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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欲颠倒黑白


赵一鸣到了上房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了安,看到他们想要处置薛氏便想回避的:薛氏是二房的妾,问她的罪自己不便在场;而且自己在与不在都是一个样儿,他是不能对处置二弟的妾侍有什么意见。

        老太爷看出了赵一鸣的心思,轻轻摆了摆手道:“一飞马上就要到了。不过是家事而已,你不便回避的,尽管坐就是;我正有事儿要同你说,等我处置完了此事。”

        赵一鸣原本就不只是来请安的,听到老太爷找他也有事儿便坐了下来:他本想去小书房等老太爷的,但老太爷已经发话,他还是坐了下来。

        薛氏已经有好久不曾见到赵一鸣,今天看到赵一鸣出现在上房,她倒是有着十二分的激动,扫过赵一鸣的目光中都有着狂喜!

        赵一鸣感觉到了薛氏的目光,他的眉头一皱:这个妇人如此不守妇德?居然敢这样看自己!赵一鸣想回避就是因为他知道薛氏对自己有一份妄念。

        薛氏当然也感觉到了赵一鸣的冷淡,她的目光便是一黯:现在的赵一鸣在薛氏看来更英挺了,举手投足间也更让她心动不已;但是她再看看自己,薛氏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她现在太过狼狈了,这种样子根本不应该让赵一鸣看到才对,上天弄人!薛氏忍不住骂了一句老天。

        不管薛氏如何羞愧,但见到赵一鸣她还是极高兴的。

        薛氏的一张脸通红。不过因为脸上太脏倒也看不出红来;她忽然举手用袖子抹了抹脸,然后又拢了拔头发,还整理了一下衣衫——虽然她知道眼下的境况,根本不可能重新梳洗的干净利落、明艳动人,但她还是希望可以整齐一些。能让大表哥看到她的美丽。

        薛氏还有着一丝奢望:大表哥在这个时候来,也许就是为了给自己求情呢?大表哥不会是无情的人,一定是为了自己才来的。

        她的心里欢欣鼓舞起来,开始幻想起自己“日后”的幸福生活。

        赵一鸣进屋时,薛氏也不过是刚刚被带上来;老太太看到薛氏跪在地上,居然旁若无人的收拾起她自己,心中更是恼怒:“你还有心整容?你一点后悔也没有了。你这些日子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的错嘛!”

        薛氏闻言扫了一眼老太爷和老太太。看到赵家二老的愤怒之色,才自看到赵一鸣的惊喜中醒过味儿来,想起了她为什么会被带到上房来。

        她现在同刚刚来上房时已经不同了:大表哥都来救她了,她怎么可以不好好应对呢?

        薛氏心念一转,便伏地大哭了起来:“老太太,我知道我做错了,不应该谎称自己有喜!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好好的伺候我们老爷,会好好的孝敬老太太和老太爷!我真得知道错了,老太太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老太太一拍桌子:“你居然假作有喜,这当然是大错!不过今日主要问你的却不是此事,此事还用得着问嘛?!如果你只是犯了这样一件错事儿,看在你父亲的面儿上也不是不能饶你一二,但你所为之事简单就如蛇蝎一般,让我如何能饶你?!你快快从实说来,至于如何处置你,你自管等着就是。”

        薛氏只管大哭着求饶。口口声声只说自己不应该假孕骗人,其他的事情是一个字也不提;老太太斥责她心如蛇蝎之语,她也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薛氏知道孰轻孰重,而且她假孕的事情已经遮不住了,所以她索性认了这一件事情:总不能再她口硬不认错吧?

        老太爷冷冷一哼,把茶盏重重放在了桌上:“你假作有喜的事情先不提,你先说一说。你为什么要害你们夫人,为什么要害我们赵家的香烟后代?!这事儿如果你不说个清楚明白,那后日我们就官府的大堂上见!”

        老太爷一哼,薛氏的哭声便小了很多,到老太爷喝问完,薛氏只是抽泣不敢再哭闹个不休了;至于老太爷说要过堂,她却一点儿也不怕。

        如果赵府豁出去不要体面了,她还在乎自己的这点小脸面嘛。

        “老太爷,婢妾原不敢说此事的,因为婢妾有孕是假,这已经是大错了,哪里还敢追究她人的错处?但老太爷垂问了,婢妾秒不得不说一说了。”

        薛氏回老太爷的话,连自称都改为了“婢妾”而不敢再自称为“我”;她听到老太爷直接把话说了出来,她避无可避了,便心一横要把黑的说成白的!

