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部11
千手柱间走在宽阔的大街上，不停有人向他打招呼。说实话，不用批改公文当然是开心，可是现在要做的事一点都不比公文简单。
看着身旁端庄又明艳的红发少女，千手柱间努力想找到适合交流的话题。这个他是真的不擅长，天知道他的女人缘只有十岁以下的小姑娘会送花给他。
自这两天漩涡家来访后，两边家族的长老时不时在茶室交谈，看起来比自家人还亲。徒留两位联姻对象在外，美其名曰姬君要多观赏木叶的建设，两人又是表亲，这个说法简直完美。柱间心里忐忑，比打尾兽还难，真是个艰巨的任务，内心两行泪。
“目前木叶的建设已经进入稳步阶段了，加入的家族间相处的也很好，各项制度我们正在完善。这一块就快到忍校区了，四周都是樱花，水户姬正好可以好好欣赏。”柱间尽量想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确实，他正经的时候很有身为初代目火影的威严。
水户在灿烂的樱花树下停下脚步，朝千手柱间微笑道：“柱间大人果然能力出众，终结百年乱世，开创的一国一村制让五大国争相效仿。我已经见识到了木叶的强大与美丽，这是我的荣幸。”
千手柱间难得严肃下面容，目光有神地看着水户姬道：“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我不希望人们在评价木叶时忘记它的另一位建造者，我的挚友，宇智波斑。”
水户很显然被柱间突然的严肃震惊了一下：“你说的这位大人我也早有耳闻，但是听说她已经叛逃木叶了，看来并非如此。”
“确实传言很多，但斑不是叛逃，我们之间有些理念不同，我相信她会回来，这里是我们的梦想所在。”话锋一转，“很抱歉，我刚刚过于严肃，我只是为大家对斑的不理解想认真解释，并非对水户姬有任何不满。”
“您无需道歉，此事是我无理在先。但是我仍然要向您询问一件更加无礼的事。”水户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又不得不做的决定，少女略有些紧张，但声音坚定：“您和这位斑大人似乎年少相识，是否早有爱慕，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您能拒绝联姻，虽然要为家族着想，但我无意破坏您的幸福。”
“啊！？？？”千手柱间表情都裂开了，很迷惑的表情，愣了好一会才发现少女是很认真地问他问题，他挠挠头又无奈道：“绝无此事，斑和我是挚友，说实话，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将她和女性放在一起，这不是说她不是女性。而是，你要知道，她有足以改变忍界的力量，为世界创造和平的梦想，每当我做出错误选择总会指引我，是我的天启，这并不是寻常感情能概况的。”柱间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和斑的感情，难道我们平时看上去很像爱慕中的男女嘛？没有吧，只是斗争多了些，每次比赛都不服输。千手柱间又想象了下斑结婚的样子，不行，想不出来，完全会便战场，须佐能乎的大刀都是轻的。
一阵胡思乱想后，柱间看向水户，说到：“我从头跟你讲我和斑怎样认识的，怎么建立木叶的，你就会了解她是什么人了。”
水户姬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必了。我已经明白您所言都是真心，真挚的话语是无法作假，请原谅我刚才的唐突。”
柱间坦然道：“其实我倒是很想和你讲讲斑。村里人大都不理解她，其实她也为木叶付出了很多，人们却总是忌惮她过于强悍的力量。水户姬，我认为你是难得客观、正直的人。”
水户看向大片落下的樱花，伸手接下一瓣，“您过奖了，我只是被您的真挚所感染。我很荣幸能倾听你们的故事。”
“那太好了，我跟你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是在我小时候去南贺川打水漂……”千手柱间很高兴，眉飞色舞间开始讲起从前的事。
