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提问和占卜

就在莱特思考要不要去的时候，他的左手无意识间触碰到了布雷特刚才送给他的小包裹。

    紧跟着，一股类似电流般的刺痛感传到了他的指尖，让他的手臂感到有些发麻。

    “疼！哦，对了，怎么把这个忘了。”

    莱特用右手别扭地将裤子口袋向右拉了拉，由于左手还有点麻痹，索性他用右手轻柔地揪开了包裹的一角，提了出来。

    这是布雷特刚才给我的东西，没记错的话他是直接给我的，什么也没交代。

    这就有点麻烦了。要是现在研究这个小东西的话就得晚点去明信片提示的场所了，但要是现在去所谓“给予解答”的那个地方话，遇到什么人也不确定，有没有危险也不能确定。

    “哦，是的，我来找人。”莱特礼貌地回应了一句。

    除此之外苏格拉城市还有用于军事的军事区，用于建造的机械区，还有用于苏格拉委员会办公的行政区。

    “是啊，是啊。听得我斗志昂扬的，恨不得和外面的无心人打一架。”

    打定主意后，莱特也不再感到纠结。

    “那你去啊！”……

    “这个人唱得真好，好久都没听到这么激情的音乐了。”

    莱特顿时感觉大脑中充斥着各种杂乱无章的信息，他并没有能力去将他们全部组合起来，或者说依靠这些信息再推理出什么。

    形形色色的评论让莱特停下脚步，抑制不住好奇心在外围向内观察了一番。

    一个城市想要养活那么多价值低廉的人口就必须要成本，在废土中生存看的是性价比。

    还算明亮的房间内左右摆着两个书架，上面的书籍用着他看不懂的文字做标题。房间中心位置是一个长条木桌，但中心位置的水晶球、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散落一桌的卡牌和顶部悬挂的星辰月亮金属片倒是引起了莱特的注意。

    整理完毕之后，莱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明信片放在了外套内口袋处的一个夹层中。顺便还将那张价值一百元的新币揣在了裤子口袋中。

    “来……后门吧，有人……找你详谈。”

    他的面前摆着一个放置乐谱的铜色架子，除此之外并没有给莱特留下什么更深的印象。

    毕竟此时属于莱特的记忆只剩下了一点凌乱的碎片，如果算上那个失落者亚托口中提及仪式的破坏，想必他的记忆已经很难再完整地拼凑到一起了。

    市场小贩的叫喊声、机械汽车的轰鸣声、孩童欢乐的笑声，以及护卫队执行巡查任务队员的喊叫声才渐渐多了起来。

    紧跟着，从昏暗的店铺环境中慢悠悠地飘过了两个暗黄色的东西，随着沉闷的脚步声一上一下跳跃着来到了莱特面前。

    “再来一段，再来一段，老子有钱，老子付钱！”

    是两台煤油灯，和一个面容憔悴的老者。

    紧跟着，他将黝黑色桌子正中间的抽屉拉开，轻手轻脚地将刚刚让他“触电”的包裹放了进去，将破旧的木门锁好，大踏步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位头戴尖帽、体态优美，面部带着不自然的白静，穿着一身紫色连衣长裙的女人走了过来。

    上半身黑色毛衣和一件皮夹克，下半身一条廉价的牛仔裤。

    似乎与莱特居住三层小房子外的店铺一样，这家也是一个主要出售煤油灯的店铺。虽说门口的招牌上用日涅帝国语写着“机械材料交易部”，但除了煤油灯，莱特进门后什么也没有看到。

    风暴区街道并不难找，顺着吟游诗人所在喷泉处右手边就是，而C-404号就在一片五六层高楼之间，是一个临街店铺。

    由于接近汇入庞大的“中心湖泊”位置，苏格拉城市周围的河流宽度基本可以达到一公里，建立在交汇处有个好处，那就是三面环水，只有一面通向陆地。

    如果失落者从陆地进攻苏格拉的话，只要防守通往陆地的一个方向，并用水路运送物资，那么这座城市即使守备一千年也不成问题。

    那位吟游诗人正在抱着一把手风琴，在周围观众的欢呼声中又演唱了另一首曲子。他的衣着倒是十分朴素，但灰黄的风格和一头圆帽似乎并不是苏格拉城市的主流风格。

    “好听，好听。能让我给你送一束花吗？”

    要是有敌对人类势力从水路进攻的话，先不说苏格拉城市高水平的机械科技，只要单单用铁链封锁水面，再加之“日涅火”的进攻，那些船只只能有去无回。

    沿着昏暗的街道快速穿行，越靠近贫民区核心位置，莱特鼻腔中越感到有一股恶臭萦绕其中，挥之不去。苏格拉城市的贫民区并没有完整严格的下水道工程，排泄的废物除了那些露天水渠之外，就只有直接倒在地上。

    况且之前包裹中的“考题”似乎就是乔治将军给我的，如果这个包裹是上一个包裹延续的话，会不会是乔治还想要告诉我点什么，只是碍于身份和地位的原因只能通过这种私下见面的方式？

