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尽忘老仙只说了一半的故事。
说到人间历劫的神仙公子死了,回到天上去,只留那只可怜的松鼠精在青莲山苦等他,可是他死了啊,也不知那只松鼠精等了多少年等到了什么样的结果。如今石凳上那只已恢复真身的松鼠精和尽忘老仙说的是否同一只松鼠精,我暂不可得知,但若是同一只,那便有意思了。
最后松鼠精没能等来将军府的小公子,阴差阳错等来了年龄尚小的无恙君,相识之地即那座破落的拢云庙。
庙里素来最清净,住的都是出家人,看淡了爱恨情愁别离相聚,可知那只松鼠精也确实是心灰意冷了。
知他死了,知他再也回不来了,却放不下心里头一点点的执念,宁不知他死,宁做个傻子。那时的无恙君还是个人,需要脱胎换骨方可位列仙班,年幼无知的他被山神及扶柳仙子带去了青莲山,瘴气最重之处也是灵气最旺之处,他说他身上的骨仿佛被人用刀一节又一节的剜出,皮肉好似被利器一层又一层地剥下,终于在某个夜晚,他尝尽了这些苦。
只是不知为何,后来他偶尔还是觉得难受,去青莲山练剑射艺之时,竟莫名地昏了过去,醒来就在拢云寺里了。
那只松鼠精穿得淡雅,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淡淡地看着他,看着他落泪了,她问他:“你个小神仙,还疼吗”。
无恙君说不疼。“小仙童,赠你一片南山青竹叶,权因你和我一样可怜”。
南山青竹叶,筑基固气,解百症,可不能让人死而复生啊。他们一个原是人,因种种原因必须修成仙,一个原是妖,因妖身不能光明正大地和人在一起。“我赠你是有条件的,帮我寻一个人,燕国将军府大公子燕随”。
听无恙君一大席话,我大概还算明白,只是无恙君还一个人情需还得这么大,我有些许顾虑,但是,我要信他啊。他见我把弄着院前的竹子,见我不言语,又道:“燕随大公子是水神之子晏然君,他的妻子是我姐姐”。
我……
“晏然君爱扶柳姐姐吗?”
“姐姐爱他”。我怔怔地点了点头,情之一字,看不透看不透。
不多时,游鸢君同云开君就回来了,阿哥闭着眼睛休息竟睡着了,贤姬仙子还是昏迷的。无恙君冲云开道:“你把贤姬仙子送回九重天吧”。
云开君撇嘴道:“我……这么小……抱不动,我又怕蛇”。
“云开啊,我送她回去”,游鸢君自告奋勇站了出来。
阿哥打趣道:“刚抱了只可爱的狐狸小妖,又抢着抱如花儿的贤姬仙子”。
游鸢君不顾阿哥,将床上的贤姬仙子抱起,回道:“崇光君,你这样是娶不到女神仙的”。
……
阿哥语噎,“无恙公子,那只松鼠精如何了”。
“无妨,已安稳下来了,待照顾几天后应能醒来了,云开,你照顾她”。
“是”。阿哥和无恙君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原是那只松鼠精不知怎的,修炼时控住不住体内真气,一时魔怔,就谁也不认,只想屠戮。
但,她是个伤心人。阿哥冲我使了个眼色,如今我却不知这是要做啥,他拉上云开朝外面走去,我看着无恙君,片刻
“你……把上衣脱下……”。
“嗯?”
“我看下你有没有受伤”。
他竟很爽快就将自己的上衣剥了下来,只见深深浅浅的疤痕刻在他的身上,是那般清晰却又触目。
我用手轻轻地抚过那些伤疤,也不知是谁给我的勇气,我小声地念到:“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伤了”。
他浅浅一笑:“好”。
青莲山入云峰有个温泉,驱寒气固正气。
无恙君带我过去之时天已蒙蒙灰,他牵着我在山林里走了许久,权当散步。到入云峰之时,天边已挂着一轮圆月,周边是繁星点点,好不璀璨,和那一望无垠的天际相比,我们都渺小的很。
林间仍有不少窸窸窣窣的声响,一湖冒着热气的泉水微漾,将月影清辉搅碎,似铺满琉璃的绸带。
我笑道:“无恙君你去泡着,我在这里帮你守着”。
他低头深沉地看了我一眼:“哦,好吧”,眼里的一抹光在夜里愈发清晰。我坐在池边发着呆,他自顾褪去外面的衣衫,只留下一身单薄的中衣,整个人浸在池子里,白色的烟雾缓缓上升,我突然就想起不久前在东山花湖时见过的贤姬仙子,那身段寻常神仙羡慕不来。
又想着无恙君的身段,竟不自觉和阿哥画本里的图片联想在一起,真是有些羞耻啊,想着想着脸也红了,却不知是被温泉的热气烫红的还是害羞红的。我随手将池子旁的小草折下把弄,夜间虫鸣更为欢快,幸而不是一个人在这里。
池中的少年披着一头青丝,背影却和美人一般美。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他从池中出来的时候我有些犯困,耷拉着脑袋。他轻轻地问了句:“乏了”。
我抬头,眸子里的少年衣衫已穿得整整齐齐,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道:“阿白你也去泡下?”
