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神座之左,神座之右
天堂。
九层天,水晶天圣殿废墟。
韦恩端坐神座,下方的白色长桌两侧,围坐着六位七美德。
副君弥卡尔(谦逊)、赫休诺(纯洁)、乌尔(慷慨)、基拉尔(节制)、维克库尔(温和)、米利亚(勤奋)。
还有一把椅子是空的,拉尔不在,桌面上摆放着他的神器福音之杖。
拉尔现在地狱,骨龙身躯被傲慢拿去修修补补,抽取大量魔鬼的思维,糅合混杂再加上七宗罪的恐惧篇章,成了新的恐惧之主。
因为思维过于混乱,恐惧之主就是个疯子,很符合地狱的地域特色。
一众七美德严肃脸盯着弥卡尔,眉目不善,眼中满是对叛徒的厌恶。
就很忠诚!
弥卡尔没搭理这群虫豸,一袭白底金纹的长袍,金色长发光芒闪耀,吸了口水晶天的香气,晃晃屁股感受下方的白色椅子,眯着眼睛快要去了。
就是这个!
他一直在等这一天!
为了这一刻,他愿意付出全部,昧着良心向混账圣子低头也在所不惜。
猛然,弥卡尔睁开眼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废物,你们这群废物,父亲的住所被毁,你们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天堂有你们这群虫豸迟早要完!”
拍完桌子,弥卡尔小心翼翼擦拭袖口的灰尘,对一身洁白格外珍惜。
“弥卡尔,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以为是谁破坏了父亲的居所,是你这个叛徒!”乌尔拍桌而起怒视弥卡尔。
大有拔出荆棘之枪和叛徒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甭管打不打得过,忠诚的态度必须摆正!
再说了,打不过又如何,当着圣子大人的面,弥卡尔真敢揍他不成。
笑死,根本不可能,圣子大人肯定会拦着。
弥卡尔犯下的罪比他严重多了,和弥卡尔一比,他乌尔简直是天堂第二号忠诚。
第一号是赫休诺,攀上了圣子的高肢,早早便把圣子伺候得舒舒服服,旁人别说竞争,都不在一個档次。
弥卡尔皱眉看着乌尔,得知是‘自己’毁掉了圣殿,强行冷静片刻,终究没忍住怒火,五官一瞬狰狞,后悔没有在复制体死之前狠狠折磨一番。
便宜他了!
“圣殿一事并不重要,等我进入第十层,我会恢复这里的原貌。”
韦恩倚靠神座,单手撑着下巴,第十层的门户就在屁股下面,钥匙也在他手中,准备开完会就带赫休诺进去走一趟。
具体谁才是真正的继承者,韦恩两眼一抹黑,只能推测是赫休诺、傲慢中的一个。
反正不是他就对了。
预言中的末日审判随时都会到来,强援不可或缺,天父的继承者必须归位,韦恩姑且认为这个人是赫休诺,也愿意将天父的遗产交给她。
他不要遗产,他只过下嘴瘾,保证不拿。
至于已经被他污染的九层天堂,只能说声抱歉了,他觉得现在的装修风格还行,虚空符合天父的审美,想来赫休诺也不会在意。
就这么着了。
一听圣殿还有修复的可能,弥卡尔狠狠松了口气,其余七美德也放下心来。
“圣子大人,为什么弥卡尔还在这里?”
乌尔紧皱眉头:“恕我愚昧,无法理解您的安排,在我看来,他应该和叛徒拉尔一样被处决。”
其余七美德也点头表示赞同。
赫休诺一言不发,圣子大人自有安排,这几个同事目光过于狭隘,根本无法理解圣子大人的伟大。
虽然她也不懂,但她知道不懂就别说话,静静等待吩咐即可。
“拉尔死不悔改,他死了,弥卡尔在死前忏悔,发自内心迎接审判降临,他已有悔过之心,我原谅了他,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韦恩这般说道。
“赏罚分明,恩威并重,圣子大人处置得当。”乌尔赞叹道。
“是我肤浅了。”
“我只看到眼前的罪孽,看不到全局和更广阔的世界,我的目光和圣子大人相比过于短浅。”
一众七美德纷纷感叹。
赫休诺张口想说点什么,发现全被说完了,一时颇为无语。
和这群虫豸在一起,怎么可能搞得好天堂!
赫休诺下定决心,不能对虫豸抱有期待,关键时刻还得她顶上,一定要好好辅佐圣子治理天堂,对任何敢于玷污圣子的存在都绝不姑息。
沙滩之子,这TM和地狱有什么分别!
