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契约
知道真相的他，将自己一人关在房里，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我也开始准备新一次的轮回……
大概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似乎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蓝夕。
“跟我走?”我一愣，“为什么?”
“我不知道现在我应该去干什么，我不知道……”蓝夕那双眼眸中充满了迷惘。
看着他，心中居然有一丝……不可言喻的害怕！仿佛抛弃他就如同抛弃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般。
“跟着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也不管他，一个瞬移离开了。
…………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顶级帝都名酒，千金难求！”
“都给我拿上！”
“哎呦，这是遇上贵人了！您稍等，这就给你打包！”
月升，星闪
坐在帝都的最高处，看着来自各地域的人欢声笑语……
风带着他们的欢快，像个精灵一样渐渐飞向远方。说是欢快……其实只是在预谋新的黑暗。这世间……不可能没有恶！
啪——
空的酒瓶摔的粉碎。
我又开一瓶酒，对着明月。“再喝！”两字吐尽了心中的愤愤不平。
不知道这是第几瓶，不知道这是第几回。
只知道酒水一瓶瓶灌下肚，但越喝便越是心烦！嗜酒——这习惯不知道是何时养成的，但对我而言，已无所谓了……
世人都认为站在顶峰的人无上光荣，可是……为何我会讨厌被世人敬仰……
我想要的，终究只是平凡的生活而已。一屋，一田，一村，一人，足矣！但终究是幻影，我终究变不成普通人。
罢了，罢了……
————
千杯不醉，万杯不倒。
酒精终究也算是毒啊！可惜了，连醉……都醉不了……
提着酒，缓缓地向家门走去。
“为什么不离开……”我忽然停下，“你已经知道真相了，还跟着我干什么?”
“我想跟着你一起！”蓝夕从树后走出，一如既往，如出一辙。
“我是个亡命之徒，和我在一起，你会——永世不得超生！”我也不在意他的话，又是一口酒下肚。“你当真不怕死?”
“我是人鱼，终究不是人类！”蓝夕回答，“以前的我早就死了！”
“不想报仇了吗?”
“我……恐怕一辈子也报不了仇了，因为告诉我凶手不是你的人……是那个人，我能感觉出来，我与她之间的差距！”蓝夕眼神暗淡，“我赢不了她，让你失望了……”
“大概吧……”
“对不起……那个时候，真的对不起……以后我做你的仆人吧。”他看着我，露出一个惨淡地微笑。
……
“以后你便是我的守卫，我赋予你人族的力量，你将成为守护之利剑，你可愿意?”
“愿意！”
“好，以后我们便是亲人了……”
……
“我不需要仆人，也不需要跟班……我倒是差个弟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的脑海中闪过不属于我的记忆，我明白他注定会与我有所关联，躲不过，便只能去面对了。
就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我真的不想再看见我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了！苍天啊，既然你让这个少年认识了我，那就请你让他的生命绽放地久一点。
他似乎没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渐渐由失落变成震惊，再者兴奋，激动……
“嗯，姐姐……我有姐姐了！”他开心地像个孩子，虽然在我眼里他一直都未曾长大过……
“那么……我们便签订契约！”我咬破手指，“以吾之血为令，与汝签订契约。以吾之力，换其之永生；以吾之令，换其之自由；以吾之意，换其之跟随！汝如应吾之召唤，吾与之签订契约，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不得更改！”
“你想好了的话，咬破手指，我们便签订契约……一但签订，你就无法更改了！”
他只是笑笑，便咬破手指朝着虚空的契约按下去。“姐姐……我不会后悔的！”
“后悔……恐怕，也只有我会后悔吧！”
“姐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以后再说……”
…………
“大人……无论发生了什么……我想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便是……你的身边……”
……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为什么……我流泪了?我明明已经有几百年没有流过泪了，当真是因为累了吗。
“姐姐！你醒了！”蓝夕看见我起来，嘴角上扬。“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好了！”
“嗯，做得好！”我摸摸他的头。
他便越发高兴了，一个劲的傻笑。
蓝夕跟随我也有一百多年了……这些年，无心消失了，不知道去了那里。但是我能感觉到无心并没有死……
蓝夕成了我新的依靠，或许只有心灵有了依托，我才会觉得世界是真实的！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我始终不能离开这里。这里有着宿命的味道，近几天我总感觉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宿命，宿命……这世间能有几人逃得过！这个世界也是距离神界最近的地域……恐怕，他们也能感觉到我吧……毕竟，离得这么近！
但是，我却也是好运……找到了真正的初始之树！何为初始，先有创世，再有初始！初始，便是开始！每一个世界都有初始，可能是各种形态，气态，物态……可能看得见，可能看不见。但是初始之力便是真正的创世之力！
我虽是初始之神，可是……属于我的初始之力却不见了！对我而言，没有初始之力的初始神位不过只是个摆设而已……
看着面前这株初始之树，我能感觉到它的力量！与我同根同源的力量！不过……那终究不是我的……我无法吸收它的力量！
“姐姐，别发呆了，我把土挖开了……”蓝夕抹去头上的汗水，一脸快夸夸我的表情看着我。
“嗯，辛苦你了！”我也照常摸摸头，笑着说到。
我看着被挖开的墓，心里越发慌张了，我能感觉到墓里有什么正在呼唤我！
不过我也奇怪，初始之树怎么可能会允许有人把墓地设在这里呢！而且这墓明显是从里面被人合上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这么大一个墓，为什么降星村会保存地如此完好。最为关键的是……降星村的村民并没有阻止自己开墓。
“姐姐……我觉得里面有东西在召唤我！很着急……很着急！”蓝夕忽然说到，二话不说，像似着了魔一般，发疯似的向墓里跑去……
“蓝夕！”我伸出胳膊，却没能抓住他。要出事！
我的心头忽然痛了一下，我感觉到了……一股来自生命的威胁！我也没多想，快速朝着蓝夕跑去……
蓝夕，你不要有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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