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爱是一种技能
梁彦虽然话不多,但胜在为人踏实,情商也在线。平时工作再忙,也不忘和云彩儿互动,周末有空也会不时在云家露露脸,在未来的岳父岳母面前刷刷存在感。所有人都默认了他们俩感情稳定,离结婚也就一步之遥。只有云彩儿的父亲云磊迟迟不肯表露自己的态度。
来了蔷城半年,梁彦正想要将求婚提上日程,家里却传来了他父亲突发心脏病住院的消息。家中小妹梁雨萌还在上大学,作为家中唯一一个成年男子,梁彦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和一切回到晔城自己家所在的区县。他匆匆离开也没有跟云彩儿说家中的情况,只是告知她自己会回家办事几天。
彩儿也没有多想,她利用这几天陪着闺蜜苏茜妍这个准妈妈逛街采购。虽然苏茜妍他们小两口把该买的都买了,但彩儿觉得自己作为小宝宝的姨妈什么都没有做,所以她带着苏茜妍各个商场逛,决定把宝宝未来一两年需要用的衣服都顺便采购一下,作为给宝宝的礼物。
“彩儿,够了,我们买得够多了,你对我肚子里小宝宝的心意他收到了。这些够他穿一两年了。”苏茜妍笑眯眯地打断了云彩儿继续囤货的举动。
“好吧,也不知道他是男宝还是女宝,确实也不能买太多,不过,”云彩儿讲到一半,低头凑近苏茜妍的肚子,挤眉弄眼,表情丰富地低声沟通:“小宝,你早点出来,好让姨妈看看你的性别,这样,姨妈才能决定接下来给你准备小公主还是小王子的漂亮衣服哦!”
“你呀,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古灵精怪的气质还是残留一些的,我家娃出生一定很喜欢你。”苏茜妍好笑地看着云彩儿的表演。
律所这边,云彩儿也是属于拼命三娘的那类人,一旦有需要加班加点的案子,她总是喜欢在律所加班到晚上。更何况现在梁彦在晔城,苏茜妍小两口忙着安胎畅想三口之家的美好前景,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其他事可以牵挂。有事做,有事忙,对云彩儿而言才是最舒服的状态。
姚凯瑞虽然现在没有云彩儿那么忙碌,但是看她这几日留在律所的时间长,也下意识地陪着留下来。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默默地等着云彩儿下班一起走。云彩儿和律所的人都知道姚律师的小心思,但是大家尽管心知肚明都故作不知。今天是云彩儿加班的最后一天,她打定主意,今后再也不来律所加班了,面对姚律师,多少有些不自在。
偏偏律所在二十几层楼,云彩儿和姚凯瑞刚进电梯没有多久电梯就出了故障。“啊!”云彩儿没有防备,立马额头就因为撞击磕了一个包。电梯极速地下坠了十几层,停了下来。“彩儿,你没事吧?”姚凯瑞虽然也紧张,但是见电梯停了立马关心道。
“我没事。”云彩儿刚站稳,正常庆幸,没想到电梯又开始下坠了,这下她立马脸色苍白,不会吧!惊慌失措的表情开始在她脸上浮现。
这么短的时间内,两个人都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应对,为了不让云彩儿再被撞击,姚凯瑞下意识地搂住了她。好在电梯没有完全下坠,最终在二楼停下了脚步。云彩儿本来就因为专注加班没有吃晚饭,有点低血糖,又是容易晕车的体质,电梯故障了这么一下,导致她很不舒服。两个人按下了应急按钮,只能各自坐在地板上,等着人来排除故障,救他们出去。只不过大晚上的,维修工人也没有那么快来。唯一好的是,现在的电梯里设有应急柜,里面备着应急手电筒、矿泉水和简易的呼吸机,短时间内两个人不至于因为缺氧缺水而陷入困境。
