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哄一哄

泪水从我的眼眶里喷涌而出，我连忙擦了擦，我是一个男人，流血不流泪，茶渡泰虎是《死神》（中文名），英文名（BLEACH）的男配角，那是个热血的日本漫画，作者是久保带人，曾几何时，我在电脑前看这部热血漫画，尽管肖小漫是女生，并不热衷于这种男频打打杀杀的作品，但还是在我的身边陪着我看，我没想到她居然记住了里面的台词……
  恍惚中我再次看向天边，一望无际的天上云彩招展，朵朵白云在日光的照耀下多姿多彩，分外耀眼，恰如那个夏天……我不禁问自己：一片无法从阴雨中走出来的云，真的会因为另一片云的遥遥相望，产生了动摇吗？
  我对肖小漫没有男女之情，或许我对她的肉体感兴趣，这是男人的本性，但我不忍伤害她，还有另一个原因，我想做一片干净的云彩！
  我终于将纸条放在了衬衣口袋，转身朝着车站外走去。
  此时已经晚上6:32，我觉得我该去找沈晴雪道个歉了，昨晚是我不对，我心里清如明镜。
  我给她微讯发了一条信息，说：“在吗，你愿意见我吗？”
  沈晴雪不知道为什么，我等了五分钟也不见回，就在我以为她生我气的时候，她回给了我：“刚才在收拾东西下班，你这种语气很少见啊，怎么了嘛？”
  她没有生我的气……我点了一支烟说道：“没事，昨晚我有些过分了，我想当面给你道个歉。”
  “你那叫‘有些’吗？昨晚可是有不少人看见的！”
  “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哦哦，确实是‘有些’。”停了停她又问我：“除了道歉之外，你钱是不是也花完了？”
  我说：“才过去一天而已，我怎么就花完了，我有那么花钱如流水吗？”
  “你还是花钱如流水一点好，这样就能频繁来找……”她忽然住口了，声音越来越小，而我由于周围有辆车忽然按喇叭没有听清最后部分，问她：“喂，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你这会儿在哪？”
  “车站，你说个位置，我去找你。”我说。
  “我在离你很远的地方，这里是产业集聚区……你开车了吗？我去接你，还是在这等你？”
  “等我。”我是道歉的一方，自然不可能让她来接的。
  ……
  当我想办法到达产业集聚区（汝南的工业区）时，已经接近晚上7点，沈晴雪在傍晚的风中站立着，那台奥迪A5在她身后停着，路灯下，她穿着一件青色的连衣裙，肤色更显得白皙……我快步来到她面前，满怀歉意的对她说：“真的不好意思，我错了，昨晚我一时激动，请求你能原谅我，真的非常抱歉……对不起！”我说的比较多，我想让她感受到我的诚意。
  沈晴雪看了看我，轻声对我说：“没关系，家梁，你吃饭了吗？”
  我有些纳闷她怎么这么快就原谅了我，女人不都是很记仇的吗……终于我说：“还没。”
  “刚好我也没吃，你请我吃饭吧。”
  “……”我就这么愣在原地，早知道我换个时间找她道歉了，我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窘迫的很，怎么能请得起她吃饭？我总不可能请她去吃8块钱一碗的面条，更不可能请她去吃路边摊……而且哪怕是路边摊也得40—50块钱，我口袋里只剩25了。
  在我的窘迫中，沈晴雪问我：“怎么了？”
  “没事。”
  她看着我，半晌问道：“你知道吗，你撒谎眼神会躲闪，看得出来你是一个不经常撒谎的人，你是不是没钱了？”
  “不是，我有！”
  “没关系，问我要吧。”
  “……”我终于说道：“你不问问我是怎么花光的吗？”
  “你又要抽烟又要喝酒的，开销大，而且你那个发小不是在这儿吗，你们去吃个饭你总得尽地主之谊吧？”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触动，她倒为我找好了借口……我正要说话，她已经爽快的从手提包拿出一张50的钞票递给了我，接着说道：“听说产业区这边以前很冷清，现在发展起来了，有很多摆摊的，我想逛逛小吃摊，我们走吧？”
  我是来道歉的，怎么能拒绝她？……我在触动中将钱接下，然后主动帮她开车，小片刻我们驱车来到了“汝悦小区”门前，我果然看到前方不远有很多摆摊的商家，车水马龙，十分有烟火味道。
  将车停好，我们下了车，走了一段路我终于歉意的对沈晴雪说：“其实我把钱花在女人身上了，她是我的青梅竹马，来汝南找我了，我总不能让她住小旅馆，也总不能让她住我的那个破出租屋，所以昨天才会那么激动，我本想着过后给你解释的……”
  她的肩抖动了一下，好像是因为晚风的寒冷，透过路灯的光我看到她眉头皱了皱，然后她表情异常平静的对我笑道：“哦，看不出来你还有人喜欢啊。”
  她是个高智商女人，一眼就看穿了肖小漫对我……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她是我的青梅竹马，我舍不得祸害的，你能明白这种感情吗？我对她是那种很白很纯洁的关系，舍不得摧毁这份纯洁。”

  沈晴雪突然说：“我没心情吃了，你自己回去吧。”
  我一惊，眼睛瞪大的看着她，不可思议道：“我靠，你别玩我啊，这地方你自己都说很远，我要走回住处那还不得累死？”
  这地方距离我的住处足足有30多公里，我走回去起码得2小时！而今天我并没有开车，我就那么点钱，怎么够加得起大G的油？我都已经很久没开那台车了。
  “累死你，把我的钱还我。”她说着突然从我手中抽走了那50块钱。
  我结结实实的大吃一惊，她这连打车的希望都不给我了？我实在搞不清楚她到底什么性格，难道她认为肖小漫长途奔波来找我，心意明明白白的摆到我面前，我却不接受，认为我很渣？我那分明是不忍好吗？
  我终于对她说：“我不走，我没吃饭，我饿了。”
  “饿饿心灵。”
  我诧异的看着沈晴雪，问：“你从哪学会这句南阳话的？”这话的意思是人饿饿意识会更清醒。
  “我25岁就硕士毕业了，相同的年纪，你才本科毕业，我这么聪明，学会这句话很奇怪吗？”
  “那是你上学早，我上学晚一点，而且我高三复读了一年！”我反应过来，说。
  沈晴雪恨恨的看着我，沉吟良久，说：“你饿了就随便买点吃，钱应该还没花太干净吧？”
  “你吃肉夹馍不，我买给你。”我有道歉的心思，当即去买了两个肉夹馍，递给她一个，我一个，这样今晚我也算请她吃饭了，并且也能化解现在的吵嘴了。
  沈晴雪总算不那么恨恨的看着我了，这让我感到女人还真是得哄着，而她也挺好哄的，我忽然想起；如果当时我用这种死皮赖脸的方式去哄路瑶，她还会铁了心的和我分手吗？那现在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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