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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你的头,在这里


就在小男孩拦住白司乔的时候,  在从奶茶店里跑出来一个女人,她着急的拉住小男孩,欠意的道:“不好意思,  这孩子总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给你添麻烦了。”

        女人应该是孩子的妈妈,  也就三十多岁,身材消瘦,一脸憔悴,头发乱糟糟的,精神看起来很不好。

        小男孩执拗的说:“真的,我真的看见姐姐了,  姐姐说她找不到头了,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女人崩溃的说:“你不要说了,  妈妈求你了,  你能不能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你这样子让妈妈怎么办?”

        她离婚后带着两个孩子,现在已经失去了一个,  她不想另一个孩子变得疯疯癫癫,  她只想让他平安长大。

        白司乔看出她精神状态不太好,  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从气色上看,这个女人家里确实刚出了丧事,家里也确实闹过鬼,  是不是她大女儿,  目前看不出来。

        白司乔善意的道:“你好,  我能问一下,  你大女儿是怎么死的吗?这孩子明显是看到了什么,  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看到了,就对他造成了困扰,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小男孩抢着回答:“姐姐是憋死的,她吃了玩具,吐不出来,这样……”小男孩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用力的比划,“姐姐这样子,很快就不动了。我听别人说,你最会找头了。”

        白司乔:“……”

        孩子妈妈听到这里,捂着脸,痛苦的说:“别说了,别再说了!”

        她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拉着孩子想要离开,那小孩一步三回首的看着白司乔,童真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求助。

        白司乔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这孩子不知道在哪知道他能帮助别人,还会找头,所以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仿佛他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能解决他麻烦的人,他是他的战神!求战神解救!

        白司乔嘴里的奶茶瞬间就不香甜了,让他知道谁传出去的谣言,他带他去钓鱼!

        白司乔快走几步追上去,“姐,我知道你不信鬼神,我有个朋友是心理医生,可以给孩子看看。”

        刘月停下来,解释道:“我们已经看过了,医生说他亲眼看到姐姐死,受到的刺激太大,产生了幻觉。”

        白司乔安慰道:“我那个朋友是国家级的医生,他也不要钱,给孩子看看吧,孩子一直这样,以后怎么办?”

        刘月没听懂国家级的心理医生是什么等级,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一个陌生人能为了她的事这么上心,刘月不好意思一直拒绝,这孩子确实是她的心病,“那……谢谢你了,我,请你们喝咖啡吧。”

        她实在是太穷了,想说请他们吃饭,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刘月觉得自己太窝囊了,怎么能过成这个样子?

        白司乔找了一家咖啡厅,把母子两个安顿好之后,给谢一周打了个电话,知道他迷糊,特意去门口给他发了个定位。

        这时候,小男孩跑出来,一把抱住白司乔的腿,白司乔低头看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心宇,五岁。”

        白司乔笑了,“你也姓白啊,那咱们八百年前是一家。”

        白心宇抿着小嘴,笑了,“你真的相信我吗?”

        白司乔看了一眼他苦命的妈妈,小声的:“我相信你。”

        白心宇高兴的扬起笑脸,转瞬又失落起来,“我说的是真的,他们都不信我,我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孩子,不要妈妈、姐姐和我了,妈妈为了养我们,一天打好几份工。我们俩在家的时候,姐姐不小心吃了玩具,爷爷奶奶和爸爸来了好几次,都在骂妈妈,妈妈一直哭一直哭,我看到姐姐了,姐姐说不怪妈妈,她爱妈妈,可是妈妈看不见,听不见。”

        白司乔摸了摸白心宇的头,心说这是什么绝世狗渣男。

        “你们现在在哪里住?”

        “我们现在租房子,爸爸说要带走我们,就不能要别的东西,我都听到了。”白心宇说着,稚嫩的脸上竟然有了恨意,“妈妈带我们走,住在了出租房里,我们什么都没有,奶奶连衣服都不让我们带走。”白心宇指着身上十块钱一件的地摊货,“这是妈妈给我买的新衣服,好看吗?”

