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90章
此刻,林喻言不知道凶手是谁,因而在阐述自己搜索到的证据时,心中有所保留,只是说了说案发现场的环境。
“第一时间,我去了案发现场,我发现死者房间的门是锁上的,后来,我问了管家,据他交待,老爷书房的钥匙只有一把,后来,我又在死者身上找到了这地钥匙,看来这是个密室杀人案,第二轮搜证时,我们着重破一下这个密室。”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来侦探指定五位嫌疑人,分别来讲讲自己搜查到的线索以及自己心中的怀疑人选。
因为两组是分开搜证,林喻言想先了解其他一组的情况,因此让章管家先来。
侦探坐好后,章炜拿出自己搜查到的证据,走到最前面,把其中一张照片贴到光滑透亮的白板上,“天上地下,只搜一人。所以我只去了一个人的房间,这个人就是池少爷,我在他的房间找到一只精美贵重的发簪,然后就非常重点了,我在他房间找到了三封信,里面有一封是他策划了一场非常精美的复仇计划。”
为了让众人都看清楚,章炜他三封信贴到了白板的最中间的。
第一封信写的是,“小谢亲启,再过几日,吾就为你赎身,从此,鸳鸯双栖,一生相伴。池留”
第二封信就比较惨了,“小谢惨死,此生无盼,不论是谁,我都要为她报仇雪恨。”
第三封信上面写着“小谢奸诈,速除之。”这封信更加苍劲有力,很明显不是池少爷写得。
有意思的是,池少爷在下面留言了,“您为什么这么做?我也要你尝尝小谢受过的痛苦。”
最后章炜又说,“不仅如此,我还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凶器。”
然后自己给自己配了个噔噔噔噔的音效,“那就是百步穿扬,一喝就嗝屁的百草枯。”
章玮对孟予池说,“来说一说吧,你想杀谁?”
孟予池抚摸着照片中的发簪说,“此事说来也怪我,是我害死了小谢。今年三月,我因科举未中,颓废,伤心之余,遇到一个女孩儿,是她带我走出了这段困苦岁月,尽管我知道她是翠微楼的花魁,也不愿放弃她,后来宁花魁的出现,小谢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了,于是,我向父亲推荐了,让小谢前来献寿。没想到,小谢第二日就死了。后来我在父亲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包百草枯和那封信,知道是父亲杀了她,都怪我,是我害了她。”
林喻言,“所以是你杀了你父亲?”
孟予池摇了摇头,“我很想杀他,可他毕竟他是我的父亲,尢其今天大寿,我更不可能动手了。”
林喻言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问了问章炜的怀疑对象。
章炜指了指孟予池,他虽然只去了池少爷一个人的房间,但是感觉他杀人动机还挺明确的。
接下来是殷懿宁,“我去了梁琴师的房间,在他的房间,有一根琴弦是断的,在他琴弦下面,我找到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一块玉佩以及一封血书。”
说完把血书的照片给了侦探,而后又说,“我还在他房间找到了一封任命书,任命书的落尾是甄道,众所周知,孟将军名讳为道,为了查清楚两人的关系,我又去了孟将军的房间,在那里找到一个木盒子,可是我还没有打开,时间就到了,所以对两人的情况一无所知,这就是我查到的线索。”
殷懿宁还有一些线索没放出来,她准备二搜时再说。
林喻言又问,“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殷懿宁摇了摇头,“我没有去其他人的房间,所以并没有怀疑对象。”
林喻言点了点头,问梁琴师说,“你不解释解释吗?”
梁琴师摇了摇头,“确实我跟孟将军有很大的关系,不过,需要你们自己去查证。”
虽然梁琴师什么都没说,孟予池替他补充了,“我也去了梁琴师的房间,我补充一下,我发现他的每一本乐谱上,都有一个勹标志,这个勹字是弹奏指法中勾的简化,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而且他每一页最后都会写一句,我一定会找到她,女字她,所以梁琴师你到底要找到谁?”
