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但是今天，向阳不想直接离开，他想看看他们在一起走着是什么样的情形。茜草就与他走过一次操场。而云洋，那是认识了快三年的人，操场会逛过多少次呢？
向阳定定地站在窗户口看着，茜草和云洋就停在操场的西边栏杆处，云洋面对着茜草不停地说着话，手还会比划着。
然后云洋递给了茜草一样东西，隐约是一张纸条，茜草接了下来，还笑着说着话。向阳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看，看了心里不舒服，但是不看，心里好像更不舒服。
过了一会，刘文君拉了拉他：“走吧，要关灯了。”
“好！”向阳迅速转身离开了。
其实，茜草和云洋并没有逛操场，就是在西边的栏杆处说了会话。
“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你以前不是考试之前找我的吗？这次怎么考完试过来了？”茜草问着云洋。茜草今天不想逛操场了，她今天有点累。
云洋满眼笑意看着茜草，以前茜草总是把头发剪得短短的，像个男孩子，现在扎起来马尾辫，越来越有女生的样子了，他并没有回答茜草的问题，而是说了句：“原来，你真的把头发留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还会跟以前一样把头发剪了。”
“哈哈。”茜草把声音放低，装着淑女的样子，捏着嗓子温柔地说，“是不是像淑女了？”
云洋直接做干呕状：“能不能正常点，你这不叫淑女，叫矫揉做作。”
“哈哈……”茜草笑得前仰后合，“我以为像你这种孤傲的男生是喜欢这种淑女的。”
“我是喜欢淑女，但是她必须是真实的，矫揉做作的肯定不行。”云洋看向茜草，“你的性格挺好的，把分贝降低一点就更好了。”
“谢谢你的提醒！”茜草白了他一眼。
云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茜草：“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过年的时候装的。”茜草接了过来看了下装进了口袋里。
云洋看着他，犹豫一会，还是问道：“你的呢？你家装电话了吗？”云洋问得小心翼翼，观察着茜草的表情。
“没有，我还没装电话。我爸爸买了手机，所以家里暂时不需要装电话。”茜草如实回答，并没有什么难为情的表情。
向阳出了教室，他不想就这么回家，让刘文君先回，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操场，在不远处盯着，他隐约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那以后你有事就打这个电话找我，如果你以后有联系方式一定要告诉我。”云洋很有诚意，他希望不管以后怎样，都要保持联系。
“好！不过，你今天找我就这事？我看你今天发自内心的开心，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茜草好久没有看到云洋这样的笑容了。
“嗯，这次考试我超过了王硕。”云洋看着茜草。
茜草惊讶地看着他，不是因为上次她拿王硕气他，他一直记在心里了吧？
“那很好，恭喜你！”茜草眉梢上扬，声音都是喜悦，她真的替云洋高兴。
云洋看着天色，路上的行人已寥寥无几，是该回宿舍了。他对茜草说：“回宿舍吧。”
“好。”茜草和云洋并肩走着。
云洋突然安静了，不再开口。茜草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地走着。
向阳也跟了上去，默默地跟着，昏暗地灯光是他最好的掩饰。茜草进了宿舍的大门，云洋望着茜草的背影直到消失才离开。
向阳看着云洋离开，他静静地站了一会。
等向阳到了停自行车处，发现刘文君还在。校园里只有风声和昏暗的光。一路上，刘文君与向阳说着话，向阳心不在焉，一般都是一个“嗯”字来搪塞。刘文君觉得无趣也不再开口了。
明明十五分钟的路程，愣是骑了半个小时还没到家。
刘文君知道向阳心里不舒了，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么安静，开口问：“你跟茜草到底什么关系？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也单独相处过，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
“也许，茜草根本就不懂。”向阳蠢蠢欲动的心，有点飘摇了。
“她不是说与云洋只是朋友吗？你不要想太多。而且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刘文君还是想安慰一下向阳，这兄弟，平时说说笑笑的，有时做点出格的事，像头发竖起，学校老师明明强调过很多次，他固执地保持着自己的个性。
但是，自从遇到茜草以后，他收敛了很多，不会太放肆地大笑，应该是想留下好的印象。头发也变回了正常的发型，读书也开始用功了，并且真的进步了很多。但是，笑容里有时却多了点苦涩，情绪变化也频繁了。
“朋友？她以前也对我说过，她和我是朋友！”向阳苦笑，又想到茜草的举动，他有点不解，她靠近他，说着撩拨人心的话，做着让人猝不及防的动作，茜草到底知不知道她的那些下意识的行为对于向阳来说是怎样的“折磨”？
“是不是你想得太多了，别钻牛角尖，实在不舒服，就跟她说一下呗。你们这不清不楚的，看着都费劲。”刘文君真是不能理解，这到底算什么事嘛，不如把关系直接挑明了。
“你说的简单，哪有那么容易，班主任之前找过她了，让她专心学习。因为那段时间她跟我走得近了些，后来班主任没有再找她，那是因为她没有退步，一直稳中有升。”恋爱，向阳向往，但是现在，绝对不能提。
“你们俩本来就像在谈恋爱，不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就是在自欺欺人。”刘文君直接说破了。
“自欺欺人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以后关系不会搞得太僵。”向阳说着，似乎有点想通了。
“我感觉茜草是喜欢你的。”刘文君觉得，眼神骗不了人的。
“我知道。”向阳知道，只是不确定喜欢的程度。于是他加快了速度。
“你知道，那你干嘛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刘文君加快速度追。
空气中只有风声和人流声，听不到向阳的回答声。
