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女王的选择

“您的意思是，她还没有死？我们还有机会让她回来！”
  听到霖的话，女王十分激动，重怀希望的可能，但颤抖地声音同时将她的害怕暴露无遗。
  随着西琳记忆的不断融入，渐渐地她的性格也不免受到影响，如果可以，女王真的很想亲眼见见那个造就她生命的人。
  她本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了，昨日的她偶然遇到了西琳的师傅，于是立马萌生了求助于霖的想法。在西琳留有的记忆中，霖近乎是神一样的存在，倘若世间真有起死回生的办法，霖一定有办法，就算没有，至少能得到一丝线索，哪怕微小也总比漫无目的强。
  霖接下来的话给予女王沉重打击，强行将她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西琳确实没有死。但如今她的状态也称不上活着。别忘了，她的身体如今正在被新生的你占据，没有肉体，她又该如何展示她还活着？并且，如今属于她的一切正渐渐被你取代。恐怕过不了多久，代你彻底取代她的一切后，到那时她存在的意义也将变为虚无”
  女王紧接着回答，“我可以把身体还给她，这样是不是就可以”
  霖依旧摇头，耐心解释道，“没有了身体，你会怎样不用我多说吧，放弃你那天真的想法吧”
  女王坚定地回答，“我不怕死，只要能救她！”，银发少女听到女王的话后心中五味杂陈。私心上，她赞同女王的选择。但站在西琳的角度，她想西琳本人是不会同意的。
  霖没有回答，而是选择告诉她一条真相，之后再如何选择，就看她自己了。
  “事实上，若是在你最初的意识没成型前，她完全可以将你扼杀在摇篮中，这样仅凭自己便能苏醒。但她没有这样做，而是任由你的成长，最终导致现在这样”
  霖话中的意思很简单，女王的生命是西琳冒着生命冒险创造的，是选择辜负她的善意，还是顺从她的选择活下去。女王需要从中选一个，并且留给她的时间很短，时间越长西琳复活的机会便愈发渺茫。
  名为枫的少年的话没有错，凡事都有代价，就算西琳没有死，但想把重新召回又谈何容易，所要支付的代价她又是否想承受，是否有能力承担。
  女王向身旁的银发少女透出求助的眼神，后者背过身，不敢看女王一眼，她害怕自己影响女王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银发少女都不想参与选择中去。
  作为非人类的银发少女，她非常想要向霖询问如何拯救她的女王，但她不能。这时她回想起西琳对她曾说过的话，
  “贝拉，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尽力就好，不要为虚无缥缈的幻想而承担无法承受的代价，你不需要这样，也不要这样，答应我，好不好？”
  那时的西琳还未成就女帝之姿，她怀中抱着一只小巧的龙兽，这只龙兽正是曾经的银发少女。那时的她的刚拥有了灵智不久，对她来说眼前的西琳便是它的全世界，能够跟随她的身边是她的所有。
  小龙兽清晰地听着西琳的每一句话，它的灵智并不完全，人类的话也并非全部能够理解。就像这次，它就误认为西琳要抛弃它，
  “女王大人您为什么要离开贝拉，贝拉是哪里做得让您不满意了么，请不要抛弃贝拉”，哭闹的龙兽幻化成一个银发的小女孩，真的以为西琳要抛弃她，小泪珠一点点往外流。
  西琳擦干贝拉的眼泪，像哄人类婴儿一样解释道：“放心了，你的女王大人绝对不会抛弃你的，我刚刚说的话你以后会理解的”
  银发少女对西琳的听从是绝对的，所以这次她将选择交给新生的小女王，无论小女王是否愿意，她都会永远跟随在她的左右，就像曾经的西琳一样。
  霖姨也没有给女王任何偏向性的回答，她在等待女王的答案。与银发少女不同的是，霖不在意结果，女王也好，西琳也好，对她而言无非多了个帮手。
  一旁的少年则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极为熟悉的脸庞，他对这个师姐创造的生命，或者按他师姐的角度更以为被称为她女儿的存在，在关于是否复活西琳的选择是什么，对此极为好奇。
  希儿还在分析事情的关系，她毕竟不了解过去的事，她只是一介旁观者，旅行者，记下旅途的经历就足够了。
  众人都说着自己搞不清头绪的话，只有希儿一人很是困惑，
  “怎么总感觉所有人中好像就我一无所知，我跟他们之间是有什么信息差吗？莫名其妙”
  突然，希儿的意识又被拉入某个特殊空间，现实的她宛如被时间静止，而这一切无一人发觉。
  “师祖，我想好了。我要把身体还给她，但我请求一件事，请您想办法让我在死前见她一面，哪怕就一眼也行”，女王下定了决心，她要拯救创造她的人，尽管通过残存的记忆她了解到对方的一切，但她还是，还是要拯救她，并亲口说出那句话。
  “我没有办法让你活下去，你可想好”
  “无所谓，反正我本就不应来到这个世间，能借住西琳这一身份生活一天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
  霖姨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在这片海中，她活得太久了，相似的事在她身边已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每一次发生，她仍然无法平淡且轻松看过。
  “贝拉，你不去劝她一下吗？”，少年开口问道。
  银发少女先是一愣，但随即摇头道：“我尊重小女王的选择，就如同曾经的女王大人一样”
  霖没有再劝阻，对女王说道，“好，我尊重你的选择，就如同尊重曾经的她一样”
  希儿的意识不知道量子之海中漂泊了多长时间，一直向前走，时而调转方向继续向前走，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转，但直觉告诉她就该这么走，终于她看到了一扇门。
  当她靠近时，大门缓缓开启，穿过门，她来到一处神秘的世界。在这里她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也掌握着无穷的知识与权能，就好像如神明般全知全能。
  “这里到底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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