        白司乔后悔了,他应该跟狗道歉,这种人渣跟狗沾边,都是在侮辱狗。

        白司乔蹲下身,心塞的道:“好看,你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一会儿另一个哥哥来了,你要跟他实话实说,他会相信你的。”

        谢一舟听着导航信息,打车赶过来,到了门口转悠了三圈,还是被白司乔接进去的。

        刘月没想到白司乔所说的国家级的心理医生,竟然眼神不好使。谁知道谢一舟看着她脑门,一上来就一句:“你的命真苦。”

        白司乔拉他坐下,这孩子说话还是这么直接。

        谢一舟说着别人的人生,语气平淡,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你少年丧父,中年丧母,没有兄弟姐妹,二十多岁的时候工作也不错,可惜结婚了,没了工作,老公又有了外心,现在养着别人还养着那个私生子,离婚之后你带着两个孩子净身出户,女儿又没了,你这儿子,估计也要被你前夫抢走,你会一无所有。”

        刘月震惊的愣在原地,她家里的事情都没有跟白司乔说过,她现在穷的只剩300块钱的存款,俩人也没有串通好了骗她的必要,他是怎么知道的?想想她的人生,她确实觉得,够苦的,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

        谢一舟在桌子上摸索着,白司乔见状递上给他一杯水,谢一周喝了一口,“要解决你儿子的问题,得从你女儿身上下手。”

        刘月脸色再次沉了下去,缓缓的道:“我出去上班,两个孩子在家玩,我女儿把玩具吃进了嘴里……”女人说到这里,眼里掉下来,话再也说不下去,情绪缓了很久,她才继续说,“我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救过来,已经下葬了。”

        白司乔接过话题,“我们得看看你儿子做梦的时候是什么状态,我们能去你家里看看吗?最好是晚上孩子睡着之后,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以直播的状态,让网友监控我。”

        刘月擦了擦眼泪,“不用,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知道你,你一直在做好事,以前我在网上见过你。”

        白司乔了然,怪不得小屁孩说他会捡人头。

        白司乔和谢一舟跟着刘月来到出租房,这就是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公寓,一室一厅,一下子来了两个大男人,小小的客厅感觉有点挤,刘月不好意思的道:“你们找地方坐,我给你们倒水。”

        “不用,我们不渴。”白司乔坐下后,从系统里兑换了两万块钱,放在桌上,“刘姐,给你们一点生活费。”

        刘月赶紧拒绝:“不用,我上午去超市当半天收银员,下午去当小时工,晚上还能发传单,我能赚钱。”

        白司乔摸了摸小孩的头,“给孩子买点吃的吧,以后你有钱了,再还我。”

        刘月红着眼圈,感激的道:“谢谢,谢谢你。”

        正说话,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太太站在门口,看到家里有外人,男人蹙起眉头,“你们是干什么的?”

        刘月冷下脸,“干什么的关你什么事?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

        她要关门,老太太走向前来,推了她一把,老人一脸的尖酸刻薄,看到刘月手里的钱,激动的一拍大腿,“哟!这是哪来的钱哟!刚离婚没几天,就耐不住寂寞了,赚这种钱你也不怕得病!”

        刘月的脸被气的快要滴出血来,“你胡说什么呢?你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积点德,你不能这么侮辱人!”

        老太太嗓门又尖又细,恨不能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听见,“我侮辱你?你都把野男人领家里来了,我怎么侮辱你?你把我孙女害死了,还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把孙子还给我!今天说什么我都要把我孙子带走!”

        “我孙子呢?”老人冲进去,抓住白司乔身边的白心宇,硬往外拽。

        “我不走!你放开我!”白心宇拼命的挣扎,老太太年纪大了,没摁住他,眼看着白心宇就要挣脱开,他爸一手掐住他,对着屁股踢了一脚,“别闹了!跟我走!”

