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不许再提了——可好?
话落,众人只看到他的手臂一舞,一束缎带便如利剑般在眼前一晃动,一秒而过;那丁掌门高大威猛的身子便突然倒地,脖子上鲜血汩汩而流…
是那缎带划破了脖颈!见血封喉!
而那飘走的缎带仍然白如皓雪,滴血未沾。
…
唉!枪打出头鸟!这丁老头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呀!
不过,看那魔头的武功造诣,自己这条命还在,也真是不容易呀!
狐七透过那望远镜看到其他门派也使出了自己的绝招。
剑派一个个束腰劲装,手指翻动中,一把把折着寒光的剑向着祁离而去…
却被他一挥手全部内力冲回,刀剑插地,瑟瑟做响;
武玄派因为自己掌门倒地,一个个虽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可是,明明一个个都是去送死的好吗?!
…
唉!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看得狐七都觉得没劲了!
看着帮人上蹿下跳的样子,祁离还远远地在那,面无表情地潇洒着,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场恶战呀!
狐七都觉得祁离那货明显有些不耐烦了,手上的动作都加快了!
“唉!这帮人呀!想想办法呀,打不过不知道使诈呀!”狐七痛心疾首,悲叹出声。
“我这有法子,就看兄台你是否愿意用了?”
听着身后树林里传来的声音,狐七回头才看到宫明子晃悠悠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宫一心。
自己看得入迷了,竟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过来!
“丞相是有什么办法呢?”
“阿心,把那好东西给狐公子送过去。”宫明子笑着看着狐七。
狐七接过阿心替给自己的锦袋,“丞相不会以为五大门派都搞不定的魔头,单凭这小小的袋子就可以?”
“可不可以,就看狐兄愿不愿意试一试了。”
“我若不愿意呢?”狐七挑眉。
“那我只能动粗了--虽然,我很不喜欢。”
话落,宫明子提气对着狐七一掌挥过去,她便如破败的袋子般向那交战的地方而去…
她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景色急速后退,虽不知那锦袋里是什么,可却不愿意给人当枪使,赶紧把手里的锦袋往外扔…
却好像被什么细线绑在自己的手腕上,怎么也弄不掉!
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快速下落了,狐七正准备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将这锦袋给割破,一束素白缎带却突然呼啸而来,瞬间把她缠绕起来,裹着向另外的方向飞去…
不用想,狐七也知道这是谁了。
这该死的祁变态!
几秒之后,她便被裹着靠近那人的胸膛,冷冽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不是在醉仙阁听小曲吗?嗯?”
狐七不搭理他。
“本尊这次救你,上次推你落崖的事,便再也不许提了。”
你不裹着老娘,老娘也未必会死!狐七撇了撇嘴,老娘又不是花瓶,掉地上就碎成渣渣?!
“嗯?听到吗?那事不许再提了!”身前人的沉默使得祁离皱了皱眉头。
狐七抬头正想嚷嚷几句,却感觉身后凌厉之势破空而来!
“小心!”狐七大喊,奈何自己被裹成木乃伊动弹不得!
却不料那穿破空气而来的只是一片绿叶,刹那间刺在狐七手腕上的锦袋上。
只见渺渺青烟从那锦带中飘散开来。
“是沸血散和迷魂药。”
狐七只听到祁离冰冷的话语后,便发现自己神智开始有些模糊;而面前的人也全身肌肉紧绷,狐七和他都从空中快速往下落…
朦胧中听到剑派的掌门边大声呼喊着“魔头中了沸血散无法使用内力了”边举剑向她们刺来…
就在她们快要掉落地上的时候,狐七昏厥之前只看到那闪着寒光的剑影一晃,接着便是一片鲜血…
好像听到那货低沉的声音,他说--你这个傻女人。
便被他紧紧护于怀中,昏睡了过去…
昏睡前只记得身边都是爆炸声响,漫天的烟火…
原来是被埋了炸药!
…
待狐七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一片漆黑,身下垫着的不知道是什么,软软的暖暖的…
妈呀!是祁离那货!
“喂!你醒醒呀!死了没?”
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狐七抡起胳膊,正准备用力往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扇去,那人却慢悠悠掀开了眼皮…
狐七抡起的手改了方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哈哈,你醒了呀;这里是哪里呀?”
祁离慢慢坐了起来,一把推掉了还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往四周看了看。
“我们是不是掉到哪个山谷里来了?”
她们现在待的地方好像是两座山峰相邻的地方,缝隙很窄,看不到远处的光芒。
祁离起身,山谷比较窄。他一站起来,还得稍稍弯着腰。
“你说会不会我们就掉到哪个先皇的陵墓里来了?然后发现了一大笔金银财富?还有很多灵丹妙药?”狐七紧紧跟在祁离身后。
祁离一转声,胸口处便撞上了一颗毛绒绒的脑袋。
他把那脑袋扒拉开,低沉的嗓音,“本尊问你的话呢?”
