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墨居仁身死
看着再度进入震惊状态的韩立，张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墨老今晚要杀掉我，然后炼成铁尸。还好我技高一筹，没能让他们得逞，这些事情是我从余子童的记忆里得知的，他已经被我失手杀掉了。其他的事情，一会你可以问墨老，我想他会回答的。”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银杏树，张繇了转头看了一眼还在接收信息的韩立，已经从懵逼的状态缓过来了，不过还是站在原地，脑中应该是在思考着他所说事情的真实性。
张繇也没再管他，想来以韩立异于常人的智慧，很快就能想明白这些事。毕竟除了他获得传承的这些事，其他的可都是确确实实的事情，经得起推敲的。
推开房门，看了一眼还昏迷不醒的墨居仁，走到桌边，找到喝茶的茶壶，清洗了一下，烧起茶水喝了起来，等着的韩立。
似乎是因为张繇一下子说的太多，韩立花了足足十分钟之久才反应过来。清醒过后，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脸蛋，快步的走进了屋内。
进屋看了一眼被绑在柱子上的墨居仁，看着他那有些羞耻的捆绑和肿胀的双颊，韩立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张哥还真是够狠的！墨老这造型，还真是有些惨不忍睹。”韩立在心中吐槽了一番。
又转头看了一眼墙边散落的书架和数根没入地里的铁枪，初步的相信了张繇所说的话。
“过来喝点茶吧，墨老应该还要好一会才能醒过来。先喝点茶，清醒清醒。想想你一会还要问他什么。”张繇看着走进来的韩立，招呼道。
“哦，对。你看看把他从柱子上解开吧，刚才我出去找你，怕他醒了跑掉，就给他绑的紧了些。现在我在这看着，他也跑不掉了，松绑之后还能醒的快点。你也可以给他配点药，给他的脸消消肿，一会你好问话，正好也试试你最近学的医术。”
“嗯，好。”韩立应声回答道。手脚麻利的替墨居仁解开身上的绳子。
心中则又是吐槽了一句，‘你这可不是绑的有点紧，这是紧到家了’。
看着近在咫尺，双颊肿胀的墨居仁，这回韩立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的的笑了出来。
“看到他的脸了吧，他想掐我脖子的时候，我一巴掌扇的。”张繇看着笑个不停的韩立解释道。
“张哥，你这力气也实在太大了吧。你这一巴掌可真够厉害的。”韩立听到解释，赶忙笑答道。
“怎么？想学啊？我教你啊！”
“好啊，不过我应该是打不出这么对称的脸，哈哈。”
说完，张繇和韩立二人相视一笑，坐在一起喝起了茶。
“别看他现在外表这么凄惨，他还正常的时候，可是在岚州黑白两道通吃的狠人，外表是最容易欺骗人的。人啊，太复杂了。”张繇似乎想到了什么，侃侃而谈道。
“是啊，人不可貌相。”韩立点头应答了一句，然后又在心中记下尤其是外表憨憨的人啊！
韩立看着端起茶杯，轻轻吹气的张繇。想了想后，问出了一个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张哥，能跟我说说，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吗？”说出问题的韩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面色凝重的看着张繇。
“呃…怎么想到这个问题了。”张繇一脸诧异的看着韩立。
“我总不能说，你上面有人，我打不过你爸。”张繇心中想到。
看着表情严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着他的韩立，想了想后回答道：
“好，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随后起身看着韩立，郑重的说道：
“长生路漫漫，当有一知己亲朋作伴，方能仙道不孤！不知，你可愿做我的伴路人？我们一同长生不死，看尽这人间繁华！”
韩立听着张繇的回答，心中不免有些热血涌动，当即回复道：“我愿意！长生路漫漫，当有亲朋作伴！”
“好，今天我们就结为异性兄弟，共赴长生路！”
说完，张繇就拉着韩立走出木屋，转身跪在地上，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双手抱拳，面容严肃的看着天空。
“我本名张繇，张铁是我在七玄门用的化名。今后你依旧可以喊我张哥或是繇哥。”解释完名字问题，张繇就继续许下道心誓言。
“我张繇，今日以道心起誓，与韩立结为异性兄弟，兄弟结义，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天地作证，山河为盟，一生坚守，誓不相违！”。许下道心誓言的张繇，转头看向韩立。
骑虎难下的韩立也赶忙效仿张繇，上前跪下，随即郑重的说道：
“我韩立，今日以道心起誓，与张繇结为异性兄弟，兄弟结义，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
张繇看着身旁，正在发下道心誓言的韩立，心中想着，“还是年轻啊！这时候的韩立是真好骗！我这算不算是抱上了‘时间道祖’的大腿啊？应该算吧……”
………
两盏茶的功夫。
一声痛苦的呻吟声在屋内响起，打断了已经回到屋内，正在闲聊的张繇和韩立，二人一同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墨居仁睁开双眼，吃惊的看了一眼四周，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待看到一旁正在端着茶杯，看着他的二人，很快恢复镇定，冷静的说道：
“说说看吧，有什么想问的，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的。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墨居仁执掌黑白两道几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最后却栽在你小子身上！不过输得不冤，输得不冤啊！我原本以为，即使我最后所谋之事会失败，也只会是输在对修仙的一无所知，最终死在韩立手里罢了。是我小瞧了外表憨憨的你啊，你隐藏的可真深。除了外表，你可真像年轻时候的我啊！韩立，你可要好好向他学习啊，呵呵。”
张繇看了一眼韩立，示意他有什么想问的，见韩立摇了摇头后，就转头朝着墨居仁说道：
“墨老，你是个枭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你生不逢时吧，想知道的事情我也从余子童那里得到了，师徒一场，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有什么遗言可以写下，我能帮的就帮帮。”说完走上前讲纸和笔放到他面前，带着韩立再度走出了木屋，顺手将房门带上。
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
一声凳子摔倒在地的‘啪嗒’声从屋内传出，等张繇和韩立推开房门时，墨居仁已经吊死在了屋内，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他的遗物。
张繇看着梁上吊着的墨居仁，原本破损的衣衫已经换了件干净整洁的长衫，发丝也被整理的一丝不苟，牙关紧咬，怒目圆睁，直直的凝视远方，想来死前心中颇为不甘。
上前将其取下放平在地，抚平双眼。张繇又从屋内找到一匹白绫，分成两半递给韩立，将自己的那份环系在头上，然后缓缓说道：
“走吧，送师傅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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