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却道故人心易变
达摩堂大校进入了尾声,因着武当、峨眉等派无意相争,丐帮由史红石为首的青年才俊在与少林弟子的切磋中出尽了风头。史红石更是在比武之中,以冰魄银针伤了少林、崆峒和华山多人,江湖中人虽是忌惮,但也认为其招式阴险毒辣,均想起黄衫当年如瑶台仙子,沐风踏音而来之姿,一时间对古墓派和黄衫的美誉广为流传,随之而来的便是她和杨逍的前尘往事,而其流传最广的说法,便杨逍和黄衫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被当年灭绝师太派纪晓芙去色诱杨逍,让纪晓芙抢了教主夫人的位置。
“不许你们这般胡说。”隐儿站在崆峒的小辈面前大声呵斥:“我娘亲才不是狐狸精。”
“你娘就是峨眉派去勾引你爹爹换倚天剑的。”几个崆峒小弟一旁把玩着手中的剑,一旁说道:“你就是你爹和你娘生的孽种。”
“你胡说。”隐儿气得涨红了脸,又不欲和他们多加理论,转头带着朝阳去了杨逍的房中。
晓芙去了峨眉别院和芷若叙旧,杨逍一人正在翻一卷经书,这几日的风言风语似乎与他毫无关系。
“爹爹!”隐儿见杨逍这般事不关己,有些生气地喊道。
“隐儿。来!”杨逍唤了隐儿到身前坐下,给他倒了一壶茶,温柔道:“怎么红着脸,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爹爹我问你。”隐儿正襟道:“你的双剑合璧原先是和杨掌门一同练的么?当日你去古墓,就是去探望杨掌门的么?还有你在春天的时候常常喝的梨花酒,还有那高山流水的琴声?都是为了杨掌门么?”
隐儿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一时间杨逍有些惊讶,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身后的朝阳一脸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父子,正当杨逍要及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的不悔却啜泣地跑进屋来,一头扎进了杨逍的怀中,喊着:“爹爹给不悔做主。”
“怎么呢?乖女儿,跟爹爹说。”杨逍一边安抚,一边温柔问道。
“爹爹,殷梨亭他藏了别人的手绢。”不悔张开手,手上是一块粉紫色的手绢:“今日我给他整理衣物,却见他怀中有这块手绢,问他话来,却是支支吾吾。若是寻常手绢,何故支支吾吾。”
“从来薄幸男儿辈,爹爹这般,姐夫也这般。”隐儿蓦地站了起来,生气道,说罢便甩手带着朝阳离开。杨逍一脸无奈看着他,却也不知如何反驳。
“爹爹,隐儿说什么呢?”不悔也觉得奇怪,一旁问道。
“别管这臭小子,我先唤了殷梨亭来说个清楚。”杨逍转过头来,对不悔温柔道,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一边唤了塞克里去找殷梨亭。
彼时,晓芙正和芷若在峨眉别院喝茶闲谈,院内静玄正带着年轻弟子练剑,其中一个女孩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一手玫瑰剑凌厉飒爽,眉宇间有着晓芙当年的英气,让晓芙不禁想起在峨眉学武的时光。
“她是静玄师姐收的弟子,名唤松晴。”芷若一旁说道:“在峨眉第五代弟子中,她的天资最高。静玄师姐总说她像师姐年轻的时候,如今看来,还真有几分相像。”
芷若话音刚落,便看到静玄打落了松晴的长剑,喝道:“你方才使得是武当剑法。”
“师父。弟子知错了。”松晴拱手道:“昨日达摩堂和丐帮弟子切磋武艺,丐帮弟子棍棒凌厉,弟子不敌,多亏了武当殷六侠出手相助,指点了两招。”
