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艾玛伸出手摸了摸指示牌右下角的标志。
“这到底是什么呢？”艾玛说。
直到夜幕降临时，艾玛已经躺在了沙发上就寝，但她仍在琢磨着那个让人困惑的记号。
“等明天问一问丽萨，我什么时候可以休息。等休息的时候，上二楼好好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哪里还有这种记号呢？”在彻底进入梦乡之前，闭上眼睛的艾玛呢喃着。
这一夜月光依然照在艾玛身上，将屋内角落的阴暗黑影隔绝开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艾玛忍着困意起来了，吃着仅剩的干面包片，骑着自行车冲出了黑林子，向鼠尾草药店出发。
“早！丽萨女士！”
艾玛走进鼠尾草药店，她发现店内只有丽萨女士，名叫安妮的老妇人并没有在店内。
“早，斯图尔”
丽萨打开地上摆放的一个木箱子，掀开盖子，招呼艾玛过来。
“从今天开始，在每一天的上午，我会教你认识草药，学习他们的功效用途，以及彼此间的搭配。”丽萨说。
整个上午，丽萨教的用心，艾玛听的认真。到了中午，丽萨提议艾玛留下来吃午饭。
恰好这个时候，安妮来鼠尾草药店给丽莎送饭，甚至还额外多带了一份给艾玛的饭。
“谢谢您，女士”艾玛捧着铁制饭盒很感动。
“赶紧吃，吃饱了下午才有力气听我讲课咧！”安妮说道。
“嗯！”艾玛抿嘴一乐，重重点了个头。
打开饭盒，左边放着的是一列小饼干，右边放了一块夹着青菜和黄油的三明治，中间是三条用油炸过的小鱼。
这对于一直吃黑面包和面包干的艾玛而言，是极其丰盛的一餐了。
在艾玛大快朵颐的时候，安妮时不时看着自己的女儿丽萨防止她挑食，又会看向享受食物吃的很香的艾玛，会心一笑。
美好的午休很快就过去了，丽萨下午要出诊，背上问诊箱抬脚就走了。
留在店内的艾玛和安妮，则开始了她们下午的教学。
“在上课之前，斯图尔，我打算给你讲一个神话故事。”
“好的，安妮女士。”
“在很久很久以前，远在第二纪元伊始——我们这个纪元被称作第3纪元——我们人类作为神的子民被诸神创造出来，然而我们并不是大地之上唯一被诸神创造出来的生灵。所有生灵中有既有善良的，也有邪恶的。而我们人类，总体而言是一支崇尚和平与安宁的族群。
“我们勤劳工作，过着简单而又满足的生活。但邪恶的生灵生来喜爱破坏，他们看不惯这样简单幸福的人类。于是他们开始进行攻击，但很快发现这反倒让所有的人团结一心。于是，他们更改了计划。
“既然从外部无法彻底摧毁，那么就从内部攻破。这些邪恶的生灵，伪装成人类的模样，潜伏在我们的族群之间。他们肆意挑拨，破坏原本幸福的家庭，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打破了原本的和睦与安宁，造成了人类之间的对立与仇视。
“当人类爆发第一次内战冲突之时，住在古陆的诸神才惊觉，随着人类开始战乱不止，大地之上众生灵都参与进了战争中。为了阻止大地上的混乱，以及维护各自创造出来的生灵，诸神之间再次爆发了争吵和战争。
“随着第一纪元休战止戈，达成了默契的诸神，再一次站在了不同的阵营。于是大地上众生灵成为诸神手中棋子，心甘情愿成为诸神手中摆弄的提线木偶，只要他们能够在这场大战中获胜，踩在其他生灵的头上称王称霸，彻底统治整片大地。
“比起最受神灵宠爱的生灵，人类所获得的神灵关注是很少的。且在所有关注照看人类的神灵中，大多数都并不是只支持人类。彼时的光明之神平等地爱着每一个向祂祈祷的生灵，而那时的自然之神仍爱护着需要她庇佑的人类，虽然精灵才是自然之神最疼爱的儿女，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
“只有一位神灵，将祂全部的力量给了人类，完全不藏私地帮助人类，让人类在第二纪元获得了成功与胜利，成为大地之主。从此在大地之上，只有人类的国家，再没有其他生灵的城池。”
直到外面暮色晕染了天空，安妮才讲完了这个长长的故事。
“那这个神是什么？叫什么名字呢？”艾玛提问。
安妮放下水杯：“祂的名字早已经没有人记得啦，与诸神回忆都葬在了第二纪元末尾。唯一留给人类的，是祂的尊名——秘火之钥，永远为人类保留希望火种的神灵，是人类永远的守护神。”
“如今在人类的神话故事里，祂被描述为不详、邪恶的神灵，但人类不应该遗忘祂的恩泽——哪怕祂从不求人类的回报。”
听起来这像一个背叛与拯救者的故事，艾玛想到。
窗外，夕阳的红光打在了安妮的脸上。
“好了，斯图尔，已经傍晚了，该放你回家了。这本草药大全你就拿回家去看吧。”安妮说。
“啊！谢谢——不过安妮女士，我真的可以拿回家吗？”艾玛忐忑地问。
“当然了，小斯图尔。我叔伯家的堂孙女下个月结婚，我明天就要坐上马车去王都。可能要一个多月才会回来。”安妮解释道。
“谢谢您，安妮女士。我一定尽快看完，把书还给丽萨女士——”
“不用急，斯图尔”
艾玛的话还没说完，丽萨从店外走了进来。
“丽萨女士！”
丽萨向艾玛点了下头，然后邹着眉头看向老妇人：“妈妈，你怎么去这么早？不是说好了下下个星期动身吗？”
安妮向女儿解释起来：“你叔伯家祖母来信了，让我即刻动身，所以我明天就要走。”
“这个等我们回家再继续讨论。”然后丽萨话音一转，面向艾玛，问她：“我见你是有问题要问？”
艾玛面露难色开口：“我知道我作为一个学徒本不应该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我还是想请求您给我一天来休息，因为我刚刚搬到这里，家里有些亟需的物品要补充，所以——”
“好，你明天可以休息一天。”丽萨爽快地答应了艾玛的请求。
“谢谢您，丽萨女士！”
丽萨又补充道：“但之后要加倍认真努力学习，否则我会辞退你的哦。”
“我一定努力认真向您学习的！”
告别丽萨和安妮后，艾玛在城里面包店买了最低廉的黑面包，还去杂货铺买了最便宜的劣质蜡烛，带着好心情骑着自己的小自行车回家了。
第二天在天刚擦亮时，艾玛却已经醒了。
“美好的一天，从打扫屋子开始！”艾玛握紧拳头给自己鼓着气。
整间老房子能找到的布料，无论是窗帘毯子还是二手衣服，全被艾玛拿到房子后面小溪旁揉洗。
“呼——累死了。”艾玛瘫在沙发上放松着劳累的筋骨。
老房子可能因为房子选址以及设计有问题，哪怕现在外面太阳站在头顶，屋内却仍然有种灰蒙蒙的笼罩感。
仰着头躺在沙发上的艾玛，视线凝视在棚顶许久，才突然想到了一件她忘记有些日子的事——
“我个笨蛋，二楼窗户的封条我怎么忘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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