梁琴师缓缓整起了当年的那段往事,“当年,我被仇家追杀,被一对母女所救,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我对女孩儿日久生情,可是我怕自己给她带来危险,就离开了她,等我后来回去的时候,母女俩已经不见踪影,村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因为女孩儿的手指上有一个勹胎记,所以我做了琴师,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寻找她。”
说完,梁琴师满脸深情,只是低头,什么都不说。
众人又好奇又无奈,这不是成心的吗?怎么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殷懿宁:……
她觉得这段剧情很有意思,默默做一个吃瓜群众,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她右手中指的位置就有一个这样的胎记。
孟予池遗憾的说道,“可惜我接下来没有好好搜他的房间,而是去了容的房间。”
田容容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亏的还是他们一起进来的,没想到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
孟予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你是甄将军的枕边人,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田容容撇了撇嘴,“行吧,行吧,你有理你先说。”
孟予池把他收集到的证据一个一个按顺序贴好,开始说,“在二夫人房间的垃圾桶里,我翻到了一个打碎了的茶杯,最后在甄将军的房间里,我也找到了类似的碎片。你说说怎么回事儿吧。”
田容容没说话,只是哀怨地看了眼殷懿宁。
殷懿宁:……
她冤枉。
她都不认识什么她,这个眼神是什么鬼??
田容容愤愤的说,“咋个儿,自打宁花魁来了之后,老爷就对我特别没有耐心,昨天晚上更是连我房间都没去,因为库房的钥匙在老爷手里,我八点四十分端着老爷最爱喝的茶,去找了他,想让他把那一套最好看的翡翠首饰给我,可不知道为什么,老爷不仅没给我,还骂我一天不务正业,就知道打扮花钱,而且说我只是二夫人,记得自己身份,我本想让他喝喝茶,压压火气,没想到他推了我一把,茶杯就打碎了,我就赶紧收拾好碎片。”
林喻言有些好笑的问,“娶二夫人不就是为了美色吗?他要你会干什么?”
田容容拿起手绢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委屈巴巴道,“谁知道呢?”
而后她又拿出搜到的证据说,“正好,我去了宁花魁那儿,在她的房间,我找到了几封情书,都是我家老爷写的。”
第一封是四月五日写的,“衣带渐宽,为伊憔悴,汝可愿为本将军三夫人。甄留”
第二封是四月二十三日写的,“生辰之日,只求与汝共度,你可愿来?甄留”
第三封信的日期是四月三十日,也就是昨天晚上,“月上柳梢头,人约吾院中,可好?甄留”
田容容把三封信递到殷懿宁面前,“解释一下,你跟老爷什么关系?”
殷懿宁冷笑一声,“死缠烂打的臭男人,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不想想他也配。”
众人:……
本来娇艳的容颜,在盛怒下更加鲜活。
虽然宁花魁并没有说什么,众人也觉得她不会跟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关系?
而后田容容又接着说道,“宁花魁有一个包袱里有很多银票,她一个花魁怎么会用这么多钱?最后在她的屋子里有瓶叫百紫草的药。”
殷懿宁解释,“我是三月份来到这里的,因为身上的盘缠用尽了,就去了翠微居,不过,我跟老鸨都说好了,只卖艺不卖身,挣到的钱四六分,可老鸨渐渐生了龌龊,那天我亲耳听到老鸨说,她准备用百紫草药倒我,偷偷签下卖身契,然后将我卖到将军府,我将计就计,来了将军府。”
这样的解释,田容容显然不信,既然不喜欢甄,为什么来甄府。
最后,她拉起殷懿宁的右手说,“她就是梁琴师的心上人。”
众人望去殷懿宁右手上面果然有勹的胎记。
梁琴师含情脉脉地与之对视,“宁,我终于找到你了。”
其他人则是一脸兴奋地看着这两人,妥妥的感情线啊。
这种戏码,他们可太喜欢了。
最后只剩下梁琴师,他去了管家的房间,在管家的房间里,他发现了许多二夫人的画像,而且在管家的枕头底下有一对簪花,上面刻着二夫人的名字。
管家手里有一封信,打开是甄将军写给一个不知名杀手的。
【二夫人与管家有染,寿宴后,请速取二人性命。】
梁琴师问田容容,是否知道这封信内容?
田容容点头,“早上送完茶出来后,见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进了老爷的书房,很好奇两人说些什么?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件事儿,当时害怕极了。”
林喻言步步紧逼,“你九点五十五的时候又去找了甄老爷,是不是准备杀死他?”
田容容吓得直摆手,“我五十五去的时候,发现老爷已经死了。当时很害怕,就赶紧离开了。”
第一次集中推理完,侦探要投出第一票。
面对五位嫌疑人,林喻言沉思,有三人的杀机已经完全出来了,不过也有两人的杀机并不明确。
章管家和二夫人是为了自己,池少爷为了心爱的女人,至于花魁和琴师两人身上还有许多谜团。
一番纠结后,林喻言投给了梁琴师,他太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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