“本门规矩,不得私学别派武功。”静玄严肃道,松晴连忙跪下,说道:“师父,弟子知道错了。”
“算了,师姐。殷六侠不过无意指点几招,莫要怪责了。”芷若走上前去对松晴道:“本派门规需时刻谨记在心,若是再犯,决不轻饶。”
“谢掌门。”松晴抬头谢过,却见芷若身后的晓芙,眼波浮动间闪过一丝丝慌乱。
“丐帮这两日气焰嚣张得很,寺中传着一些风言风语怕也是他们所为。”芷若调转话头道:“丐帮这般中伤师姐,杨逍竟也无动于衷。”
“逍郎不过懒得和他们计较,我又不在乎这些。”晓芙一旁笑道。
“旁的事杨逍对你还算好,可一到了古墓那个女人的事,他便百般袒护,谁能信他们之间清清白白。”芷若喝了半口茶,又气道。
晓芙摇了摇头,正要皆是两句。只见雁儿从门外匆忙走入,一边朝芷若行礼,一边对晓芙比划着手语,晓芙会意,对芷若道:“不悔有些事,我先回去了。”芷若点了点头,唤了弟子送晓芙回去。
刚到屋外,却见塞克里朝晓芙摇了摇手,便知道杨逍发了火。进了屋里,殷梨亭立于屋中,不悔站在他的身旁,一脸怒气,杨逍背着二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不悔见晓芙回来,低声唤了一声:“娘。”
殷梨亭见晓芙回来,微微施礼,晓芙点了点头,看到不悔手中的手绢,一眼便识得是蜀绣,上面的针脚和晓芙如出一辙,是峨眉派的手法,晓芙的脑中隐隐浮现了今日在峨眉看到的那个姑娘,心中有些发凉,定了定神,却听不悔说道:“你若问心无愧,为何不言明这是谁的手绢。”
“正是问心无愧,才无谓徒增他人烦扰,我若说了,不是给人家找了麻烦。”殷梨亭语气也有些着急,不悔听了更是有些泪意:“你就觉得我给你找麻烦,那你休了我好了。”
“你怎得这么这般任性,你娘的温柔却没学去半分,净学了你爹的乖张。”殷梨亭也是摆了一个脸色。
“够了!”杨逍转过头,眼中带着些许杀气,他缓缓走上前来,右手揽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青气。
“逍郎。”晓芙上前抓住杨逍的右手,转头说道:“今日太晚了,又在少林地方,不便再争执,扰了少林僧人和张真人就不好了。”
“娘!?”不悔见晓芙要息事宁人,自然不甘愿,拉着晓芙的手不放。
“不悔,今晚去陪陪隐儿,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晓芙对不悔说完,又抬头对殷梨亭道:“时候不早了,请先回去,明日再说吧。”
不悔见晓芙不愿多说,只得摆了摆手,离开房间,殷梨亭也告退离开。晓芙见二人离开,一边扶着杨逍坐下,一边给他倒了杯茶。杨逍饮了半杯,却难下咽,重重地将茶盏按在桌上,低声道:“若不是看在你和武当面子,我早一掌将他打死。”
“你若将他打死,不悔该伤心死了。”晓芙牵起杨逍的手,细心揉了揉。
“他苦恋了你多年,又说要娶不悔,本就奇怪。若不是当日在应天府伤了不悔名节,我决计不愿同意他们在一起。”杨逍有些愤愤道。
“不悔喜欢,我们如何阻止得来。”晓芙起身为杨逍宽衣,一旁说道:“殷六侠谦谦君子,定不会做出什么不轨的事。”
“他最好把今日的事说清楚,否则我杨逍定不轻饶。”杨逍转头又温柔道:“隐儿今日听了些杨姑娘的事,你别在意。”
“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了,我又怎么会在意。”晓芙微微一笑,她抬眼看杨逍,双眸明媚,或许隐儿和不悔不能明白,但她却心如明镜,杨逍真心如初,除了他的心意坚定,更少不了晓芙多年的悉心呵护,方能在岁月的蹉跎打磨下依旧长情不渝。
PS:后面几章有些些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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