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师王重阳
“你来了。”
朱玉儿身边多了一个身影，正是昨晚的那位，现在方能看清他的面容。一袭破布蓝衫，白发白须，比之昨晚月光下不知慈祥了多少倍，眉宇间全是悲天悯人的神情。岁月刻下的皱纹中，应该全是沧桑江湖的刀光剑影儿女情长。
“老人家，您到底是谁。”朱玉儿一脸紧张，同时也惊叹于此人超绝的武功修为，这么空旷的地方，他怎么来到身边的，自己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贫道全真教马钰。”
朱玉儿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后退了一步，“您……没死？”说出这话她就后悔了。这可是传说中的得道高人，何况就站在自己面前，难不成还是鬼？
“女孩子家一点都没有礼貌，哈哈。”
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尴尬，朱玉儿小脸一红，道：“老神仙，请恕小女子无礼，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无妨，我这把老骨头没吓到你就很好了。”
马钰，全真教创教祖师王重阳座下大弟子，论道行，比之王重阳不会差太远，至于武功修为，真真假假的他也从未在意过。世人只知道丘处机是全真七子中的武学高手，却不知道这位马钰，真实武功修为并不在丘处机之下。只是与丘处机的霸道相比，马钰从不显山露水，似乎全真教这位首徒从未存在过一样。
不过马钰也算是射雕大侠郭靖的启蒙恩师了，想当年经他指点，一直不得习武门径的郭靖就开窍了，武功更是与日精进，就这一点，就足以看出马钰道长的修为之高。不过就算如此，朱玉儿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老头少说也有三百岁了吧？”她心里嘀咕着。
“贫道三百余九。”
“这……”朱玉儿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真的邪了门了，我想啥这老头都知道，太可怕了。”
“女娃娃，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还没死？以后奇怪的事情还多着呢，你就慢慢体悟吧。你可知道我今天为何找你来此？”
这正是朱玉儿最关心的。
“我想看看你的火焰枪耍的怎么样。”
“啊？”朱玉儿都要哭了，这算哪门子事情，五年前白胡子老头和自己说应该有杆火焰枪，现在面前的白胡子老头又来看自己耍火焰枪，问题是这俩老头也不是同一个老头啊，这也太奇怪了。何况，自己那胡乱耍的东西，在这得道高人眼中肯定屁都不算。
朱玉儿一脸委屈地说：“老前辈，您这不是逗我么？我不会武功啊，这火焰枪就是闹着玩的……怎么敢在您面前……”
“无妨无妨，老道我听说你用这火焰枪还做了很多好事情呢。在我面前耍一下，让我也开开眼，哈哈。”还是那爽朗的笑声。
不知为何，朱玉儿初见这位道长，除了惊讶，紧张，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真想抱着马钰叫爷爷，虽然这样的理由很牵强，可她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老娘豁出去了，他应该不会害我的。”朱玉儿想到此，满是汗水的双手中“火焰枪”缓缓举起，认认真真地演了一遍。在阳光下，朱玉儿窈窕的身材配上艳丽的红裙子，真的是别有一番景致，这不像练武，更像是在跳一段世间绝美的舞蹈……
马钰频频点头：“不错不错，虽然花架子不少，不过也实属难得了，气势很足嘛，与当年丘师弟竟还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话，朱玉儿双颊绯红，娇羞道“老爷爷，您怎么能取笑我？我这种假把式，怎么能和丘道长的大神通相提并论。”想着丘处机道长，可是当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义化身，为了大宋安危，不断入世惩恶扬善，就连铁木真都对他崇拜有加。
马钰压根没接她的话，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家师看到这女娃，是不是能安心了。”
“您说的是中神通王重阳？”
“正是家师，就是他老人家让我来找你的。”马钰平静地说。
“全真祖师让您来找我？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朱玉儿嘴上问着，心里也嘀咕着，“这王重阳少说也死了小二百年了，怎么可能？”
“女娃不用瞎猜疑，五年前你见过家师的，不然你这把式怎么会叫火焰枪？”
“啊？！！！”这次朱玉儿直接没忍住大喊出来。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年在河边遇见的那个白胡子老爷爷，竟然就是全真祖师！怪不得这马钰道长要来看自己耍枪。可是朱玉儿也奇怪，自己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女子，怎么会入了全真祖师的慧眼？也没有收自己做徒弟啊，就那么一句“应该有杆火焰枪”结束了？
“女娃莫惊，家师也尚在世，就是为了等你长大成人。你身上还有许多秘密，当然了，上天选择了你，你以后肩上的担子也是不轻。”
“什么？”虽说这王重阳比马钰大不了多少，可是听到他尚在人世还是吃惊不小，另外朱玉儿心里也有一万个不解，“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有啥秘密？”
“其实家师当年并没有仙逝，欧阳锋怎么会被重伤一次就老实了？当年家师以《九阴真经》为诱饵，废掉了欧阳锋的□□功，也是有他的苦心在里面。这都是家师深谋远虑，那时候五绝的平衡对当世太重要了，为了武林安危，家师真的是耗尽了心血。”
王重阳，五绝之首，华山论剑的发起者，是那时候武林的天花板。在他的平衡下，五绝也算是和平相处，共同维护着武林的安稳。可惜相传他英年早逝，才有了后来西毒欧阳锋的兴风作浪。现在亲耳听到马钰说他还活着，那就是真的了。
马钰又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好了，闲话少叙，我今天来见你，确实有重要的事情。”
“老人家请吩咐。”朱玉儿现在深信不疑了，恭恭敬敬地听着。
马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出了一个让她怀疑人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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