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魁地奇
“邓布利多亲手签的禁书区借阅令？好吧，你可以进去了，声音小点。”平斯夫人在仔细检查了纸条之后，点了点头，挥动魔杖在一根特殊的绳子中间断开一截，显露出藏在后面的门。
禁书区和前边光线特别充足的正常书区不同，这里没有窗户，整个房间显得特别暗，只有几个漂浮的蜡烛勉强点亮，才能稍微看清书名。这里的书都是有灵魂的，而且满是恶意，他们叽叽喳喳地大声谈论进来的卡修。
“这是谁啊？哦，年幼的巫师～”
“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哈哈哈。”
卡修看到面前原本摆在架子上看似平常的书疯狂的摆动，它睁开了一双小而瘪的眼睛，血红得骇人，夹在里面的书页缓缓变化成了像是尖锐獠牙的怪东西，蹦蹦跳跳地想要咬向他。
其他的书本哈哈大笑着准备看笑话。
瞅着那只嚣张的怪书，卡修挑了挑眉，并没有露出它们想象中害怕的表情，反而是凑近了那本书，手指伸了出去。
那怪书反而被吓到了，它的眼睛滴溜溜上下颤抖，突然收缩着身体想要往后退去。
卡修碰到那看似尖锐的獠牙，但它实际上是软的，轻松就能顶开露出里面的内容。
这里的所有书都被下了禁令，只是它们特别喜好吓人罢了。在发现吓不到人时，它们自觉无趣，又恢复成了正常书本的样子。
他手上的这本书是《黑魔法历史及演变》，讲述了从一般魔法中分裂出来的由不同巫师创造出来的黑魔法一支，论及实用性没有那么强，却有着不错的蛊惑人心的能力。
暂时还不需要，卡修把它放了回去。在回到原地的时候，那本书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缩成一团，连书名都看不清了。
这里的书很乱，基本上没有规整过，要从这庞大的书区找几本目前需要的确实很有难度，卡修从讲述着黑魔法道具的书一本本翻过去，没有一本书提及魂器。
只有一本《至毒魔法》提过一嘴，却并没有详细的描述。
看来魂器这种东西，所有巫师都对讳莫如深。
这里是找不到答案了，看来得去一些不寻常的地方找找，或者说是古老的家族图书库会有。
卡修选择性地挑了《一般性黑魔法大全》、《黑魔法构筑与解析》和一本《强力药剂》借阅。
最近哈利简直烦的不行，不仅要躲罗哈特，还要忍受科林的骚扰。科林是刚来的一年级新生，很是崇拜哈利，只是这人少了一点分寸感，即使好脾气的哈利也被闹的心里满是无奈和恼怒。
但他还是有比较开心的事的，比如最近他的朋友——卡修正式加入了魁地奇院队。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二天后，一只猫头鹰带着“光轮2001”缓缓降落在卡修面前，引来一片围观，只有斯莱特林的德拉科平静地看了一眼，嘴角逐渐上扬。
扫帚上有一张纸条。
“礼物。——dm”
卡修若有所思地看了那边一眼。
星期六，被异常兴奋的伍德吵醒的卡修不得不多套了件厚实的毛衣，再在外面套上新的队袍，又给自己施了保温咒之后才肯出门。
此时天还没亮的完全，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水汽，远处的景观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看不清楚。临近禁林的那一颗大树已经染上了缕缕淡黄，偶有停驻的飞鸟叫声响亮。
卡修沿着小路跑了一刻钟，让自己的全身都渐渐放松，才慢慢走向球场。
更衣室里只有伍德是完全清醒的，眼圈浮肿看上去困的不行的韦斯莱双胞胎看到他才稍微精神了一点，拉着他向其他队员介绍了起来。
“这可是我们毕业后格兰芬多队的支柱啊，以后就靠凯蒂你们继续争夺魁地奇了。”
凯蒂羞涩地笑了一下，安吉利娜大方地和卡修握了握手，艾丽娅微微点头致意，靠在墙上打起了瞌睡。
哈利一脸烦躁地走了进来，他刚才被科林缠得不行，好不容易才甩掉他。
“你来了，哈利，怎么这么晚？”伍德精神抖擞，“首先欢迎一下新成员卡修·卡蒙斯，然后我简单说几句，我这一暑假在家设计出了一套新的训练方案，我想一定有效……”
伍德举起一张魁地奇球场的大型示意图，开始讲解他的新战术。他讲的很忘情又激动，但台下的人就不那么想了。
