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夕食时高七七一家人都用的简单，因为全家人之前已经喝过一碗鸡蛋糖水。等着晚间歇息时，屋中没点灯。

        朱一九跟高七七问着伏水县的经历，他道：“七七，你和娘去伏水县一切顺利吧。”说着话时，朱一九的手还抚在高七七的小腹处。

        这些天亲娘和媳妇都不在家，朱一九觉得吃饭都不香。他除了想念亲娘和媳妇外，朱一九也挂念媳妇肚子里的孩子。

        “挺顺利的。”高七七回一话。她伸手又覆在丈夫的手背上，她道：“五哥，咱家养蚯蚓养鸡的事儿应该扩大。”

        高七七说着她的打算，她道：“这一回去伏水县我算想明白，咱家如今手头的养殖业就是一条挣钱的路子。咱家还搭上四儿堂姐的婆家那头，本县的客满堂酒楼的掌柜也是有一点熟识的关系，这是销路不成问题。便是担忧鸡蛋不耐放，那也可以做成咸鸡蛋。”

        高七七仔细说着她对养殖业的一些规划。朱一九仔细的听着，高七七都是说着眉飞色舞，她一直到说得声音带一点沙哑，高七七问道：“五哥，你怎么看？”高七七问表哥丈夫的意思。

        朱一九的手还在抚着高七七的小腹。黑灯瞎火的，高七七看不见丈夫的神情如何？朱一九的声音从高七七的身畔传来，朱一九是待高七七问话过三四息后，他才回道：“七七你是聪慧的性子，你说的话都在理，那全依你的法子就是。”

        高七七听着这话那是非常的满意。她知道丈夫朱一九就是这般的性情，他这儿不表示反对。搁着婆母那儿，那一定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对于养殖业啊，高七七这会子真有期盼的。

        在高七七的养殖业没有大发展起来前，秋初的大豆要收获。

        高七七怀孕，高老太不敢让她下地抢收大豆。于是家中抢大豆这两日，高家还托着人请了短工。这自然请的高家庄的本村人。大豆抢收好后，又是大白菜的种植，总之是没什么轻省的时间。

        大白菜的种植时间种，一个半月的生长期，然后又是收获大白菜，又是接着种冬小麦。

        等着秋税上交给衙门，朱一九就要去服徭役。彼时高七七的肚子显露出来，那是衣裳也是掩不住的时候，天变凉了。

        “衙门都是吝啬鬼。”高七七在嘀咕话，她还给丈夫朱一九备着吃食。有粗粮饼子，有煮好的咸鸡蛋。

        高七七当然不想丈夫去服徭役，衙门的徭役又重又没钱。

        可没法子，顶替徭役的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高七七来年就要添丁，朱家又要扩大养殖的规模。一时间朱家人的手头是真紧。

        “我会照顾好自己。”朱一九在走时叮嘱话，他在院门前望着亲娘和媳妇，他道：“娘，七七，我走了，你们不用担心，徭役一结束我就回家。”

        “去吧，家中有娘在，一定不用你操心。”高老太发了话。朱一九听得亲娘这般讲，他就放心的离开。

        高七七在院门处站着许久，一直到看不见丈夫的的背影。然后高七七才是关上院门，她跟婆母高老太一起回屋子。

        等着朱一九徭役结束归家时，那是下了一场冬雪。

        “……”耳边有声音，似远似近，可就是听不清楚。清醒的时候总是少少的，更多的时候是在晕睡之中。

        等着能听清楚时，他听见的是一句话：“瑞雪兆丰年。”

        他是谁？

        他在思考这一个问题。可等他没思考清楚时，他又是睡过去。他总是贪睡的。他感觉自己在一个小空间，他翻动身体需要使出全部的力气。他……终于想起一切。他驱除大金朝的鞑官统治，他给天下贫苦百姓争一条活路，他是建立一个新皇朝的开国帝王，他叫朱鹏。

        孝元五年，高七七一家人很高兴的，去年种植的冬小麦长势好，今年又得到一个丰收年。

        四月初四，天刚亮，高七七就是醒来。

        “五哥，五哥……”高七七感受着腹中的动静，她喊了话，她的声音带上一些的颤音。

        朱一九让枕边人的话音喊醒，他急急的起身，他在匆忙的穿上衣裳后，问道：“七七，你哪不舒服？”

        “喊娘，我要生了。”高七七这会子头脑还是清醒的，这时候丈夫帮不上忙，还是得婆母来安排一切的好。

        朱一九这时候反映过来，他连连点头，等着往屋外去喊亲娘时，他都是急匆匆的步伐。

        “……”朱一九一见着亲娘高老太，他没有来得及说话，高老太就是说道：“有事？”

        “娘，七七要生了。”朱一九停下步伐，他没顾得上喘气，他先说的要紧事。

        “七七要生了，算一算时间是时候。”高老太还算得镇定，她道：“娘去烧热水，你去请产婆来家。记得请毛大夫的媳妇，咱家与毛大夫家是提前说好的。”

        “……”朱一九重重点一下头，他得着话，这便是赶紧去毛大夫家。

        高老太先去儿媳住的屋，她是跟高七七问清楚情况后，她才又去厨房忙碌。

        毛大夫的媳妇来朱家时，高老太已经备好热水与剪刀等生产需要准备的东西。当然，这会子厨房里也是煮上糖水鸡蛋。

        高老太在毛大夫的媳妇来家，那是端上来两碗糖水鸡蛋。一碗给产妇高七七，一碗给毛大夫的媳妇。

        高七七是产妇，这是吃着东西后有力气继续生孩子。给毛大夫的媳妇，这便是求着对方在生产的事情上多尽心，这是主人家的殷情周到。

        毛大夫的媳妇年岁比着高老太小上几岁，她家的日子比着朱家松泛些，她的模样看着比高老太年轻不少。

        毛大夫的媳妇先进屋给高七七看着情况，她笑道：“还有会子才生，这会儿让一九媳妇吃些东西添力气。”

        高老太应了话，道：“应该的，七七吃一碗糖水鸡蛋添力气。”

        高老太把目光转向毛大夫的媳妇，她又道：“妹子，你也吃一碗糖水鸡蛋。”

        毛大夫媳妇的目光，那从高七七的身上挪开后，她自然就是瞧着高老太亲自端给她的糖水鸡蛋，她没客套。这时候的糖是精贵物，更何况糖水里头还加着鸡蛋，那更是让毛大夫的媳妇也暗中感叹一句，朱家真舍得。

        “要辛苦妹子。”高老太说句客套话。

        “都是一个村子住着，高姐姐放心，我瞧着你媳妇这一胎的胎位正，一定平平安安的顺产。”毛大夫的媳妇这会子自然是说好话。当然，说话时也不影响着她赶紧的把糖水鸡蛋吃进肚子里。

        毛大夫的媳妇是吃着糖水鸡蛋，高老太也是端一碗水糖水鸡蛋让儿媳高七七吃上。

        来时，那瞧着朱一九急烘烘的态度，毛大夫的媳妇还是笑一句头一回当爹的性急。

        等着真来到朱家，那一碗糖水鸡蛋下肚，毛大夫的媳妇是挺满意朱家的客气。她吃好了，这自然就是准备侍候产妇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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