他们两个人说熟悉也熟悉,共事几年,彼此的脾气秉性多少都了解一点,说不熟悉吧,没有深入接触,除了业务工作,没多少共同话题可说。姚凯瑞也只能没话找话,关心下云彩儿的身体状态,帮她拿拿水。时间一久,电梯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见云彩儿低血糖的症状没有缓解,主动把简易的呼吸机给她使用。
“谢谢。”云彩儿有气无力地说:“我们俩轮流用吧!”两个多小时后,维修工人打开电梯,两个人才得以出来。虽然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经过保安以及当晚律所留下来值班的零星几人的口耳相传,云彩儿和姚凯瑞之间没有暧昧都会添上一段患难与共的传说。对比,姚凯瑞乐见其成,可是对云彩儿而言,则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众口铄金了。怎么解释,解释不了,算了,随它去吧,流言终有一天会消散的,云彩儿无奈地想到。
另一头,姚凯瑞也在派人调查梁彦的家世背景。“姚律师,梁彦家最近有点小麻烦,他的父亲梁延年教授最近被人匿名反映学术抄袭,一气之下心脏病发住院了,所以梁彦近期都不在蔷城,专程回去处理此事。”
“你继续关注,顺便添点油加点火让梁彦不要这么早回来。”姚凯瑞低头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放手。
这边,梁彦的父亲梁延年教授昏迷不醒,在重症病房等着做手术,那边梁教授所在的大学因为当事人昏迷不醒,不能自证清白,匿名者又没提供多少线索,干脆暂停了所有调查,也不恢复他的名誉。姚凯瑞派来的人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按时汇报情况即可。
蔷城律所里,云彩儿的办公室桌上又多了一束香水玫瑰和一盒创意糖果。就算姚凯瑞什么也不说,云彩儿也知道这是他特意准备的,毕竟他刚知道自己低血糖,又时时在自己眼前出现。他也确实很用心了,但是这份心意自己无法回应。
彩儿忙到一半才想起要处理下这份礼物,她随手找出个玻璃罐,把里面的杂物取出,将香水玫瑰的花瓣撕下来,装了进去,并在里面铺上了一张纸条:“喜欢一个人固然是一件美好的事,但没有结果的等待,毫无意义。单方面的付出就像这美丽的花瓣注定飘零,你明白的。”她叫来前台琳达:“琳达,麻烦帮我把这个玻璃罐和这盒糖果拿给姚律师,他看到就明白了。”
凯瑞也是个固执的人,一旦认定不会轻易放手,虽然他身边不缺优秀的女孩子,但是他却偏偏只对云彩儿念念不忘。因为忘不掉,所以他只能不断争取,云彩儿不愿意和他走得太近,那么他就制造机会。他知道云彩儿一向吃软不吃硬,使劲往她身边凑注定不讨好,所以他明明知道自己肠胃不好,为了博得云彩儿的关注,硬是三天不好好吃饭,还喝了冰水,导致在办公室胃痛难忍。本来律师这个职业上班就相当灵活,大家呆在各自办公室碰面的机会也不多,所以这天也就姚凯瑞和云彩儿两位律师以及前台琳达和几位律师助理在律所。
“彩儿,你那里有没有胃药?”姚凯瑞一边忍着剧痛,大汗淋漓,一边打电话给对面办公室的彩儿。
“你这是怎么了?”彩儿听到对方的声音也吓一跳,姚凯瑞毕竟对自己处处关照,上次在电梯里也一直在照顾自己,听到他不舒服,彩儿立马关心道。她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了姚凯瑞的办公室。
“可能是胃病犯了,彩儿,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一趟?”姚凯瑞抬起头望着她。
“行,你先喝杯温开水。我马上送你去。”云彩儿没有多想,干脆利落地回道。
律所的几位助理和前台在门口探了探头,本来想上前帮忙,却被姚凯瑞扫过凌厉的眼神止住了脚步。他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忙,大家似乎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深意。
