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讲道理，三个超过175的男生围着一个只有150的女孩子，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过分到拾肆有些晕身高，掀起及川彻的运动衫就把头给盖住了。
还好是午休中的时间，及川彻洗了个澡还喷了香。但由于及川彻还是稍微有点怕痒，所以当拾肆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腹肌上的时候，及川彻忍着身子的条件反射，脸上的表情都漂移了一下。
但是在不知情的黄濑凉太和迹部景吾看来，这人是不是在挑衅？？
“我不同意你俩在一起！”黄濑直接气得就先出声了。
“谁管你同不同意啊！你又不是肆酱的监护人，你有什么身份来不同意！你的意见驳回，本及川大人不跟你这种败犬一般见识，话说没事来我们青叶城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别是想要替你们学校打探详情的吧？——噫，好掉价。”
“我是篮球社的！为什么要打探你们排球社的事情啊！”
“原来是篮球社的啊……岩酱——赶紧告诉隔壁篮球部的，有外校的呆子来我们学校打探被我抓到小辫子啦——”
“你好烦！我没有！”
“谁管你有没有啊，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海常高校的那个黄濑凉太居然偷偷潜入别人的学校偷看训练。”
旁边的迹部景吾可能是觉得这两个人的对话太掉价了一直都没有吭声，只是环顾着四周。虽然说没有冰帝的那种设备和排场，但是青叶城西也不愧是整个宫城县「日本的县相当于国内的省」的强豪学校，不论是场地还是用具也都一应俱全。
然后看着看着就发现有人在看他，顺着感觉回头，就看见那头吵着嘴的另外两人那边，把脑袋钻进了及川彻衣服里的拾肆正偷偷摸摸掀起对方的衣角，拿露出来的一只眼睛偷瞄他。
“嗯？”
迹部景吾挑着眉看着她，对方这模样倒像是什么偷吃东西的小动物，他们俩就听着吵闹的背景声，沉默的对视着。
直到黄濑和凉太说要用排球定胜负为止。
“喂，垃圾川，你这是在欺负外行人吧？”
“哈？是他自己扬言要跟我打的好吧？我可没主动要求用排球。我是那种会欺负外行人的类型吗？”
“恕我直言，你是。”
岩泉一叹了口气，而这时候及川彻也把拾肆从自己衣服里捞了出来，还专门帮忙顺了顺她的头发，生怕其中翘起来的小触手被其他什么人给发现了。
迹部景吾在一边把拾肆给揪了过去问：“你那个朋友不会排球吧？”
“应该会。”
毕竟当初在初一的时候，黄濑凭借其出色的模仿能力在许多的运动社团都吃得很开，甚至是觉得无趣的程度，直到初二遇见了青峰大辉才开始固定的打起了篮球。
那边的战场只是一对一，及川彻发五球，只要黄濑凉太能以正确姿势接住一个就算是胜利。
一开始迹部景吾都觉得会不会放水了，然而拾肆却是站在对方身后揪着人的袖子摇了摇头。
“不会放水。”
她是知道及川彻的，这个人就是那种恶劣的心思，既然提出了打赌就一定会要赢的类型，况且及川彻的发球，能接到的人确实很少。
因为不论是技巧还是力道，又厉害到了全县有名的程度，即使是在正式比赛上，及川彻的跳发球都是青叶城西的得分项。
一时间整个青叶城西的排球队队员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围过来看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自己家队伍里的二传手要跟别人用排球决胜负，青春期的少年们听了都在加油助威，而另一边及川彻和黄濑凉太已经清场，开始了所谓的接发球1v1。
迹部虽然不打排球，但是差不多的规则还是知道的，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满员比赛，一个接发球的项目倒也不至于看不懂。
不过对于这两个人突然就要比赛的原因，反正拾肆是不清楚，不过她也从来没想过去过问，毕竟在初中的那几年里篮球社里one on one的人大把都是。
“呵，模特大人可要接好了哦。”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口气这么奇怪啊！”
“我难道不是在正常的挑衅你吗？”
“你闭嘴！”
黄濑凉太站在网的那一边紧紧的盯着及川彻，而及川彻则是手里拿着球，挑起了唇角眯着眼睛盯着对方。手里的球抛起来的一瞬间及川彻就觉得这球手感非常不错，一小段助跑之后的跳发就直接打了出去。
——像流星一样。