另一边的扉间从漫长的两族友好交谈中暂时解脱出来，各家长老那个不是成了精的狐狸，从两族近期的商业交流，到联姻应当怎样筹办，无有不谈。各样细节更是关系到家族颜面，这也是木叶建村以来的大事，作为二把手完全脱不开身。唉，心里忍不住叹气，汤之国还有个“祖宗”在等着自己，说好的两天回，这下子可是要食言了。她一个人，还怀着身孕，还不会做饭，身上还不舒服，让她上街买菜怕是为难这位鲜少与人打交道的宇智波族长了。
心里着急得很，面上却不显，扉间已经想好，此番漩涡家前来只是前期交流，联姻至少月余后，抽出时间不难。再沿途在路上标记好飞雷神，提高前去的速度。最好在那人身上也打上标记，这样以后在哪里都能感受到斑的位置了。
“扉间大人，晚宴准备好了，柱间大人和水户姬也已回来。”一旁的家忍说到。
“好，就来。”扉间边盘算着自家大哥相亲相得怎样，一边进屋，出乎意料，竟然相谈甚欢，扉间都有些吃惊了，看着两人坐在一起说着什么，笑意阑珊，感慨想着，难道阿尼酱今天格外会说话？随即也不再担心联姻是否能顺利，转而坐下和漩涡族长攀谈起来。
……
宇智波斑看着碗里的汤发呆，难道自己厨艺真的如此令人发指，明明步骤差不多，怎么味道就是没有千手扉间做的好？斑第一次觉得以后应该用写轮眼记下其他人是怎么做饭的，毕竟，不能落后于人不是？而且，要是以前，吃什么都可以，现在却是胃里翻腾，吐出来的比吃进去的多，这样下去都没什么力气了。
想了想厨房里还剩下的蔬果，估摸着千手扉间是被什么绊住脚了，斑一手撑着肚子，一手扶着桌面。手指敲击木桌，转身披了件外袍，打算去街上买些必需品。
在木叶的时候，大都是宇智波家准备好日常要用的东西，出木叶后，斑对物质的需要也很低，几乎路过街道都不看一眼，偶尔喝喝酒，也不算贪杯。在屋里待久了见见汤之国街道上热闹的景象，心情稍有好转。来来往往的商贩和民众络绎不绝，夹杂着三三两两的叫卖声，衬得阳光都格外明媚起来。
“夫人，您看需要些什么？”宇智波斑在一处买菜的小店面前停下。夫人？嗯……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斑随意买了些小菜，看了看四周，最后还是决定直接打包做好的成品回去吃，买的菜自己练练手，这样吃饭和做饭都不耽误。
就在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有店家叫住她：“这位夫人您看，我这店里刚上了好些寺里祈福过的御守，你给家里夫君和孩子买一个吧。”
宇智波斑被人叫住倒是没有不耐烦，寻常人家好像很信这个，但忍者不一样，忍者从来都是以实力说话，恰好自己就是顶尖的那个，因此，斑从来没有买过御守这类东西。
话虽如此，还是看了两眼，确实，不看作用，也是做工精致的，有的是繁花，有的是云鹤，颜色鲜艳却搭配得和谐，丝线交错下还泛着些流光。斑挑了个蓝白色绣月出祥云的，拿在手指间观摩了下。
“夫人您好眼光，这个颜色称您，而且寓意祥瑞。”老板不住夸赞着，斑没听，但是手上这个还算合意，便买了下来。
……
扉间一直忙到离开的五天后才回来，还没进门，就闻到一阵香味，扉间向厨房望去，果然斑系着围裙，一边尝着高汤，转头看他：“真是大忙人呐，拿碗筷准备吃饭了。”
扉间很是震惊：“我记得你不会做饭吧。”又忙上去，“我来就好，你去坐着，别累着。”
斑笑道：“很难吗？这世上还没有我学不会的东西。”一边递勺子过去道：“你尝尝看，我觉得还行，刚做好的豆腐鱼汤，放了点其他配菜。”扉间尝了尝，果然不错，感叹斑学习能力的强大，应该不只是写轮眼的功劳，夸赞道：“是很好，你做什么都能很好。”
“甜得掉牙，那剩下的你搞定吧，我休息了。”斑回嘴道。
等到饭菜都摆上桌，扉间边看斑边问道；“这几日你还好吧，我等会再帮你检查下。”见斑光吃饭没回他，又说到：“我不是不回来，只是这几天漩涡家来访，有些走不开。”
斑抬头瞥了瞥扉间，眼里笑意藏不住，“我催你了嘛，木叶二把手忙不忙我还不知道。话说，漩涡家来访，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扉间说：“是的，漩涡家的水户姬要和我大哥联姻。应该就在这两个月了。事宜差不多商量好了。”顿了顿，“我之后可能还会有些忙，不过我沿路布置了飞雷神术，有时间就会来，我和大哥说我要研究新的忍术，除了联姻一定要参加外，其他事都交给桃华和奈良、其他颇有能力的人了。”
