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女神、主人、母亲
见老乡主动把花姑娘送上门，韦恩一时有些语噎。
人贵自知之明，他非常清楚，死亡女神的思维落在他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冷不丁还有些为难，想劝劝罗涅，别把自己的女神往火坑里推。
见韦恩低着头一言不发，罗涅笑容更加欣慰，赞赏道：“虽然你战术肮脏，手段不正，但我知道，你的内在是怎样一个人。为了女神，你愿意堕入深渊地狱，愿意承受骂名，愿意忍受屈辱，愿意比魔鬼更魔鬼，女神没有看错你，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骑士。”
“能有你这样的后辈，我非常荣幸！”
“……”
韦恩一脸茫然，这里除了罗涅和他，没有第三位死亡骑士。
所以，罗涅在和他说话。
是了，他就是这种人！
真该让赫休诺过来听听，瞅瞅什么才叫客观言论，罗涅虽然有眼无珠，但老江湖看人最准，都说到了点子上。
“若非实力不足，若非神国失陷，若非女神没有时间等待我继续成长，我岂会变得如此不堪，现如今，我连骑士精神都忘得差不多了。”
韦恩唏嘘叹了口气，苦笑道：“罗涅，我的所作所为，让伱这位前辈蒙羞了。”
“不，我非常骄傲！”
罗涅确实有那么一丢丢有眼无珠，客观公正评价了韦恩的战术，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胜果，和韦恩相比，他只是一个没有脑袋的莽夫。
如果有三张天空侠，谁不想当个英雄呢！
韦恩心下羡慕，若非实力有限，他何尝不想做一個力大砖飞的莽夫。
不信看看百特曼，自打坐上了那把椅子，他就没动过脑子！
同样的道理，拥有超级大脑的超人，是那样的愚不可及。
罗涅还在夸，夸得韦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翻身跳下马背，停止了目前犯的黄毛行为，撕去脸上的牛头人面罩，重拾初心，又成了那个光明磊落的纯爱战神。
“罗涅，别说了，我觉得女神还是放在你那里更为妥当，我已经有了一部分，以防万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韦恩严肃脸道。
给他真的不合适，他太了解自己了，罗涅敢给，他就敢伸出触手。
黑长直、黑丝、红底黑面高跟鞋的历史老师醒来后，十有八九会亲手掐死罗涅。
“韦恩，不用说了，你在想什么，我心里都清楚。”
“啊？！”
“你准备和我一起去冥国，一同拯救女神，是不是？”
“……”
抱歉，从未这么想过！
“你看，完全被我猜到了。”
罗涅笑着出声：“同为死亡骑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根本瞒不过我。”
行吧，你开心就好了。
韦恩叹了口气：“太对了，真是一点都瞒不过你。”
“但是我拒绝！”
罗涅说道：“三位从神观测者、审判者、执行者全部背叛了女神，你的实力虽强，却没有达到和他们抗衡的境界，你留在人间照顾女神，我去神国更为保险。”
“等一下，神国还存在女神的部分思维，是吗？”
“是的。”
罗涅不打自招，对自己人全说了出来：“神国存在女神最强大的一部分思维，其余流落在外，具体的数量我并不清楚，目前只确定了三份。”
说到这，罗涅舞动阴影梦魇，将尤利亚送出死气弥漫的灰色地带。
韦恩眉头一挑：“尤利亚体内也有女神的思维？”
“是的。”
“她是女神的造物，我也是。”
罗涅解释起来，有别于其他的神选骑士，死亡骑士罗涅由死亡女神亲手锻造，女神既是他的信仰，也是他的主人，同时也能视为母亲。
这也是罗涅如此强大的原因，他不需要修炼，不需要契合阴影梦魇完成半神进化，他生来就拥有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这份力量让他足以和从神抗衡！
“嘶嘶嘶————”
韦恩倒吸一口凉气，合着他的死亡骑士状态是皮肤，罗涅是本来面目，生来就是这副死相。
“三位从神无比强大，我想夺回女神并不容易，以防我体内的女神被他们抢走，必须将其托付给你，你留在人间，绝对不能踏入冥国半步。”
罗涅郑重道：“另外，一定不要进入自然女神的视线范围，三位从神被谁策反暂时还不清楚，但我猜测自然女神的嫌疑最大，也只有她拥有这个能力。”
“果然是她，她想把头衔从自然变成生命，成为第二个天父。”韦恩点点头。
“你也进行过调查？”