        这一脚的力道着实不轻,白心宇被踢的直接趴地上,嗷的一声哭出来,“我不走!妈妈!哥哥救我!”

        刘月一看到对方打孩子,生气的冲上去,和对方推搡起来,“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老太太看到她抓自己儿子,伸手就要打人。

        白司乔冷着脸站起来,“别动,你身后有人。”

        老太太被他的眼神吓一跳,“什么人?”

        白司乔直勾勾的看着她身后,“一个没有头的小女孩,她就在你后面。”

        老太太年纪大了,还真信这个,吓得她紧紧挨着她儿子,不敢对刘月下手了。

        这时候,公寓里不少人都开了门,站在门口往这边看,听到老太太那几句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刘月偷人,她丈夫来要孩子。不少人对着刘月指指点点,这女人太不像话了。

        刘月根本就没有时间解释,她的所有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她死死的抱住白心宇,“说好的儿子给我,你们不能带走他!”

        男人看着她这幅样子,蓬头垢面的,身材走样不说,还不知道打扮自己,再一次庆幸自己跟她离婚,这样的女人他带出去都丢人。他嫌弃的道:“说好的你会好好照顾他们,可是你现在把我女儿害死了!孩子必须给我!”

        刘月崩溃了,“我愿意这样吗?我宁愿替她去死!”

        为什么她什么东西都不要,也带两个孩子离开,因为这两个孩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一个人养大的,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只有她,没有父亲!他们的父亲只会挑毛病,儿女犯了一点小错都会被打骂一顿。

        那个小三她也见过,和她婆婆一样的脾气,如果把俩孩子留给他们,她的孩子肯定要吃苦。

        白司乔走到男人身边,捏住男人的手腕,轻松把他的手掰开,把人推到一旁,举着手机说大家说:“想给你们看看什么叫人渣。这个男人是个王八蛋,他婚内出轨,找了小三还和小三生了孩子,让前妻带着两个孩子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没给,我听孩子说了,连孩子的衣服都不让拿。他现在还有脸上门来抢孩子,诬赖他前妻偷人,对了,偷的人是我和小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白司乔看着对方怒气腾腾的眼神,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句,“我是个慈善主播,我是来帮刘姐的解决家庭困难的,这两万块钱也不是什么卖身费,是给孩子的生活费。”

        围观的人这时候听明白了,这两个才是人渣。

        白司乔嘲讽的说:“你不来我还要去找你,正好,让大家给做个见证,孩子被判给了他妈妈,你应该给抚养费,你不但不给,还来抢孩子,这是不是可以提起诉讼?”

        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刘月趁机把孩子抱到怀里,搂得紧紧的,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念想,生怕再被抢走。

        白司乔把两人推出去,顺便给他们两个开了阴阳眼,“抚养费的问题我会再找你,今天就说你上门抢孩子的事,你女儿刚死没几天,你就这么欺负她妈,打她弟弟,不怕她晚上去找你们吗?”

        男人就感觉这狭小的房间里突然变得阴森森的,这俩孩子他从小就没怎么管过,孩子跟妈妈的感情确实很深。

        更何况有这俩人在,今天讨不到便宜,男人悻悻的瞪了白司乔一眼,拉着还想闹的老太太,今天只能先回去,等他们走了再说。刘月这些年只知道养孩子,不懂什么法律,以后还有机会把孩子要回来。

        谢一舟突然掐着手指头追到门口,“你头顶绿油油,你现在的妻子给你生的孩子不是你的,你马上就会再生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也不是你的,你这辈子当牛做马给别人养孩子,等你老了还是孤苦无依,只能去要饭。你会死在一个寒冷的冬日,翻垃圾桶找饭的时候被野狗咬死。”

        “你……”男人气的停下脚步,想回来揍他,看到白司乔举着手机,好像又在录像,他停下来,嘲讽的冷笑一声,“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再胡说八道我就报警抓你!”