云彩儿搀扶着姚凯瑞前脚刚走出律所,后脚前台琳达就打开了话匣:“姚律师真是个狠人,为了追云律师,对自己都能下狠手。”
“这话怎么说?”旁边的律师助理们好奇地问。
“我是前台呀,我们律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还会不知道?姚律师明知自己肠胃不好,这几天还偷偷私下喝冰水,”前台琳达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我还知道,他可是有私人医生的,早几天他还和他的私人医生打电话,让医生给他开点胃药备着,医生建议他这几天做个胃肠镜,他就把云律师给讹上了。”
“哇,姚律师腹黑起来也是雷厉风行呀!”其中一个助理附和道。
“我们等着看后续吧,肯定更精彩!”前台琳达笑眯眯地说。
云彩儿把姚凯瑞送进了医院,医生建议他住院观察一周,做个胃肠镜检查一下。云彩儿忙前忙后帮他办好住院手续,回到病房,看到吃了止痛药熟睡的姚凯瑞,才想起来要给他家人打个电话。拿起姚凯瑞的手机,刚要找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却发现是指纹解锁模式,罢了,事急从权,云彩儿想了想抓起姚凯瑞的手指解锁了手机。本来是在一群通讯人里找号码,却因为姚凯瑞这几天置顶了与他的私人医生吴涛的微聊信息,云彩儿发现了他这几天的胃痛也是有意为之。一滴大汗从她想象的脑门上滴落,这个姚凯瑞竟然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来接近我,人家都说男人都是大龄儿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云彩儿转念又想,送他来医院,医生护士都把自己当做他的女友了,再联系他的家人在他亲人面前露脸更不妥,得,反正有这个私人医生在,这也是他的本分,叫医生来接手就是。于是,彩儿联系了吴涛。
刚要离开病房,云彩儿又止住了脚步,她看了看姚凯瑞那张有些欠扁的脸,想起他对自己花样百出地穷追不舍,又有了点搞怪的念头,只见她随手拿出自己包包里日常备着的卡通创可贴,剪成了几段,趁着姚凯瑞熟睡,贴在了他的脑门、鼻梁、脸颊上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闲”字,然后心满意足地拍拍屁股抬脚走人。
彩儿前脚刚走,吴涛后脚就进了姚凯瑞的病房。这时,姚凯瑞正悠悠转醒,刚好看到吴涛扑哧一声笑得乱没形象的脸:“你笑什么?”
吴涛忍住笑,调出自己手机中的镜子放在姚凯瑞的面前:“你说呢?”
“这是她干的?”姚凯瑞瞪大了眼睛,双手赶忙把脸上的创可贴撕了下来。
“我觉得是个有趣的姑娘,虽然我没有见过她的面,但就这神来之笔她带着点童真又活泼的形象就深入我心了,真想见见你这所谓的心上人。”吴涛嬉皮笑脸地调侃。
“不准见。”
仗着两人很熟,又是朋友,吴涛继续说:“不过话说回来,谁叫你用这么幼齿的手法追求她,又碰巧被人家发现了,被这么可爱的姑娘贴个‘闲’字嘲讽不是你自己求来的吗?”
等到姚凯瑞休养了一周回到律所却不见云彩儿的踪影,他问了问前台。前台琳达告诉他:“云律师这几天不会过来了,她去了晔城找她男朋友,交代我这几天有急事再联系。”
云彩儿来到晔城梁彦家所居住的区,见到了憔悴的梁彦,才知道了这一周梁家发生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我只想着自己能处理好,忽略了你的感受。”梁彦轻声说。
“你总是这么倔强寡言,什么事都自己扛自己做,我是你的女朋友,你也承诺过不久的将来要与我携手步入婚姻,有什么事不可以找我倾诉,有什么事我不能与你分担一些?”云彩儿还是心有不悦,一股脑地说道。
梁父的病房中,云彩儿前来看望梁延年:“阿姨,叔叔没事吧?”