离乔治非常近的卡修听到对方喉咙里传来习惯了的那种叹息声，弗雷德干脆整个人压在了卡修的肩膀上，放松了眉头沉沉睡去。
乔治见状也有了心思，被卡修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把视线转移到了哈利身上，瞅着那瘦弱的小身板，惋惜地叹了口气。
卡修面无表情，顶着压力听了一会，心神逐渐放空。
第一张图板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讲完，可是他下面还有第二张、第三张。
简单说两句？
哈利逐渐恍惚了，他开始想些其他有趣的、或是值得去想的事，比如今天城堡里会吃什么。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伍德抓起他的扫帚，带头走出了更衣室，他的队员们包括卡修的腿都开始麻了。
罗恩和赫敏在看台上坐了有一会儿了。
“还没练完啊？”罗恩不敢相信。
卡修无奈地摊手：“没练呢，讲战术讲了一个小时……”
他骑着崭新的光轮2001，在魁地奇球场上下翻飞，有些冰凉的冷风拍打着脸庞，让卡修在下意思瑟缩后一下子清醒了。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训练，第一次用专门的扫帚，却感觉非常熟练。
他极速地在高空中飞行，像每一次看到那缩小了好几倍的美景那样，感受到了那自由的突破了极限的那种刺激。
伍德带着他们训练极速拐弯和各种技巧，并且开始进行磨合，一开始是安吉利娜带着他，为他展示追求手的相互配合。到后来她反而逐渐跟不上了，就连之前的破扫帚卡修都能发挥它百分之俩百的能力，更何况是本身出色的光轮系列。
不过卡修没有想着一个人独狼，他放慢了速度，让自己加入配合之中。
伍德惊喜地夸赞了卡修，心里可惜为什么不能有俩个找球手。
但斯莱特林队的到来让伍德变得怒气冲冲，他冲向地面，像个发怒的狮子吼道：“弗林特！这是我们的训练时间！我们专门起了个大早！请你们出去！”
斯莱特林队的队长弗林特狡猾地笑道：“这里地方很大，伍德。”
并且举起了一张字条向伍德展示。
“这是斯内普教授特签的字条。”
——本人，西弗勒斯·斯内普，允许斯莱特林队今日到魁地奇球场训练，培训他们新的找球手。”
那字写得格外有气势，卡修能想象对方拿着羽毛笔时冷凝的神情，带着一点儿所有人都知道的偏心。
“你们新添了一名找球手？”伍德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在哪儿？”
德拉科挂着得意的笑容，他身量较小，脸色苍白又傲慢，铂金色的头发服帖地顺在脑后。
他大手笔地送了斯莱特林队每人一人一个“光轮2001”，相比较而言格兰芬多队的就有些寒酸了。
伍德冷着脸，场面的氛围一下子针锋相对了起来。
“那就来一次比赛吧，”卡修停留在他们边上低空地飞着，并朝着不远处往这走来的罗恩他们示意了一下，“毕竟好的扫帚也要和足够的实力相匹配，不是吗？”
他看上去依然是笑着，却带着几分挑衅。
“自然却之不恭，你呢？伍德。”
“早就有此意了。”
伍德拉着队员讨论了一下战术：“小心一点，他们惯会搞小动作。”
“怕什么，大不了去医务室躺个几天，反正也不是一次俩次了。”安吉利娜抱着臂说道，她的皮肤是黑色的，此时战意凛然得更像是远古的战士。
韦斯莱双胞胎正在检查他们的扫帚。
“既然是我提议的，那就让我上场吧，尽量把球给我。你们小心一些，保护一下扫帚。”
“准备好了吗？”弗林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各队的队员到位，哈利对上了德拉科。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波特。”
“这话应该我来说。”
随着一声用魔咒发出来的响声，先是游走球和金色飞贼被放出，然后鬼飞球被不加入比赛的凯蒂高高抛起。
“开始！”
俩边的队员同时动了，而比斯莱特林的追球手反应更快的是卡修，他下意思地猛然加速，先所有人一步拿到了鬼飞球，然后本能地转动扫帚绕过了对方追球手蒙太和普塞的围堵。