        谢一舟认真的说:“我说的是实话,他为什么不信呢?”

        白司乔:“因为他是坏人,坏人就是不愿意相信好人。”

        谢一舟惊呆了,“好有道理!不愧是乔哥!”他喊道:“你不信就算了,你个绿毛怪,你要倒大霉了,你这几天会开车开进江里,变成瘸子!”

        男人气的脸色涨红,连老太太都想回来挠他,看到白司乔举着手机录像,男人不想再惹麻烦,拉着他妈气冲冲的走了。

        白司乔忍笑,谢一舟这张嘴,早晚得挨揍!

        很快,白司乔的好多粉丝都留言,提供了不少情绪值,白司乔又在系统里兑换了两万块钱给刘月,“四万块钱,够你做点小本生意了,既能赚钱又能照顾孩子。”

        刘悦难过的直哭,陌生人对她有这么大的善意,和她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却如此的狠心,他知道她的所有弱点,把她伤的体无完肤,让她陷入绝望中,逼着她活不下去。

        白司乔和谢一舟冷静的看着她哭,“哭够了以后就是新的生活,以后靠你自己了。”

        一直等到半夜,床底下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白心宇激动的说:“姐姐来了!”

        白司乔和谢一舟都坐了起来,终于等到了。

        这声音他们也听到了,只有刘月,她看不见,听不着,着急的看着他们,“不是幻觉吗?小宇不是生病吗?”

        让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心爱的孩子没有头,白司乔觉得挺残忍的,没有给她开阴阳眼。“我们先看情况,这是给白心宇治病的过程。”

        刘月张了张嘴,想问又不知道问什么,只能着急的跟着一起等。

        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就是悉悉嗦嗦的声音,白司乔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孩,慢慢的从床底下爬出来。

        白司乔现在知道为什么弟弟不害怕无头的姐姐了,因为这小姑娘只是没有头,身上很干净,没有血,以弟弟的身高,根本就看不到姐姐的脖子上面是什么,只看到姐姐像机械的木偶,动作慢吞吞。

        “弟弟,我找不到头了,告诉妈妈,我找不到头了……”

        白心宇一脸求助地看向白司乔,“你看见我姐姐了吧!你看见了吗?她就在这里!”

        白司乔点了点头,看见了,看的很清楚。

        刘月激动的问:“你们什么意思,你们看见什么了?你们都看见了吗?”

        谢一舟直接给她开了阴阳眼,“这不是就在这儿吗?”

        刘月看到女儿这副模样,激动的跑过去,崩溃的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头呢?我女儿的头呢?不可能的,我女儿已经死了!”

        刘月的三观都裂了。

        谢一舟:“所以你看见的是鬼啊。”

        白司乔扶额,他现在都想打谢一舟一顿,一点都不懂说话的艺术。

        小女孩这时候才发现家里还有外人,害怕的想跑,白司乔拦住她,“别走,你弟弟找我们来帮你找头,你头是什么时候丢的?”

        谢一舟认真的说:“应该是在火葬之前丢的,从魂魄上看,她的灵智不全。人有三魂七魄,有一魂藏在头里,她的头被人带走了,藏在头里的一魂也被带走了。”

        刘月想抱住女儿,却接触不到,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有气无力的道:“送去殡仪馆的是我亲戚,回来的时候拿着合同的,送去的时候孩子是完整的。”一想到自己小女儿死了,还有人把她的头偷走,刘月心痛的喘不上气来,脸色煞白,坐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白司乔走到小女孩身边,认真的说:“我看到你的头了,在你爸爸家里。”

        刘月紧张的问:“你这是……”

        白司乔把她扶起来,“孩子闲着也没事,自己去找找呗,我们去殡仪馆找,她去你前夫家找,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明天再联系。”

        佳佳一心找自己的头,一听在她爸爸那里,转身就从窗口飘走了。

        白司乔带着谢一舟去对面酒店住下,愉快的睡觉去了。刘月睡不着了,刘月的前夫更睡不着。

        白旭弘一回到家,他现在的妻子就告诉他,她又怀孕了。本来白旭弘挺高兴的,但是高兴了几分钟后突然想起谢一舟那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个人是怎么知道他妻子又怀孕的?

