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理念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松尾理子查看好感度的时候，降谷零也正好拨打出了电话。
“是我。”
窗外正下着大雨，被风卷袭来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模糊了他的声音。
“……松尾……手机号……麻烦现在调查一下……恩，也有巧合的可能，但几率太小了，我怀疑她，或者说她身后的人发现了我的身份。”
降谷零离开窗边，推开门走进书房。
他将通过打探得到的有关松尾理子的信息筛选后一一说出，随后走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根据电话里的人提供的信息进行了查询。
很快，他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太干净了。
姓名、手机和人脸都识别成功，能够关联起来，可别说生平经历，就连本该有的家庭情况都查询不到。
没有在福利院登记、领养过的历史，不是孤儿，但数据库中也没有她父母相关的资料。
一切都是查无此人。
就像是被一只手抹去了存在，成为了幽灵。
直到一周前，才像是忽然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痕迹。
宫城县星野咖啡厅最美服务员；
新闻报道中的：宫城县惊现‘百鬼夜行’；
路人拍摄的，她与一个中年男人、丸子头同制服男人进入废弃医院的背影；
现在还在热搜上，她单膝跪地朝着丸子头男人求婚的剪辑视频；
以及今天，摄像头下那瓶凭空出现的假酒。
什么嘛。
降谷零关上电脑，往后狂放地靠在了背椅上，手心的手机伴随着惯性摇晃。
又高调，又神秘。
露出这样的反差，就像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勾住他的目光，想要他去调查，去行动。
既然是这样，那就如她所愿好了。
黑暗中的书房里，手掌心的手机灯光闪烁，隐约能看到：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几个字。
当晚，照常离线进行了汇报后，松尾理子提出了增加可攻略人物列表的功能，加入诸如生日、喜好、身份等可探索图鉴信息。
这项似乎也被其他测试玩家提出来过，金主很快回复，意思是公司已经将这项功能纳入建设，等下一次更新维护后就会上线。
对方没有说下一次的更新维护是什么时候，松尾理子很理解地没有询问，随后表示为了提升代入感，今天过后每隔七天才会进行一次总结汇报。
得到金主的同意后，松尾理子给手机里为数不多的联系人都发了要长期失踪的消息，准备好足够的营养液后便再次进入了游戏。
打开菜单-可攻略人物情况。
目前仅有的几个可攻略对象的好感度情况分别是：
【五条悟：图鉴未解锁，无法查看。】
【夏油杰：62（绿红掺杂）】
【降谷零：5】
在没有进行接触的情况下，夏油杰对她的好感度涨了2点，而有史以来第一次给了她零鸭蛋好感度的降谷零则是上涨了5点。
挫败的情绪早已在下线汇报后消退，只剩一点不爽和燃起来的好胜心。
通过目前接触到的三个人的情况来看，游戏需要玩家卖出的礼物果然是个坑。
波本威士忌，尤其还是假酒，对于降谷零来说应该有特殊的含义，并且极大几率是敏感的，不能为人知道的，会危害到他的信息。
信息量太少。
但庆幸的事，自己做的事情说不定是歪打正着。
相比普遍存在的打工高中生，果然还是背景神秘，捉摸不透的高中生更容易被记住。
几乎就在下一秒，手机收到了来自降谷零的邀请短信。
大致内容是过两天会到东京来，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以及想和她见上一面。
松尾理子托腮给出了回复：啊，抱歉了安室先生，虽然很想去，但这几天学校有交流会，可能不太能走的开。
嘛，暂且先冷着吧。
聪明人的脑补可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剧烈的，虽然不一定会对她有益，但唯有一点可以肯定。
在想要得到的东西得不到满足之前，他不会忘记她。
