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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又点火


车里无话。

        羌近酒趁着看后视镜时,瞥她好几眼,温赳依然侧头对着窗外,毫无回应。见此情形,他也没在开口,只是脚下速度逐渐加快。

        两人到家时,已是下午两点。不同以往的宁静,屋子里有些吵。

        秦琉站在三楼露台,指挥忙碌,远远瞧见儿子开车回来,无动于衷,待看到温赳从车里下来,她才笑眯眯地,转身下楼。

        “吃过午饭了吗?”秦琉顺口一问。

        “吃了。”

        “没有。”

        两人同时出声,答案不一,莫说是秦琉意外,就是温赳也看向羌近酒,这人竟然还没有吃饭,难道是因为忙着处理微博上的事?毕竟又是律师函,又是抽奖视频,都挺耗费时间的。

        “工作忙,忘记了。”

        羌近酒面不改色,说着小谎,抬脚往楼上走去,准备换身家居服再填饱肚子,听闻响声他又顿住:“妈,楼上怎么回事?”

        “整理三楼房间呢,你跟赳赳结婚了,哪还有分房睡的道理。”

        秦琉一边说,一边拉着温赳也往楼上走去:“赳赳啊,刚添置了一些衣物,你看有没有喜欢的,昨天的绣花白裙你穿着就很好看……”

        温赳瞄了一眼几步开外的高大背影,对于阿姨的安排他竟然不出声反对,要是他也如此听自己的话就好了!

        她望着羌近酒愣神的样子不过是瞬间,但已经落入秦琉眼中,后者眉开眼笑,人与人相处,无论何种关系,总要有一个人先踏出一步。赳赳喜欢儿子再好不过,她有信心,阿酒会对赳赳好的。

        “阿姨,一次性添置大量衣物,多数闲置了,下次我们一起逛街买吧。”温赳出声,女人买衣服,当然要享受身临其境的快乐,刷卡购物绝对充满快感。

        “赳赳能花时间陪我逛街,当然好。”秦琉停下,伸手点她的鼻子:“只是你刚说错了话,就罚你……叫我三声妈。”

        不过是顺口叫了阿姨,还有罚啊,温赳眨眼,歪着脑袋笑意盈盈,“三声妈。”

        “呀,你这孩子。”秦琉轻轻笑着,旋即又没好气地轻拍她额头,宠溺道:“我是拿你没辙了。”

        慢吞吞走在前面,偷听了一路的羌近酒,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勾,妈对自己严厉,对温赳倒是好得很,要不是两人相差五岁,他都要怀疑出生时自己跟温赳掉了包。

        步入三楼,他往卧室走去,而秦琉拉着温赳直奔衣帽间。

        琳琅满目,各式各样,春装就算了,还有夏装,温赳好笑道:“妈,你竟然如此爱我,都走在时间前面了。”

        秦琉左手一件白底刺绣改良旗袍,右手一件白色金边公主裙,“不爱你爱谁,阿酒是个混小子,你是我的小棉袄。”话落,她扬了扬手,“先试哪个?”

        温赳坐在圆凳上,伸手拉住秦琉胳膊,仰头看她:“妈,万一,我是说万一啊。我如果跟阿酒离婚了,还是你的小棉袄吗?”

        秦琉身形一僵,随后放下衣服,抬手抚摸她头发:“无论何时,赳赳都是我的小棉袄。可妈不想看到你们离婚,只想抱孙子。”

        “……”自己不过试探,还没正式开口说出离婚的想法,退路已死。

        见温赳沉默,秦琉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半打趣半认真道:“赳赳,你跟妈妈说实话,忽然提起这个,是不是阿酒欺负你?”

        秦琉口中的“欺负”是有多层含义的,但是温赳没有理解完全,她此时内心触动,秦琉对自己如此好,比起亲生母亲,不遑多让。

        她忽然眼眶泛酸,伸手抱住对方腰身,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声音:“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想离婚。妈,我害怕。”

        秦琉手指灵活地顺着她的马尾辫,一下又一下:“赳赳啊,别怕,回头让阿酒多花点时间陪你。”

        温赳使劲摇头,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央求:“不用他陪,妈,我就做你的干女儿好不好?”

        自从十八岁订婚,这两年来,秦琉对温赳几乎是有求必应,甚至很多时候,不用等温赳开口,她就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但温赳此刻所求,是她没想到的。

        秦琉忽然变得严肃:“赳赳,生日前,你还跟我说喜欢阿酒,这才过去一天,想法就变了,是不是他逼你?”

