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7 爱情没有输赢
张明寒接到齐政的电话。
“张明寒，你出来，我们好好的谈一谈。”一大早，张明寒就接到齐政来电，在电话里，齐政的语气和平时比起来还算够委婉的了。
张明寒来到约定的地点，见到齐政早已坐在那里了，桌子上也已经摆上了好几种酒。“喝什么样的，请随便吧！”齐政坐着动也没动。张明寒不动声色地坐下，也不知道齐政想干什么。
诺大的大厅里，只剩下张明寒和齐政两人。
“这里的隔音效果一流，而且我让人做过全面的检测，没有任何窃听的东西。没有我的指示，谁也不会进来。”齐政介绍般地说。
“那又怎么样？”张明寒冷冷地喝了几口酒。
“今天之后，全部都结束吧！”齐政指指自己的脸，“是碧塔打的！”
张明寒仔细一看，发现齐政的脸还真是有明显的红印，很明显的是被人甩了耳光。“是吗？”张明寒一副“你活该”的神态。碧塔活泼开朗，平时都是温和待人的，除非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天大事情，不然的话她不会做出甩人耳光的事情来。
“我很讨厌你用这种神态看我，碧塔……，但是你为什么却像个幽灵一样占据着她的心？”齐政的神色是哀伤又不甘心的。
张明寒不解地：“齐政，你……”出什么事情了？这样的齐政倒让人觉得有几分狼狈。
“我做错了吗？啊？我做错了吗？碧塔是我的……可为什么人人都只想到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没有想到过我！”齐政站起来，神情激愤。
“齐政，对不起。我也知道我不能这样，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心像纸一样说折起就折起。”张明寒别开脸。
齐政冷笑：“我本来想，碧塔‘忘记了’是件好事，这样我和她就可以重新开始。可你知道她昨晚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时候她失口叫我什么吗？哥哥！哼！她从来不会这样称呼我，她平时都叫我齐政，失去记忆之后我让她叫齐政哥。哥哥？哈哈哈！那是什么？是在叫你！她在潜意识里只有你！”说到后面已经是失控地冷笑。
“是吗？她……她还记得我，记得对我的称呼？”张明寒没有回应齐政，只是呐呐自语。
“你这个混蛋！”齐政一把拽住张明寒的衣领，“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她面对我但却叫的是别的男人！听到她那样的叫‘哥哥’，要亲近她却换来一耳光，我……恨不得杀了你！”
张明寒没有说话，却见齐政缓缓地双目微闭然后放开双手，神情甚是痛苦。
张明寒坐下，却没有看向齐政：“那你想怎么样？碧塔在还记得的时候求我不要再去找她，你也不希望我见她。我已经做到了，我在想，如果碧塔认识我会带来痛苦，那么……我宁愿她从来没有见过我。即使她不是在我身边，我也希望她是幸福的。”设身处地，齐政的痛苦他能理解，他不也一样吗？思念的痛苦也一样的痛，念及至此，张明寒的眼眶湿润了。
“张明寒，你赢了。”齐政缓缓地说出一句不可思议的话来。
张明寒一怔：“赢？”但即随苦笑，“我没有赢，你也没有输。爱情没有输赢，有的，只是爱还是不爱。不是吗？”
“爱还是不爱？”齐政呐呐自语，但立刻就转换语气，“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心软了，哼，想到别想！”
二人都沉默了，谁也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还是齐政先打破沉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不会放开碧塔，就算是死也会让她死在我身边。为了让她留下来，我说尽了狠话，在所有人面前变成了刺猬，连我的父母和崔爷爷都被我吓得不敢再管了。齐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哈哈……”与其说是在笑，还不如说是在苦笑。
是啊，为什么老天把事情安排成这样？张明寒没有接话，他能说什么？为爱而痛的，不只是他张明寒……
“张明寒，你……是真的爱碧塔吗？”齐政突然缓和了下来，“即使她和你分开了，即使她不记得你了，你也一样爱她吗？”
张明寒诧异地看向齐政，齐政是要证明什么吗？但是他还是郑重地点点头：“是的。这就是我的方式，一旦认定绝不放弃，即使只能看着她。”
“真有你的，当着我的面，你却理直气壮地说爱她。张明寒，我知道你一向坦坦荡荡，但坦坦荡荡好像不是这样运用的！”齐政面无表情地喝了几口酒。