自比赛一开始的时候，他的内心就好像打开了一个隐秘的开关，它叫嚣着，欢呼着，推动着卡修飞得更快更高。
卡修带着球极速高飞，像只灵活的雨燕，后面俩个追逐着他的那位追球手不得不费尽力气，拿着不熟练的崭新的扫帚紧紧跟在身后，却始终碰不到那人一片衣角。
他感觉到有一种气息正直冲他的脑后，卡修调转扫帚，向下俯冲，那是一个被对方击球手打过来的游走球。
而那俩个追球手就没那么快的反应了，他们急刹了一会儿，把自己搞得晕乎乎，在空中缓了一下才继续追过来。
弗雷德飞过来把游走球击走，乔治接下球击响斯莱特林队的追球手弗林特，他们的配合天衣无缝，弗林特不得不躲避了一下以致错过最佳的拦截时间。
“该死！”他骂了一声。
卡修冲过了弗林特，到达了得分区，球在出手时不经意间调转了方向，鬼飞球砸向了对方守门员迈尔斯刚刚离开的铁环里。
格兰芬多队先下一局。
弗林特和其他队员对视了一眼，他们立刻就知道了打算。
击球手德里打着打着就往卡修那边带，试图让游走球影响到卡修，乔治赶过来和他们僵持。
“相信我，伙伴。”
卡修举了一个大拇指，以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了德里试图的肢体接触，重新粘住了弗林特。
弗林特带着鬼飞球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对手，不管他怎么骗，卡修都能立刻追上来，眼看着到不了得分区，他只能把球往后一丢，给了安吉利娜他们更多的争取空间。
从一开始还能拿下几分，到后面被卡修的各种骚扰和进攻烦得不行的斯莱特林队，直接是不藏了，试图用扫帚柄撞向他。
但这同样很难，卡修就是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他越飞越熟练，光轮2001几乎和他融为一体，随心而动。
哈利动了，他看到了金色飞贼，德拉科紧随其后，他们在空中争夺了起来，而各方的击球手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们身上，于是卡修受到的压力更小了。
他完完全全放开了，骑着扫帚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反复接过队友传给他的球，然后进分。
场上最紧张的反而是斯莱特林的守门员迈尔斯，他根本不知道鬼飞球会打向哪个铁环，因为精神紧张，他被拖得汗流满面。
伍德压力很小，偶尔有一俩个球被他挡下来，后面几乎没他什么事了，他隔空喊道：“弗林特！你还想说什么吗！”
弗林特整个脸色都铁青了起来，泛着一层红润，他看上去恨不得和伍德打上几架。
随着一声：“哈利拿到了金色飞贼！”，比赛结束。
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大堆人，包括来看热闹的各位教授。麦格教授看上去特别激动，弗立维站在最高处鼓着掌，还有格兰芬多的一大堆同学们，他们有些带着早点就来了，此时早点都已经放凉了。
他们不仅在为哈利·波特欢呼，还有卡修·卡蒙斯，那一道带着金色的身影深深印入了他们的脑海。
卡修的金发早就凌乱了，汗水缓缓滴落在他的领子里，他的脸整个都红透了，姣好的绿眸染上一层水雾。
他仍然沉溺于比赛的氛围里，思绪回不到平时，视线转过一圈，然后集中于站在钟楼上某个黑色的身影。
斯内普站在那，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卡修笑了一声，带着满身的兴奋和炫耀，扫帚在空中像一道金色闪电，快到让人看不清。
在离斯内普还有好几米的地方上，卡修双手放空，双脚站在扫帚上，朝着斯内普的地方一跃而下。
金红色的衣摆在空中飞起，金发向后面飞舞着，带着浓浓笑意的脸显现在斯内普深邃的眼睛里。一时间，竟觉得他比身后的太阳都要亮眼、明艳。
斯内普心脏停了一瞬，下意识地无声用了一个漂浮咒。
那人下落的速度缓了下来，然后落在了斯内普双手张开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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