弥卡尔下定决心,场中全是废物,七美德就他一个好东西,圣子也是一个混账,他作为唯一靠谱的副君,绝不能让这群废物+混账毁了父亲建立的天堂。
“说起来,这次是我第二次上天堂,第一次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今天深入天堂看清了七美德……”
韦恩摸了摸下巴:“很失望,七美德中,除了赫休诺坚定不移支持我,其余要么造反,要么骂我是魔鬼,搞得我处境非常尴尬,差点一气之下就直接走了。”
米利亚:“……”
我不是,我没有,我一直是坚定不移的圣子党。
米利亚传音赫休诺,此时正是盖棺定论的关键时期,好与坏一锤定音,赶紧拉姐妹一把,可不能让她被打上亵渎者的标签。
赫休诺收到传音,脸色瞬间古怪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对韦恩说两句。
她知道,只要她说,圣子大人就会改口,并将米利亚从废物的列表中删除,转移到忠臣的目录下。
可圣子大人已经开口,此时她发言,圣子大人再改口,其他七美德会想怎么,怎么看待她。
她是无所谓,影响圣子大人的威严就不好了。
在米利亚的催促中,赫休诺暗暗叹了口气,出于私心,动用私情,决定拉好姐妹一把。
以防同事们胡思乱想,赫休诺没有当着一众七美德的面开口,传音韦恩,委婉提及冤枉了米利亚。
勤奋既没有造反,也没有辱骂圣子,是一位忠心耿耿的好下属。
“赫休诺言之有理!”
韦恩点点头,对下方道:“是我疏忽了,刚刚赫休诺提醒我,米利亚并未参与进来,没有造反也没有骂我是魔鬼,她是无辜的,我刚刚的评价有失偏颇,这里收回。”
赫休诺:(눈_눈)
怎么说呢,她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乌尔等虫豸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纳睡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有特权,羡慕也没用,未来的天堂赫休诺一手遮天,他们躲着走就是了。
米利亚欣喜传音,感慨赫休诺的面子就是大,日后晋级副君,千万别忘了苦兮兮的小姐妹。
赫休诺人都麻了。
“哼,以色侍君,以色得权,何等无耻!”
弥卡尔冷冷看着赫休诺:“好纯洁的大天使长,看伱一身圣痕,想来人间守护圣子大人的时候没少卖力,辛苦你了,你是天堂的大功臣。”
赫休诺紧紧握住拳头,咬牙吐字:“弥卡尔,收回你的言论,不要污蔑圣子大人的名誉。”
“是啊,现在不能说你坏话,因为说你不干净,等于在说圣子大人不干净。”
弥卡尔阴阳怪气道:“大天使长好算计,我来猜猜,以后应该称呼你为天国副君赫休诺殿下了。”
“混蛋!”
赫休诺银牙紧咬,眼中怒火熊熊。
“弥卡尔,你来天堂是为了找乐子吗?”韦恩慢悠悠出声。
弥卡尔愣了一下,入眼一群虫豸,下意识带入了地狱的乐子模式,经韦恩一提醒,才意识到思想还没转变过来。
是了,他现在是天国副君、似神者、一人之下、万丈光环于一身的弥卡尔,不是地狱那个肮脏不堪的傲慢之主。
“啊!”
弥卡尔一脸陶醉,低头耸肩乐个不停。
脑残的模样看得一众七美德不明所以,以前的弥卡尔不是这样的,至少不会当着大家的面这样,严重怀疑他的脑子被圣子大人打坏了。
韦恩心头暗笑,对自己拉傲慢上天堂当副君的操作越看越满意。
他不担心傲慢在天堂乱来,这货是骨灰级别的天父党,论忠诚,赫休诺和他一比都得往后排。
除了心理变态有点扭曲,没什么不妥。
韦恩看向一众七美德:“弥卡尔说得没错,我就是偏信赫休诺,在我心目中,她的地位远远超过其他天使,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赫休诺红着脸坐在椅子上,试图保持冷静,但没什么卵用。
其余七美德低头不语,他们没有任何问题。
“但这些话是不能说的,以后注意点,别在我面前乱说,我和赫休诺之间非常纯洁,这才是圣子和大天使长之间应有的关系。”
韦恩继续道:“在人间,赫休诺第一个找到我,第一个相信我圣子的身份,力排众议将我带回天堂,且在所有人……米利亚除外,你们都想把我赶下地狱的时候,赫休诺依旧支持我,圣子能够回归天堂,她的功劳最大,你们有什么异议吗?”
众人摇头,没有任何异议。
弥卡尔有,嘀咕着若非他施加封印,赫休诺这辈子也找不到圣子,更别说贴身守护,里里外外满身圣痕了。
于情于理,都应该他功劳最大!
想到赫休诺会成为副君,心头便一阵不爽。
什么档次,和他弥卡尔当一样的天国副君!
