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割腕

我呆呆地坐在咖啡馆里，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我知道，我伤害了张婷，深深地伤害了她。我不仅背叛了她的信任，也辜负了她的感情。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我只是觉得自己是一个毫无价值的人，一个不值得被爱的人。
  过了一会儿，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雪梨发来的。她问我在哪里，说她想和我谈谈。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复了她，告诉她我在咖啡馆里。她很快就到了，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你怎么了？”她问，“你看起来很不好。”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你直接告诉我结果，不用任何隐瞒！”
  我看着她的眼睛：“什么结果？就是一场还没开始的爱情无疾而终而已。毕竟大家都挺忙的。”
  “谢谢你，王二狗。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接下来聊聊我们俩的问题？！”雪梨道。
  “聊吧，谢什么？你这样让我觉得我们俩是在交易。”我佯装有点不快。
  “你就是个猪脑子，只顾自己。我们先聊工作还是生活？接下来怎么安排？”雪梨看向我。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吗？我已经缴械投降了，我已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从另一个方面说，我就马上要人财两得了，不是吗？”
  “当然有！”雪梨激动地说，“某音上都说，不要听男人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你说呢？你就这么几句话，哄小姑娘呢？！”
  “白得一个老婆，单身30多年的我，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其他什么花花肠子，你放心，我这人绝不脚踏两只船！”刚说完这句，觉得确实有点空，顿了顿，接着说。“要不我先搬到你这儿住？咱们先造个娃？或者你搬我那住，看你心情喽。”
  “我可没打算要小孩。”雪梨摇摇头，“一想到未来就很恐怖，我想做丁克。”
  “看看吧，还没开始就有分歧了！”
  “嗯，做丁克能不能坚定执行，决定权在你。”雪梨认真地说，“我爸妈肯定希望有个外孙或者外孙女的。所以以后也说不一定，得看你表现喽！”
  “雪梨，你别这样。”我连忙摆手，“你这样让我很尴尬啊，不过说真得，如果我搬过来，那我那边得房子空着也不行，租出去也不合适，乘着高价，卖掉也行，你说呢？”
  “那是你的个人财产，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呗！我不会干涉，也无权。”说着雪梨低垂下眼帘，主动坐在了我的身上。我搂着她的腰，嗅着她的体香。
  “我以后就是无产阶级了，万一哪天你赶我走呢？”我跟她调笑。
  “你讨厌啊，万一有那天，只要你低头认错，我就不会赶你！”雪梨脸上现出一片红晕。
  “为了庆祝合伙成功，我们是不是去吃个饭庆祝一下啊？！”我捏捏她的脸。
  “必须的！”雪梨开心地起身。
  我帮雪梨挎好包，整理好衣服，一起走出咖啡馆，来到了一家餐厅。雪梨点了一些菜，我们边吃边聊。聊了工作、生活、家庭、朋友。我们发现，我们还有很多共同的话题，我们还是很默契的。我们吃完饭，走出餐厅。雪梨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我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我们相互拥抱了一下，然后分别了。出租车来了，我看着后视镜里的她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心中感慨，这进度条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啊！
  我坐在出租车上，心情复杂。我和雪梨之间的感情发展得太快了，快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她对我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我对她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很喜欢听她说话，很喜欢看她笑。
  我想起了我们在咖啡馆里的场景，想起了我们在餐厅里的对话，想起了我们在拥抱时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梦境，一个美好而又不真实的梦境。我不知道这个梦境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这个梦境会不会醒来。
  我到家了，付了车费，下车。我走进小区，来到家门口。我拿出钥匙，扭头看向隔壁，大门紧锁，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我轻轻地旋动锁开门。走进客厅，开灯。我把包放在沙发上，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窗外的灯光闪烁着，像星星一样。我想起了雪梨的眼睛，也像星星一样明亮而又美丽。
  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也很幸运。我希望这个梦境能够永远持续下去，不要醒来，就在半梦半醒间，桌上的手机震动惊醒了我。耗子发来的语音连线，一接听就传来了他急切的声音：“你赶快去一下你那个女邻居张婷那里，她给我发了个图片，是手腕流血的照片，上面有好几道刀痕。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我干的？！”我一脸迷茫。
  “哎呀，我也不知道情况？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你在家吗？在家就赶紧过去救人要紧！”说完耗子就挂了。
  我被耗子的话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穿上鞋，拿起钥匙就往门外跑。我一边跑一边想着张婷，她还真有可能会干这事，不至于吧，我想不通，也不敢想，更是有些脊背发凉。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张婷家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我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应答。我心里一着急上火，对对对，她的开门密码，她的开门密码，她告诉我过我的。颤抖着手输入密码，开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家里一切都没有变化，客厅没有、两个房间也没有，当我拉开卫生间的门时，惊呆了。
  张婷坐在马桶上，手臂无力地垂倒在洗手池上，她看到我闯进来，脸迈向一边，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要你管吗？我又拉黑你了，你还是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极端？”我冷冷地问，然后开始打120急救电话。
  “我不要你管，你看只是放点血而已，和水一起流逝，生命对我来说就是个笑话！而你只是转瞬即逝的过客，我什么都不奢求！”张婷的眼神很淡然，失血让她有点面色苍白。
  我转身找能止血的东西，忽然相当她的狗狗老BABY的拉拉裤，跑回客厅扯出一个就要给她包扎。
  她摆着手很坚定地说：“不用，我不用你假惺惺的。我也不是因为被你甩了才这样。我实在时对这个世界很失望！你明白吗？你不要打120麻烦别人，你让我安详地死就好！”
  “120马上就来，你别犯傻好吗？张婷！求求你，你这样太吓人了！”
  张婷的身体悬挂在洗手池上，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她的脸上满是泪水，眼神无助而绝望。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虽然是背影，我也认得，那是今天的咖啡厅，雪梨坐在我的腿上，倚靠着我的肩膀。
  我愣了愣神，唉，造孽啊！我劈里啪啦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都是我的错，我辜负了你！你惩罚我，别伤害你自己，好吗？”
  张婷听到我的话，抬起头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她松开了抓着窗台的手，向我扑来。我赶紧伸出双手，接住了她，趁势把拉拉裤紧紧包裹住她的手臂上。
  这时耗子恰好也赶到了，他喘着气说：“120已经到楼下了，快去医院吧！”正说着，救护人员的担架车就到了门口，我拦腰把张婷抱上了担架。耗子按紧伤口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一路上紧握着张婷的手，不停地安慰着她。
  到了医院，医生给张婷做了检查和处理，说她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我松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病房，坐在了张婷的床边。张婷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泪光。我对她说：“张婷，答应我，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好吗？”
  “不用你管！”张婷铁青着脸，然后扑进了耗子的怀里抽泣起来。我见此一下子尴尬的无地自容。耗子也开张两手，向我表示出一个很无辜、无奈的表情。
  “那个，耗子，我要去公司处理点急事，这里交给你了。”见耗子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我快走，我便从病房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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