“嗯，我毕竟是死亡骑士，对神国的情况有所猜测，加上圣女提供的情报，勉强推测了一些真相。”韦恩回道。
“既如此，我就不再多言了。”
罗涅上前几步，郑重将一团灰雾递给韦恩：“韦恩，我能相信你吗？”
“说实话，我觉得不能。”
“不，你必须接下。”
罗涅微微摇头：“如果你不收下，以你对女神的忠诚，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踏入冥国，收下她就不一样了，就像我一样，你不会带着女神去冒险。”
“呃……”
“收下吧，韦恩，这是我的请求。”
罗涅双手奉上死亡女神的部分思维，韦恩不依，他还不同意，三辞三让后，韦恩无奈收下了罗涅的女神、主人、母亲。
纯爱战神照了照镜子，看到了一头灿烂金发和冲天牛角。
韦恩收下思维，送入自己的右眼，两份死亡女神的思维相融，然后被苍白的触手层层笼罩。
包裹、深入、变形……
死亡女神再也回不去了！
韦恩挤挤眼睛看向肇事者，抿了下嘴：“那什么，尤利亚体内的女神思维怎么办，我要不要一起保管？”
“有你贴身保管最好不过，那样女神就安全了。”
罗涅完成一桩心事，毫不吝啬对韦恩的赞誉，而后遗憾道：“尤利亚不一样，女神在锻造她的时候，将思维融入了她体内，可以说，她就是女神的一具化身。”
难怪她笨笨的不是很聪明，做题却这么厉害！
韦恩恍然大悟，不知想到了什么，干巴巴道：“如果她是女神的化身，等同于我们骑着女神，会不会有点……你懂我的意思。”
“不，我们体内寄宿着女神的思维，并没有做出大不敬的逾越之举。”罗涅缓缓道。
几个意思，女神自己骑自己？
这就是你心安理得骑自己女神、主人、母亲的理由？
韦恩表示怀疑，罗涅这个逆子对尤利亚的感情格外别扭，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呸，道德败坏，无耻至极！
察觉到韦恩鄙夷的眼神，罗涅急忙作出解释，为了证明自身信仰虔诚，咬牙道：“我失去了女神的思维，以后没有资格再乘骑尤利亚，她也交给你了。”
罗涅本没有脸，韦恩却看到了一张狰狞且挣扎的面孔，这话说得不情不愿，多少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
离开牌桌，神选骑士都是道德楷模，韦恩不愿罗涅在冲妈逆子的道路上越陷越深，决定助其悬崖勒马，严肃脸道：“你放心，以后有我看着，尤利亚你休想再碰一下。”
“……”
“说话呀！”
“我，我觉得正该如此。”
不能再碰尤利亚让罗涅悲痛莫名，他和尤利亚的感情没有韦恩想得那么龌龊，纯粹是朝夕相处的战友情谊，又因为尤利亚是死亡女神的一具化身，这份感情中又夹杂了一丝憧憬和仰望。
虽然复杂，但绝对纯净。
罗涅失去了死亡女神的部分思维，不敢继续召唤尤利亚当坐骑，万分不舍也不行，再骑真就冒犯了。
见罗涅脸色很差，脑门上的黑烟都淡了不少，韦恩心下鄙视，决定待会召唤尤利亚狠狠骑几圈。
当着罗涅的面，彻底断了他那点龌龊的小心思。
“罗涅，女神的思维分成了很多份，你只知道三个，分别在你、我和尤利亚体内，加上神国那部分，姑且算是四份……”
韦恩皱了皱眉：“应该不止四份，还有其他流落在外的思维，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暂时还不清楚，这需要你进行调查，你在人间找找，或许能有其他收获。”罗涅说道。
“特点呢，有什么针对性的提示吗，神选大陆这么大，我上哪去找？”韦恩耸耸肩。
“特点的话……”
罗涅沉吟片刻：“我不太清楚，我们的信仰是死亡，不死或许就是其中一个特点。”
韦恩：()
不知怎么的，脑海中跳出一只正在撇条的黑猫。
堂堂死亡女神，岔开腿在草坪上发力，画面何等辣眼。
韦恩不想去看，连续念了三遍黑长直、黑丝、红底黑面高跟鞋，脸色才好转不少。
有一说一，纯路人，他没信仰真不能怪他，是神自己不靠谱。
“韦恩，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还行吧，比你好多了。”
韦恩吐槽一声，继而道：“不瞒你说，我手头上大概有了一个线索，回去试试，没准又是一部分女神的思维到手了。”
“真的假的，这么顺利吗？”罗涅大喜。
“不算顺利吧，女神在我家住了这么久，我却一直没把她当回事，想想还有些汗颜。”想到撇条的莫妮卡，韦恩便一阵无语。
话虽如此，还有些小期待，回去抱着莫妮卡大喊一声变，没准真能变出一个黑长直、黑丝、红底黑面高跟鞋的历史老师。
“你家？”
“嗯，我家。”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女神一直在你身边，她对你非常信任。”罗涅感觉更稳了。
