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一桶金的惊喜
沙舟预料到杭妍洗澡加换衣服，时间上不能快了，但没想到让他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当杭妍洗的一身幽香，笑盈盈地站在他面前时，沙舟对这个美、女邻居，只能用天生丽质这个词儿来形容。
杭妍上身穿着白色花纹的T恤，下身是条碎花裙子，她的腿笔直修长，脚上穿着鱼嘴高跟鞋，全身上下都带着青春活力。
见她裙裾在膝盖上面，沙舟的视线在她的裙子上停了几秒。
杭妍见了沙舟的表情，她心里开始紧张，自己往身上打量一下，是哪儿穿错了吗？
她看了眼自己的腿，有点儿明白沙舟的意思了，杭妍手向门外一指，“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去穿双丝袜？”说完，她转身就要往外跑。
沙舟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用穿了。”
他心道，就杭妍这身打扮往街上一走，回头率就够高的了，你再穿双黑丝，还能不能让人消停儿看场电影。
“我的意思是，你的裙子是不是……有点儿短？”他轻咳了一声道。
杭妍笑的花枝乱颤，她明白了，原来沙舟担心的是这个。
她两手拉着裙裾，像花瓣似的转了一圈，开心地道：“你放心吧，里面特意穿了平角的安全裤……不会走光啦。”
沙舟：“……”
“你要不喜欢，我现在去换掉。”杭妍说着，她小脸儿一红，又要跑去换衣服。
沙舟赶紧道：“你这样挺好，再说电影的时间要到了。”
杭妍这才作罢，她笑盈盈地跟在沙舟的身后出了门。
两人走了十多分钟，到了工人文化宫的电影售票处，沙舟看票价是30元一张，他排队去买票，轮到他的时候，下午四点场的票卖没了。
他正想问身边的杭妍，买晚上六点半的下一场票行不行，售票员问他，“还有情侣包厢，60元一张要不要？”
杭妍心里就一喜，她转着手指，小声道：“我就想看这一场。”
沙舟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他有些犹豫，到不是因为票钱的事，而是他想跟杭妍在情感上保持一定的距离。
沙舟看着杭妍可怜兮兮的表情，他的心又软了，不就是一场电影吗，何必让她不高兴呢？
杭妍见他买完票，她开心极了，两人进到电影院里，沙舟又买了饮料和一大桶爆米花。
杭妍抱着爆米花桶，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边，比小鸟还要依人。
果然如沙舟所料，杭妍的美貌加上好到爆棚的身材，引得许多男女的目光看过来，男人眼里全是对沙舟的羡慕，女人则是对杭妍的嫉妒。
沙舟心道，这也算是无缘无故的拉仇恨吧，他琢磨着以后再带杭妍出门，一定让她把裙子穿的长点儿。
他按座位号找到情侣包厢，这里的空间故意设计的很小，沙舟跟杭妍坐下后，两人的身体几乎紧挨在一起。
沙舟有些后悔买情侣票了，早知道这样就应该等下一场电影。
他侧过头看着杭妍，见她嘴里叼着饮料吸管，一脸幸福的看电影，他心里这才轻松。
放映厅里开着空调，半个多小时后，杭妍就觉得有点儿冷了，不但冻胳膊还冻腿，她就下意识地往沙舟身边靠。
沙舟觉察到了杭妍的异样，见她两手交叉抱在胸前，掌心轻抚着胳膊，她的身体微微发抖，两腿也并的紧紧的，整个身体侧靠在他的身上。
他问杭妍是不是冷了，她点点头，然后说，早知道就穿牛仔裤了，把沙舟听得啼笑皆非。
杭妍不好意思地打了他一下，“人家现在冷你还笑，有没有同情心啊？”
“要不咱们不看了。”他建议道。
“我不，好不容易买的票，还那么贵。”
说完，杭妍扯开他的胳膊，温软的身子就挤进了他的怀里。
沙舟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杭妍，她的面颊上带着让人怜惜的表情，她像小动物一样寻求他的保护。
此时的情景，就像沙舟重生的那个雨夜，在杭妍幸免凌辱后，她在床上蜷缩在他的怀里，她哭泣着，从他身上求得温暖和依靠。
沙舟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杭妍前生遭遇的不幸经历。
而如果他今世重生晚了一天呢？那么杭妍的悲惨命运又会重演，她会继续选择自杀，然后永远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沙舟想，要是前生没有那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他最终会跟杭妍走到一起吧？
真要是那样，他的人生应该永远跟蓝笑笑没有交集。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如果”的基础上，而真实的人生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想到这些，沙舟的内心感受极为复杂，他想到蓝笑笑，觉得对不住失而复得的杭妍。