        还说他的孩子都不是他的,这就让人生气了!哪里不像他?白旭弘看着儿子的脸,越看越觉得……好像是有点不像。老人都说,男孩随妈,他儿子不随他,就是随他妈,随他妈好看。

        但是,这种事不能说,因为任何男人听了这样的话,心里都会是一根刺。男人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越看越怀疑。

        结婚之前就有人说,你也太牛逼了,睡了一次就中了,过了半年人家才来找你,他那时候也怀疑过,但是,随着妻子的表现,他就觉得自己想多了,他的妻子太爱他了,人又娇气,胆子小,怎么可能会给他戴绿帽子?

        自己劝了自己一会儿,白旭弘闭上眼,谢一舟的那句话就像有毒一样,这么下去不行,会影响夫妻感情!白旭弘决定偷偷去做个鉴定,证明儿子是他的!绝对是他的!让自己死心!

        这时候,床底下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他低头一看,一个没有头,穿着白裙子的小孩从床底下爬出来,慢慢凑近他,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问:“爸爸,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

        “啊啊啊啊!!!”白旭弘的惨叫声把全家都惊醒了,睡在一旁的女人吓得坐起来,“你怎么了?有病啊!”

        男人指着站在床边的无头小鬼,惊恐的跳下床,“这这这……”

        “这什么啊?你是不是有病?”女人刚怀孕,本来就疲惫,看到狗男人这么叫唤,心里更不爽。要不是看他有点钱,她当初也不会找他当接盘侠,现在她心爱的人回来了,越看他越不顺眼,离婚又舍不得钱,她这两天心情正不好。

        男人指着小鬼,惊恐的说:“佳佳回来了!佳佳就在这儿!”

        女人冷笑一声,抱起枕头砸下去,委屈的说:“你要是还想那个老女人和她的孩子,你就去跟她过吧!”

        “不是,宝贝你别生气,真的是佳佳!”男人解释不清楚,佳佳就站在他身边,一直跟着他,“爸爸,我的头呢?爸爸,我的头呢?爸爸,我的头呢?”

        白旭弘被吓得无处可躲,惊恐的到处躲藏,“我没看见你的头,你放过我,对不起,我不该去找你妈妈!不改打你弟弟!佳佳,爸爸错了,你别找爸爸!你快走吧!”

        这么一闹,他妻子也发现不对,白旭弘完全不像是装的。再说了,大晚上的,刚知道她怀孕,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装神弄鬼的干什么?

        女人害怕了,声音都变了,“你,你说真的吗?你女儿回来了?”

        白旭弘哆嗦着拉起女人,想跑,佳佳慢吞吞的贴上去,“爸爸,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啊啊啊啊!!”白旭弘要疯了,害怕自己的女人,吓得想要尿裤子。

        老太太听到这边一直闹,不放心的过来看,“怎么了?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佳佳飘过去,“奶奶,你看见我的头了吗?奶奶……”

        老太太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孙女脖子上的伤口,老太太就感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噎的她头晕眼花,耳朵嗡嗡嗡响,“啊啊啊……”老太太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佳佳飘过去推她,“奶奶,奶奶,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发现推不动,佳佳又飘回来,“爸爸,你看见我的头了吗?爸爸,爸爸……”

        ……

        白司乔把孩子忽悠过去就不管了,开了阴阳眼的两个人受不了这个刺激,在惊恐中渡过了漫长的一夜,直到天快亮了,佳佳才爬到床底下。

        白旭弘已经没有人模样,吓得裤子都尿湿了,脸色白的像个死人。

        白司乔却睡的很香,早上谢一舟砸门,才把他叫起来,去火化佳佳的殡仪馆。

        “乔哥,你说,佳佳的头有没有可能火化的时候掉下了?要不然别人为什么偷孩子的头?”