    不过也有可能不是他直接与我见面，如果是通过代理人见面的话，他究竟要告诉我什么？

    “我们知晓你正在寻找某种魔法力量，序位神明使者会给予你解答。”莱特拿起明信片，将文字后一句又读了一遍。

    他没有问莱特是谁，也没有过度在意莱特的样貌。

    他叫伍德，差不多有六七十岁，光滑的头顶没有剩下几根白发，佝偻的身躯倒是擦着莱特的身体缓慢向店铺后门移动。

    他将身上穿着的护卫队服装全部脱下，在存放日常衣物的破旧大灰箱子中翻找了许久，总算是找到了看似还算得体的一套衣服。

    虽说不知道与苏格拉城市中的主流审美搭不搭，但这好歹是仅剩的没有破损下看的过去的衣服了。

    在莱特残破的记忆中，他依稀记得自己阅读过一些关于城市建造的资料。

    这里甚至没有多少小偷和强盗，没有人会冒着违背秩序的风险来得到贫民的“财物”，苏格拉委员会下属的城市治安队通常情况下能够抓住犯罪之人。

    行进到街区十字路口一处喷泉附近时，莱特甚至看到了一位不知哪里来的吟游诗人，正在被周围的居民围得水泄不通。有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有营养不良的小孩，还有一些刚刚从机械工厂中出来的衣着肮脏的工人。

    “魔法力量？序位神明？使者？这三个信息之间会有什么联系？或者说是神明创造了魔法？还是说与我穿越到这里看到的绝望便签有关？红色魔源力？”

    并且，苏格拉城市内部分成了几个主要区域。居民区是占地面积最大的区域，差不多达到了40%，一部分区域用西陆通用语中的a-z这26个字母做区分。越靠近a的区域居住之人越尊贵，而越靠近z则越贫穷。

    苏格拉的穹顶常年处于关闭的状态，一般达不到将所有阳光遮蔽的程度，但即使是在夏日的白昼，整个城市也宛如蒙上了一层黑纱，见不到多少光明。

    尤其是现在接近新元历2月，冬日最寒冷的几天，虽说大部分积雪落不到城市中，阳光也可是一点都进不来。

    正当莱特左右张望，试图寻找店铺主人之时，一个苍凉古老的，像是被炽热的阳光焦烤过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是……客人吗？”

    不过身为刚从外区进入苏格拉内部的莱特来说，那些地方就像神明居住的神圣殿堂一般，可望而不可即！

    而另一部分则用某种意向来命名街区，比如“风暴”“玫瑰”“猛兽”等等简单的词汇，这里偏向于商业区和居住区混用。不过废土之中的商业并不一定能发挥它的实际用途。

    费力地跨过门口那条常年流淌，没有人清理的臭水沟之后，莱特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开始快步前行。

    她眼神锐利，嘴角带着莫名诡异的微笑说道：

    “我们腾因教派的占卜揭示过，你就是迷茫的【秩序者】吧，不用介绍我也能猜透你的身份。你身上有浓厚的内卷花气息，仔细去闻，还能感受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但你有另一种东西十分令我着迷，你想知道它是什么吗？”

    朝着“风暴”区差不多前行了一个小时之后，莱特周边的环境才稍稍好了一些。

    此刻的莱特不过是一个拥有皮囊而灵魂已经被人替换过的结合体罢了，他意识中属于莱特的部分只有少量的不可名状的存在，其他的部分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穿越者。

    房门之后是一个还算宽阔的空间，与外面的陈设不同，这里摆满了各式各样不属于机械的东西。

    紧跟着，他又将上衣口袋中的明信片掏出，再度确认了一遍地址。

    “对，信息！既然我自己不能将他们组合起来，那么我只有信任寄给我明信片的人。或许他们会是朋友。”

    冬日环境的昏暗，加之贫民区人多数都处在生死边缘挣扎，他们并没有能力去叫喊什么。那些临街店铺除了卖点维持生存的廉价食物，还有随处可见的生活用品外，并不需要再提供什么。

    在如同漆黑深海般寂静的街道中穿行，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护卫队成员莱特，也感受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

    “是，什么？”莱特低声问道。

    “还是找到‘风暴’街区C-404号要紧，人类总得现实一点，废土中生活总不能一直沉迷于音乐中吧。”莱特嘟囔了一句。

    过了不久，随着沉闷的吱呀声闪过，店铺中再次传出苍老的声音：

    毕竟能找到这里的人，一定是被神秘或者魔法所吸引。

    他只是一个在废土中挣扎生存的凡人，所以，他需要信息，需要信息来了解这个世界！

    与日涅茨克，库沙等新元前的帝国城市不同，苏格拉城市从建造初期开始就遵循了“守点不守线和面”的原则，尤其是身为日涅帝国首都的情况下，整个帝国对它的建造投入了巨大精力。

    城市最开始就选在了日涅帝国两条主要河流的交汇处，一条是鲁茵河，一条是相对较短的马莫乌斯河。

    “魔源力，神明创造的力量。”

    “魔源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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