        温赳困惑,为什么大家都认为会有人逼自己呢?何律师如此,妈也如此。还有,生日前说喜欢阿酒,那是原主的意思,如今她穿书过来知道自己的炮灰结局,当然是不敢喜欢,只求摆脱。

        可每次谈及这桩婚事,无论是跟何律师,还是跟羌近酒,或者跟秦琉,都是一团乱麻,越说越理不清的感觉。

        温赳投降,不愿把对自己如此好的人牵扯进来:“妈,阿酒没有逼我,我刚刚是怕自己做的不够好,瞎想了。”

        秦琉暗暗松了一口气,“你啊,怕什么,妈在呢。”其它做不了,但是在羌家,她还是能做主的。

        当天晚饭后,秦琉破天荒地主动找儿子谈心。

        书房里,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人,羌近酒莫名有不好的预感,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母哪里会谈心,就是平常的交流,都是言简意赅。

        “你是不是跟赳赳,提过离婚?”秦琉绷着脸,开门见山。

        搁在腿上的手忽然收紧,羌近酒蹙眉:“她跟你提了?”

        秦琉冷笑:“这么说你真的提过。阿酒,你若是还想我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就收起你的想法。这桩婚事既然结了,想离,除非我死。”

        羌近酒望着秦琉久久不语,这大概是二十年来,妈对他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是他期盼的句式,却不是他期盼的内容。

        “妈,我不会离婚。”他保证道。

        曾经确实想过取消协议,那也是在婚前,是在与温赳达成一致后。如今结婚证在手,温赳说要离婚,跟他折腾就算了,竟然还闹腾到了妈那,让妈不开心。

        温赳真是,仗着有人宠爱,上天了!

        “不会最好,对温赳好点,这是你昨天答应过的。”得了自己要的答案,秦琉起身就走,冷漠疏离的态度,仿佛对面那人不是自己儿子,而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

        身后门刚关上,秦琉伸手揉了揉自己故作僵硬的脸,很好,这两天她发现温赳越发懂事、可爱,只要不离婚,假以时日儿子肯定会动心的。到那时,自己再见机行事,换一种说法。

        而书房里的羌近酒,隐有怒气,坐立难安,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处理文件。估摸着秦琉已经回了二楼,他起身,快步朝卧室走去。

        那个想要上天的女人,很好,他羌近酒偏要把她拽下来!

        卧室的门虚掩着,他大步走进,顺便关上了门。

        房子隔音效果超好,关上门就等于另一番天地,自己与温赳较劲的时候,当然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

        “温赳,我们谈谈。”他几步走到床前的沙发椅,稳稳落座。

        床上被褥一应换成了淡粉色,这他忍忍,能过去。但是,被子里拱起的一坨是怎么回事,他可不喜欢蒙头睡的,至于别人……

        以前没跟谁同过床,现在想也不迟,嗯,不喜欢,不允许,不可以!

        “温赳。”声音沉沉,他又严厉了几分。

        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被无视这么久,管她是真睡还是假睡,都不能再忍。羌近酒起身,大手捏着被子一角,气势滂沱地往旁边一掀。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爸比,你回来啦。”

        一个欢快的声音,前唱后说,待看清那是什么,羌近酒捏了捏眉心,大掌伸出,抓着床上人形等高的布偶,往地上摔去。

        温赳恰好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穿着的睡衣,它不保守,吊带款!

        圆润带着小水珠的肩头,白皙凹凸有致的胸线,猝不及防撞入视线里,羌近酒愣住,莫名想到白天车里,抢手机时,她靠过来时手臂上的绵软触感。

        手里一块方巾,她擦着滴水的头发,一步一步走进:“羌近酒,平白无故摔我的布偶,道歉!”

        见她走进,羌近酒下意识后退,直至脚后跟撞到沙发椅,才回过神来。

        他别开脸:“你才要道歉,我警告过你,不要伤妈的心,你下午都跟她说了什么?”

        对方不敢看自己!温赳嘴角一勾,不枉自己大胆一场。

        本来,瞧着要跟羌近酒同一间房,她打算回学校的,可下午跟妈的一番谈话,让她有了新想法。

        果然,羌近酒不喜欢穿着暴露。呵,竟然连对视都不敢!

        温赳右手食指顶着方方正正的毛巾,转起圈来,话语里全是漫不经心的笑:“也没什么,这都住一块了,妈跟我说了些你的怪癖。”

        嗯,她的新想法是,不涉及秦琉,关起门来,直接挑战羌近酒,戳他的底线,踩他的雷区,炸就炸吧,只要能离了婚,保住小命。

        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来吧来吧,快点讨厌我!早离早好。

        羌近酒咬牙切齿:“温赳,骗我很好玩?”

        温赳挑眉:“没骗你啊,要不是妈提起,我都不知道你不喜欢蒙头睡,不喜欢穿着暴露,不喜欢东西乱放,不喜欢……”

        她故意如此穿的!意识到这点后,羌近酒忽然弯腰,双手捏住床单,狠狠一扯,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温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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