        白司乔喝着豆浆,敲敲谢一舟的脑袋瓜,“因为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你啊,长点心吧。”

        谢一舟挠了挠头,“哥,我觉得我开窍了,你这么一敲,我好像看到了光。”

        白司乔哭笑不得,“亲,那是真的光,你不要看太阳!”

        谢一舟:“……哦。”

        到了殡仪馆,白司乔停车的时候,就发现殡仪馆门口有人正在吵架,“不是你们拿走了,谁拿走了?我妈进去的时候戴的金银首饰,骨灰里一件都没有!那么大两个金镯子,烧没了?不是说好放在骨灰里吗?那套首饰是我爸送她的,她最喜欢的首饰!”

        一个女工作人员着急的解释:“你先别激动,我们不可能拿死者的东西,我们是有职业要求的,拿死者的东西违反规定,是不是丢了?或者被别人拿走了?”

        另一个中年人说:“先不说规定,我们不怕晦气?想赖我们也要找个好理由!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拿了?你妈火化之前,我们把首饰摘下来了,火化后按照你的要求,放在了她的骨灰盒里,我们都有录像的,你一来就说是我们偷走的,证据呢?”

        年轻人气得不行,他去哪儿找证据,他当初也没想那么多,心想他妈喜欢,就一直戴着吧,让工作人员给放骨灰盒里,就等于一直在老人手上。谁能想到,有人会把死者的东西拿走呢?

        本来,他没想检查的,更不会扒开母亲的骨灰去看,是他大姐说想取妈妈一点骨灰,做成吊坠挂在身上,以后去哪儿都带着妈妈,幻想自己还是个有妈陪着的孩子。结果,打开骨灰盒发现,里面只有半盒骨灰,老人的金银首饰一件都没有。

        谢一舟下了车,慢慢悠悠走过去,指着那几个人,“你没拿,你也没拿,你拿了,你欠了他因果,你脑门已经发黑了,你不还回来要倒大霉的。”

        白司乔扶额,一会儿小道士挨揍,他要不要帮?

        果然,那个被指着脑门的中年男人恼了,“你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他东西了?”

        谢一舟指着自己两个不好使的眼睛,“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你……你是个瞎子吧!你个瞎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跟我是不是瞎子没有关系,”谢一舟严肃的说:“你赶紧还给人家,偷死者的东西会祸及六代,你会祖坟冒黑烟,子孙后代都会不好的。”

        白司乔叹气,很好,孩子还是这么单纯,有话直接说,从不怕得罪人。

        中年人生气的走过来,指着谢一舟的鼻子说:“小伙子,你眼神不好,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再胡说八道,诅咒我后代,我真打你了!”

        谢一舟茫然的看向白司乔,“他相信诅咒,不相信报应吗?”

        白司乔赶紧走过去,拦在两人中间,“不好意思,我兄弟从小在山里长大,喝的是露水,吃的是贡品,不会察言观色,一般有什么说什么,你别生气。”

        中年人本来脸色稍缓,想明白之后更生气了,你说的是人话?这不就是坐实了他偷人家死者东西了?

        但是白司乔这笑眯眯的模样,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骂他。

        白司乔从口袋拿出佳佳的照片,“向你们打听个人,这个孩子是在你们这里火化的吗?”

