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2章 道之巅何须它顾
这个灭，是一种道义，而不是楚凡个人的情绪发泄。
灭的，是他这道域中所有与他的道不相附的一切意志，包括生命。
而且，可不止是杀死敌对这么简单，这是道的灭杀，不能看成是对生命的杀戮。
正是之前一直在说，混元大罗金仙的毁灭法则一说。
就见在他这道域中的近乎一多半食陨虫，那丑陋的躯体便再度出现了之前的一幕。
化为飞灰，随风飘散，仿佛天地间从来没有过这种生灵一般。
其余的虫儿吓坏了。
却于不知何时，意念中便收到了一个意念。
“去吧，回你们该去的地方！”楚凡轻声向所有还活着的虫族发出了这道意念。
逃得性命的食陨虫不可置信的看向这个已凝出身形的人族大仙。
但不需要楚凡再去强调，它们很快便相信，自已没有听错，这人族大仙已放过了它们。
于是，在那风暴也停了的情况下，这些败军之将便带着剩余的虫族，失落的向东方而去。
那边暗黑森林，仍是它们生存的天堂。
只是，再也不敢与人族为敌了。
不过，它们还在奇怪为何这人族放过它们时，却不知道它们的这份愿力已没有丝毫浪费的又送去了楚凡的心核之中。
这一手，可比萧逸教他的，让这所有虫儿为他建雕像要高明的多。
为了不让这些人族再来对付它们，它们的愿望很自然的便希望这些人族越来越强大，强大到，都无意与它们这小小的虫族为敌。
求收留、求附庸。
凤族的强者们眼神闪烁，心中难受。
就像当年凤祖愿意去追随煦明老祖这样一个半吊子人族大仙一样。
现在，族中又有多少成年的凤凰要去追随这位名叫楚凡的人族大仙呢？
别的有谁它们不知道，但现在族中的天才，小凤，要不要让它继续跟王馨去呢？
这个问题立即便在凤族高层商议了起来。
结果，凤祖以自已要去了断与煦明的因果为由，决定带上女儿先去走一趟。
它表示，去看看再说。
虽然这个决定还是让族长很不喜欢，但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机缘。
另外，那个楚凡也并未表示希望凤族抽调战力去助他。
他只是希望凤祖夫妻去了断与煦明仙界的因果。
但就算这样，凤族中的许多年轻鸟儿还是表示，它们想像当年的凤祖夫妻一样，去苍茫中闯荡一番，而不是窝在这定风林一直到老。
最终，凤祖夫妻为首，带上了二十头成年凤凰，以及还未成年的、它的女儿。
楚凡笑道：“且等我两日再出发。”
众人均不知他要弄什么，但大多宁愿不知道。
楚凡开始作法。
这家伙屹立虚空，双手负后是抬头挺胸，眼睛微闭下巴稍稍抬起。
就此不动。
但凤族只要有些道行的就全都震撼了起来，只是......
大量的凤凰一起飞来了楚凡周围，似乎他才是那百鸟之王，鸟人。
只是这些凤族飞来楚凡身边盘旋，个个却是神色惊疑不定。
能化为人形的、如凤祖便那样惊怒交加的瞪着楚凡。
不能化为人形的，便展开双翅，那口中火焰已是明明灭灭的、似乎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击。
萧逸等人已经明白了，却又仿佛不明白，也是持续着这一路被楚凡强行调教出来的习性。
呆傻、他们呆呆的看着群凤盘旋中心的楚凡，无法决定自已在想什么。
一般施法，总是希望身边没有干扰，那么现在这些充满敌意的凤凰会不会影响到楚凡呢？
关键是，他在干什么，这样惹的凤族大怒，人族抱怨，却又不好指责与对付？
他在收集因果种子，或说是、他在收集这一片星域的气运。
这是自他明悟了天道意志的本质之后，一直想要作的一件事。
也是到了这时候，他想他才明白了什么叫个“法随身动！”
以前的不算么？
当然算，不过是层次较低，与其叫法随身动，不如还是叫个“个人气息！”比较好。
气运有天道气运与人道气运。
天道气运就是不同的大道法则组合出的氛围，分布在虚空之中。
不同的区域氛围不同。
嗜杀的坏蛋遇到死意弥漫的环境，这就心中欢喜。
如之前仙界中沐月影建议苏红去的玄极天以北飞龙渡，那里有大量的妖兽，可供杀戮。
也像楚凡等人去霸山时遇到的右侧那座虚空漩涡，生机盎然，爱好和平的仙子们可以去赏赏草，溜溜鸟。
对这两种不同的人来说，这就是运气，好运气，也就是好的气运。
可若环境不变，两种人调换环境，则一般人们会称之为厄运，总之就是心生不快。
为何呢？
因为这可不止是个“心生不快！”而已，这样的人已落入了天意的敌对一方。
他们只有顺从当下的环境、也就是当下的天道意志，如此方能免去灾厄。
可要是想逆反，则注定会一败涂地，因为连对方是谁都认不清，又如何对付。
之前食陨虫带大量的族人前来攻打凤族，真以为是楚小凡一人之力战胜对方？
才不是。
在这片星域之中，有浓郁的凤族愿力，它们希望自已的地盘和平，威武强盛而不可冒犯。
而虫族冲来，其愿力却是毁灭一切，吃掉一切生灵。
这是两种天道意志的对抗，谁胜谁败，未为可知，虫王不是傻虫，没有一定把握它也不会带大军前来。
可以说，在双方还未谋面之前，战斗就已经发生了。
交战双方是各自的意志，死伤多少，无法统计，但从结果上来看，算是势均力敌。
因为最终，双方实实在在的生灵对峙上了。
若有胜败会如何？
会逃、望风而逃。
就在这个时候楚公子横空出世，以一人之力荡平虫族，凭的是什么？
凭的不但有他自已的道法，也借用了凤族的这种天道意志。
这个道理并不难理解。
不管天意是什么，只要被凤族视为敌人的，进入凤族领地便会被凤族追杀至死，这毫无疑问。
反之，对虫族来说也是一样，只有附合虫王意愿之辈，才能与它们共舞。
因此，此时的天道意志已被附加了强烈的种族意志。
这种意志已不能再看作是天道意志，而是凤族意志与虫族意志。
就像去霸山一带。
在楚凡的感受中，整个霸山一带全都处于一种向往和平的意志之下。
但为何又有霸天征服那一片星域的惨案发生呢？
说白了便是不愿服从霸山的意志必须被消灭。
但后来楚凡一行过去，却又扭转了这种意志一部分，这又怎么说？
这就是纠缠，可说是“因果未明！”
再用简单些的话，那就是双方正在试探，并未正式交手。
但楚凡心知肚明，霸山那一大片星域，全是霸山的意志。
不是真正的主天道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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