“既然大家都没问题,从今天开始,赫休诺就是天国副君,位于神座之左,和神座之右的另一位副君弥卡尔高于所有天使之上。”韦恩宣布一人之下的名单。
乌尔、基拉尔、维克库尔羡慕极了,强忍不适对赫休诺表示祝贺。
只有米利亚发自内心,祝福完毕,偷偷传音让赫休诺勿相忘。
表达完了对赫休诺的祝贺,乌尔又看向弥卡尔,冷眼道:“圣子大人,您怜悯、宽容且睿智,饶恕弥卡尔并赐予戴罪立功的机会,可戴罪立功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还让他担任天国副君?”
“言之有理,我们的智慧也无法理解,多少应该惩罚一下。”基拉尔和维克库尔连连点头。
米利亚直接帮好姐妹打抱不平,认为弥卡尔罪孽深重,没有资格和赫休诺平起平坐。
弥卡尔冷眼看着这群虫豸,若非圣子在旁,早就手起剑落,把他们挨个都杀咯。
“你们在干什么,拍赫休诺的马屁吗?”
韦恩缓缓道:“虽然我对她偏信偏听,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以后会搬进圣殿和我朝夕相处,未来也极有可能孕育我的血脉,你们拍她的马屁算是拍对了……”
赫休诺深深低头,心间发颤,耳朵根都红了。
圣子大人,您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这些言论会影响您的名誉,快别说了。
当然了,如果圣子大人执意要她协助诞下血脉,她纵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听从命令乖乖行事。
您看着办就行。
弥卡尔冷眼旁观,暗道来对了,他不上天堂,天堂迟早要完。
所有人都觉得圣子一言一行必有深意,就他知道,屁的深意,圣子和理想中的神性没有半点关系,若无约束,天堂肯定会歪。
赫休诺?
呵,她不仗着宠爱胡作非为就天父显灵了!
“接着拍,以后多拍点,我喜欢你们恭维赫休诺的样子,她高兴了,我就高兴了。”
韦恩叭叭说了一通,话锋一转:“但是吧,这里毕竟是天堂,你们都是七美德,太虚伪不好,都注意点自己的身份。”
“您说得是。”x6
“我不喜欢太长的会议,越长越显得无能,今天的会议内容主要为了确定两位副君,弥卡尔和赫休诺就是副君,一左一右高于所有天使,我不想听到反对的声音。”
韦恩说道:“其次,七美德不能空缺,拉尔的位置必须有人补上,你们回去想想,有没有合适的推荐对象,下次会议的时候呈交上来。”
“散会,赫休诺留下。”
韦恩抬手一挥:“我和副君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商量,其他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进入水晶天。”
什么重要的事情,有多重要,韦恩没说,一众七美德心里都有数。
八成是围绕圣子的血脉延续问题,展开一系列深入的探讨研究。
五道光影闪烁,同时返回第八层的恒星天。
乌尔第一时间看向弥卡尔,皱眉道:“你犯下如此大罪,圣子大人竟然能原谅你,你的运气可真好。”
弥卡尔正喜滋滋走向自己的谦逊大殿,闻言停下脚步,板着脸转过身:“废物,你在和谁说话,记住,我才是天国的副君!”
腾一下,乌尔整张脸都气红了。
他颤巍巍抬手,指着弥卡尔道:“圣子大人太仁慈了,他不该原谅你的罪孽,你不配享有副君的权能。”
“哦,你在质疑圣子大人的决议?”弥卡尔冷笑道。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乌尔连连摇头,急忙对旁边的基拉尔和维克库尔道:“你们替我作证,他诽谤我,他在诽谤我啊!”
“哼,小丑一个,你和地狱的嫉妒何其相似。”
弥卡尔傲慢看着乌尔:“我的老朋友,收起你那颗渴望权势的野心,好好想想未来吧!”
“什么意思?”
“拉尔死了,七美德会重新确立,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圣子大人既然能够选择七美德,就不会把废物留在身边。”
弥卡尔嘴角勾起笑容,看向乌尔的眼神更加轻蔑:“没记错的话,从人间开始,你就一直在说圣子大人的坏话,你觉得七美德出现变更,谁会第一个被赶下台?”
乌尔面露惊恐,想到了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
我乌尔向父起誓,如果你是圣子,我主动下地狱和七宗罪为伍,一生坚守地狱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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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便一说,圣子大人不会当真吧?
“不,不会的,圣子大人连你都能原谅,我那点小错根本算不得什么!”
说到这,乌尔虔诚看向头顶的天空,吧啦吧啦说了些宽容大量、仁慈怜悯、既往不咎之类的话。
别傻了,圣子就是个小心眼,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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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桀————”
弥卡尔在大笑声中扬长而去,来到谦虚大殿前,深深吸了口气。
“啊,天堂!”