        看到佳佳,那个中年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不少,眼神有些闪躲。

        白司乔看到这里,微微一笑,把照片怼男人脸上,“来,凑近了看看。”

        中年男人把头歪向一旁,下意识的用手挡,眼神闪烁,“见过,是在这里。”

        一旁的女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惋惜的道:“是在我们这里,我还记得,还是我给整理的遗容,这孩子这么小,太可惜了。”

        白司乔遗憾的说:“我们是私家侦探,这孩子她妈妈说,孩子在火化之前,头被人偷走了。她家一直闹鬼,这孩子半夜从床底下爬出来,找她的头,我知道在这里工作的人不信这个,但是她妈信啊,她妈还看见了。你们想啊,一个没有头的小孩,到处找人要头,画面多刺激,全家都被她吓得睡不着觉。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来问问,这孩子火化的时候,有没有奇怪的事,我们好回去交差。”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这么惊悚的事情还是头一回听说。

        那个女工作人员一看就面善,她关心的说:“这,应该是孩子母亲思念孩子,伤心过度,精神出现问题了吧,让她家人带她去看看吧,别严重了。”

        那个中年人尬笑了两声,“这都是封建迷信,肯定是病了,有病赶紧看吧,哪有什么奇怪的事?我们这里每天都要火化这么多人,我们哪记得住?”

        站在一旁的年轻人发现大家转移了话题,生气的说:“我的问题还没解决呢!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要去找你们领导!”

        白司乔好心的劝他:“兄弟,别激动,你也没有证据对不对?闹下去大家都不好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这兄弟是个半仙儿,他眼睛这样是因为他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晚上让他给你妈招个魂,让她去找偷了她东西的人,谁偷的就把谁带走。实在不行我让这个小女孩一起帮她,两个鬼还弄不死一个人?”

        年轻人一脸无语,“招魂?”你怎么想出来的?

        白司乔给他使了个眼色,“所谓的无神论者,是没有做过任何的亏心事,他们无愧于心,自然心安理得。做了亏心事,心里就有鬼。”

        年轻人还以为白司乔故意吓唬他们,让他们露出破绽,了然的点了点头,“对!给我妈招魂!偷她东西的人,等着吧!”

        都是没有证据的事,也就来个敲山震虎,看看他们后续反应。出了殡仪馆的门,白司乔问谢一舟,“你确定了吗?”

        谢一舟笃定的道:“偷他妈妈东西的人我确定了,就是那个中年人,佳佳这个,我不太确定。”

        年轻人疑惑的问:“你是怎么确定的?”

        谢一舟认真的说:“他头上的因果线很明显啊。”

        年轻人无语,“我说的是证据,吓唬人的不算。”他叹了口气,失望的道:“没有证据,也找不回来了,我妈明天就下葬了,只能这样了。”

        “别啊,”白司乔暗搓搓的说:“不是说好给你妈招魂吗?让老太太自己去要啊。”

        白司乔现在get到了让苦主自己解决事情的乐趣,只要等结果就好了,有时间还能看看剧,吃吃零食,打打游戏。

        年轻人苦着脸,快哭了,“这种玩笑不要再开了。”

        白司乔也不再劝,“2000块钱,我帮你妈找到遗物,让偷东西的人自首,找到再给我佣金。”

        年轻人半信半疑,“你真能找到?”

        白司乔打开收款二维码,“你拍张照片吧,留着转账用。”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拍了张照片,“那就试试吧,你真能办到,我就给你两千块钱。”

        两千块钱能买好多好吃的,顺带解决的事,白司乔还挺高兴。

        他和谢一舟找了个地方吃饭,让系统监控那个男人,把手机放在桌上,吃饭的同时监控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小谢,咱们这算是正常查案,这是你的工作范围,我是在帮你。”所以,白司乔的意思就是:我不是非法监控。

        谢一舟乖乖点头,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解释:“我们有监控犯罪嫌疑人的权利,如果老太太真的出现了,亲自指控,就是这个男人偷走了她的东西,我们有权利直接抓人审问。”

        所以,老太太白天出不来,谢一舟还挺遗憾的,太麻烦了,他们部门做事喜欢简单粗暴。

        白司乔轻笑几声,这个部门从上到下,都挺有意思。

        这个殡仪馆是三班倒,那个男人正好中午12点下班,他回到家之后,问他妻子,“我昨天拿回来的首饰呢?”

