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心试探
见自家小姐安然无恙的走出了正堂,又看到二房的那两个小姐灰头土脸的被关去了祠堂,灵儿别提多开心了。
挽着郭堇一蹦蹦跳跳的往回走,郭堇一看着灵儿欢快的样子问道:“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当然开心啦,这可是咱们第一次在郭晴儿和郭婉儿面前扬眉吐气呢!听说连王爷都夸您了呢,小姐你可真聪明!”
可紧接着灵儿话音刚落,二夫人便带着一大帮下人冲出来截住了她们。
“来人!给我掌嘴!”这二夫人打扮的妖里妖气,殷红的嘴一张口就仿佛要吃人,身边两三个下人听了令便立刻上前按住灵儿,就准备动手。
“一个卑贱的小丫鬟何时也敢随意议论主子了?”二夫人阴狠的看着郭堇一,满脸厌弃。
“哼!也是,婢女生的女儿还是婢女!连这身边的丫鬟都如此卑贱!”
郭堇一一把拉住了那准备要动手的下人,侧身挡在了灵儿面前。
“二姨娘若是有什么气,尽管往我身上撒!别为难一个小丫鬟!以多欺少本就让人不耻,更别说倚老卖老。”
这二夫人刘氏一听郭堇一唤她姨娘,还说她倚老卖老,气的火冒三丈。
“两个给我一起打,狠狠地打!我倒要让你这个小蹄子知道,谁才是这镇国侯府的当家主母!”二夫人一挥手,几个拿棍子的下人便走了上去,灵儿连忙护住郭堇一。
“你不能这样,我家小姐也是老爷的女儿!你们这样不怕老爷回来责罚吗?!”灵儿宁愿自己受罚,也不愿小姐再被欺负了。
“哼,贱蹄子还想着告状,给我打到她们皮开肉绽!”二夫人语气狠毒至极,那些下人们也不手软,棍棒接连打在了郭堇一和灵儿身上。
郭堇一昂着头,倔强的看着二夫人,厉声说道:“二姨娘,以后你一定会后悔今日之举!”
这刘氏最讨厌别人喊她姨娘,尖声命令道:“给我往死里打!还敢威胁我,我今日就叫你看看什么是尊卑!”
不知过了多久,郭堇一就晕了过去,毕竟是刚穿过来,自己的灵魂仿佛跟这具身体还不够契合,身体处处都显得有些弱。
后来郭堇一是在灵儿的哭声中醒来的,郭堇一扯着苍白的嘴唇安抚道:“我没事,灵儿不哭。”
一听小姐这么说,灵儿哭的更凶了,赶忙扶起郭堇一。
“小姐,你肯定很疼吧,都是灵儿没有护好你!”那小脸上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滴。
郭堇一微微笑着,能有这么贴心的一个小丫鬟,挨几次打也不算什么,她已经很满足了。
“谢谢你灵儿,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不不不,跟着小姐是我的福分,没能照顾好小姐是灵儿的错,小姐咱先回小院儿,然后灵儿再去药铺里给您抓药!”
灵儿踉跄着将郭堇一扶回了那个简陋的西厢小院儿,这时郭堇一才观察到这个小院儿有多破旧,阖府上下只这一处例外,跟侯府的其他地方简直格格不入。
看着灵儿跑出去的背影,郭堇一苦涩的笑了,“除了爸妈,可能只有你这个傻姑娘会舍命护着我了。”
灵儿提着买好的药,从药铺里走出,恰巧看到一旁卖糖人的小摊。
“糖人,糖人,好吃又好看,两文钱一个!”卖糖人的小贩卖力的吆喝着。
灵儿看了又看手里的余钱,恰好两文钱,“小姐最爱吃糖人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跑了过去。
“老板给你两文钱!”
“好嘞姑娘,你要哪一个?”老板收下了钱。
“就要这个小猴子!”灵儿正准备拿,一只手却抢了先。
“这个我要了!给你一两银子!”一个白衣少年扔给老板一两银子,抢走那根小猴子。
“可是,可是这姑娘先要了。”小贩一脸无奈。
“我给的钱多就是我的!让她买其它的去。”说着便想走。
“你给我站住,是我先看上的,先付的钱,先来后到,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廉耻!”灵儿指着白衣少年的鼻子怒骂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白衣少年话还未说,防备不及,灵儿一脚便踢中了他的□□。
灵儿夺手抢下糖人,“我管你是谁!”然后对着白衣少年做了个鬼脸转身便跑了。
白衣少年弯着腰,痛苦的指着灵儿的背影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我可是宇文清泽,你给我等着!”
回来后灵儿把街上发生的事,讲给了郭堇一听,本想博小姐一笑,却不想郭堇一一把摔了糖人,呵斥道。
“灵儿,你可知错?”
灵儿一下子委屈的眼都红了,跪在地上认错,“小姐是灵儿错了,你别生气。”
“错在哪了?”郭堇一一脸严厉之色,她必须要让灵儿知道,皇城之下,危机四伏,行差踏错便有性命之忧。
灵儿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她脑子不太会转弯,听说是小时候发病坏了脑子,以前的事不仅全忘了,转起弯来也比常人更慢,全凭郭堇一母亲不嫌弃才带了回来做丫鬟的。
看着灵儿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郭堇一也心疼,伸手拉起了灵儿。
“灵儿,我是想让你知道,凡事不可轻易争强斗狠,尤其是不明他人身份之时,若遇强者,我不在你身旁,你该如何自保?”
灵儿虽不聪明,但也听的明白,“我懂了小姐,以后我定不会轻易与他人冲突,鲁莽行事,会多忍让些。”
郭堇一终于笑了,替灵儿擦了擦眼泪,“灵儿,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若连你也失去了,我该如何活下去呢?”
灵儿重重的点点头,“小姐,灵儿只要活着一日,便一定会守着您的。”
郭堇一将灵儿拥入怀中,“咱们还有更远的路要走,怎能轻易地折于此时。”
屋里的主仆情深,一言一语,似乎在她们不经意间,全被窗外高树之上隐藏的人全数收进了耳中。
那人飞身离去,郭堇一的眼神儿便向外瞟了一下,其实那人来时她就早已察觉,也不知什么缘故,她发觉自己的感官似乎异常灵敏,可能是与本尊有关吧,反正这技能于她有利无弊,是否还有其他,她还需要细细摸索。
那树上之人的身份,她也能猜到个七八分,应是端南王的人,今日在正堂内,她便看那端南王有拉拢之意,他顺了她人情,她顺了他心意,这样聪明的两个人,合作起来应是不错。
虽不知那端南王深浅如何,但贵为王侯,又貌似足够聪明,只要小心行事,应可作为前行之阶梯,护身之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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