这一球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几乎是看不见球路，当一声震响回荡在体育馆里的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球落地了。
连迹部景吾都被这一记发球给吓到了。
“喂喂，不是吧……”
过了好久才听到周围人的惊叹声，而直面着那一个发球的黄濑凉太则是愣着看着身后已经停止滚动的排球，一直没说话。
虽然说当初选择篮球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青峰大辉，一部分是因为其他的运动没有给他带来所谓的挑战感，可是非要说起来的话，只能是因为在帝光那个学校里的其他运动社中，并没有像样的人罢了。
而及川彻的这一球，倒是给了黄濑凉太类似于青峰大辉的气势的感觉。
他直起身子重新盯着对面拿着球的及川彻，然后调整着呼吸准备面对下一球。
————
然而之后的三球都非常的强力，至少拾肆看到后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总觉得要是接到这样一球说不定手臂都会断掉。
迹部景吾看着有些紧张的小姑娘正揪着他的衣角，于是处于一种安抚的心态就说：“手臂断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脸上都表现的明明白白了。”
“哦。”
一边的岩泉一倒是在说：“比赛的时候及川能有这种威力的发球早就不用打的这么辛苦了。”
听到这话拾肆转过头去看着对方，问：“他为什么不打？”
“不是不打，失败率比较高，发球这一项他还在练。”
“那这次打得很好。”
“是啊，毕竟受刺激了。”
具体是什么刺激岩泉一没有说，拾肆倒是也没有继续去问，只是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动作。
连续丢了三球之后黄濑凉太的表情也不太好了。他这才意识到及川彻跟以前他在帝光接触的排球社的人不一样，对方是真的非常厉害。
而及川彻则也是发现，黄濑凉太，已经在第四球的时候跟上了他的球路，如果不是因为球之前擦网的缘故，说不定那一球真的会被对方接住。
“还算厉害嘛……”
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翻，及川彻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手中的球上，打算打出最后一记发球。
似乎是知道所谓的赌局胜负与否就在最后一球上，及川彻这一次的助跑比平时都长了几步，光是外人都能看出这一球在发出去之前的气势，然而当及川彻都已经起跳的时候，却听到了刚刚到场的教练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声喊得很大声，导致吓到了刚跳起来要击球的及川彻，几乎是教授声音落下的一瞬间，闪了腰的及川彻就扶着自己的腰蹲在地上，排球没有了惯性而掉在他的脑袋上，滚了几下才在网前停了下来。
其他的队员都立正站好，连拾肆都站直溜了等着教练的问话。
岩泉一作为当事人的直系亲属先一步站出来，指着身后球场哎哟哎哟的捂着腰的人说：“及川在和校外的人练发球。”
完美规避了会被驯化的“赌局”因素，却实事求是的说明了眼前的状况。
教练没有纠结什么校外的人，毕竟是周末，学校在这个时间段倒是不禁止校外人入场，只不过看了一眼痛苦的拧巴着腰的自己的队员，转过来看着拾肆：“你去陪他收拾一下吧。”
没过多久排球馆清场，拾肆小跑过去把及川彻从地板上扶了起来，两个人拿上东西就去了一边的休息区坐着。
虽然说是真的闪到腰了，但是及川彻倒不是真的需要人扶着的地步，他假装柔弱的靠在拾肆的身上，把自己的脸埋在对方的颈窝里，嗅着头发里清爽的气味儿，简直是美的冒泡泡。
被赶到排球馆外面的黄濑趴在窗户上面望着里面黏糊着拾肆的及川彻气得要炸毛，而迹部景吾则是靠在一边给拾肆发了条消息先走了，毕竟作为迹部家唯一的继承人事情还是比较多的，虽然原本是想着能陪一下午，但本质上一起吃一顿饭就差不多了。
及川彻被教练破格承认可以休息，于是就窝在拾肆的身边装作病号死不起来。她收到短信的时候及川彻自然也是看见的，对方说先走一步那也就只能回一句路上小心。然而在把手机放起来的时候却瞟到了及川彻的脸，身边的这个人似乎是不太高兴。
“怎么了？”
“我以为是女性朋友来着。”
“小景？”
“是的。”
及川彻闷闷不乐的在背后搂着拾肆的腰，要不是这里是公共场合他觉得他甚至能把对方的裙子都掀起来。
