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写真画册

程汐沁离开毓安殿后，苏御女在宇文琪身侧伺候。
  苏御女：
  “殿下昏迷这几日，臣妾一直没能靠近殿下。”
  “臣妾听说太子妃为殿下割腕献血，如果当时臣妾有机会，臣妾一定拦着太子妃，臣妾亲自献血。”
  “殿下您还疼吗，臣妾给您吹吹。”
  说着，苏御女抬手要扒宇文琪衣裳。
  宇文琪昏迷这几日，苏御女十分急切，这几日她一定要躺上宇文琪的床，否则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瞒不下去了。
  宇文琪手掐住心事重重的苏御女后颈，阻止了苏御女动作。
  咳咳——
  苏御女呼吸有点困难，十分难受。
  一时不敢再轻举妄动。
  宇文琪并没放下在苏御女脖颈上的手，他的手指摩擦着苏御女的脊椎。
  倘若真如程氏所说，苏御女和无影有首尾，宇文琪不介意将这不堪一握的地方折了。
  宇文琪不由再次琢磨起程氏说得他活不了几年，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看似平静神色里，因此染上一层霜意。
  手指始终在苏御女脖颈处摩挲，看似暧昧的动作，看着却没半点涟漪之感，更像是在把玩一物件。
  苏御女一动不敢动，心里直打哆嗦。
  直到宇文琪冷幽幽开口：“元宝，将无影几个叫来。”
  苏御女欲告退。
  宇文琪勾住苏御女下巴，不置可否。
  不一会儿，几个暗卫在宇文琪面前排排站开。
  场面堪比富婆选男模现场。
  宇文琪轻轻掐着苏御女的后脖颈，将苏御女的脑袋扭向暗卫。
  “爱妃，觉得这些人，哪个不错？”
  “无影如何？”
  苏御女听后，脸色一白。
  “无影留下来，你们其他地去无影住的地好好搜搜。”宇文琪又不紧不慢道。
  元宝这时从殿外走来通报：
  “殿下，许大人来了。”
  宇文琪动作一顿，似笑非笑地揉了揉苏御女的脑袋，挪步书房。
  情绪以及语气稳定得像刚刚在程汐沁面前大发雷霆的人，和宇文琪不是同一人。
  而苏御女则像岸上的鱼回水里，大口喘气，浑身瘫软在地上。
  书房里。
  许安山看见宇文琪，堆着一脸笑容凑上前：“殿下，您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无碍。”
  昏迷这段时间，许安山为宇文琪处理不少事物，稳了身边不少浮动的心思。
  坐下后，宇文琪亲自斟好茶，给许安山倒了杯。
  “本王昏迷这段时日，那些人都如何？”
  “倒没出什么乱子。”
  许安山说着往门口处看了几眼，“殿下，程丞相今日怎么没来？”
  宇文琪抬头看了眼许安山，还没吭声，仅一个眼神就让许安山就怂了。
  许安山拿着茶杯的手微颤，匆匆转移话题。
  “殿下，您这次救驾有功，皇上一定记在心上，渝安开渠修坝之事应该会交由您吧？”
  提到这个，宇文琪想着的却是刺客苏流。
  他并不认识苏流。
  醒来后，仅从暗卫口中得知苏流是四皇子的幕僚。
  直到元宝提到昏迷中，有人给他私下送解药，而送药之人是他在春月阁顺手救下的女子。
  女子还给他份密信。
  从信中，宇文琪得知送药的女子为苏流亲姐。
  几年前，他给一个疯癫在外的妇人送了把伞，一碗粥，那妇人好巧不巧还是苏流的亲娘。
  宇文琪早就忘了这两件事，却不曾还有后续。
  苏流身体亏空太多，自知时日不多，走之前，寻了这么个机会把他的恩报了。
  ——刺杀老皇帝，给他一个救驾有功的机会，顺便替他扯下四皇子后腿。
  宇文琪收敛心绪，看向许安山：“父皇遇刺之人可查出什么？”
  许安山：
  “刺客苏流是四皇子的幕僚，苏流交代是四皇子为弄到俞安挖渠筑坝监察一事，想唱一出救驾。”
  “可惜那日四皇子被绊住脚，所以皇上险些出事，殿下您还昏迷卧床。”