我一时语塞,脑子里却已经自己拟好了故事的大纲,他本是想带我一起来泡的?他害羞?片刻,我嘱咐他道:“无恙君你在这儿守着,别走”。
他点点头,我这才安心,让他转过身去。
就是害羞嘛,我急急地将外边的衣衫褪去,一骨碌钻进了水里。
他背着我,透过朦胧的烟雾,也可见那是个无限风华的男子。
彼时我心内除了紧张,竟还有几丝窃喜,喜这月黑风高夜,只我与他。
身子被池子内的水浸泡着,宛若被柔软的丝布所缠绕,一阵微风过,池水微微荡漾,好似在挑逗每一寸肌肤,我深吸了一口气,将脑袋也埋入了池中,我独爱这种感觉,这种周围都在流动的感觉。
又借着微醺的月光偷偷打量着岸上的少年神仙,他稳坐如山,一动不动,这让我无意间竟又莫名暗自伤神了。
各种情绪漫过心头,分不清酸甜苦辣,我故意用力地拍打水面,似想将他一并拍醒,水花从水面跳起,不规则地在烟雾中留下一段轨迹,片刻又消散地毫无踪迹。
他微微撇过头,但未完全转过头,那个深沉的声音透过迷乱的烟雾,穿过满池柔水钻进我的耳朵,“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
我大声地应了句:“啊,什么?”
他又道:“方才怎么了?”此刻的他似愚木般不解风情,“没什么,玩水”,我讪讪地应到,却有几丝苦闷。
我本以为这段平平无奇的对谈结束后,他仍旧会安稳地坐在那里,如生根的石头,如万年的老木,如巍峨的大山。
却不料,他又道:“阿白,泡好了?”
我道:“差不多了”。未料到,我刚说完这话,他竟转过身来,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刹那,竟将我从水中捞了起来,所见是他一身白衫,凌乱的青丝。
我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一身湿漉漉的白色中衣滴下水,滴答一声落入水中,他飞过茫茫的烟雾,结实的胸膛内那颗心此起彼伏着,这反倒又勾出我招惹他的欲望,我索性将手环在他的脖子上。
他望向我的眸子比满池子水还温情,真是少有,随后将我放在池边的石子上,似怕我着凉,竟将自己外边的衣衫褪下,铺在我的身下。
我呆坐在石子上,只觉得身体愈发燥热,而他越咄咄逼人,我紧紧地靠着石子上他的衣裳,而他多近一寸,梨花香就愈加浓烈一分。
下意识地我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而他只望着我,像是能把我看穿般,我微微喘着气,闭上眼睛,一瞬,抵上他的唇,全身发麻,大脑一片空白,我倒主动地又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不愿跟他分离。
如今,我方才明白,这才是亲吻应有的感觉,霎时又觉得自己曾经为何那般蠢,竟和阿哥迷迷糊糊中亲过一次,完完全全的错误啊。
这般双唇相依的感觉,只能用美妙一词形容,我有些不舍,无恙君却只愿让我享受几秒而已,很快地,他兀自站了起来。
许是原先他半蹲的姿势太累?本白鼠的脸烫得很,但着实是不满足,他转过身子:“凉,先把衣衫穿上”。
我指着池子的另一侧:“在水池那边,无恙君……你帮我拿一下?”
他二话不说,就将衣衫取了过来。我将衣衫穿上,起了身,他还是背着我,这是?我用手扯着他的中衣,他一挥手,将铺在石子上的衣衫也穿了起来,这才转过头。
月光下他的脸线条清晰,神情淡漠,眉头微蹙,片刻,他才道:“本君……经不起挑逗”。
我……难得如此肆意地捂着肚子大笑。
是夜,不知阿哥和云开带着松鼠精去了哪儿,小木屋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身影。
他让我躺床上,自己却独自倚着阿哥白日休息的木椅小憩。
屋外星点点,月团团,倒流河汉入杯盘。
------题外话------
日常意淫+13
唉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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