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在黑尾铁朗和班上的同学一起到海边一日游的时候，松风昭言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了乌野町的乡间。
松风昭言按响了挂着“乌养”门牌的日式住宅的门铃。
“欢迎光临！”一名穿着运动服的小男孩从院子里跑出来，一头小卷毛迎风飞舞，更让他显得活力满满。
一见松风昭言，小男孩就露出了大大的满是惊喜的笑容：“昭言姐姐！”
“好久不见，你不是去东京了吗？！”
小笠原优一边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一边麻利地开门。
“小优，好久不见！”松风昭言笑眯眯地摸了一把小笠原优那蓬松的小卷毛，“学校放暑假啦。一系爷爷呢？”
小笠原优想帮松风昭言拎东西，被松风昭言轻巧避开。
“教练正在院子里摘豆子！”小笠原优领着松风昭言往院子里走，澄澈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东京也会放暑假吗？！”
“当然会，只要是学校就都会放假。”松风昭言觉得手痒，又揉了揉那手感超好的小卷毛，“东京放假比宫城还要早一点哦。”
小笠原优眨着大眼睛，显然对东京的兴趣没有丝毫减少。
松风昭言忍不住笑：“我拍了很多照片，待会小优要不要看？”
“要！谢谢昭言姐姐！”小笠原优欢呼，洗头小卷毛晃得更厉害了。
院子一侧是菜地，另一侧是排球场。几个同样穿着运动服的小孩儿在排球场上练习扣球；一名板寸头，穿着背心短裤，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菜地旁的小板凳上摘着豌豆，小板凳旁的簸箕里已经装了不少豌豆。
听见声响，老爷子转头看过来。他的身材高瘦，相貌有些凶狠，眼神却是温和的。
“一系爷爷！”松风昭言眼神明亮，大声招呼。
乌养一系拍掉手上的土，掏了掏耳朵：“声音太大了，我又不是笼子。”
老爷子的口吻嫌弃，脸上却现出温柔的笑意。
松风昭言读了嘟嘴，道：“每次向育史爷爷打招呼，都要连喊好几遍他老人家才会回应，我这是担心您像他一样。”
乌养一系撇撇嘴：“那只猫妖就是爱逗你玩。”
松风昭言甜甜一笑，又撒娇般喊了一声“一系爷爷”。
乌养一系脸上的笑意更浓。
“昭言姐姐！”
“阿昭姐姐！”
小孩们已经停下训练围拢过来，童稚纯真的小脸上满是喜悦和兴奋。
小孩们七嘴八舌，叽叽喳喳。
“昭言姐姐不是去东京了吗，怎么回来啦？”
“笨！阿昭姐姐肯定是放暑假了！阿昭姐姐，东京好玩吗！？”
“昭言姐姐有拍照片回来哦！”
“真的？我们也想看照片！”
“阿昭姐姐，我来帮你拎东西吧！”
“……”
松风昭言的凤眼微弯，脸上笑意盈盈。她认真地和小孩们说话，没有一点不耐烦。
乌养一系咳嗽一声，原本闹腾的小孩们立刻安静下来。
乌养一系拿起簸箕起身，招呼松风昭言进屋。小孩们立刻眼巴巴地看向乌养一系。
老爷子叹了口气：“行了，休息十五分钟。”
小孩们立刻欢呼雀跃，簇拥着松风昭言进了屋。
小笠原优在一年前就跟着乌养一系学习排球，对乌养家已经十分熟悉。一进屋，他就熟门熟路地跑去斟茶，很快就端了热茶回来。
松风昭言给众人送上礼物，在小孩的催促下摸出手机给几个小孩看自己拍的照片，又说了些在东京的趣事，这才打消了些许小孩们旺盛的好奇心。
乌养一系微微笑着，坐在旁边慢慢喝着茶，任由一群小孩围着松风昭言闹腾。
看着时间差不多，乌养一系放下茶杯，故作凶狠地虎起脸：“还不去训练？！”
“欸——？！”小孩们一脸不舍。
松风昭言换个摸了摸小孩们的小脑瓜，笑眯眯地道：“去训练吧，姐姐中午给你们做好吃的。”
小孩们当即欢呼，乖乖地跑回排球场开始训练。
乌养一系眯起眼看着在排球场上训练的小孩们，语气有些无奈：“别总是惯着他们。”
松风昭言笑眯眯地给老爷子斟满茶，十分乖巧地给老爷子捏肩膀。
松风昭言一脸无辜：“一系爷爷不也惯着他们嘛，我这是像您学习。”
乌养一系哼笑：“强词夺理。”
松风昭言没有出言反驳，转而关心起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又问道：“先前不是去医院检查了吗？检查结果如何？医生又怎么说？”松风昭言时常打电话给乌养一系，所以对乌养一系的近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乌养一系也没纠结，顺着松风昭言的话转移了话题：“不过是个热感冒，哪需要检查？你们就是喜欢大惊小怪。”
松风昭言对此表示不同意：“感冒可大可小，怎么能不注意？！待会我就给您写几个四季养生的方法，坚持使用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乌养一系连连摆手：“不要。我看电视上说的那些养生的方法都好麻烦。”