他心里想着杭妍的时候，他又无法面对在一起生活多年的蓝笑笑。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响，沙舟暗松了一口气，他非常感谢这个电话，不管是谁打来的，他正好有借口出去冷静一下。
他对杭妍说了声出去接电话，这才离开包厢出了放映厅，一看来电号码是王立群。
“三哥，游戏里认识的朋友也想要这个外挂。”
沙舟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马上道：“可以卖给他。”
王立群没跟上他的思路，反问道：“啥意思？”
沙舟道：“这两个游戏外挂早有市场，咱们的要价不能太高，一个外挂90元。你告诉他，他要是能接着往下卖，咱们留60元，他赚30元。”
王立群问道：“对方怎么付钱给咱们？”
沙舟道：“你明天去开一张银行卡，让对方直接往里面汇款，赚的钱咱哥俩儿五五分成。”
王立群继续问：“那外挂怎么给买挂的人？接着往下卖的人要是不返钱怎么办？”
沙舟笑道：“我最近自己做了个小网站，域名和空间备案啥的都弄完了。把游戏外挂加密放上面，让买挂的人自己去下载，然后咱们给他提供使用密码。”
他又道：“我会把外挂不断升级，密码也定期更换，接着往下卖挂的人就跑不出圈儿了。”
王立群最后只说了一句：“三哥，我就服你，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沙舟靠在大厅角落的窗口，抽着烟想外挂的事。
游戏外挂市场是块大蛋糕，不可能让某一家独吞下去的，沙舟能做的就是借这股东风，赶在2003年12月全国重点打击外挂行动之前，狠狠的赚上一笔，然后急流勇退。
他记忆中的经典网游《大话西游2》和火爆的一塌糊涂的《传奇-MU》，将会在今年8月上线，他争取同步推出游戏的第一批外挂，到时候价格可以定的高点儿，抢占游戏前几个月的外挂市场。
抽完了烟，沙舟心里平静多了。
只是，他一想到杭妍前生今世的两次不同遭遇，还有跟她理不清的缘分，他心里就无法放下对她的割舍，甚至还有歉疚。
沙舟看到大厅对面玻璃门上写着“外贸服饰店”，他走了进去，随意地扫视了一圈，见这里展示的大部分是女装。
当他看见一款女士风衣时，马上被吸引过去了。
沙舟仔细研究后发现，无论风衣的品牌款式，还是浅粉的颜色，简直就像是给杭妍量身定做的一样。
他叫过服务员一问，风衣标价880元，现在正在搞促销，还能给他打个八折优惠，算下来是700元。
沙舟直接道：“这件衣服我要了。”
他拎着衣服回到放映厅的包厢，杭妍就埋怨他，这么半天才回来。
他呵呵一笑，把购物袋中的风衣拿出来，递到她手里，“刚才在隔壁商场买的。”
杭妍又惊又喜，借着电影屏幕上的光亮，她抖开风衣，然后二话不说就穿在身上。
她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左右转了转腰，问沙舟道：“好看吗？”
他点点头，“好看。”
杭妍故意抿着嘴道：“算你会说话。”
说完，她拉过沙舟的胳膊，又靠进了他的怀里。
沙舟无奈地道：“你穿上风衣，现在应该不冷了？”
杭妍特无辜的小声叨咕道：“可是我的腿冷啊。”
沙舟：“……”
这借口让她找的，也算是没谁了。
看完电影，沙舟陪杭妍去逛夜市，品尝各种小吃，看各种热闹，晚上九点多两人才到家，杭妍看起来还是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
当晚，沙舟把刚具雏形还不够精致的网站上线了，他还给网站起了新名字，叫：love123。他把游戏外挂加在网上，这样多少会得到些网站流量。
一周后，王立群按沙舟给的地址，找到了他在红楼的住处。
外挂卖出去92个，收入6800元，王立群直接把4800元推到沙舟面前。
沙舟愣了下道：“不是说好的对半分吗？”
王立群难得正经地道：“你出的是脑力劳动，我这是体力劳动，咱俩付出不在一个档次上。以后你拿七成，我只拿三成。”
沙舟坚决不同意，说都是好兄弟，还分啥谁付出多少。而王立群说什么也不干。见他如此态度，沙舟只得按他定的规矩办了。
两人还约定，以后王立群每周查看外挂收入，把沙舟的那份儿钱直接转到他的银行卡上。
说完正事儿，王立群懒散地躺在沙舟的床上，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道：“三哥，你真会找地方，要不我也搬过来住得了。”
沙舟道：“这儿的房东阿姨身体不好，喜欢安静，你的性格太闹腾，还是别来的好。”
王立群忽然想起个事儿来，问道：“你跟三嫂处的咋样了？”
沙舟想了几秒才明白，王立群说的是江雅琳，他笑骂道：“你可别瞎说，我跟江雅琳都说清楚了，我俩啥事没有。”
正走到门口的杭妍，把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瞬间她在心里就牢牢记住了三嫂和江雅琳这两个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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