韦恩挠了挠头，猛然想到一件事，小声道：“情况不对，如果出现在我家的黑猫是女神，来历就值得推敲了。”
韦恩讲述莫妮卡的古怪，包括死而复生但周边人无事，包括那枚代表死亡的幸运古银币。
“我父亲手里有一枚厄运蜘蛛格里乌赐予的幸运古银币，他是三大代行者之一的观测者，我父亲得到古银币之后，黑猫便不请自来，其中的联系绝非巧合。”韦恩神色凝重无比。
罗涅陷入沉默，推敲几种可能。
第一种，女神的思维陷入沉睡，不清楚自己是谁，真以为自己就是一只普通的黑猫，下意识亲近和死亡相关的事物，顺着格里乌的气味找到兰道庄园，把自己从流浪猫变成了家养猫；
第二种，女神变身的黑猫已经苏醒，察觉到格里乌的气息，刻意接近，想看看对方有什么阴谋；
第三种，格里乌是自己人，送出古银币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把女神的思维安全送至人间。
罗涅讲述自己的推测：“韦恩，你怎么看？”
“不急，事关重大不能妄下断言，先说说三位从神，他们都是什么人，性格怎样，你了解吗？”韦恩反问道。
“厄运蜘蛛格里乌的性格较为懒散，我对他了解不多，看起来是个没什么欲望的人……”
“食灵乌鸦赛涅我非常熟悉，她对女神最为忠诚，造反也是她冲在第一个。”
罗涅不屑出声，而后低沉道：“我的出生和她有一定关系，先有她，才有我，女神在创造我的时候，参照了她的部分思维。”
啥意思，你妈还有一个女儿？
韦恩眉头一挑，一个拖油瓶他忍忍就忍忍了，两个拖油瓶会不会太多了，这得吃多少大米饭？
什么，有土豆就行。
那么事了。
“赛涅和我一样，是女神的锻造物，女神在赛涅身上投入了大量心血，是最受宠爱的一位从神。”
罗涅的语气酸溜溜的，韦恩听在耳中，脑补了弟弟对姐姐的不爽，死家的日常并不和谐。
“最后一位寒冬之翼西佐恩，很早之前便追随了女神，立下过赫赫战功。他生前是一头巨龙，因为被人挖去了心脏，又不甘心死去，故而在临死前向女神献上忠诚，实力是三位从神中最强大的。”
“等会儿，我好奇一下。”
韦恩沉默片刻，想好了怎么组织语言，这才干巴巴道：“这位西佐恩，夺走他心脏的人，是不是太阳女神的骑士团？”
“你又知道？”
罗涅震惊了，感觉韦恩什么都知道。
“机缘巧合，机缘巧合……”
韦恩心思复杂，琢磨了一下，兰道庄园和死亡女神确实很有缘分，剪不断理还乱，家族成员每一个都有交集。
黑暗女神还是退群吧，黑暗骑士一家有死亡女神就够了。
韦恩连连挠头，得承认，他和死亡女神确实很有缘分，开口道：“不瞒你说，我曾见过格里乌一面，他向我发出邀请，询问我是否愿意投身死亡。”
“什么时候的事！”罗涅身躯一震。
“遇到尤利亚之前，那时我还不是死亡骑士，但据苏克拉所言，那时我已经得到了继承骑士的资格……”
韦恩皱眉道：“和格里乌见面前我死过一次，我不清楚谁动了手脚，如果是格里乌的话，第二次见面他应该会再杀我一次。他没有这么做，察觉我生来就是死亡的信徒，再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没准他还真是一个卧底。”
罗涅陷入思考，可能性很大。
按照这个结果反推过程，格里乌将女神的思维送到人间加以保护，确认韦恩是死亡骑士又帮其隐瞒消息。
没有格里乌帮忙隐瞒，韦恩不会顺利成长，也就无法来到地底大墓穴帮他重获自由。
“韦恩，你确定他是自己人吗？”
“不确定，我只见过他一面，推测也只是推测，没有确凿的证据。”
韦恩摇了摇头，罗涅要去冥国拯救仰卧起坐的死亡女神，三大从神环伺，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生之地，他可不敢胡乱断言。
毕竟他是穿越来的，和原身误差太大，压根就不是一个人，不能把格里乌的邀请当作决定性的证据。
罗涅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有机会，我会试着试探一下格里乌，如果他的背叛另有隐情，拯救神国会轻松不少。”
“非要独自一人去神国吗？”韦恩问道。
“韦恩，我知道你想和我一起去，但你还肩负守护女神的任务，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罗涅笑着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而且死亡女神被我守护，完美诠释了那句所托非人，等你回来，女神的形状都变了。