“那你为什么问？”张明寒倒是很平静。
齐政冷笑起来：“因为这个世界用嘴巴说爱的男人太多，而用行动表示爱的男人太少！有的女人不是说吗，让她们相信男人口中所谓的爱，还不如相信这个世界有神仙存在！”
张明寒听他着话，一时间倒也觉得好笑：“是吗？难怪人家都说狐狸太/子……很不错。”
齐政把张明寒的话当成赞扬的笑了笑。然后从旁边的文件袋里取出一份文件往桌子上一放：“张明寒，如果你想让碧塔获得自由的话，请你先看看这份文件。”
“是什么？”张明寒拿过一看，顿时就变了脸色……
竟然是一份股权让渡书，内容就是要他把在senwell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转卖给齐政。
“怎么样？我今天早上拟订的，看明白了吗？这个价钱你不会吃亏！”齐政冷冷地问。
张明寒把文件重重一放：“齐政，你是什么意思？”混蛋的家伙，拿这个来做交易吗？
齐政两手一摊：“聪明如你张明寒，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呢？只要你在让渡书上签了字，我……也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放她自由！真正的自由！”
“你现在是想拿碧塔做交易吗？”张明寒怒拍桌子，这齐政简直是疯了！
“交易？随便你怎么想，张明寒，你想要就得付出代价！”齐政面色也很难看，“你也应该明白，如果我不放手，你认为碧塔能顺利的走出去？即使你有办法带她走，你认为她会敢跟你走吗？”
张明寒神色一滞，他当然明白让齐政自动放手是最好的方法。但是他却不能毁掉父亲的心血：“senwell的股份不行。”
齐政仰头大笑：“哈哈……张明寒，你所谓的爱不过如此！我明白了，在你眼中还是senwell更重要，和senwell一比，碧塔她就什么也不是了！哼！”
“你住口！我张明寒从来没有想过要把碧塔和什么比，她在我心中……是无价的！”张明寒见齐政竟然拿碧塔来和其他对比，他不由得怒极。
“是吗？那为什么舍不得让出你的股权？”齐政说着就往外走，“我想我不要多费口舌了！”
“等等。”张明寒叫住齐政，“senwell不成，我会给你别的，其他的在所不惜！”如果这样能让碧塔顺利地获得自由，又有什么舍弃不得的？
齐政站住：“是吗？其他的什么？”
“njk那边的百分之六股权，怎么样？”张明寒拥有另外的产业百分之六的股权，而且他可以自主处理，“而且，你知道njk对我父亲来说也算是很重要。”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把那里的百分之六给我？你知不知道，那个百分之六意味着什么？张明寒，你说的那百分之六比你那senwell的百分之三十要多得多！你疯了吗？”齐政完全震住了，一脸惊讶。
“我当然知道。”张明寒倒是很平静，虽然这样做不是父亲所希望看到的，即使那独特的百分之六股权转到齐政的名下不会造成危害，不同的是换了个股东。
齐政摇摇头；“不过，我不想要，因为那里除了你那点之外大部分都是我的，再说这对已故的张伯父太不好意思了，那是他留给你的礼物。我……只要你senwell的百分之三十！”
“你……”张明寒再次领教齐政的强硬态度。
“张明寒，就因为你，我把劝解我的兄弟和朋友全得罪完了，把父母和崔爷爷也气坏了。他们再也不敢管我的事情，我……把自己变成了刺猬，谁也不认识的刺猬，走到这一步，你认为我还会在乎什么？”齐政面无表情地说，语气里是掩不住的伤痛。
senwell不行，但其他的就算放弃了，张明寒也在所不惜。
“我明白了，张明寒，是我不对，我不该逼你。明天下午两点之前，如果我没有接到你的答复，那么我会带碧塔走，所有的一切都到此全部结束，我和她会重新再来。从此，我不会让她再踏上台/湾的土地半步！”
“什么？”张明寒全身一震，“你说什么？”齐政是想死都要拖住碧塔吗？
齐政走到张明寒面前：“把股权转卖给我，你也不吃亏，总经理也可以照做。张明寒，你记住，这是我的极限，就算死了也是任何人也不能改变的我的极限！就算是杀了我也不会改变决定，要不然即使和你同归于尽也不会放手！”
看着齐政走出去了，张明寒还坐在那里。现在看来齐政是铁了心的要他让出senwell的股权。
回到senwell，张明寒忙着处理事件，但他的心一直不能平静。伸手打开抽屉，看到那只收藏起来的展翅黑鹰，他失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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