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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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戏团事件的收尾，是由黑猫来做的。
希利尔当然也做得到。
但她懒得。
实际上那房间里，突然逃跑的群青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希利尔不可能以“伊利亚特”的名义去接触那些咋然得到力量的，一心只有复仇的异常生物们。
即使这力量来自她的赐予。
伊利亚特不是万能的。
愿望的机制也不是万能的。
而且它们的利用价值在达成契约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了，所以她没兴趣接受这些已经半疯半废的家伙们占据她的下属名额。
虽然如今她已经很富裕，但创业初期的困难让她对于魔力点的花费仍然节俭。
但放任他们离开马戏团再搞破坏也是不行的。毕竟失乐园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仍然属于她的资产。
所以能收下这些家伙的唯一的存在，便只剩下了黑猫。
在群青逃跑的那一刻，也就是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公主的王国便展开了。
这些防御原本是用来应对那些妄图闯入拍卖所的敌人的，但现在它被用来限制疯狂的异常生物们无法逃离马戏团。
顺带一提，因为太过于混乱，所以即使获得了复仇的力量，依然有很多异常死在了这次的暴动中。
而她在那些混乱之中见到了死去的翠鸟。
白毛的狐狸睁大着眼睛看着天空，仿佛不明白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事。
希利尔到此时都无法理解为什么翠鸟会对马戏团那么忠心，对巢之中的惨像无动于衷，明明她同样属于异种生物。或许这之中发生过什么感人的故事，爱情也好恩情也好。坏人的隐情并不能改变她曾做过什么，充其量是丰富了她的人设。
但人生不是小说。
不需要跌宕起伏。
所以这不重要。
她已经死掉了。
而巢之中的大部分活了下来。
希利尔检查过那些空余的笼子，其中有大部分已经空了。这说明真正有用的那一批或许已经被提货了。
剩下的不过是【商品】。
但这同样意味着，今日原本要举办的马戏团盛会，可能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至少从资源的角度，这场盛会不是为了“复活日灼”。
或者说，她构想的这件事，其实已经开始了很久。
有一点必须被认知的，是一切的异常都可以用作材料。
否则不会有失乐园。
不会有拍卖所。
而复活的仪式，更是需要大量的珍稀物种的堆积。
——所以群青本身，可能就是一条用来钓鱼的饵。
“冲着洛约德还是我来的呢？”
希利尔摸了摸白银之蛇的背脊。
因为被她扒了鳞片，所以有些委屈的蛇蹭了蹭她的指尖，很是气势汹汹的摆出着要复仇的架势。
“无论要找的是谁，都不重要。”
她挠了挠蛇的下巴。
“我需要的【信仰】，已经凑够了。”
她将对着群青拔剑。
无论是否会有“日灼”站在他的身边。
因为她并非是要征服什么。
她只是在做要做的事。
或者说，她承诺过的事。
她将不再掩饰自己的名字。
因为她已经想起来了。
【希利尔】与她的关系。
而失乐园之外。
圣教之中。
由于魔化者的疯狂进攻队列，帕多里克顺利的在其中积攒了几分功劳。实际上，从希利尔的事就能看出，他在为人处世方面其实是有些才能的。
所以即使来到这儿的时间并不长，在他的刻意接近下，他仍然交到了几个比较好的朋友。
圣教的升迁之路简单而直白。
具体可以参考费列克斯。
虽然在黄昏之塔的时候是个吊车尾，但在圣教之中，他的光明魔法却是出乎意料的优秀。据说已经有红衣主教看中了他，准备收他为徒。
圣教的党争注定了上位者要为自己培养势力，而这时候的站队就很重要。
帕列对此倒不在意。
因为他的最终目的一直都很明确。
“说起来，又到了洗礼的时候吧。”帕列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在他身边的是同他一起上课的某个朋友，“我说个悄悄话，你们别笑我啊。”
因为他看起来像是要说什么有趣的事，而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朋友们顿时点头，欣然地翘起了耳朵。
“就是我很好奇，圣教这源源不断的圣水是哪里来的？”帕列煞有其事，“你想啊，每次洗礼，就算是我们这样的备选者，也能得到一杯的圣水，那那些主教们更不用说。可我们祈祷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圣水啊？”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说，如果圣水是出自更虔诚一些的信仰的话，那是不是每次洗礼之前，那些主教都得做一遍祷告，然后神明再像浇水一样，往主教的容器中赐予圣水呢？”
明明是很神圣的场景，在帕多里克的春秋描述下竟是显得有些滑稽。
有个朋友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不要瞎猜，你这样的胡思乱想要是让主教们听到了，非得责骂你，说你对神不够虔诚。不过这不怪你不知道，”这个消息灵通的朋友也跟着压低了声音，“我也是非常偶然得知的，据说这件事是只有到了主教那个层次才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你们自己听听，也别说出去知道吗？”
这回轮到了帕多里克点头。
“其实啊。”这位朋友深谙说故事的精髓，满脸的高深莫测，“其实我听人说，圣水的资源是在百年前开始才如此丰沛的。据说那时候，圣教得到了神的一件赐福，而那个赐福，就叫做【永不干涸的圣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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