韦恩心下吐槽，将罗涅视为女神的圣斗士，他是冥王，突然发现代入感奇佳，剧情一下就多姿多彩了起来。
“无须遗憾，冲锋陷阵固然值得荣耀，但坚守后方又何尝不是。”
罗涅拍着韦恩的肩膀，正式将阴影梦魇放在了他手中：“我的继承者，不，你才是第一位真正的死亡骑士，记住，世间虽大，你的身后就是女神，此战绝不能后退一步。”
韦恩精神一振，神圣的使命感立马就上来了。
如果死亡女神没有满身触手，那就更好了。
“罗涅，你把阴影梦魇交给我，你怎么办？”
“阴影梦魇的痕迹太重，我不能将它带去神国，那只会暴露我的位置。”
罗涅笑着说道：“我的强大和赛涅相同，我的力量并非来自阴影梦魇，韦恩，你才是真正的死亡骑士，女神以你为荣。”
这话说得韦恩老脸一红，面对道德素质极高的人，比如罗涅、穆拉、利奥等神选骑士，又或者安娜斯塔西娅这样的白月光，他都会因为自惭形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当然了，这不影响他继续污染死亡女神，落到他手里，死亡女神日后定有好果汁吃！
“对了，女神早早创造了尤利亚，她是不是预感到了这一天？”韦恩对此颇为好奇，直觉告诉他，死亡女神肯定有自己的计划。
信仰战争中死去了一批又一批的‘神’，能活到现在的，没一个是简单货色，看他手里的天空女神就知道，小白花活不到现在。
黑暗阴险狡诈，自然诡计多端，实力最弱的太阳和月光抱团取暖，没理由就死亡傻夫夫地搁那仰卧起坐。
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女神的强大毋庸置疑，她肯定预感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将自己的思维提前送出神国。”罗涅笃定道。
再问，他就不知道了。
韦恩不再追问，换了个话题：“罗涅，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走，我将女神托付给你，继续待在人间已无意义。”
罗涅叹息一声，原本他还有驻守地底大墓穴的任务，因为神国的叛乱，女神的计划被全盘打乱，投入大量心血的大墓穴也沦为了废物。
只能说，计划没有变化快。
“不和尤利亚再聊几句吗，她很想你，每次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都会提到你。”
“不了，她现在很幸福，这就足够了。”
罗涅转头看向死气雾区外围，似是陷入了回忆，明明没有脸，光秃秃的骷髅脑袋却多出了几分笑意。
爷们！
纯爷们！
韦恩看了看罗涅，又看了看魔掌里的孩子妈，默默认可了这个孩子。
“韦恩，等着我的好消息，我一定会把女神救出来！”
罗涅大跨步远走，灰雾中，他的身形渐渐模糊，踏上去往冥国的通道，就此消失不见。
为了防止韦恩偷偷跟上来，他斩断空间波动，杜绝了全部风险。
神国的风险暂且不论，女神有韦恩守护，他觉得这边肯定高枕无忧。
这把稳了！
罗涅走得很快，快到韦恩想拦都拦不住，他看向周边并未散去的死气，心头若有所思。
地底大墓穴是坐标，这处仅存的死地便是冥国在人间的坐标，有朝一日，他也可以通过此地进入冥国。
或许是罗涅的道德素质太高，闪耀的人性过于亮眼，搞得韦恩有些热血上头，计划着未来某天冲进冥国把罗涅的女神、主人、母亲占为己……
呸，口误了。
是冲进冥国和罗涅一起拯救死亡女神！
韦恩抖了抖阴影梦魇，尤利亚踏出传送门，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罗涅，疑惑歪了歪头。
“他走了。”
“走了？”
尤利亚一瞬闷闷不乐，说走就走，也不打声招呼。
呸，渣骑！
“去做一些男人该做的事。”
韦恩笑着拍了拍尤利亚：“不要难过，他不愿看到你失望的表情，所以才不告而别，他让我转告一句话，他肯定会回来并亲自向你道歉。”
“哦。”
尤利亚蔫巴巴开口，心里空荡荡的，还是有些失落。
韦恩一步跨上马背，挥舞着阴影梦魇完成骑士变身：“尤利亚，去地面，看看魔鬼还有哪些爪牙没被消灭，他们需要聆听死亡的丧钟！”
尤利亚喷吐紫色魔焰，背上饱满充实，顿觉精神大振，一个踏步冲锋就不记得罗涅是谁了。
现在她有韦恩就行了。
传送门开启，法兰克魔法界的头号大魔王、无数魔法师心中的梦魇，死亡骑士正式降临！
“桀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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