“……”x3
基拉尔、维克库尔、米利亚看着神神叨叨的弥卡尔,越发怀疑他被打成了脑残。
“这家伙,怎么说呢……”
“比以前更傲慢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x2
————
水晶天,圣殿花园。
赫休诺连连后退,一路从圣殿废墟退至争奇斗艳的花丛中,见韦恩不慌不忙走来,一副‘谅你也逃不出魔掌’的自信,忍不住带起了些许哭腔。
“圣子大人,这里是天堂,真的不可以。”
“你说圣殿不行,花园可以,现在到了花园,你又说不行,几个意思,出尔反尔戏弄圣子是吧?”
“不是,当时的情况……”
“现在我要,你就说给不给吧!”
“……”
“那就是给咯。”
韦恩抬手将人揽在怀中:“拿来吧你!”
镜头一转,窸窸窣窣。
赫休诺梳理耳畔长发,跪在战场前请求宽恕,罪大恶极的她又双叒叕玷污了圣子的纯洁。
韦恩探头,听到赫休诺的忏悔之言,忍不住点头道:“确实,三次之后一直是你……”
“圣子大人!”
赫休诺拔高嗓音打断,红着脸道:“您将我留下,肯定有非常重要事情,是吧,一定是吧!”
“重要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
赫休诺没说话,捂着胸口退后两步,嘀咕着看不懂,智慧不及万一,无法理解深意。
“突然想起来,确实还有一件事情。”
韦恩抬手打了个响指:“跟我来,去神座上坐一会儿,我带你去第十层看看。”
赫休诺松了口气,她就知道,圣子大人单独把她留下,肯定有事关天堂的大事,刚刚……
不重要,回去想想肯定能参透深意。
韦恩走在前方,不满赫休诺恭敬落后半个身位,抬手将其搂在怀中:“怕什么,这又没外人,我是圣子,你是副君,就算被人看到了,他们也不敢多嘴。”
韦恩并掌成刀,狠狠向下一切:“敢乱说,我就把他打落地狱!”
以前韦恩这么说只能叫说说而已,现在不同了,地狱分公司重新召回,他吱一声,自有分公司经理弥卡尔备好地狱豪华单人间。
胸大腿长的魅魔技工没有,哥布林和巨魔要多少有多少。
赫休诺试图挣扎,越挣扎被抱得越紧,无奈放弃,跟着韦恩走向神座。
“对了,赫雅去哪了?”
“呃,我也不知……”
“赫休诺副君,不要欺骗圣子。”
韦恩眉头一挑:“我赢了赌约,你要原谅赫雅之前的冒犯,她是个忠诚的好部下,你不要就给我。”
“圣子大人,我已经原谅了赫雅,她在转生圣泉,算算时间,应该已经恢复了天使本貌。”赫休诺如实道。
韦恩眼皮狂跳,天使本貌什么模样,他再清楚不过,一想到行走的色欲变成一坨意义不明的生物体,一颗心痛到连连滴血。
他探头一看,苍白的空间无数视线扫过,在第一层某一个角落发现了赫雅。后者宽衣解带完毕,胸前亮起金色圣痕,颤巍巍走向前方灵动的清泉。
还没下水!
韦恩暗暗点头,又看了一眼,闭目禁锢空间,将赫雅打包扔进了第八层的恒星天。
不偏不倚,刚好是赫休诺的纯洁大殿。
“圣子大人?”
见韦恩一言不发,赫休诺有些心虚,解释道:“我知道您的一言一行必有深意,但赫雅转生为人后,沾染了地狱的色欲风气,以防万一,还是让她回归天使本貌较为妥当。”
“不错,你的占有欲非常强烈,这表明你对我并不仅仅是崇拜,还想一个人占有我。”韦恩挑起赫休诺的下巴,不听狡辩,低头吻住了红唇。
赫休诺沉迷圣子娴熟的吻技,晕晕乎乎,娴熟配合起来。
片刻后,韦恩抬起头,正色道:“转生圣泉已经落伍了,旧时代的审美跟不上现在的版本,我为圣子,天使必须是人类的样貌。”
赫休诺迷迷糊糊点头,清醒后道:“这可能吗,难道要让所有的天使都转生降临人间一次?”
可能,现在就可能。
只需苍白之海一个俯冲,所有的天使都会变成韦恩的形状,人类也好,虚空的八爪鱼也罢,按他的心思任意塑造。
但韦恩不喜欢污染,若非没得选,他从不会主动污染任何一个生命体,决定换一个方式。
天父可以创造天使,肯定留下了后门。
“跟我去第十层,那里才是真正的至高天,耶洛因把一切都摆在了那里……”
韦恩坐上神座,将钥匙放在赫休诺怀中:“走吧,那里拥有一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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