松风昭言认真道：“您放心，那些方法和电视上说的不一样，非常简单方便。还请您一定要注意身体。”
“好好好，我知道了。”乌养一系语气很无奈，神情很慈爱。
松风昭言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松风昭言状似不经意地道：“现在育史爷爷还时不时去居酒屋喝酒，身体好得很。您要是不注意身体……”可是会被嘲笑的哦。
乌养一系立刻十分坚定地回答道：“阿昭放心，我一定会注意身体的。”
松风昭言：计划通√
小笠原优转着手里的排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在屋内闲聊的爷孙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站在旁边的小和用手肘撞了撞小笠原优：“看什么呢？”
小笠原优转头看向好友：“每次见到昭言姐姐，教练都会特别开心，话也会多很多。”
小和：“看到阿昭姐姐，你不开心？”
小笠原优立刻点头：“当然开心啊！”
“所以啊。”小和摊手，“快训练吧。要是教练看到你偷懒，一定会骂你。”
小笠原优做了个鬼脸：“昭言姐姐在的时候，教练的脾气特别好，不会骂人的啦。”
话虽如此，小笠原优还是继续认真训练。
屋内，松风昭言已经坐回乌养一系身边，双手捧着茶杯喝了好几口茶。
乌养一系把一碟小茶点推到松风昭言面前。松风昭言放下茶杯，往嘴里塞了好几块小茶点。她的双颊鼓鼓的，看起来像一只正在偷偷摸摸吃松果的小松鼠。
乌养一系眯着眼微微笑了。
吃过小差点，又喝了几口茶，松风昭言一脸心满意足。
乌养一系指了指桌上的小茶点：“喜欢就带点回去。”
松风昭言甜甜一笑：“谢谢一系爷爷。”
乌养一系满脸慈爱，把小茶点又往松风昭言面前推了推。
松风昭言眉眼弯弯，声音软软地跟老爷子撒娇。乌养一系脸上的笑意更浓，十分宠爱地摸了摸松风昭言的小脑瓜。
“在音驹（排球部）当经理，开心吗？”乌养一系问。
“啊咧，育史爷爷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呢。”松风昭言歪头，“总体而言，还是很开心的。”
乌养一系点点头：“那也勉强算是因排球而快乐，挺好的。”
松风昭言闻言眨了眨眼。虽然不觉得自己的乐趣并非来自排球，但松风昭言还是对乌养一系的话表示认可。
爷孙俩一个是排球教练界的“名将”，一个是排球部经理，聊天时话题十分自然又无可避免地转到了排球和排球训练上。
松风昭言表示现在的排球部虽说人少了点，但实力还算不错，真的。然后，松风昭言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乌养一系挑眉，示意松风昭言继续说。
“虽说大家对我提出的训练计划和战术都比较认可，但我终究只是经理，而不是教练或者技术指导。球队要是有教练或者技术指导，不仅能让大家安心，还能进一步提升大家的实力。”松风昭言忧郁托腮，“可是好的教练或技术指导可遇不可求，校方好像也没有聘请顾问的打算。”
乌养一系呵呵笑：“这话应该跟猫又说，跟我说没用。”
松风昭言皱起一张小脸：“说过啦，可是育史爷爷就是假装听不到，还故意转移话题。”
乌养一系哈哈大笑：“怎么，小猫想哄骗老猫，特意来找我支招？”
“才不是哄骗呢。”松风昭言眨眨眼，带点讨好地问道，“一系爷爷，您有想过再任乌野（排球部）的教练吗？”
乌养一系愣了愣，但很快明白松风昭言打的是什么主意。要是自己重回乌野，那猫又就有很大可能会因此重回音驹……这个想法看似想当然，但成功的几率却很大。
乌养一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微微笑道：“猫又那么疼你，阿昭你多撒几次娇，说不准就能成功。”
“加油。”乌养一系鼓励地拍了拍松风昭言的肩膀。
松风昭言双手托腮，清澈的凤眼微弯，有明媚的流光在眼底刘唐，唇边漾出一抹甜美俏皮的笑容。
唔，一系爷爷刚才没有反驳她的话呢。
松风昭言笑得更甜了。
午餐是松风昭言亲自做的，满满一桌都是乌养一系与小孩们爱吃的。中午在家吃饭的除了乌养一系和松风昭言，还有那几个在乌养家学习排球的小孩儿。
“昭言姐姐好厉害！”
“谢谢阿昭姐姐！”
被小孩儿们可爱的笑脸萌到，松风昭言又换个摸了摸他们的小脑瓜，没忍住露出姨母笑。
乌养一系敲了敲桌子，示意小孩们不许再闹腾，都给他好好吃饭。值得一提的是，老爷子所说的小孩包括已经是高中生的松风昭言。
松风昭言和几个小孩立刻正襟危坐，松风昭言还十分乖巧地给乌养一系斟了一杯清酒。
乌养一系睨了松风昭言一眼，还是端起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松风昭言：＝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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