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钱买不了我的尊严
天旋地转，脑袋晕乎乎的，阵阵撕裂感从后脑勺传入大脑。
前世的种种，今生的过往，一幕幕记忆放电影似地在脑海中快速播放，想按暂停却找不到地方。
听说人死之前，会回想起往昔峥嵘岁月。南条昭不由得心慌意急，难道被五月一棍子打死了？
不至于吧。
老天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胡乱碰女生的身体，你让我活过来吧，我的人生尚未开始啊。
想的再多也没用，该晕还是要晕。
南条昭昏昏睡去。
或许是命不该绝，过了不知道多久，他醒了。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熟悉的人。
这里是一家医院的VIP病房，放眼望去，冰箱、沙发等应有尽有。
南条昭躺在床上，额头早已被纱布包扎好了，身边围着中野五姐妹和风太郎。
“醒了吗？”
“明摆着醒了。”
“他怎么呆呆的。”
“不会傻了吧。”
“别胡说。”
中野五姐妹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
“阿昭，你，你没事吧。”
风太郎站在南条昭身边，弯腰伸手晃了晃，紧张地问道：“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自己怎么进的医院吗？”
问题太多了，头好疼。
不知道我是病人吗？
南条昭闭上眼睛，不搭理傻子一样的风太郎。
“完蛋，医生说的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没得到回应，风太郎脸色倏白。
“阿昭，”他声音沙哑，“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啊，你怎么痴呆了呢。”
“吵什么！”二乃踢了风太郎小腿一下，不耐烦地说道：“又没有死，只是痴呆了而已。”
“痴呆了而已？”风太郎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歇斯底里的吼道：“在你们眼里，这么严重的事只是而已？混蛋，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可笑，好可笑。
这就是我教导的学生吗？
风太郎恨不得冲上去把二乃打一顿，世上怎么有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存在。
二乃无视风太郎的态度，指了指门口，“上杉，你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你觉得可能吗？”风太郎站在南条昭床前，强硬道：“我不会让阿昭落在你们手里，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又对他出手。”
“都说了这是误会！”
“什么误会能严重到让你们用棍子击打阿昭的后脑勺？”
“情急之下，没多想，模仿电影里面的剧情，朝那里打了。”
“电影里面还有杀人灭口，你要不要再模仿一下？今天我就站在这里，哪也不去！”
……
南条昭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只不过是懒得搭理风太郎，没想到她们认为自己痴呆了。
痴呆不就是成傻子了嘛。
不行，不能当傻子，傻子没有人权。
南条昭准备解释清楚，特别是听到风太郎说只有自己一个朋友的时候，他觉得再不开口，伤感情。
就在南条昭要开口的刹那，二乃站出来了，和风太郎吵个不停。
看他们吵架好有意思，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事。
南条昭不急着解释了，绕有兴趣地暗中观察着。话说，没想到风太郎那么关心自己，更没想到二乃表现的那么冷血。
病房里，除了站在床边对峙的风太郎和二乃，其他人观察了南条昭一会儿，坐到沙发上小声议论，从左到右，分别是一花、五月、三玖和四叶。
罪魁祸首五月缩在一花怀里，止不住的流泪。
一花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哄孩子一样哄她。
三玖呆呆的坐着，四叶努力说着安慰姐妹的话。
风太郎和二乃的争吵进入了白热化，说的话越来越狠。
风太郎表示要报警，发誓将打人的五月送进监狱，二乃嘲讽他不懂金钱、资本的力量。
眼看事情要大条了，南条昭说道：“能别吵了吗？再吵吵我真痴呆了。”
“诶~~”
空气安静了一下，下一秒，五月欣喜若狂的站起来，一花露出迷人的微笑，三玖扭了扭脖子，四叶趁众人不注意，高兴地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留下的泪花。
一群人纷纷跑到南条昭床边说个不停。
风太郎最快。
“阿昭，你吓死我了，怎么醒了不回我话。”
“刚醒你就问那么多问题，我头疼，懒得说。”
“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还想有下次？”
“不，没有下次了！”
“哈哈哈。”
南条昭开怀大笑。
风太郎看了看病房里的表，面露难色。
南条昭善解人意道：“时间很晚了，你回去吧，不要让家人担心。”
风太郎看了一眼二乃，又看向南条昭，说道：“没事，我告诉过濑叶今晚不回去了，这里有供病人家属使用的单人床。”
南条昭劝道：“时间太晚了，你回家吧，放心，正如二乃所说，这事是个误会，别担心我。”
“那好吧，”风太郎指了指二乃，“不要再乱来了，阿昭要是出事，我第一个怀疑你。”
二乃不以为然：“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话真多。”
风太郎走了，病房就剩下南条昭和中野五姐妹。
“对不起，我不该……”
五月站出来，想道歉，脸蛋红的像苹果。
二乃拉了她一下，“不要道歉，是他先非礼我。”
南条昭暂时不在意这些，在四叶的搀扶下坐好，问道：“你们吃饭了吗？”
一花摇头：“没有，你突然这样，没人吃得下饭。”
南条昭发号施令：“去买点东西吃，我们吃过再聊。”
吃过买来的盒饭，晚上十点多了，从病房窗口往外看，黑暗的天空上点缀着零零散散的星光。
南条昭打了个饱嗝，舒服的靠在床头，目光扫视了一遍中野五姐妹，手摸了摸后脑，质问道：“五月，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二乃挺身而出，“不需要给你交代，你先非礼我的！五月是为了保护我。”
“是你先动手揪我耳朵。”南条昭不擅长辩论，擅长讲理，平静地说道：“你不动手，我不动手，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谁让你嘲讽五月，你不嘲讽五月，我不会揪你耳朵。”
“动手打人有理了？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嘲讽五月。”南条昭不客气的说道：“这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大家法庭见。”
二乃淡淡道：“你承认此事和五月无关，我们给你一百万円。”
“不行，我……”
“两百万。”
“君子爱财，取之……”
“一千万！”
南条昭没再说话，狠狠地抓了抓头发，瞪着红红的眼睛说道：“别说一千万，一个亿也不行！”
“南条，想清楚一千万是什么概念。”
“哪又怎么样，不在乎。”南条昭喘着粗气说道：“我不要一千万，只要你们五个真心跟我一起学习，好好高中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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