        薛氏是一脸的委屈:“回老太爷的话,婢妾有孕是假,但只有婢妾一人知道,府中并无人知道啊,大家都认为我已经有了身孕;所以当日的事情,如果有人要谋害赵府的子嗣,也决不是婢妾,还请老太爷明查;”

        薛氏说到这里略微一顿,扫了一眼老太爷,又看了一眼赵一鸣,她的胆气便十足起来:“当日婢妾摔倒时府中很多婢仆们都看到了,当时是夫人让婢妾走在前面带路的,婢妾虽然不太明白,一样还是遵命行事了;婢妾当日根本不是自己不稳摔下去的,而是夫人、夫人她推我下去的!”

        薛氏就是要倒打一耙,她怎么可能会承认是她要害金氏呢?就算老太爷他们都疑心是她要害金氏,可是她非要把黑白颠倒过来,至少也要把事情搅得一团乱,让人真假难辩。

        薛氏心头冷笑:要我承认害了金氏?如果我真认了些事,那这一次说不到就被送到庄子上去养一辈子,再也不能回到赵府了;当我是傻子嘛!

        薛氏感觉自己说得话太好了,太妙了,太像是真的了!她有些得意的扫向了赵一鸣:如果不用大表哥出手相救,自己就能安然无恙最好——不然让二表哥怀疑了什么就不好了,眼下她还要依附于二表哥才能成事的。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完薛氏的辩驳气得不轻,就是赵一鸣也变了脸色:她居然还敢如此强辩,而且真把黑得说白七分也不止!

        只是她再巧舌,也不能改变什么:事情是怎么样的,赵家的主子们可都一清二楚了,哪还是她几句话便能掩盖过去的?

        只说她当日躺在地上时,那可是一地的血啊,现在赵府的主子们都知道是她早已经备好的鸡血:如果不是她有心要害金氏,并且让自己“光明正大”的小产,哪里用的着那些鸡血!

        老太爷一拍桌子:“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你一心要害你们夫人,居然还敢强词狡辩!你现在只要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们赵府的子嗣就可。”

        老太太在一旁,也直接把薛氏早已经备下了鸡血的事情说了出来,质问她如何解释那一地的血,为什么要假作呻吟假作小产了。

        薛氏却是一副可怜相,她委屈到了极点:“那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就不是我备下的,但我倒下时感觉到压破了什么东西,后来才知道那是装血的东西;因为我原就是假孕,所以也就没有深想,只想借这个机会把假孕的事情平掉,然后好好伺候我们老爷,真真正正的为老爷开枝散叶。”

        她一下子又把事情推了个一干二净!那血,很简单的三个字“不知道”便算是交待了过去,言外之意嘛,当然是说那血是金氏为了陷害她而早早准备好的。

        薛氏说完扫了一眼老太爷和老太太,看他们完全不相信的样子,便又加了一句:“我倒下去时,影影绰绰的好像看到有人掷了什么东西到台阶下,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那个血袋了。”

        老太爷要说话时,老太太拦下了他,不过老太太却没有立时开口;她只是冷冷的看着薛氏,看了半晌后沉声道:“你就是死不悔改了,是不是?来人,把花然、心然等几人带上来。”

        老太爷和老太太在忙奶娘的事情,但是金氏夫妇却是闲着的,所以薛氏的丫头们,金氏早已经问过了——当然免不了用些手段,最终就算是心然和花然也吐了口,更不要说另外几个丫头婆子了。

        薛氏听到心然和花然的名字,脸上的可怜委屈一下子变成了惊慌:心然和花然?她们被带上来,难道是她们已经背主,已经把事情都说了出去嘛?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虽然心下如此想着,薛氏还是忍不住向厅门看去。

        不一会儿,心然和花然便被带了上来,同时还有几个丫头婆子;她们上来后看也不敢看薛氏,只是对着上面的老太爷和老太太跪了下去。

        心然和花然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只凭她们往厅上这一跪,薛氏便知道自己让她们所做的那些事情,她们早就说了出去:这些该死的叛主奴才们,居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忠!

        薛氏虽然恼恨心然几人,但她却调开了目光,开始想应对之策:不能这样就认罪的,不然以后说什么也得不回媵妾的名份了。

        薛氏一面听着老太爷或是老太太询问花然几人,一面心下飞快的转着念头,只是一时间却想不到什么好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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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更得太晚了些,小女人在这里向大家道歉:对不起,书友们!原因也就不说了,日后小女人再有事儿的时候,会提前告诉大家,让大家不必久等;不过有一样,小女人一天最少会两更的(每天正常是一更,另外一更是加更)。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小女人提前向大家拜年,祝所有的书友们新年快乐,财源广进,心想事成!女书友越来越年青漂亮,男书友越来越帅气成熟!

        PS:春节不断更,一天至少两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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