“还好,他的心脏搭桥手术挺顺利的,医生说再过几个小时他就醒了。”梁彦的母亲秦秋华欣慰地说,但随即又话音一转,“只不过,老梁那个被冤枉的事还没查清楚,我怕他醒来又情绪激动,毕竟兢兢业业地工作了一辈子,临进退休还要被泼脏水,他肯定心有不甘。”
“阿姨,不好意思,我才听梁彦说起这事,我来得有点晚,不过,这件事或许我能帮上忙。”
“真的?彩儿,你说。”秦秋华很是意外,一是没想到彩儿能主动开口帮忙,二是没想到彩儿看似信心十足。
“我听梁彦说,梁叔叔平时还是有一些好友的,他之前被人反映的那篇抄袭论文听说曾跟他的一位好友讨论过,您看,是哪位教授,我以叔叔代理人的身份跟他联系一下,说不定有些证据这位好友能帮忙提供。阿姨,您别忘了我是做什么,论收集证据的严谨性,我还是能帮上忙的。”云彩儿淡定地说。
“彩儿,谢谢你,要不是老梁被气病了,一时之间也没法自己找证据证明清白,这件事也不至于一直被拖到现在还没完没了,”秦秋华说道,转过头对梁彦却没好气:“杵着干嘛?跟个木头似的,你父亲这边有我,彩儿匆忙而来,你还不赶紧送送她,顺便帮她收拾个落脚地。”
虽然梁彦家经济条件尚可,但是家中也就三间房,父母的房不能动,小妹梁雨萌这两天也刚请假从学校返回家中,梁家不方便彩儿入住,所以梁彦在家附近找了家还不错的宾馆,帮彩儿办理了入住。作为律师,彩儿也常年在外走动,住宾馆对她而言也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
梁母秦秋华和梁雨萌这边在医院专心照顾梁父,梁彦和云彩儿则通力协作为梁父恢复名誉而努力。梁彦负责联系父亲的好友,云彩儿则负责沟通和查证,很快梁延年的好友章教授就提供了线索:“当初延年写那篇论文时和那个叫斯诺的外国教授邮件沟通过,他们两个也算是半个学术上的朋友了,平时没少学术交流的。”
于是,梁彦和云彩儿调出了梁延年和斯诺的邮件往来,并成功地联系上了斯诺教授。由于梁彦和云彩儿的英文也很好,沟通上没有问题,很快,斯诺教授就寄来了亲笔信,证明了梁延年那篇被反映抄袭的论文中的很多学术观点都是他们两人共同研究论证的,也因此两人的学术论文中至少有四五分观点是一致的,不能算是抄袭,而是学术共研共享。这样,反映抄袭的人所说的梁延年抄袭斯诺教授论文的说法也就站不住脚了。彩儿把两人的邮件往来,梁延年平时的学术笔记和斯诺的亲笔信串联起来,形成了很好的证据链,提交给了梁父梁延年所在的大学,很快梁父的名誉就恢复了。由于手术顺利,自证清白后梁父的心情也不错,所以他恢复得很快。事情办完,云彩儿返回蔷城没几天,梁彦也打算回去上班了。临走前,梁母对梁彦说:“彦儿,彩儿是个好姑娘,为人实在又热情,我们都很喜欢她,你呀要多用点心关心她,这样的好姑娘总是很容易被人惦记的。”
梁彦这才想起好友林鸿杰的提醒,自己不在蔷城的这段时光,姚凯瑞可是没少接近彩儿,鸿杰从他老婆苏茜妍那里没少听到姚凯瑞主动出击的故事和彩儿的吐槽抱怨,自己虽然放心彩儿,但是对方可是时刻打算撬墙角的。于是,他急匆匆地回蔷城去了。虽然,这段时间他没少居家办公,但是有些工作还是得在公司现场调度作业,所以,梁彦虽然回了蔷城,前期还是有许多公务要做,只能抽空去和彩儿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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