斑听完放下碗筷：“难得，我以前肯定想不到，你还会为了我骗柱间。不过，联姻嘛，我虽然离开木叶，柱间还是我的挚友，我看看要送给他什么新婚礼物。”斑若有所思，“千手和漩涡本来就是近亲，这样算是强强联合了，对你们当然是好事，”话锋一转：“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木叶其他人怎么看？新加入的家族会坐视大家族继续做大嘛？而且，据我所知，漩涡家的封印术在忍界独树一帜，如果不是千手家附属家族，早就为人鱼肉了。”
扉间看她分析在理，说到：“你说的确实不错，但是问题还没有显现出来，后续可以料理。”
“真不知道该说是你过于自信，还是千手家过于自信，不过嘛，我不关系现在的木叶会怎样，所以，随意吧。作为朋友，我还是很高兴柱间新婚的，可惜不能亲自为他祝贺了。我可能会让通灵兽送贺礼给他。”斑说着停留了下，又继续道：“你要不要也和我的通灵兽签订契约，我看你这次来的火急火燎的，不过说好，不要太频繁的召唤，我不听啰嗦的话。”
扉间显然很惊喜，这人内里还是柔软的，总是喜欢嘴硬心软，说到：“你肯赏脸，是我的荣幸，我可以让它捎些东西嘛？”
斑使用通灵术通灵出一只忍猫，说到：“当然可以，不过不要太重，还要喂它小鱼干。”斑伸手摸了摸忍猫的头，“这是竹叶，平时还是很乖的。”忍猫喵了一声：“斑大人您终于召唤我啦，喵。”
“竹叶，你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猫婆婆也不行，还要，你要和这个人再缔结契约，以后会在我们之间传唤。”
“斑大人放心，竹叶会用生命保守斑大人的行踪的，也会好好完成斑大人的任务的。喵呜。”
斑拿出卷轴给扉间看，扉间从善如流地签名盖手印，并对竹叶说到：“我是千手扉间，以后就麻烦你了。”
“我只是完成斑大人的命令而已，你才不是我的主人呢。喵。”
扉间有点好笑，这是物似主人形嘛？又笑着看向斑，正好两人对视住，斑先咳了一声说：“那就这样吧，吃饭，都凉了，我不是白做了。”
扉间觉得有些想抱住她，而后又退而求其次摸向她的脸，斑还没来得及说话，扉间先说：“我从未想过能和你这样相处，但是我觉得我很幸运，那天路过居酒屋，就碰见了你。”
斑没有别开脸，正视他：“你当我想过和你不吵架就坐下这样和气地吃饭嘛？不过说实话，你并有那么讨人厌。”
“那我们都很恰好地，再认识了一次对方。”扉间眼里流淌着外人都看得出的浓厚的感情，总觉得这人明明很强，却又让人心疼。
“还有就是，我能在你身上留下飞雷神的印记嘛？”扉间话还没说完，宇智波斑暴走吼道：“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的所有物不成？”
扉间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在你日常衣物上留下印记，这样以后我就能快些找到你。你现在四个月了，我推算，六个月之后就不能用忍术，很受限制，我得在你身边。”
斑沉默了一会，拿出身上今天刚买的御守，说：“就这个吧，不过我说好，要是我不想你找到，我就随意乱扔了。”
扉间看着御守，又一把抱过眼前人，“我保证，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你。”随后结果御守，扉间知道，这不仅仅是个挂坠，更重要的是，名为宇智波斑的人，向他更近得走了一步，总有一天，这人会走到他怀里来。
“你还要做什么？我吃饭，随你便去。真麻烦。”斑再一次拿起碗筷，显得有些急促，却不看扉间，面上还是平时的样子。但是千手扉间发誓，宇智波的眼睛会说话，特别是当她们流露感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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