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努力是会传染的
说完，茜草还对老师深深地鞠了一躬。
曹老师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了喉咙口，审视了一下她，摆了摆手。
这是同意了？！茜草很开心，蹦蹦跳跳地进了教室，立刻拿出英语书卖力地读背了起来，英语，她可以的！
曹老师近四十岁了，眼睛不似高一班主任那样清亮，也没有高二班主任那样纯厚。他的眼睛有些浑浊，有点势利。
高一班主任，那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数学新老师，他瘦瘦的，语音清亮，咬字清楚，语速不快，逻辑思维能力特别强，选的题目都是循序渐进的，像这样的新老师，真是优秀。
虽然他个子不高，但是在茜草的心中，他的形象非常高大，是这位敬业的老师帮她打好了数学基础。
这三年，这是她遇到最好的老师了。她刚上高一时被他罚站过，犯错被他罚过扫地，但是在高一结束时他给她写的评语是：每次看到你恍然大悟的眼神，我内心充满了激动与欣喜，很有成就感。
原来，茜草以为不喜欢他的数学老师，其实有关注她，而且对她真的不错，她同桌也这样说。只是那时她并不知道班主任的良苦用心。
往事已矣。
但是，她依然十分感激他！
现在高三了，她要继续奋斗！
她好想找向阳说说话，但是火候还不够。他现在只是注意到了她，但是还没有到见面打招呼的地步。
她调整了心情继续读书，只是在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后，走读生就要回家了，向阳自然是要回去的。
她就在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后走出教室，偷偷地跟在向阳的后面，不远不近地看着他。
他与朋友一起出了教室就走向停自行车的地方。茜草就跟在后面看着他推了自行车，看他跟朋友说着话，一边说一边笑。直至消失在夜幕中。
茜草忍不住说：遇到了，真好！
茜草这次期中考试，数学在班里第二名。
向阳不禁感叹起来，这女生真是太有意思了。这次第一名是他的好友，茜草的数学成绩这次超过了他！
数学课，向阳开始从后面坐到前面来，做在他好朋友的旁边。
这样他离茜草的位置更近了。茜草只要看黑板，余光就能扫到向阳。
茜草这次数学考得好，并不是因为她聪明，只是她把会做的题目做对罢了，难题对她来说依然是挑战，她尽量调整心态，用所学公式慢慢地推算，就做到哪步是哪步，不写肯定没有分。
如果有人分析她的试卷，就会发现，她并不聪明。
考试后依然按照成绩排位，这次选位置，她依然坐在了北边的窗户边，一位漂亮的女生与她坐了同桌。
她叫左翩翩，翩翩起舞，很美的名字。目测她比茜草高了两公分，长长的头发，发质细腻柔软，一看穿着就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她的五官精致，双眼皮，大眼睛。
在茜草的眼里，她很漂亮。
这位新同桌的成绩应该是不错的，比茜草总分低个几分吧。但是在茜草的眼中，左翩翩是人美成绩好的那种女生。
茜草喜欢清静，坐在北边靠窗户的地方，这是按照成绩她自己选的位置。她喜欢坐在靠北的窗户，累了就看看窗外的风景，虽然只有操场，但这是她的青春。
她不会主动跟别人说话，除非有人先找她说话，她都会微笑着回答。
同桌下课后会跟她说几句话，左翩翩很爱笑，跟茜草聊着一些事。
左翩翩有时说着说着就会有忧伤的神色，茜草知道，那是因为她的家事。左翩翩的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她是跟着爸爸生活，而她妹妹是跟着妈妈生活的。长大了以后，两个姐妹才开始联系起来的。
不是所有的笑容都代表快乐，不是所有的悲伤都要写在脸上。
茜草有过深刻的体会。
左翩翩人长得美，话不少，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见识面广，市里的繁华，那是乡下不能比的。
但是，如果心性不定的话，人会带着点焦躁，沉静不下来。而左翩翩的身上，就给人这种感觉。她不是不聪明，就是不够沉静，所以她的成绩起伏会比较大。
“茜草，你看那个男生。”左翩翩眼神示意茜草往窗外的围栏那里看。
“哪个？那里有三个男生呢？”茜草看过去，看到了向阳，但是她不知道翩翩说的是哪个。
“就是那个头发竖起来的那个。”翩翩说着就笑了起来，“我从刚开学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那个人喜欢仙道。”
“什么道？”茜草不太理解，这个词汇超出了她的认知。作为一个住校生、没有电视看的人，茜草怎么能说她知道那是动漫《灌篮高手》中仙道的发型呢？
“《灌篮高手》，你看过吗？”翩翩开始给她解释起来，“陵南队的队长，仙道，7号那个，他就是那样的发型。”
“哦，”茜草想了下，发了个拖音，“没看过，不知道。”
“哈哈……”翩翩笑了起来，抬手拍了一下茜草的胳膊，没好气道，“没看过，你‘哦’什么。”
茜草也笑了。她知道那是仙道呀，但是她不能说呀，因为上一世到大学以后她才看的《灌篮高手》。
“喜欢就喜欢呗，干嘛把自己的发型整成那样，我猜他比较自恋、骚包。”左翩翩对向阳的评价真是一针见血，“而且这种男生，不知道花不花心。”
茜草对前部分表示认同，后面部分嘛，她只是笑笑不说话。
站在窗户外面的向阳看到这一幕，也笑了。原来茜草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两条弯弯的线，牙齿都露出来了，看着很有感染力。
数学课上，她经常用余光去扫一眼向阳，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写着，上身笔直。他认真的时候，真的很帅！他的头发依然竖着，有些扎眼，但是在人群中，却是非常好辨认的。
上一世，她为他倾心的那一眼，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是冬天，北方的天气比较冷，她正在思考一道数学题，有点难，她抬起了头，那时她坐在中间的位置，她看着外面的夜色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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