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最后讲的故事不知道歪楼到了哪里，反正一点作用都没起，白白浪费我的口水和感情。
而除了那天那句出乎意料的话以外，接下来这段日子小乌并没有表现出和往常不同的地方。
亏我还自恋地担心他对我动真情，实际上他甚至没有主动开口说要重新给我找一件衣服。
那条红色的衣服跟个破抹布一样已经被我换下来了，我现在穿的是只破了几条道道的绿衣服。
这条衣服没那么合身，袖子就长了一截，穿身上有些松垮垮的，下摆更是直接拖了地，走路都费劲。
人字拖那是没办法，硬是给我走适应了，衣服却根本适应不了。
在我又一次不小心踩到衣摆差点摔一跤后，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不用更换也能穿新衣的办法，赶忙叫停小乌，给他比划手势：“帮我把这里都裁掉。”
小乌伸爪子，三两下就给我把袖子和衣摆扯下来了。
我瞅着一边长一边短的衣袖、不规则的裙摆，默了数秒，哭笑不得：“你还挺时尚哈。”
他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开黑腔：“给你弄件新的。”
我拦下他：“算了，这件报废了再拿也不迟。”
其实这两件上次从店里顺的衣服质量都挺好的，不是什么多上档次的布料，可在那破旧的小镇上也算出彩了。虽然我心里抱怨小乌都想不到给我弄新衣服，但毕竟不是买来的，能将就还是将就着吧，人家开店也不容易。
小乌嗯了一声，突然猛地扭头看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视线看过去，不多时，就看到一只熟悉的豹子三两下跳到了我们的面前。
“老子变强了，来决一死战吧！”
我以为小乌肯定要兴致勃勃上去先干他丫的，毕竟那可是让他夸过亲自投喂过的虚，不曾想他却直接摇头拒绝了：“你进步很大，但还是打不过我。”
“废话少说，打了再说！”
小乌轻轻将我推开，说道：“等着。”然后冲了上去。
其实之前那一架并没有让我意识到瓦史托德和亚丘卡斯之间的实力差距，毕竟他们打的时候有来有往看起来还是很势均力敌的。
可这一次明显小乌没有喂招的想法，一点都没手下留情，三两下就把葛力姆乔拍在了地上。
葛力姆乔骂骂咧咧：“你上次没拿出真本事！”
小乌淡定道：“不过是没直接比拼灵力而已。”
意思就是上次想打才练练身手，这次不想打直接灵力碾压。
葛力姆乔一脸的无语，随后放弃道：“你赢了。”
小乌松手：“你走吧。”
“你放我走？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恩。”
一个认输地超级干脆一个放虚地超级干脆，从两虚见面到分开，这次甚至没有一分钟。
可就这短短的数十秒，成为接下来漫无目的旅途当中的另一个日常。葛力姆乔从最开始打完就跑到后面有时候还会跟着我们晃荡一会儿。
不过我猜他是因为没人陪他说话，这才逮着我薅羊毛。
不得不说，比起平时蹦不出两个字的小乌，有他在，我的语言水平飞速增长，虽然有好多次他都因为我的话气到差点原地爆炸。
这一天葛力姆乔刚刚厮杀完，挂着满身的伤跑到我两面前蹭庇护，仗着小乌不要他的命，这事情他是做的越来越熟练了。
因为他跑过来，小乌直接选择原地休息。
我拿那块破衣服在地上简单铺了个床铺躺下来，把裁下来的衣袖遮在脸上，昏昏欲睡。
葛力姆乔凑过来，咦道：“果然不是错觉。”
“什么东西？”
“你没发现吗？你变强了。”
我撩开衣袖，斜眼看他：“你别想，我是不会和你打的，我不会打架。”
“我还看不上你好吧！你完全不懂收敛灵压，要不是他刻意掩盖，你们哪有那么清净。闻风而动的虚能给你们堵严实了。”
我眉头一动。
其实我也感觉我变厉害了，以前他们打我得跑老远才不会呼吸不畅，可现在除了退开三十米避免误伤，我已经不会出现难以呼吸的情况。
当然我还是挡不住他们的灵压刮脸就是了。
“小乌没和我讲过，我的灵力很明显吗？”
“凑近了当然很明显，不过那家伙灵力铺的比你开，别的虚感觉不到。可稍微厉害点的就不一定了。”葛力姆乔砸吧了下嘴，形容道，“对他们来说，就跟一桌素宴上有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炖肉。”
怪不得他这几次负伤总能精准找过来。
我咽了口口水，紧张道：“对你来说也是吗？”
“那没有，你还比不上一只亚丘卡斯。”葛力姆乔说，“不过对有些虚来说，有灵力的灵魂本身就是美味佳肴，和灵力多少无关，死神更甚。对我而言，战斗才是提升实力的渠道，吞食敌人不过是弥补战斗后的虚弱。对那家伙来说，恐怕呼吸都比吃你来的有用。”
我：“……”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你最好控制一下你的灵力。”
我咸鱼道：“随便啦，反正我又不离开小乌。”
“啧，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有只虚在拉帮结派吗？现在他势力已经不小，手下人分散开四处搜罗厉害的虚邀请加入，找到你们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声东击西你就是盘菜。”
“哟，你在关心我吗？”
“哈？就你？老子是怕你拖累那家伙真的加入那个什么势力，以后我找那家伙打架费劲。”
葛力姆乔一直以为我和小乌有一腿，觉得我就是他的弱点，可我真要被抓人质了，估摸着小乌会先解决掉我。
想到这我一个激灵，瞬间不困了。
对啊，差点忘了小乌根本就没有救人质的观念。小乌灵力铺地越开，越容易被其他虚发现，大海里找一条鱼难，但有限范围内找一座岛就不一定了。
而且葛力姆乔说得对，偷家也不是不可能啊。
“快，教我，怎么控制灵力？”
葛力姆乔很欣慰我的上进，然后在教导这一步顺利卡壳了。
“你想象一下憋气？”
我憋了一分钟气，面无表情看他。
“那你想象一下自己是个房间，上个锁？”
我：“……你到底会不会？”
“靠，老子还想问，这还用教，这不是随随便便就会了！”
我嫌弃地推开他，走到小乌边上，说道：“小乌，你教我收敛灵压。”
小乌一脸懵道：“这要怎么教？”
我：“……”我忘了，这也不是个合格的老师。
没办法只能自己探索。
葛力姆乔在能活蹦乱跳后就离开了，给我留下了一个大难题。我尝试各种方法，每次试完都要问一问小乌我灵力有没有收敛，他次次都是摇头。
我想也是，如果我掌握了灵力，其实根本不用问小乌，自己都能感受得到。
这个灵力并不像修真小说里面那样通过吸收周围的灵气而增长，而是人自己体内的力量。所以对虚来说，直接吃掉能更轻松地变强。
做了很多无用功后，我开始感受自己的身体，感受自己的呼吸，想象有一团无形的气在体内游走。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终于体会到了那一丝的玄妙，也明白了为什么说灵力是一种象征。
小乌的灵力浩荡如海，漫天遍地地铺开，沉静而又虚无。而在他的灵压之外，我感受到了……一丝贪婪的气息？
我和小乌同时往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一只羊头虚出现在视野的尽头，正以极快的速度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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