        他妻子长得白白胖胖,小眼睛里透着贪婪,她高兴地说:“我藏起来了,打算过几天去融了,打个戒指,做个项链,再给女儿做个佛坠。”

        中年人蹙起眉头,有些担忧的说:“先别去了,多藏一阵子吧,老太太的儿子找来了。”

        女人不以为意,“怕什么?他又没有证据,又不是老太太自己找来了。”

        女人随口一说,男人心里就咯噔一下子,“你还别说,我今天碰见两个年轻人,神神叨叨的,说让老太太亲自来找我,这不是有病吗?”

        他妻子听到这个,就像听到了笑话,“就是有病,以前又不是没拿过,真要是能找来,早就找来了,还要等到这个时候?”

        男人心底的那一点不安,被妻子这么一说,顿时烟消云散了,对啊,要是能找,早就找来了,这个世界哪有鬼?

        白司乔喝着汤,对啊,哪有鬼?不做亏事的事的人是永远都见不到鬼的,做了坏事就不一定了。

        到了晚上,白司乔和谢一舟来到男人住的小区,根据年轻人提供的他妈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就地招魂。

        老太太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看到白司乔还挺高兴,“哎呀,我见过你,我在我侄女的手机上见过你,你长得比手机上还看好,你有对象了吗?我侄女可喜欢你了。”

        “有了!”白司乔哭笑不得的打住话题,“阿姨,咱们先不说对象,您还记得谁把您的首饰拿走了吗?”

        老人迷茫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想这些事,我只想着找我老伴儿,他比我早死了八年,我怕他没等我,自己去投胎了。幸好,他还在呢,这不是,找来了。”

        谢一舟解释:“人死前都会有执念,死后都会顺着生前的执念去做事,她的魂魄离体之后,估计就去找老头儿了。”

        白司乔看着鬼叔叔着急的追过来,啧,老夫妻还挺恩爱,羡慕。

        本来想着一个鬼去吓唬他,没想到多了一个帮手,白司乔表演的愿望都增加了一倍,“叔叔阿姨,是这么回事,您儿子说,叔叔给阿姨买的首饰都被偷走了,我们确定了,就是这个人偷了您的东西,你们去找他要吧,使劲吓唬他,让他去自首。”

        鬼叔叔生气的问:“偷走了?怎么能偷走?想要不会自己买吗?这太过分了!”

        “对!太过分了!”白司乔越说越生气,“阿姨,您都戴了一辈子了,这可是您和先生爱情的象征,要是这么被陌生人偷走,换我我可忍不了。再说了,他还说您儿子诬赖他,哼!我看了都生气。”

        老太太握紧拳头,“偷我东西还骂我儿子!不行,我要找他要回来!这都是留给我儿媳妇的东西!这俩傻孩子,怎么还给我戴上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对对对,”白司乔跟在他们身后,举着拳头给他们加油打气,“叔叔阿姨,我在车里等你们,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送走老两口,白司乔上了车,打开车窗,现在天气渐渐转凉,微凉的夜风吹的特舒服,他点开外卖,“要不咱们点几个麻辣鸭脖,来两瓶雪碧,边吃边等?”

        谢一舟:“……咱们抓回去审不好吗?”

        “傻孩子,吃着麻辣鸭脖,等坏人自己去自首比较好,还是自己去抓人,劳神费力的审问比较好?”

        谢一舟明智的选择了吃着麻辣鸭脖吹夜风。

        白司乔夸他,“这就对了,人生要学会享受。”

        这边鬼夫妻去要被偷走的首饰,佳佳那边,再一次从床底下钻出来,“爸爸,你看见我的头了吗?爸爸,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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