然而拾肆却没有任何的自觉，就这么任由及川彻的手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摸她的腰和后背，两个人腻乎在一起有一腔没一腔的说着，而他俩是情侣的这件事情反正教练也清楚，所以即使挨得很近也没人觉得有问题。
到最后解散的时候及川彻是挂在拾肆身上往外走的，没骨头的样子倒是获得了岩泉一的一记拳头，收获了一个180+的撒娇巨婴。
他们两个往回走的途中，及川彻没有骑着自行车带她，而是一个人推着车一个人坐在后座上，慢慢悠悠的往回溜达。
周末的街道上人比平时要多一些，更何况比起工作日的校服也是私服更多。于是及川彻看着身后穿着他的外套像是穿着风衣一样的拾肆，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人牵着往市中心的商场去，反正时间还多。
“去干嘛？”
“买衣服呀。”
宫城县的仙台市并不小，至少是作为这边的中心城市很是繁华，及川彻把车子往停车点一推，两个人就手牵着手走进了商场。
由于本身不缺钱且很会收拾自己，所以及川彻对于这些地方也算是熟悉，并不像是普通的日本高中生一样不修边幅，如果真的如此那也不会吸引那么多的女孩子对着他前仆后继了。
这边针对于学生年龄段的牌子非常多。男女混搭卖的高端品牌也不少，正好季节也快到了夏季，新款先行也已经上了，而他自己也不是所谓翻车的直男审美，于是就一家一家的看着配套的新款，想着买一对情侣装回去。
周末一起穿出去简直美滋滋。
俊男美女的组合总归是亮眼的，特别还是这种身高差很大的情侣，热情的不得了的售货员一直在推荐，而及川彻凭着他优秀线以上的眼光挑了几件，本来一旁的售货员还打算领着两位去不同的换衣间，结果却看到对方一手拿着衣服一手牵着小姑娘，笑眯眯的一起进了同一件，然后干脆利落的关门落锁。
售货员：“……”
更衣室并不小，其实两个人在里面也不小，但及川彻的个子太高了所以显得稍微有点挤。
他舔了舔嘴唇帮着拾肆把衣服都脱了下来，因为手里拿着的是一件连体裙，因此需要脱干净才好。
然而他自己一点也不老实，把小姑娘扒的只剩下内衣的时候就立刻抱了上去亲对方的胸部，将人压在墙壁上一条腿挤进对方的双腿之间，挂在腰上还没来得及脱下来的短裙全都推了上去，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黏糊糊的亲吻声。
“肆酱不许叫出来哦，外面可是有人的，这里隔音效果很差。”
“……嗯。”
拾肆不太情愿的答应了，胸口被对方揉的有点疼，口中的氧气被及川彻疯狂的汲取着，除了吚吚呜呜的声音什么也说不出来。
等到两个人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倒是吸引到了周围逛着的人，衣服的风格有点朋克，带着棒球帽的及川彻比平时帅了不止两个度，明显有一起逛街的女生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而拾肆则是耳朵通红的被牵在手里。有些小恶魔设计元素的裙子很短但是非常打眼，及川彻笑眯眯的付了款，两个人后背印着同款的小恶魔翅膀，走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对情侣。
但是拾肆似乎不太习惯这么短的裙子，一直用手扯着裙摆，及川彻看着又拐到了另一边买了打底裤，末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多买了几款黑丝。
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反正拾肆并不清楚某些来自高中男生的所谓兴趣爱好，似乎是因为多了个女朋友，花起钱来及川彻一点也不心疼。
这套衣服是有配套的棒球帽，男款是绣着小恶魔的三叉戟，配上亮片和绣线连城的英文字母，而女款则是多了一对红色的小恶魔犄角。
及川彻把拾肆的黑色长发理好，将里面藏着的小触手全都顺下去，随后就把帽子扣在了对方的头顶，末了还掐了掐那个小犄角。
原本因为拾肆出去见的是男性朋友而不是女性朋友的那点儿气消的差不多了，然而在跟拾肆说的时候却一点不承认。
“居然背着我去见别的人，回家跟你算账。”
咬着吸管喝着天天奶茶的拾肆眨巴眨巴眼睛，在大街上就伸手去扯及川彻新外套上垂着的球球，然后抬头给了对方一个甜甜的亲亲。
“赔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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