“啊?”
“救你一命,推你落崖的那次,便不许再提了。”
原来说的是这个;狐七觉得和眼前这货有时候真得很难沟通,都什么时候了,还揪着那问题!
祁离紧紧盯着狐七,却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许再提了--可好?”
“啊?”狐七抬头,这一次是震惊的。
刚刚不是她的幻觉吧?是问她“可好”是吧?是带着丁点的祈求的意思?
“跟上了!”
还不待她问清楚,前面的人就已经迈着大步子往前走了;狐七赶紧跟上。
…
在那曲折的山谷里,绕来绕去,走了半天,还是未见到出口。
狐七倒是不觉得辛苦,只是走来走去,有些闷罢了,便主动与那面瘫聊了起来。
“祁老大,那沸血散不会真是你致命的弱点吧?”
祁离听后一顿,停了几秒后,继续向前走。
“上次也是的,那些人把沸血散一抛,你便很奇怪了;这次也是;就没有什么能够抑制得了那沸血散的东西吗?”
…
狭窄黑暗的山谷里,回荡的只有狐七的声音,就在她以为前面的人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低沉的声音响起--“致命的不是那沸血散,是中了沸血散的本尊。”
“什么意思?”
“世间传闻,不得近魔宫魔尊一尺之内,否则暴毙而亡--这个,你可有听过?”
“当然!我看平时萧拾他们确实没有靠你很近,难道这是真的?”
“传言半真半假。本尊情绪激动时,体内的毒气便会从血脉内散发而出;而那沸血散,便是使得那内毒发作的引子;发作后,体内的毒气便会向外散发;任何人闻到那毒气,无药可治;在沸血散的诱引下,一旦本尊使用内力的话,内毒便会发作,毒气散发而出…”
“发作了会怎样?”
祁离静默半响才缓缓道,“没有人愿意看到本尊内毒发作的样子。”
“为什么?”
“因为--见过的人,都不在世上了。”
狐七震惊,但是那些人不都是一个个用沸血散作为对付他的工具吗?难道他们不知道万一他的内毒发作,所有的人都会中毒无法幸免吗?
“他们知道。”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祁离回头说道。
狐七只看到他的眸子晦暗不明。
明明知道却还是这样做?是不怕死?还是笃定他不会再使用内力?
狐七低头沉思。
空气中有些沉闷。
祁离皱眉,他不喜欢这种安静。以前觉得自己是一个喜静的人,现在却总喜欢听那傻女人在他身前身后叽叽喳喳个不停。
“祁老大,你的伤严重吗?”狐七突然想起,昏过去之前那剑派掌门提剑而来还有一片鲜血…而自己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伤,那一剑应该是刺在他身上了。
“本尊岂是那么容易受伤的?”
狐七干脆闭嘴不语了,和那人真是没有办法沟通。
祁离话一说出口,也觉得不是很妥当,想了想,他再开口道,“那不是本尊的血。”
“祁老大,我们掉落的这地方,你知道是哪儿吗?咱们都走了大半天了!”狐七换了话题。
“累了?”
“那倒没有。只是,只是我有些饿了!”话落,她的肚子就很应景地咕噜响了一声。
听她这么一说,祁离停在前方等她走近后半蹲着说,“过来,本尊背你!”
还是命令的语气!
“老娘没那么娇气;况且你现在也不能使内力,我还走得动。”
“上来。”不容拒绝的语气。
狐七撇了撇嘴,不情愿爬到他背上。
祁离背着她,走得很平很稳。
“本尊若是可以使用内力,还可以给你渡些,便不会那么饥饿困乏了。忍一忍,睡一觉吧,放心,本尊会带你出去的。”
狐七趴在他背上听着,心中有些怪异的情愫便悄然蔓延开来;这种被人当做柔弱小女生安慰的情景陌生且怪异--却也不讨厌。
在这种怪异的心境下,她也缓缓睡了过去。
祁离听着耳边传来背上的人浅浅的呼吸,步伐迈得稳了,嘴角在黑暗中轻轻勾起。
其实昨日宫一心去找她的事,他知道;要她劝自己不要来的事,他也知道;所以才会深夜去她房间,看看她是否有什么想要告诉自己的。
果然,这个傻女人记恨着上次推她落崖的事情,只字不提云山有危险的事情,还说去什么醉仙阁听小曲?!
“真是个傻女人。”
他低声道,黑暗中明眸带笑。
有轻柔的缎带从身后温柔地延展开,轻轻覆在那浅睡的人身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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