得住她。不过现在有你、寻风和青青两个千年大妖，倒也不必太担心。”
老牛一连发了四条消息，可心中还是惴惴不安，老牛频繁地扶着眼镜，尽管它并没有歪，也没有掉。
像是察觉到了老牛的不安，风起云回了一条消息：“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她，只是问问。”
“风上仙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因为，我今天发现我的法术对她无效。原来你们也一样，你知道造成这样的原因？”
老牛摇摇头，忽然想起了自己和风起云只是在网络上聊天，有敲起了键盘：“这事，我也不太清楚，风上仙去问问土地爷吧，他可能会灵城所有的妖怪都更清楚。”
“好，谢谢。”
结束了和老牛的对话，风起云躺倒在床上，心中迷茫不已。
曲昭云一个普通人类，是怎么做到让所有的法术都对她无效，还不自知的？
不对，也不是所有的法术都无效，自己的隐诀就对她起效了，所有情诀无效的时候才感到茫然。
看来必须得问问土地才行。
风起云一个鲤鱼打挺，才床上跃起，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房间中升腾起白色的雾。
一阵白色云雾之后，土地的身影出现了。
土地作了一揖，问道：“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风起云回礼，酝酿了一下，说道：“我想问问，有关于曲昭云的事情。”
还不等风起云开口询问，土地就像是洞悉了风起云的内心一般，捻捻他那长长的胡子，笑着说道：“曲昭云有神的庇护。”
风起云焦急地问道：“哪位神？我认识吗？”
土地摆摆手说道：“不可说，不可说。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小神就回去了。”
说完，土地便消失了，房间里的云雾消散，也回复了原本的样貌。
“不能说的神仙吗？”
拥有能看到世间妖魔的重瞳，却没有半点灵力，现在还有不知道哪位神仙的庇护，连他的法术都要被排除在外。曲昭云可越来越让人好奇了。
要直接问曲昭云吗？
风起云拿起手机，手指在曲昭云的对话窗口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把手机息屏了。
算了，她连自己不会被法术伤害都不知道，直接问她，她估计也只会皱着眉头、一脸茫然地盯着他吧。
风起云将手机一扔，终于还是没有点开曲昭云的对话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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