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线索
“张德昌？”罗汉果看向李存善，“是你今日所说的那人？”
“正是。”李存善立刻回答道。
说罢，李存善立刻朝着张德昌消失的地方追去，罗汉果见状也紧随其后。
张德昌似乎发现了有人在跟着自己，李存善跟着张德昌来到一条街道，可是转眼却发现自己跟丢了。
可是张德昌已经不知去向。李存善看向周围，尽是一些商贩酒楼，人来人往，根本看不到任何半点张德昌的影子。
就在这时，身后的罗汉果追了上来，看着李存善问道，“李兄，人呢？”
“跟丢了。”
李存善走向一旁买东西的商贩，刚想开口问道，“请问阁下知不知道……”
可是还没等李存善说要，那人便抬起手挥了挥，然后低着头道，“不知道不知道，赶快走开，别打扰我做生意。”
李存善见状不解的看了一眼罗汉果，然后又走到一个商贩面前，可是还没有开口却又再一次被打断，那人一样一脸不耐烦的说着“不知道不知道……”
罗汉果看着李存善，“李兄，你这样问是问不出来的。”
“为什么？”李存善看着罗汉果。
“还是因为我们身上的这身衣服，因为我们是官家的人。
若是我们来抓羊，可是却跟丢了羊，他人若是告诉了我们，我们是官府之人，自然不会有事，可是他们可便有事了。”
李存善不解的看着罗汉果，“他们？你是说他们会受到报复？”
“自然。被抓之人的家中之人，心有不满，可是却又对官府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对这些提供线索之人进行报复了。”
李存善明白之后看着罗汉果，“可是现在我已经跟丢了人，去哪里找？难道直接去户部查询户口不成？”
罗汉果看着李存善微微笑了笑，“自然是不用那么麻烦。”
“那怎么办？”
“跟我来，有一个地方你一去便知。”
罗汉果带着李存善来到了一家地处闹市的酒楼门前，李存善看着眼前的酒楼，“迎客楼”，然后不解的看着罗汉果，“罗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还不到饭点儿吗？”
罗汉果看着李存善笑了笑，然后故意买弄官子道，“李兄，你进去便知道了。”
虽然是下午，饭点已经过了，可是因为酒楼地处闹市，此刻里面还是有许多人的。
当李存善和罗汉果二人进入酒楼后，原本嘈杂的酒楼瞬间变得安静起来，里面的人都一个个都盯着李存善二人，李存善发现甚至有人偷偷将右手往一旁的背包中探去。
若是李存善猜的不错，那包裹中定藏有武器。
罗汉果径直穿过大堂，来到掌柜的面前，那掌柜的只是稍微抬头看了一眼罗汉果和李存善，便又低头打起了算盘，一边对着二人问道，“二位？打尖儿还是住殿啊？”
罗汉果看着掌柜的，也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既不打尖儿，也不住店。”
那装柜子的听了之后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二人，“你二人来到酒楼，一不打尖儿二不住店，那是何意？若是无他事还请离开，别打扰小店儿做生意。”
罗汉果看着掌柜的，“我来找你们老板。”
“我就是这儿的老板。”
“我找的是你们这儿买羊的老板。”
那掌柜的听了之后看了一眼罗汉果，然后对着二人道，“跟我来吧。”
李存善和罗汉果二人跟着掌柜的，来到酒楼后面的一个院子内，此刻正有一个身穿麻布的壮硕汉子正在给一旁的马喂草料。
那掌柜的对着那喂草料的汉子开口道，“老大，有人来买羊。”
那汉子看了一眼罗汉果和李存善二人，却又继续去给一旁的骏马添草料去了。
待到没一匹马斗添过了，那汉子才转过身来到一旁的水池旁洗了洗手，然后看着李存善和罗汉果二人问道，“不知道二位想买什么样的羊？”
李存善看着那壮硕的汉子，面容看起来十分普通，没有半点凶神恶煞的样子，甚至看起来有点老实，就像是一位普通的马仆而已。
罗汉果从怀中掏出钱袋，然后放在了桌面上，“不买羊，向你打听一个人。”
那汉子拿起桌面上的钱袋，然后在手中掂了掂分量，看着罗汉果问道，“不知道二位想要打听的，是谁？”
“张德昌。”李存善上前一步开口道。
“张德昌？张家那个小杂毛？”壮硕汉子看着李存善问道。
在得到李存善肯定的答复后，那壮硕汉子问道，“想知道什么？”
“张德昌和张家的一切。”
那壮硕汉子笑着看了一眼李存善，然后开口道。
“张家那个小杂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凭借着他爷爷留下的一点积蓄家产和人脉，天天花天酒地。”
“他爷爷也算是半个大儒，曾是如今礼部尚书的老师，只不过从他父亲张员外便开始落寞了。”
“如今家中尚有几十亩良田，和一座老宅子，也便没什么了。”
“张德昌他爹张员外也是个奇葩，发妻死的早。几年前看张德昌是个败家子，便想着再娶一房姨太太，给自己生一个可以继承家业的儿子。”
“结果是老棍入新鲍，好几年也没生出来。不过据说前几日，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居然怀孕了，可把张员外那老头给乐坏了。”
“就这些了，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最后一个问题，那骡马街四十三号的杨福，是做什么工作的。”李存善看着壮汉再一次问道。
壮汉看着李存善和罗汉果，“见你二人今日给的银子分量足，便在回答你们一次。”
“你说的是昨晚死在怡春院的杨福？”
“正是。”
“那家伙无妻无子，孤家寡人一个，一直都是附近几条街打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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