对一个人产生好奇心，可是沦陷的开始呐。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松尾理子基本都在咒术高专度过，为接下来的姐妹校交流会，以及所谓的上层对她的测试做准备。
术式方面可以自己研究，于是平时上课的时候基本是以训练体术为重点。
与她一起练习的，除了已经固定的冥冥外，也包括了五条悟和夏油杰。
和夏油杰过招比较容易受到打击。
拥有召唤技能的他明明应该是个远程法师，但近身作战能力却出乎意料的强。
按照本人的说法就是，自认为聪明的人往往会作出他不擅长近身作战的判断，然后发起强攻。利用好这一点能造成不错的效果。
开始同样作出了这样判断的松尾理子：（╬￣皿￣）
然而很快，这种不爽的情绪就被五条悟抵消甚至掩盖住。
和与夏油杰打架（？）不一样，和五条悟进行作战是妥妥的憋屈。
拉开会被吸回去，靠近又碰不到。
最重要的还是五条悟那家伙每次将她打趴下后，都会用什么‘记录下来，理子老了之后可以看’作为借口，拍好几十张她狼狈模样的照片，然后露出贱贱的表情，气的她几乎无法维持理智。
好在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进步。
最开始尝试用金钱至上，想要将其无下限停滞，却发现根本做不到，而经过了整整五天的练习，就在今天，在状态最好的情况下，她成功做到了让五条悟的无下限破开一个空隙。
然而这点空隙维持的时间仅仅零点零零一秒，还就耗费完了她全部资产。
她仍然连五条悟的毛都没碰到一根，就被打落在地上，gameover。
嘛嘛，简单来说就是。
——血本无归阿草！！
痛心疾苦的松尾理子与冥冥产生了共鸣，“冥冥学姐你说的对！钱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是吧。”
“不过，虽然只是零点零零一秒，但确实是破开了呢，悟的无下限。”
冥冥像是安慰又像是在思考什么，“理子的术式会随着你本身能力的提高，能做到事情也会越来越多。现在的你已经可以破除悟的无下限，虽然时间很短暂，很有可能也有时间上的上限，但这却也证明了一点。”
“理论上，只要理子的实力提高上来，悟对于你来说，就相当于没有术式的咒术师——无法使用咒术的五条悟，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不是吗？”
松尾理子：“！！！”
冥冥笑道：“理子的术式，拥有无限的可能哦——只要有钱。”
在今天之前，她还不是很能理解上层的老家伙们对松尾理子的重视。
但现在……
听了前一句话扬起笑容的松尾理子一瞬间拉夸了嘴角弧度，整个人都颓废了起来，嘴里吐魂似的：“钱钱钱钱钱——”
“理子缺钱的话，我倒是有办法。”
松尾理子：“！”
又挠挠头，“但我对结婚什么的可没兴趣。”
冥冥问：“哦？虽然办法不是这个，但果然还是好奇呢。理子是不婚主义吗？”
松尾理子：“诶？倒也没有这么极端，遇到合适的人也还是会愿意嫁的。只是，如果在年轻的时候就把自己交付给另一个人，感觉会缺失掉很多。”
“感觉，结婚后，我就不再只是我了。”
“现在的我能做到毫无牵挂，去做各种在别人看来离经叛道的事情，只要自己快乐就好。但如果结婚了，背负上母亲这个身份，想要做的事情，说不定都无法做了吧。”
“金钱和自由，无论是缺失了哪一个，感觉都不圆满啊。”
这样啊。
这可不太好办了呢。
比起能不能做到委托，更让她为难的是，她很认同面前少女的理念呢。
况且，比起将松尾理子推入禅院得到一次性的酬劳，说不定长期发展能得到的利益会更多。
冥冥微笑，慢慢说道：“确实是这样没错。”
过了一会，她忽然道：“其实让理子去禅院是我的一个委托哦。”
松尾理子：“？！”
虽然隐约有这样的感觉，但没想到她居然这样直接地说了出来。
“上面的老家伙们对你本人和你的术式都很感兴趣，想让我将你带去禅院，报酬是我接过的委托里最高的一项。”
冥冥撩开散落的发丝，红唇上扬：“要去吗？保证你的安全，报酬我七你三。”
“……冒昧问一句，具体数额是？”
冥冥伸出食指：“十亿哦~”
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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