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备胎
秦默还在办公室里，他眉眼含笑，声音温润的问道：“靳棠，休息了吗？”
“准备休息了，你有事？”
“没事，只是......”秦默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我想你了。”
靳棠心脏“突”的跳了下，秦默很少和自己说这种话，她竟然脸颊微微发热起来。
但嘴巴还是十分破坏气氛的说道：“前天不是刚一起吃过火锅么，说的好像你在国外，我们几个月没见过面一样。”
秦默不在意靳棠的冷言冷语，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只是工作太晚，有些累了，就想看看你。”
靳棠有些心软下来，也不忍心说话夹枪带棒，便僵硬的说道：“我知道秦总你最爱的就是工作，但你的效率这么高，也不必要把所有的工作超负荷提前完成吧。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阿姨会心疼的。”
秦默应了声，抿着唇温柔的笑道：“好，那我听你的。”
那我听你的......
只是温柔简单的一句话，靳棠心里筑起的大坝就崩然决堤。
但她知道自己不该心动，也不能心动，于是强迫自己重新筑起高高的堤坝，拦住心口那一腔汹涌暗流的情愫。
“对了，你双休可以陪陪妈吗？”那边传来秦默的声音。
靳棠回过神，问道：“你这周又要忙？”
“应该会忙，不过听你的话，绝不会忙太晚。”秦默笑了笑，堵住靳棠又要准备反击的话，继续说道，“我妈这两天一直念叨你，她怕影响你工作一直没和你说，但给我打电话打个不停。所以，我就想你这周要是没什么事，能不能帮我陪陪她。”
靳棠听完应道：“好，我会去的。”
“好，那我这周五晚上来接你。”
靳棠拒绝道：“不用你接的，我自己去就好。”
“没关系，你早些睡吧，我把手上的东西忙完，一会就回去。”
靳棠也不再耽误秦默的时间，应了声挂断了电话。
——
喧闹的音乐，闪烁不停的灯光，一个高级娱乐会所的包厢内，里面是一派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唐林聪正在陪合作商，他表面谈笑风生笑嘻嘻，而心里正抽空臭骂着秦默。
秦默从来只是陪客户吃饭或者参加一些重要的商业活动与酒会，而这种娱乐场所全都是自己上。
美其名曰，这是给他的福利，让他过来享受的，还说他玩得开，懂得多。
懂得多？！
他秦默什么不懂？明明就是不喜欢这种场所，和那些热情似火往自己身上扑的小姐。
现在好了，秦默更有理由了，说自己是已婚男士，不适合来这种娱乐场所。
所以，唐林聪这个没有家室的人，就更加适合这项工作和任务了。
唐林聪虽然之前很喜欢玩，但是和这些个秃脑门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们假意逢迎、虚与委蛇，也是很消耗体力和心力的。
唐林聪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推开给自己递酒的小姐，抱歉的和那几个老总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然后出了包间。
唐林聪一出门，就换了副神情，手机被塞回口袋里，迈开步子走到走廊拐角，靠在了那里。
手机停了，他似乎松了口气。
可惜没过片刻，手机又开始响铃震动起来。
唐林聪沉重的闭上眼，深叹了口气，然后伸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电话一接通，唐林聪扬起嘴角，换上轻松的口吻，说道：“怎么了，楚大小姐，你最近联系我联系的有些频啊。”
那边楚晓婉声音很高，语气中满是不悦：“唐林聪，你怎么回事，给你发消息你不回，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干嘛躲着我？”
“大小姐，我为什么躲着你，你自己不知道原因吗？”唐林聪促狭的回应了句。
楚晓婉那边顿了下，然后正色道：“你看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我这次可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给秦默多介绍些客户资源而已。”
“秦默不需要。”唐林聪笑了笑，“反正秦默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需要你的帮忙。”
“可秦默毕竟才回国，积累的人脉大多都在国外，国内的虽然有打理，但还是略显吃力了。”
楚晓婉满是为秦默着想的说道：“林聪，我们都是同学，也都有着同学情谊，你现在又在秦默那里工作，我只是想多帮帮秦默而已。我爸经商多年，也愿意把手中的资源......”
“打住。”唐林聪完全没被楚晓婉的一番真情实意所打动，“晓婉，你如果真的想帮秦默，那你以后就离秦默的生活远一点吧。”
楚晓婉：“你......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无心帮你的时候，秦默把我修理的有多惨，都快打成猪头了。”
唐林聪夸张却又不失真的笑着说道：“靳棠和阿姨他看的非常重要，你一下得罪了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没对付你，也只是因为你是个女人，出于以前的同窗情谊和他一贯所谓的绅士修养而已。我为你好，我才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他了。”
“唐林聪，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楚晓婉据理力争道，“我确实喜欢秦默，现在也没放下秦默，那我喜欢他，想帮他也不行吗？我并没有想从他那里获得什么报答啊。”
唐林聪一直以来对楚晓婉都很心软，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但还没到为了她失去理智，侵害兄弟情义的地步。
楚晓婉听那边沉默下来，又开始示弱道：“林聪，以前你每次都会帮我的，我知道你最好了。而且，我这也不光是为了秦默，也是为了你啊，我也是希望你们不要那么辛苦。”
唐林聪嘴角漾开一丝苦笑，他在楚晓婉心里是什么，他自己一直很清楚。
他甚至连备胎都不算，最多只算是接近秦默的道具而已。
以前，他乐于做道具，包括现在，只要楚晓婉需要，他也愿意帮她做任何事。但，必须无关秦默。
秦默视自己为好友，对自己推心置腹，他的心思和态度，自己也知道。
唐林聪之前帮过一次倒忙，自己绝不会再犯一次错误。
唐林聪缓缓的开口道：“晓婉，除了和秦默相关，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帮你。”
“......你......你和他关系这么好，我帮他你应该高兴才是。”
唐林聪态度坚决：“总之，不管你目的是如何，我最多只会帮你的意思传达到，但绝不会帮你说话，更不会帮你隐瞒秦默。”
“可是......”楚晓婉小声嗫嚅道，“可是，你若不帮我瞒着他把他带到酒会，他肯定不会来啊。”
唐林聪道：“你既然知道结果，又何必继续执着呢。”
“我以为你会帮我啊。”很显然，楚晓婉失算了。
“我不会再帮你了，话我会帮你带到的，我还在外面应酬，先挂了。”唐林聪不等楚晓婉回应，率先挂断了电话。
唐林聪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点燃后猛吸了几口。
昏暗的灯光和袅袅的烟雾，掩住了他的神情。
吸完那根烟，他脸上浮上一丝浅薄的笑意，然后往回走去。
当晚，唐林聪十分兴奋，之后就喝高了，不过一起来的人也都被他灌的七荤八素。
熟识唐林聪的会所经理给秦默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的唐林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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