第二天，左翩翩打量着茜草很久，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茜草被她这样盯得浑身不自在，问她：“你干嘛这么盯着我？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茜草看看自己，今天身上披着的校服，干干净净的。
“昨天来找你的那个人，你们什么关系？”左翩翩有点严肃地看着她，茜草不是跟向阳在……，怎么又冒出来个人。
“你说云洋呀，他是我高一同学。”茜草以为多大的事呢，“他有时会来找我说说话，就是同学，也是朋友吧。”
“真的，我怎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肯定喜欢你。你呢？我向哥怎么办？”左翩翩觉得云洋对茜草的感情绝对不简单。
“原来是替你向哥鸣不平呀。向阳啊，他知道呀，我上个学期就跟他解释过了。”茜草以为什么大事呢。
“你动作真快！”左翩翩不禁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茜草一副“我早就想到了”的自豪模样。
大课间了，茜草去食堂吃饭，等到回到教室时，感觉周围都是低气压。她坐到位置上，往后瞟了一眼向阳，发现向阳一脸凝重，他要好的朋友在他周围说着什么。
“应该问题不大，最多被批评。”这是刘文君的声音。
“就是就是，又没打起来。”其他人跟着附和。
茜草一听，就知道向阳肯定出什么事了。她走到向阳那里，淡定地说：“出来。”茜草说完就出去了，向阳起身跟着出去了。
“打架了？受伤了吗？”茜草上上下下仔细地看着向阳，就差上手去检查了。
“刚打了一下，没打起来呢，正巧被教导主任看到了。”向阳不知道为什么就怂了，他不敢看茜草。
教室里向阳的朋友看到了，嘿嘿地笑了起来。向阳在球场上的气势怎么没有了？在茜草面前，简直弱爆了。刘文君不禁地摇着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没打成，遗憾不？”茜草问向阳。
“啊？”向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茜草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希望他打一架？向阳支支吾吾地说，“打架本身就不对，我刚才太冲动了。”自从茜草找他说要与他当朋友以后，他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但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就没有控制住，心里有一团小火苗，就想烧出来。
“哈哈，不错不错。”茜草踮起脚尖，伸出手拍了拍向阳的头顶，一副老母亲教育犯错孩子的模样，“孺子可教也。向阳，冲动是魔鬼！”
茜草拍了两下，向阳的整个天灵盖都要炸开了，他连忙握住茜草的胳膊，头往后偏了偏：“别这样拍我，我发型乱了。”
“哈哈，你什么发型都好看。”茜草将胳膊挣脱出了向阳的“钳制”，甜甜地笑着。
“你别这样，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拍。”向阳此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教室里，刘文君向他伸出了小拇指。向阳恨恨的，他居然真的被茜草给“教育”了，他还不敢反驳。
“哈哈……”茜草笑得弯下了腰，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就以男人自居了？
“别笑了。”向阳真是无地自容了。
茜草走近一点，小声说：“好的，我不笑了，给你留点面子。”茜草退后一步，认真地看着向阳说：“来，说说怎么回事？”
向阳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我和刘文君他们正在打球，突然有个人跑过来，用力打掉了我手中的球，还一副嚣张的模样，说篮球场今天是他们的，不允许别人来打球。我一听，就火了，就跟他们理论了起来，谁知道那个人过来踢了我一脚，我就回踢过去了。然后刘文君突然抱住了我，就没打的起来，教导主任就过来了。”
“幸亏刘文君拉住了你。要是真的打了起来，被学校处分是小，严重的话要被退学，你打算怎么办？”茜草必须要让向阳知道后果，年轻气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承担所有行为的后果。
“我知道了。”向阳真的知道了，如果真的退学了，他更配不上茜草了。
“乖！”茜草又想伸手摸摸向阳的头。
向阳一下子就躲开了，嘴里嘟嚷着：“别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我。”听到那个“乖”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明情况，你们没打得起来。最多被训一顿。下次别这么冲动了。”茜草真心希望向阳不要冲动，收敛心性，越来越稳重。
“嗯。”向阳今天真的乖到不行，诚恳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其实我不是像哄小孩子，像摸小狗。哈哈……”茜草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迅速闪进了教室。
向阳的认错态度让她满意了。接下来就是平静的学习，这个小插曲后，向阳老实了很多，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教室里。因为茜草总是待在座位上。
一模考完了，可以暂时做自己的事了，她把初一上册的作文书通读了，又做了笔记。她还缺点资料，周末，她去了书店查阅资料，看了一个上午，脖子都酸了。她选了几篇好文章，找到了一家打印店，从网上把文章复制下来，打印了出来。
中午吃完饭，在宿舍里看文章。花颜神秘兮兮地把她拉了出来，向上一层爬去。
“干嘛？这么神秘。”茜草满脸问号。
“嘘！刚才有个推销内衣的姐姐混进来了。”花颜看看自己的胸口，又看看茜草的胸口，茜草发育比花颜好多了，“我们得买胸罩了。”说完，花颜有点不好意思。
天呐，茜草一直忙，以前冬天还好，穿得多倒是没什么，现在衣服越穿越少，她还穿的吊带，她看向自己的胸部，该买了！她俩上了楼梯，走到走廊尽头，看到了那个推销内衣的人。两个人都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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