  “四皇子直呼冤枉，但所有证据都是如此指向，皇上怒不可遏，四皇子被禁足安辉宫。”
  ……
  宇文琪沉默听着，手轻轻敲击在案上，陷入沉思。
  ……
  许安山没坐多久，便告辞离去。
  搜查的暗卫回来，重垂脑袋，手呈一锦布包饰的小册子递给宇文琪：“殿下，您看。”
  苏御女是宇文琪北辽之行，回来的路上顺手救的。
  苏御女是个线条柔和的江南烟雨美人，声音软糯，淡妆淡颜，一袭紫色罗裙更显她的韵味。
  和程氏那面若芙蓉，五官明媚艳丽的美，截然相反。
  程氏身上绝尘的美人力量感和坚韧感，让程氏天生自带明珠光芒，不仅苏御女，别的美人和程氏站一块都会黯然失色。
  宇文琪见惯老皇帝后宫美人无数，第一次见程氏时，也微微失神。
  只要是男人见过程氏，应当很难再觉得其他美人惊艳，甚至看见其他美人时，索然无味。

  宇文琪救下苏御女，转头就将苏御女长什么样都忘了。
  他让人顺手将苏御女带回京城，原想着回京城再让人找个地，给点银两安置苏御女。
  然而回来后，事务繁忙，不慎将这事抛掷脑后，下人将苏御女安排进了东宫。
  苏御女又执意留下，宇文琪便随意地给了她一个御女的身份。
  此刻，宇文琪接过暗卫搜来的画册子，随手翻看。
  册子是无影所作，册画上无影和苏御女两人行为大胆，让人看了血脉喷张。
  宇文琪喝了口茶，看没几页，便将册子丢一边。
  与得知“爱他不能自己”都是程氏那女人是装出来的愤怒不同，宇文琪内心毫无波澜。
  心里只是简单想将人拖出去砍了就成。
  然而这好大一顶绿帽，还是给太子殿下的，毓安殿上下均觉随时风雨欲来。
  众人生怕受到牵连，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
  这事在毓安殿里虽然不能多提，但如此劲爆的消息却迅速传遍东宫。
  回宫的程汐沁吃饱喝足，让红月放水洗澡。
  水还没好，程汐沁就困得不行，趴在桌上打瞌睡。
  半梦半醒的程汐沁被红月摇醒。
  “太子妃水好了。”
  红月边给程汐沁准备沐浴的东西，边和程汐沁分享刚刚吃的关于苏御女的大瓜。
  “太子妃，刚刚奴婢听说无影和苏御女有染，两个人正被压在毓安殿问话呢。”
  “殿下气得连话都说不上来了，元宝他们连个大气都不敢喘，心里将苏御女骂死了。”
  “现在东宫看似平静，却热闹得不行，殿下的女人各个伸长脖子，恨不得跑毓安殿那里看看呢。”
  难得吃“上位者被绿”这么一个大瓜，红月越说越兴奋。
  “哦。”程汐沁打着哈欠，神色平平。
  红月一怔，愕然：“太子妃您怎么一点不好奇，不高兴吗？”
  “您那么爱殿下，苏御女发生这样的事，怎么这么平静？”
  刚疑惑完，红月便自动脑补。
  太子妃大概是刚刚被殿下伤到，死心了吧……
  程汐沁早就知道苏御女的事，能有什么反应，她现在就想赶紧洗完澡睡觉。
  经红月一提醒，程汐沁打起一点精神来维持人设。
  她瞪大眼睛，捂着嘴一脸震惊：“此事当真？？可没听错！！”
  程汐沁边说边手捏帕子，又神色怨愤地替宇文琪抱不平：
  “苏御女那上不了台面的，竟然敢这么对殿下，真该死！！！”
  红月：“………”
  为什么太子妃总能时不时给她一种爱太子，又不爱太子的矛盾感呢？？？
  虽然程汐沁不怎么感兴趣，但红月替程汐沁更衣准备沐浴时，还是饶有兴趣和程汐沁继续八卦。
  “奴婢听说是暗卫从无影那搜到一本画册子，两人的事方才败露。”
  “那画册子上的画十分不堪不说，那画册子足足又一指的厚度呢………”
  红月夸张地用手指比了比。
  程汐沁脱了衣服，一脚踏进浴桶，已经困得眼睛打架，甚至不知道有没在听。
  但她猛地捕捉到关键字眼“画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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